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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謝三爺的乾女兒不是這麼好當的

  就這兩個字,卻如同深海炸彈,讓這場中人都沒了聲音,半晌過後……


  「你剛剛說什麼?」人群中,高大英挺的男人走向高姍姍,居高臨下地喝問:「你再說一次。」


  高姍姍掃了一眼面前的宮默年:「說一百次都可以,殊涼她,死了!」


  謝三爺抱著孩子,腳下有些蹣跚:「姍姍,你說的……是真的?」


  高姍姍轉過身去,看著面前老者,手裡抱著殊涼的孩子,她眼圈一紅,淚,差點崩下:


  「真的,謝三爺,殊涼她,過世了。」


  謝三爺聽著,彷彿一夕之間,老了好幾歲,低頭看著懷中孩子:「那這孩子是……」


  「殊涼說,讓這孩子認您為干爺爺,將來,做她當初承諾您卻沒有做到的事情。」


  謝三爺的眼角,有淚。


  「我不信……不信!」宮默年面色發白,猙獰又可怖……不!不可能!那個女人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了!她還那麼年輕!她身體好好的!

  她不會……絕不會的!

  眾人卻聽得有一些不對勁:「那孩子難道不是謝三爺的?」不然怎麼能夠認作干爺爺?

  「秦殊涼那女人卷了錢跑路了,大半年後,卻弄出個孩子來?不會連孩子爸是誰,都不知道吧?」


  「這可說不準,想當初,她可是爬過謝三爺的床,給謝三爺暖床過的,她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沒廉恥的女人……啊!」


  這人話還沒說完,就被謝三爺狠狠一個巴掌扇得嘴角流血,「閉嘴!」


  「三爺您您,我不是詆毀您,我是譴責秦殊涼不守婦道,都給謝三爺您做小了……」


  啪——!

  話未說完,又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謝三爺老眼陰沉著:

  「殊涼從沒有爬過床,你再詆毀殊涼,打死不論。」


  秦殊顏不知天高地厚:「秦殊涼忍了謝三爺當乾爹,這事兒誰都知道!謝三爺卻不肯別人說,這是什麼道理?」


  「你就是殊涼的那個妹妹?乾淨單純的那個女孩兒?」謝三爺冷冷掃了一眼秦殊顏,說這話的時候,卻彷彿含著一絲嘲諷:

  「你比殊涼,差遠了。」


  「當然,我可沒有認您當乾爹!」


  謝三爺只是冷笑著轉過頭去,小聲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事,不多時,被他吩咐的人,去而折返。


  「殊涼從不解釋,也不讓我插手,如今,她卻已經不在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著了。」


  二十幾個魁梧漢子,扛著一個足足十平米大小的一個釘床,又有十幾個壯碩漢子,抬著同樣大小的黑漆漆的玩意兒,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只見幾個漢子在那上面點了火,頓時,那塊黑漆漆的板子上,火焰亂竄,不算高,也不算烈。


  謝三爺指著這釘床和火板子:

  「你當我謝三爺的乾女兒是這麼好當的?

  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可以做我謝三爺的乾女兒嗎?


  當年,殊涼剛滿十八,父母雙亡,家裡還有跑來搶家產欺負兩個弱兒的親戚,公司裡面,更是人心叵測。


  她是連夜跑到我謝園來,那天下著大暴雨,她在我謝園門外,一跪就是四五個小時,我才不忍,讓人放她進我謝園來。


  她來了,決絕要見我,見了我,就跪下一直磕頭,磕得腦門兒全是血。


  我看這孩子悶不做聲卻能一跪雨里四五個小時,我就好奇問了句,是你要見我?見我有什麼事?


  她說,她要認我當乾爹。


  我只當她是那些個想走捷徑賣身求榮的,開了句玩笑,行,當我謝三爺的乾女兒,要上刀山下火海。」


  謝三爺一指旁邊的釘床和燃著火焰的板子:「吶,就是這個,刀山火海。


  我以為嚇住小姑娘了,結果那丫頭什麼都不說,脫了鞋子,悶頭就站在了釘床上,一步一步往前走。走過刀山,再走火海,她身上幾處燒傷,一雙腳,更是血淋淋,連我都被鎮住了。


  刀山火海,本就是我隨意說的,嚇唬嚇唬小丫頭的話,結果她真上刀山下火海了,我又不想真的收個乾女兒。


  就問她,你憑什麼讓我認你一個籍籍無名的黃毛丫頭當乾女兒。


  那丫頭話少,卻斬釘截鐵,還說到我心裡去了。


  她就說了一句話,謝三爺,將來我給你摔火盆兒抬棺材頭!


  都知道我謝三爺一輩子有權有勢,就是沒有子嗣,摔火盆兒,抬棺材頭……好丫頭!夠絕,說到我心裡去!」


  眾人聽著各種滋味都有,心驚膽戰之餘,又想起曾經他們罵起的那個女人,眾人又看了看「刀山火海」,謝三爺這個乾女兒果然不是那麼好當的。


  眼前又浮現起,那個叫做秦殊涼的女人,雖打扮穿著,儘是妖嬈艷麗,卻從來只著長及腳踝的長裙和褲裝,眾人的記憶中,竟然找不到一絲那個人們口中放蕩下賤的女人,有過露腿,甚至露腳脖子的穿著模樣。


  若真說起來,大傢伙兒只知那夜之後,秦殊涼成了謝三爺的乾女兒,也只見過這女人俗不可耐花蝴蝶一樣穿梭男人之間,言辭舉止曖昧勾人,可又有誰真刀實錘看到她和哪個男人真苟且上了床?

  可那女人,就這樣,任由人們罵了她三年。


  此時此刻,更有些人,敬佩的是秦殊涼那個女人,小小年紀斬釘截鐵地對謝三爺說:將來我替你摔火盆兒抬棺材頭!……何種的堅定和豁出去一切!

  宮默年不敢置信耳朵里聽到的……如果那女人不是人人嘴裡那個不知廉恥爬了謝三爺的床的女人,那他,到底都對她說了什麼!

  這一刻,他心如刀割,痛得難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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