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切都不對勁了
被一道大力狠狠地摁在牆上:
「秦殊涼,你當真那樣自甘墮落的下賤?」
頭頂傳來寒徹入骨的聲音:「沒有男人,你就不能活了嗎?」
「嗯?」他不是跟著殊顏身後追去了嗎?怎麼會在家?
「宴會那點空餘,你能跑去伺候謝三爺,秦殊涼,你就這麼喜歡伺候男人?就這麼的饑渴難耐」他怒,不知緣由,暴躁不安。
喜歡伺候男人!
秦殊涼心口如同被狠狠扎了一刀子進去,痛的呼吸都發疼:「宮總說是,那就是。」她仰著脖子,倔傲不肯低頭,他不是早就認定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嗎?
「呵,謝三爺能夠給你的,我也能夠給你,秦殊涼,既然你這麼喜歡伺候男人,來,伺候我。」
「你瘋了!」
她慌了,他是真的要做。
是,她承認,她想,她渴望,她希望他的親近,但……但不是這樣!
不是這種時候!
不是這種情況!
「宮總,我累了,要休息。」她推卻。
若換做平時,她還有精力笑著與他周旋,只是今日,身心俱疲。
男人眼中莫名怒意狂燒,他也不知今晚為什麼會這樣,他也不知,為什麼就那麼放下了殊顏匆匆趕回慈善宴。
謝園見不到她的人,他才發現,他連她平時會去哪裡都不知道,匆匆趕回家裡等,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他更不知道,慈善宴時他幾次忍不住要衝過去擋在她面前,殊顏一直哭著,捂著心口難受的模樣,好似隨時就會心臟病發。
他看著人前那個女人,看著她和過去每一次見到時一樣,風姿妖嬈,花蝴蝶一樣艷笑,看著她紅得刺眼的嘴唇,笑容不減,越笑越艷俗,
在在都提醒著他,她秦殊涼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爬床賣弄風姿,伺候男人……更在謝園慈善宴的當口,毫無尊嚴地去了謝三爺的寢室。
這女人現在正在推卻他,這女人竟然是寧願討好伺候謝三爺那個老頭子,也不願意被他碰!
一股怒意,無從而來,無從而去。
修長手臂,豁然抓住她的手腕。
「宮總,放手,你別忘了,夫妻義務。」
「呵,」他抓著她,冷笑道:「我沒忘記,現在不就在履行夫妻義務嗎?」話落,一把將她手臂反扭,將她對著面,摁在門板上。
他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他的,她的,都沒有!
黑暗裡,掀起她的旗袍,硬擠了進來。
額頭上疼得冷汗蹭蹭,她想過一萬遍這個男人碰她的場景,但絕沒有一次,是現在這樣!
毫無憐惜,更多的彷彿是發泄。
她絕不會傻到以為這男人會對她有所慾望,既然不是對她的慾望,那能是誰的?
他又把對誰升起的慾望,發泄在她的身上?
咬牙忍著疼痛,他每一次的進入,心口就好似多了一道刀口。
終於,一切歸於平靜,那人甩門離去。
狼狽地癱軟在地上,她不知,她是什麼?
她再下賤,也不想成為另一個女人肉身替代,替另一個女人承受他的發泄。
許久,撐著破敗的身體,秦殊涼緩緩爬起,包里的口紅,顫抖地舉著,對著盥洗室里的鏡子,一筆,兩筆,三筆……一個鮮紅的笑臉,幾乎要躍出鏡面。
顫抖著手,卸去了臉上厚重的妝容,鏡子里,一張蒼白的臉,毫無血色,鏡子上鮮紅的笑臉,鏡子里,蒼白的她。
「這是誰?」空蕩蕩的盥洗室里,女人對著鏡子,幽幽開口:「你是誰?
她緊抿著嘴唇,不敢再多看一眼鏡子中那個蒼白的女人,走到梳妝台前,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了今夜的工作。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害死她爹娘的最後一個人,不把他送進監獄,她怎麼能夠安心下地獄?
……
宮默年站在夜色中,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煙,大口大口地抽,恨不得那煙霧狠狠把肺給填滿……
猩紅的煙頭在夜色中閃爍,今晚,他異常暴躁,什麼都不對勁了。
她從謝三爺的寢院出來,她旗袍上沾著血,他就開始不對勁了。
不,從在醫院裡看到她和莫二少再一次時……也不對,那是從在KING會所看到她坐在莫二少腿上的時候……似乎,還是不對……似乎更前,更遠,到底,從何時起,開始不對勁了……
宮默年的黑眸里,漸漸有些茫然起來,到底,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還放著殊顏一個人,折返回謝園。
心裡隱隱有些明白,但……不可能!他怎麼會在意那麼個臟物。
他的心裡,從五年前見到那個愛哭的女孩兒第一面起,就一點一滴,只裝得下她了。
殊顏……他宮默年只愛殊顏,那個五年前愛哭的女孩兒。
男人手中的煙頭,狠狠掐滅:「那個女人,怎配?……絕不會!」也不知,他的這句「絕不會」是「絕不會」什麼?
男人的眼底,卻泛著猩紅的冷芒,渾身上下,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