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好疼好疼

  秦殊涼往後一避，撩起那雙風情萬種的眼，勾著艷紅的唇：

  「楚小姐真好奇我哪個部位受傷？」她抬著精緻下巴：「謝三爺就在後頭那小二樓里，楚小姐這麼好奇，不如自己去謝三爺的卧室問問他老人家？許是他老人家今日還有餘力，順道就替楚小姐解了疑惑也不定。」


  秦殊涼是看著這位楚大小姐變臉的，「秦殊涼，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下賤？」


  楚夢芷氣怒地指著秦殊涼的鼻子罵得難聽至極：「你以為你爬了謝三爺的床，別人都不知道？

  整個Ｓ市誰不知道？

  你問問這裡在場哪個人，不知道你身上那點破事兒？


  乾女兒？我呸！哪個知道是乾的還是濕的？」


  秦殊涼冷眼看著這位楚大小姐怒不可遏……呵，這樣就受不了了？不過是拿話刺刺她罷了。


  「瞧楚大小姐往哪兒想了。


  我可說什麼了嗎？

  楚大小姐突然發起狂來，楚小姐這病，楚老爺子知情？楚小姐啊，要我說，你有病，就得治……欸？楚小姐，你怎麼好端端又打起人來了？」


  秦殊涼唇瓣掛笑，一把捉住楚夢芷扇過來的手掌：「秦殊涼，你的嘴巴也未免太惡毒了吧。」


  「是是是，楚小姐，您說什麼都對，這總成了吧？」她笑，把楚夢芷氣得恨不得用眼刀子將她凌遲而死。


  「秦殊涼，難怪人人都說你尖酸刻薄，你這嘴，真毒！」


  「就是啊，這個謝三爺的乾女兒，嘴卻是挺歹毒的。」


  「剛剛秦殊涼那話，根本就是意有所指嘛，楚小姐閱歷稍淺，受不了那些。」


  「本來啊，楚小姐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孩子，以為誰都和她秦殊涼一樣不要臉面不知羞恥？她那些話，楚小姐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夠受得了？

  倒是她秦殊涼，是真的尖酸刻薄牙尖嘴利。」


  秦殊涼那張明艷的面龐上，笑容越發艷麗，耳畔，那些個議論聲傳進來。


  那張紅唇勾勒出更加艷麗的弧度……她秦殊涼嘴毒，她秦殊涼牙尖嘴利尖酸刻薄，那楚小姐清清白白的姑娘，怎麼受得了她秦殊涼的尖酸刻薄嘴巴歹毒？


  精緻的眉眼，掃一圈周圍，她還能夠笑著，風輕雲淡。


  人群里傳來一聲哭喊：

  「為什麼你要這樣！」


  這聲音響起的那一刻，秦殊涼臉上的笑容略微僵住，扭頭，有些艱難地望過去，人群里，殊顏哭得不能自已，悲慟憤恨又難過沖她哭喊：

  「為什麼你要從謝三爺的寢院里出來？

  為什麼你身上會有那麼多血？


  為什麼你一定要尖酸刻薄對待別人，他們說你嘴太毒……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壞！

  秦殊涼，我討厭你！」


  殊顏哭著喊，哭著質問她，哭著不能自已。


  秦殊涼手腳微微發冷，

  牛鬼蛇神，她不曾怕。


  殊顏一哭一問，她輸得徹徹底底。


  人群中，殊顏的身後，那個男人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子夜漆黑的眼裡寒星遍布，冷意瀰漫，他尖銳的眸子，如同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凌遲著她。


  她看著宮默年和殊顏，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真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什麼也不好說。


  微微發獃著，肩膀突然一涼，她立即明了發生了什麼，伸手去捂，楚夢芷撕了她的衣裳，一臉冷嘲：「遮什麼？秦『小姐』露胸露大腿都不怕，還怕露個肩膀？」


  白皙的肩膀，和左胸上半部分露了小半個球，雖然並未露點，此刻也足夠狼狽，和最低賤的賣肉女一樣，低俗暴露。


  艷紅的禮服下，白肉更白，白花花的刺眼，秦殊涼緊緊地咬著牙根，幾乎把上下兩排牙咬得咯吱作響。


  她悄然抬頭，人群里宮默年冷冷地看著她，修長的手掌，保護姿態地遮住了殊顏的眼睛……他的女孩兒，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單純得像個天使，不能看到這面前骯髒的一幕，醜陋的她，


  不能髒了殊顏的眼……他真的，將殊顏保護得太好太好了。


  好疼……好疼……她死死捂住身上撕裂一角的禮服，緊緊抱住自己……試圖讓自己的身體有一絲暖意，左心房下，那顆心臟跳動依舊，卻已經疼得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