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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跪地相求

  一個多小時到達地點,保鏢彙報道:「少奶奶,昨晚我們就是在這片小區接到劉小姐的。」


  「不是在別人家裡找到她的嗎?」


  「不是的,我們昨晚剛查到這片小區,劉小姐就抱著孩子出來了,地點就是我們現在停車的這個位置。」


  「她是從哪棟樓,哪間房出來的?我想知道昨天是誰帶走了她,這個能查出來嗎?」林沫冉偏著頭從車窗看著眼前陳舊的住宅區,這片小區這麼大啊,感覺自己有點為難人。


  「可以。」保鏢的回答毫無遲疑,說著下車了四個,車上留了她和司機還有另一個保鏢。


  四人出去不到一個小時就返回來了:「少奶奶,查出來了,不過,昨晚沒人在家,凌晨的時候家裡著了火,屋子裡的東西都燒光了,沒有留下任何房主的線索,到現在人還沒回來。」


  著火了?

  林沫冉幾乎敢斷定這個人一定就是吳昊了。


  昨晚一群祁家人來找過劉妙妍,這麼巧就著火了,只怕這火是人為的。


  看她發愣,司機詢問道:「少奶奶,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劉小姐的住處吧。」林沫冉心口越來越慌亂了,如果是吳昊想要挑起這段祁家醜聞,那就真的麻煩了,他不但是邢心蕾的親屬,而且還是一名醫生,這兩重身份都是非常具有說服力的,如果他捅破了邢心蕾跟祁尊的這層關係,找祁家為他姐討要個說法,那麼邢心蕾的死因她會有很大的刑事責任不說,只怕祁尊從今以後會聲名狼藉,祁爺爺剛醒過來,還在病床上,若是發生這樣的事情,老人家怎麼受得了?

  不行!必須馬上制止!

  這次事端完全是她對邢心蕾的不當安排造成的,她必須要馬上找到吳昊,然後給他一個說法,她可以去法院自首坐牢,只希望他不要拉上整個祁家。


  「那個,只是一點小問題,你們先不要告訴尊少,可以嗎?我會自己找機會向他說明情況的。」林沫冉深吸了口氣,如果現在告訴祁尊,這事兒解決起來會非常的乾脆利落,以祁尊的性格解決這事兒,四個字足以『殺人滅口』。


  但是對於和平主義的她來說,這層道德底線是永遠沒有辦法跨越的,不管多愛祁尊,她始終保持著自己做人的基本原則,還是走法律途徑吧,畢竟這事兒她有錯。


  「是,少奶奶。」幾個人嘴上答應的非常乾脆,神色也很淡然,好似早就知道她會如此吩咐。


  他們這麼聽話倒讓林沫冉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在敷衍她?因為她這舉動實在怪異,他們絕對不可能不向祁尊彙報的。


  沒來由的心尖兒一顫:難道,祁尊早有察覺?是祁尊安排他們配合她的?那邢心蕾的事他知道了嗎?

  如果祁尊知道了,不可能不出手啊。


  一路心神不寧的想著。


  劉妙妍的公寓非常氣派奢華,看得出顏家二老是真沒把她當外人。


  按了門鈴,開門的保姆嚇了一跳,見門口一個年輕女人身後跟著六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這氣勢是夠驚人的。


  「你們有什麼事嗎?」


  「阿姨,您好,我跟劉小姐約好的,有點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林沫冉眼尖的發現,保姆的額角受了傷,像是被什麼東西砸到的,她眼底還有一絲委屈的神色沒來得及隱退。


  保姆看了眼她身後的保鏢,猶豫了一下,把門拉開:「進來吧。」


  得到許可,她回頭吩咐一句:「我自己進去吧,你們在門口等我就好。」


  「這,」幾個保鏢的神色有些為難。


  「不會太久的,最多半個小時,如果我半個小時還沒出來,你們再進來好了。」


  「好吧。」


  保姆領著她一路進去,好心提醒了一句:「二小姐今天情緒不太好。」


  「謝謝,我知道了。」


  沿著一條鵝卵石小道走進去,半路碰上三個穿著福利院義工工作服的人,走在最前面的中年婦女手裡抱著孩子,孩子哭的很厲害,後面跟著的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哄著孩子。


  「我們回新家咯,新家裡有好多的小朋友哦,小乖乖!不哭不哭啊~」


  「小寧生乖,以後會有好多的哥哥姐姐陪你玩兒呢,不哭啊~」


  「小寶貝兒,咱們找哥哥姐姐們玩兒去咯~」


  孩子的哭聲特別揪心,一聲聲喊著媽媽,三個福利院的人抱著孩子與林沫冉擦肩而過。


  林沫冉愣愣的看著幾個人走遠的背影,半天才反應過來,心口猛地就是一疼:「劉小姐要把孩子送走嗎?」


  「是啊。」中年保姆勉強的笑了下:「我勸了兩句,就發脾氣了。」


  「這可是她十月懷胎生的,她怎麼忍心……」


  保姆急忙打斷她的話:「小姐千萬不要再提這事兒了,燕少爺一大早就讓媒體曝光了她生這個孩子的事情,她在記者面前否定了這個孩子是她生的,所以就送走了。」


  「什麼啊?」林沫冉腳下的步伐凌亂了,燕安南肯定有氣,小玉怎麼沒拉住燕安南呢!怎麼這麼快就曝光了劉妙妍的醜聞!現在還不到十一點,這一切真的發生的太快了。


  劉妙妍送走了孩子,就說明她跟她的三天約定不算數了,她的醜聞一曝光,為了聲東擊西,分散大眾的注意力,肯定會立馬把祁尊跟邢心蕾的事情曝光的!

  保姆被她甩在了身後,一把推開大門,屋子裡一片狼藉,能砸的看上去都砸了,牆上的液晶電視砸了好大一個窟窿,一部筆記本電腦掉在牆角下,看樣子是用筆記本砸的電視,媒體是真的曝光了。


  女人靠坐在沙發上,手拿一瓶烈酒,仰頭喝著。


  「劉妙妍,那樣東西呢?」


  她開口嗓音發顫,暴露了她的緊張。


  女人只手捏著酒瓶,毫無形象的猛灌了一口烈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跟尊少可是同病相憐啊,我齷齪的像蛆蟲,他可比蛆蟲齷齪的多。」


  「東西呢?」林沫冉的情緒徹底失控了,走過去一把奪了她手裡的酒瓶:「是不是吳昊讓你這麼做的?吳昊現在在哪裡?」


  「吳昊?」女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笑的更加猖狂了:「吳昊是誰?難道是你的野/男人?」


  女人有了些醉意,她現在沒時間跟一個醉鬼廢話:「你早上拿給我看的東西在哪兒?」


  「東西?」女人從她手裡奪回酒瓶,神色忽然冷冽下來:「你是說,尊少和邢心蕾的DNA化驗單嗎?」


  林沫冉激動地一把掐住她的胳膊:「對!原件在哪兒?馬上給我!」


  「哈哈哈哈——」女人笑的差點沒站穩,驟然收住笑聲,冷狠的瞪著林沫冉,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來:「祁少奶奶,你跪下,求我,我就給你。」


  「好,我求你。」林沫冉幾乎答應的毫無遲疑,她插手了她和小玉、燕安南之間的事情,這個女人對她有恨,現在只要能泄她的恨,把東西拿到手就好。


  她扶著沙發,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劉小姐,我求你,把那樣東西還給我。」


  「哎呦喂!尊少把你護的那麼好,每天五六個男人不離左右的伺候著,應該還沒這麼給人下過跪吧?」女人居高臨下的像個女王,笑的整個人都在顫抖,嘖嘖道:「真是沒想到啊,尊少亂/倫你都能接受,不惜給我下跪,幫他遮羞,我都被你感動了呢,呵呵呵呵——」


  「劉小姐,請你信守承諾,把東西給我。」林沫冉筆直的跪著,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的攥著拳頭,她希望女人的目的只是想要拿那樣東西來羞辱她,若只是這樣,只要能拿到東西,受這點辱讓劉妙妍泄憤,她不會在乎。


  此時她確定了一件事情,吳昊身上既然有祁尊和邢心蕾的化驗單,可他並沒有自己出來曝光此事,而是把東西給了劉妙妍,足以說明,這個男人不敢招惹祁家,他既想要給他姐討要個說法,又想要保全自己,既然是這樣,事情就好辦的多。


  女人忽然彎腰伸手掐起她的下巴,繼續嘖嘖道:「這張小臉兒真是夠嫩的啊,還真不敢往上面動手呢,這麼嫩,輕輕一巴掌都能腫起來吧,哎~這個險我可不敢冒啊,若是從我這兒帶著傷出門兒,你帶過來的那幾隻祁家狗衝進來我可毫無招架之力啊。」


  「說吧,你還想要什麼?」林沫冉打斷她的廢話,顯然只是下跪消不了她的氣。


  「既然不能打,昨天在醫院我也罵夠了,可是呢,求人得有個求人的低姿態吧。」女人站直了身子,雙手抱胸,冷笑道:「你就給我磕頭吧,邊磕邊給我道歉。」


  「好。」她閉眼深呼吸,這輩子她只給過世的父母和爺爺磕過頭,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何嘗不是?可是,此時此刻她什麼都顧不上了,給女人磕了下去:「對不起,請把東西還給我。」


  「對不起,請把東西還給我。」


  「對不起,請把東西還給我。」


  三個頭磕完,女人再次掐住了她的下巴,笑的暢快淋漓:「祁少奶奶繼續,別停下,我去樓上幫你拿。」


  女人踩著一地狼藉往螺旋樓梯走去,只要能拿到東西,林沫冉沒敢敷衍繼續著動作:「對不起,請把東西還給我。」


  保姆如摸不著頭腦的丈二和尚,躲在廚房裡不敢出來。


  不一會兒女人拿著一大疊紙張,從樓梯口扔了下來,紙張紛紛揚揚飄落了一地,林沫冉急忙撲過去撿,拾起兩張一看,是複印件!


  她不停的翻找,結果全部都是複印件。


  心底忽然躥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仰頭看著樓上的人,急聲問道:「化驗單的原件呢?」


  只聽樓上的女人,優雅的抿唇一笑:「祁少奶奶要原件啊?怎麼不早點來呢?九點多的時候,我給媒體了,你要原件的話,去找他們拿好了,估計現在他們也用不上了,各大媒體已經曝光了。」


  林沫冉沒拿住手中的一疊複印件,嘩的一下掉落在腳邊上,臉色瞬間蒼白:「劉妙妍,你準備坐牢吧,以我家的勢力,誹謗罪都足夠讓你把牢底坐穿!我忘了告訴你,邢心蕾已經死了,你拿的不過是一份死無對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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