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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遭人陷害

  「雜誌?」展躍立馬聽出了疑惑:「你胡說八道什麼?尊少下午才同太太去參加宴會,那麼快就出雜誌了?」


  「是晚報……」女人看樣子是有些緊張,一時口誤了:「今天的A市晚報,網上新鮮出爐的,你可以去查一下.……」


  網上?


  草!還真是快啊!

  展躍看了眼祁尊,只見他盯著病床上的女人,眼神漸漸深邃,他斂了下眉睫,眼中閃過含義不明的神色,他忽然出聲:「把這個湯小米的詳細資料給我。」


  「好的,尊少,我這就去給您查她的詳細資料。」周成立馬應承道,鬆了口氣的往病房外走。


  「星夜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那繩索斷掉的原因。」


  展躍語氣涼涼的接話道:「我已經盤查過了,道具組的人說,沒有注意到那繩子是壞的,一句沒注意到就想打發人,尊少,這事兒要怎麼處理?」


  「是嗎?」祁尊看向餘下的兩名星夜負責人,輕啟薄唇:「就是這樣?」


  兩人禁不住顫抖起來:「尊少,道具組的幾個人您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這事兒我們也沒報警,因為知道您有自己的處事之道.……繩索斷掉的事情,我們已經請了名偵探在徹查此事,相信很快就會有線索的……」


  那人正說著,手機響了,他看了來電顯,雙眼微微一亮,給祁尊鞠躬致歉道:「是偵探打過來的,相信已經有線索了.……」


  「接。」


  得到祁尊的許可,他接起電話,按了免提鍵。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張先生,繩索的事有眉目了。」


  「嗯,您說。」


  「是藝人湯小米,不過她已經掏錢打發了跟此事有關的人,我們不一定能拿到證據……」


  「陳先生,您是國內知名偵探,這件事情就拜託您了,我們必須要取到證據,湯小米也是知名藝人,我們要是沒有證據的話,這事兒會很難辦.……」


  聽到這兒,祁尊的耐心已經用完了,他轉身,不客氣的打斷正在講電話的男人,他忽然掏出一把德國造的頂級手槍,抬手就把槍丟給了展躍,眼裡平靜的毫無波動,音質清冽的一句命令:「沒有證據,就拿沒有證據的方式來解決。」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只覺得心尖兒上躥出強烈的駭意來。


  這個男人一旦踩了他的底線,無論是誰,無論男女,他一出手,無不置人於死地。


  展躍揚手就接了手槍:「明白。」


  祁尊掏手槍的次數不多,有一次面對暗殺,他自衛,揚手就先發制了人,那時的他不過剛滿二十歲,繞在他身邊的人,不是想要他的命,就是想要他的錢,這麼多年來,他已經麻木了,也習慣了各種暴力的手段,在他的勢力範圍內,不知分寸就該滅!

  他一旦掏出這把手槍來下達命令,幾乎都是『死令』,這是他第二次為了邢心蕾下達這種命令,第一次是她在老宅受傷坐在輪椅上,被瘋狂的媒體人員圍了別墅,他掏了手槍,沖著最前端某個男記者,揚手就連開了三槍,每一槍幾乎都是擦著那人的腦門兒過的,把那人當場就嚇尿了,一屁股癱在了地上,一陣兵荒馬亂中,還發生了踩踏事件,第二天那名記者所在的工作室就倒閉了,從此,再也沒有媒體的人敢靠近邢心蕾的別墅,打擾她的生活。


  他給展躍下達完命令,眼風冷冷的一掃餘下的幾個人:「今晚,我不想動手,對她造的傷害,星夜如果不能拿出一個滿意的補償的話,我覺得就沒必要存在了,都滾吧——」


  *****

  展凌又一次半夜三更被打擾了睡眠,作為祁家私立醫院的院長一枚,他覺得自己活得連個小護士都不如,這還被調到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的『市人民醫院』來幫忙了!

  名義上這是深得某少爺的信任,實質上是某無良資本家,壓榨他的勞動力!

  等祁尊處理完髮生的這次事件,看人都走了,展凌手裡拿著一張頭顱CT和一張胳膊CT,推門進了病房,抬眼一看,在門口愣了一會兒——


  病房裡,整個空間安靜無比。


  祁尊彎著腰,雙手撐在床沿上,他靜靜的看著女人,忽然喚她的名:「心蕾.……」


  「我知道,這麼多年來,祁家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這種委屈,無從彌補,對此……我應該負責.……」


  「我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吧.……」他臉上不帶一絲表情,靜靜的說給昏睡中的人聽:「於理,我該負責,所以我捧你入了娛樂圈,是希望你終有一天能夠自立自強,所以這幾年來,我一直在為你鋪路,為你鋪一條你喜歡的金光大道,不讓你有任何的磕磕絆絆.……」


  「可是,我該再這麼繼續下去嗎?我可以保護你一輩子嗎?……其實,你我都應該知道,我除了虧欠,已經找不到繼續的理由.……這麼做,對你真的公平嗎?這麼做,對沫冉公平嗎?」


  「我的性格你應該是了解的,當年若是父輩們能給我一個反對我們在一起的理由,我是會放手的,我從來就不是什麼良人,那時的我,滿心思的拓展公司,干倒一個個競爭對手,是不會去執著於一段男女感情的……」


  「如今站在事業巔峰的我,已經沒有了對手,沒有對手的我就像一隻落了單狼,所以我才會變得開始執著於男女情事吧……」他自嘲的笑了下,繼續道:「.……看看,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不是個多念舊的人,喜新厭舊是男人的通病吧.……」


  「心蕾,不是你出現的時間不對,我只能告訴你,每個人的心裡都會有一個缺口,那個缺口只容得下一個人,我的心裡一直有個缺口,我以為把你尋回來,放進去就會剛剛好.……可不是那樣.……林沫冉無意中掉了進去,形態大小剛好吻合,於是,你進不去,她也出不來.……我是不是很混賬?」


  「我倆需要的是一個分手的原因,給我們的那段過去一個交代,這件事我交給了我的太太在處理,以後你的事,我會想辦法讓我太太適應來接手處理,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就幫你最後一次.……你還年輕……我希望你……」他的眼神從女人的臉頰一路向下停留在了她平坦的腹部(一張被毀后換過的容貌,一具沒有了子宮的身軀)他有些不忍說出這樣的祝福來,可終究他是殘忍冷血的,還是輕輕淡淡的說了出來:「我希望你,能遇上讓你後半生能依靠的那個人,你值得擁有那樣一個好人,而不是.……我的負責,希望你能明白.……」
……

  展凌忍不住在門口定定的站了半天,看著病床邊的男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祁尊這個男人,太深沉了,也太狠毒了。


  他認起真來殺個人都不是什麼稀奇事兒,消遣娛樂起來也是很會玩兒的,當年他還是單身的時候,到了晚上真要玩起來,是相當放得開的,否則如今這銷魂入骨的床底技巧哪裡練得來?他狠絕起來眼中無痕,玩起來唇角留情,他是誠心要讓所有人都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他。


  沒想到,這樣一個毫無定性可言的男人,最後卻把自己毫無保留的定死在了那樣一個平凡沉靜的小丫頭手裡。


  展凌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起來,他輕咳一聲,走了過去。


  祁尊微微側了下身,眼風淡淡的一掃,看見是他,又漠然的側回去,在床沿邊坐了下來:「她的情況怎麼樣?」


  「頭部有輕微的骨折,腦震蕩,胳膊上的骨折比頭部要嚴重一點,應該是著地的時候,她本能的用胳膊撐住了地面,才護住了頭部,不過還好,不算嚴重。」


  展凌如實彙報著,把兩張CT往床頭柜上一丟,瞟了眼牆上的掛鐘,快五點了,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於是本著醫生的職責叮囑道:「你那胃也還沒完全康復,我守這兒吧,你趕緊回去休息一下,聽躍說,你今天的行程又排滿了。」


  「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復。」祁尊打斷他,口吻里聽不出情緒來,他拿過兩張CT圖翻看,眸底一片冰涼的殺意。


  「三個月左右。」展凌默默的忽略掉某人把他的關心當成了空氣的這個事實,他好脾氣的繼續勸道:「好吧,我知道你現在氣的睡不著,滿心思的想把那個暗中害人的人,大卸八塊!凌遲處死!可是……我說你啊,一整夜都不回家,你有打個電話回去嗎?女人天生敏感多疑,那丫頭的腦瓜子就更是多了好幾道彎,你哪怕撒句善意的謊言也好讓她安心啊!不是我說你啊,你跟那丫頭的隔閡那麼深,就是你這悶騷的性格造成的,其實很多時候呢,女人是要靠哄的,少用點手段套路,我怎麼感覺你沒有一點哄女人的技巧啊,這個比用套路簡單的多吧……」


  「展凌。」祁尊忽然開口叫了他一聲打斷他的長篇大論,淡淡的嗓音,卻殺氣騰騰的。


  「OK。」展凌無奈的搖了搖頭,懶得計較某人這臭脾氣,他走到病床邊,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體溫計,彎腰給女人測量體溫。


  卻聽見身後,他忽然淡淡的出聲:「善意的謊言,沒用的……她都知道,第一次用在她身上就失敗了,她打電話去過公司,等我發現她這麼做過後,已經錯過了解釋的時機,她早已擦乾了眼淚,又變得堅不可摧,不再需要我的解釋了,又開始挖空心思的尋找跟我離婚的一切方法。」


  「啊——!?」展凌驚的不行,非常感慨的說道:「這麼精?哎~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何古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了,這丫頭跟你一樣,從小學到大學畢業,就沒正經上過幾天學,都是一路跳上去的,腦迴路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


  「所以,我知道,不極端,我留不住她。」祁尊低頭深深的看了眼女人,他站起身,往門口走,傳來一句吩咐:「給我治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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