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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襲擊祁尊

  夜黑風高,街上沒幾個人晃悠了。


  林沫冉三兩下收了攤,扭頭瞟了眼灶台邊的那把舒適的『太師椅』,一絲絲失落感從心底冒了出來。


  今晚某個大小姐沒來,想必是玩兒夠了,體驗生活也體驗的差不多了吧?這是要走了嗎?


  習慣這種東西真的不好,像毒一樣會有癮,這才一個多月她就有些習慣了身邊有這麼個朋友陪著了。


  嘆了口氣,把某大小姐坐了一個來月的太師椅推到了攤位的最角落裡。


  以後啊,你就在這角落裡呆著了。


  街上的路燈很昏暗,一輪明月高掛天空,伴著繁星點點。


  林沫冉調整了一下心情,戴上耳塞,隨著音樂輕哼著那首已經老掉牙的紅歌: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

  每當孤獨的時候,她就會想起這首紅歌,這是爺爺教她唱的第一首歌,也是兒時床畔的催眠曲,以前在A市當祁少奶奶的時候,她很少聽這些被人稱之為『老掉牙的歌曲』,偶爾哼兩句都會引來傭人們看怪物似的眼神:這都什麼時代了,怎麼還喜歡這類歌曲?


  她倒是沒在意過。


  但自從那次在卧室里,她正在吼『翻身農奴把歌唱』被祁尊撞見了,他忍不住握拳頂著唇笑了,笑的那麼暢快淋漓,肩膀都在抖。那是她這輩子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尷尬和懊惱,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那麼在乎祁尊的看法。


  從那以後,為了證明自己不土,為了融入他的生活,她開始學化妝,學打扮,學穿高跟鞋,每天打聽他的工作行程,如果會回家吃飯,她會把自己打扮的盡量像個祁少奶奶,在梳妝鏡前一倒騰就是幾個小時。


  還記得做的最蠢的一件事,為了融入他的朋友圈子,她學了顏小玉和賀語琦的穿著打扮,她倆買什麼款式的衣服,她覺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買了。結果適得其反,祁少奶奶總是跟倆名門閨秀穿一樣的,總學她倆的打扮,哎!不但沒跟他身邊的人拉近關係,反而招來了嫌棄和鄙視,她是傍大款的拜金女。


  後來她才明白:原來豪門裡,衣服都不可以跟別人穿一樣的,他們稱之為『撞衫』,她簡直是蠢哭了。


  現在想起來,她不得不承認,女人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後,真的會把智商拉低。


  她租住的房子離攤位很近,一首歌都還沒唱完就到了,準備掏鑰匙的手一僵。


  門縫裡有燈光。


  出攤的時候天還沒黑沒開燈,怎麼燈是亮的?


  顏小玉在這邊買了房子,還請了保姆伺候著,只在她這租房來過一次,所以沒有鑰匙進門!


  這麼一想,雞皮疙瘩忽然冒了出來。


  難道是進小偷了?這一個多月掙的那點現金可都塞在床墊子下面!


  不對,哪有小偷敢明目張胆的開著燈行竊的?

  但是也不排除人家看你孤身一人,就敢這麼干呢!


  偷完走了嗎?還是——


  林沫冉強行冷靜下來,斟酌著要不要報警,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裡面的動靜。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睡卧室里上下樓的走動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剛才她還是哼著歌上的樓!

  這一聽,裡面果然有動靜!而且動靜不小!


  像是撞到了桌子,啪的一聲有東西從桌子上滾下地摔碎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玻璃杯報廢了,緊接著門把手從裡面擰動的聲音

  林沫冉只覺得蹭的一下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爺爺教過她一些防身招式,個別小毛賊應該能應付!但是沒試過!要是兩個以上呢?


  她剛轉身還沒來得及跑,咔噠一聲門就拉開了,屋裡的燈光頓時灑了出來,一隻大掌突然就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扣住了她。


  林沫冉的第一反應就是,一把抓住肩上的那隻大爪子,然後迅速的切入進去,把身後的人拉向了自己,用臀部頂住了對方的腰部,以自己的背部作為支點,使出一個槓桿原理,嗖的一下就把人從後方摔了出去。


  (還好以前經常拿逸凡哥哥練手,倒也做的十分熟巧)


  只聽『噗~』的一聲伴著一聲低微的悶哼,摔在眼前地上的是一個身型碩長的男人,男人一身雪白的睡袍打扮,由於他是背部著地,林沫冉一眼就看清了地上的人,瞬間傻了眼


  祁祁尊!!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來這邊了?他他怎麼進我房間里去的?

  祁尊是壓根兒就沒想到,這麼個小不點竟然還會柔道裡面的這招必殺技,大背跨!


  他可是一向敏銳過人,事業做的太大了,難免會碰上些麻煩,像暗算、綁架這類事件時不時的會碰上,他還從來沒被誰偷襲成功過。而且,誰特么敢這麼摔他啊?

  想不到啊,今兒個他竟然被一個瘦弱的小丫頭摔在了地上!


  「那個那個,我不知道是你。」林沫冉與男人傻傻的對視了半晌,要不是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她才反應過來立馬彎腰去扶他。


  祁尊比楚逸凡還要高出半個頭,應該有一米九了吧,這麼高的個子,摔地板上肯定痛得很銷魂。


  「你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林沫冉抓著他的胳膊費力的扶了一把,地上的人紋絲未動。


  祁尊不答,眼裡一抹深邃的光芒,只鎖住她不放,可以啊小東西,三年了還總是讓他驚喜不斷呢。


  壓迫感剎那間席捲了她全身,林沫冉忽然覺得自己剛才做了件極危險的事情。


  「沫冉」他忽然低沉的喚她的名字,好似有點笑容,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叫人心驚膽寒:「你是第一個襲擊我成功的人。」


  林沫冉一下子有種利劍抵喉的危險感。


  只是把你摔在了地上而已啊!何必說的這麼嚴重呢!

  不過這個男人不是逸凡,也永遠不可能像逸凡那麼好。他是祁尊,陰狠歹毒,曾經女伴被人綁架勒索,他都不會在乎,婚後一直只有他欺負她的份兒。


  林沫冉頓時清醒過來,不敢再與他對視,有些懊惱的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了句:「對不起,我要知道是你,也不敢這麼做的,是不是摔傷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抓著她小巧的手起了身,他握的很緊沒鬆開,又抬起另一隻手來,解開了她綁頭髮的繩子,柔順的墨發一下子披了下來,發梢及腰,他從她的髮絲間穿手而過,動作很輕柔。


  林沫冉全身僵住了,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溫情動作弄得有點呆怔。


  這種動作由他之手做出來,很不真實,說實話,還著實讓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忽然從他唇間飄出一句問話:「剛才,你拿我跟誰在作比較?」


  林沫冉大驚失色,頭頂上的氣壓讓她有種全身冰冷的感覺。


  她變透明了嗎?怎麼連心理活動都瞞不住他了。


  「應該摔傷吧,那就好,那就好!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沒有鑰匙你是怎麼進我家的?」急忙鎮定下來,揚起臉蛋她聰明的沖他笑了笑,不狡辯,也沒有承認,對這個男人,她有分寸,深知自己贏不了他,所以在他面前她極少做徒勞之事,自從策劃了一年的吸毒離婚計劃失敗后,對他,她就更有分寸了,這是她唯一的自保方式。


  祁尊不答,在她發間的手忽然抽出來,挑高了她的下頜,迫使她仰頭看向他的臉,那是一種讓人說不出的膽戰心驚的神色,再次喚她:「沫冉」


  明明這麼溫柔的語氣,卻還是利劍抵喉的感覺,說出來的話語更叫人膽寒了幾分:「你也是第一個敢轉移我話題的人。」


  林沫冉心尖兒一驚,立馬別開眼去,抿緊了唇。


  不知道為什麼,跟這個男人總是一點點小事情都能演變成她死罪,她也是醉了,只能遵循少說少錯的原則了。


  未料到,他忽然傾身吻上了她的唇,蜻蜓點水般的碰觸,離開后,他似乎有點笑容,拉著她往屋裡走:「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拿我跟別的男人作比較了,下一次,我不敢保證還能再控制得了自己。」


  淡淡的一句話就把他的底線攤在了她的面前,沒有比這個男人更霸道無恥的人了。


  你可以在心裡藏一個深愛的人,憑什麼我拿你跟別的男人比較一下都不行?


  他反手關了門。


  「祁尊!」林沫冉反應慢了半拍,看著合上的門,聲音里有絲顫抖,是驚懼,也有怒氣:「我這邊房間很小」


  「我不嫌棄。」他不咸不淡的打斷了她的話,已經在往卧室走。


  「可是,太太擠了」林沫冉急忙追進裡面只夠放一張床的小房間,男人已經躺在了她的小床上,霸佔了三分之二的地方。


  他忽然笑了下,眼睛一閉:「我說了,不嫌棄。」


  可是我嫌棄!我嫌棄你臟好不好!


  當然她也只敢在心裡這麼吼,跟他發生爭執真的是很累心。


  她默默的瞪著他,暈黃的燈光下,看到他閉著眼的容顏,竟然這般溫柔,頓時心尖兒又是一驚。


  小玉跟她埋怨過燕安南,她說男人只有陷入深愛的時候才會有讓女人膽戰心驚的溫柔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跟燕安南太熟悉了,所以不管他對她多好,她都從來沒有過那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可是,小玉,你告訴我,為什麼祁尊會有這樣的表情呢?為什麼他會是個例外?明明不愛,為何他偶爾也會有如此多情而眷顧的神色?


  對!結婚三年,她就是栽在他這種偶爾的眷顧上,總是讓她在心慌失措中迷失自己,一邊放棄又一邊抱著希望。


  她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要交心,就不會被遺棄了,但並沒有什麼用。


  氣呼呼的從卧室出來,這才看清大廳里的情況,玻璃杯摔碎在桌子邊,堆了好多東西,都是吃的用的,有補品,還有好多小零食,看包裝都是世界各地的特色小吃,還有她在A市常用的那個牌子的洗漱用品,兩個密碼箱里應該是衣物吧,上次燕安南帶過來的她都沒動過,一直放在劉叔家裡,把補品都給劉叔兩口子吃了,衣物還丟在他們家,說生意忙沒時間穿這些衣服,租房小沒地方放,就一直丟在他們家。


  這,又送來了這麼一堆。


  看著實在煩心!


  根本不用想就能斷定,祁爺爺這是又逼他了。


  天高皇帝遠的,又何必演戲這麼賣力呢?

  實在憋不住情緒了,返回床邊準備找他理論一番的,只是還沒開口,就被床上的人一把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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