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玩過頭了
把林沫冉送到目的地后,展凌調轉車頭,給祁尊打了電話:「尊,是我,晚上有空沒?」
電話那頭傳來沉穩冷靜的聲音:「老爺子怎麼了?」
「不是老爺子怎麼了,是你老婆」
「跑了?」祁尊極冷淡打斷了他的話,那語氣是篤定她走不了多遠:「這個時候,你該打電話給老爺子。」
展凌一愣:「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我建議你馬上回家看看,估計這次老爺子也留不住她了。」
電話那頭頓了頓:「過來,老地方。」
博宇集團名下一處高級會所。
自從林沫冉偷偷染毒后,是如今A市唯一一家正規會所了,裡面的環境優雅,私密性很高,沒有一定分量的人,在裡面是絕對揮霍不起的,這裡收費高的令人咂舌。
展凌到的時候,果然幾個人都在。
邢心蕾衣著光鮮耀眼,栗色的大波浪長發披肩,臉上化著細緻的妝,璀璨的燈光下顯得分外妖嬈。此刻正小鳥依人的倚在祁尊的懷裡,湊在他耳邊小聲說著話,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嬌笑。
展凌遠遠地看了會兒她,無端的生出一股厭煩感來,也許是因為白天看到了林沫冉落魄的樣子吧。
不過,當年要不是他,這個女人也不會流掉孩子,說起來他算是愧對了這個女人,也因此,祁尊把他劃為老爺子的人,關於祁尊的一些事,同胞弟弟展躍知道的比他要多。
見他進來,展躍沖他舉了下高腳杯,給他倒了杯果汁,一模一樣的臉和身形,本來就很難分辨了,而且兩人經常心有靈犀的撞衫,這不,又撞上了,都是一身黑色休閑打扮。
燕安南忍不住打趣了:「不知道你倆以後的老婆會不會上錯床啊?我說,你倆能不能在身上弄個什麼明顯的標記啊?老子看著眼暈死了。」
展躍把雙手骨節按的咔嚓咔嚓響,眼眸一道冷光甩給燕安南:「眼暈啊,要我幫你分清我倆嗎?」
祁尊、燕安南、展凌、展躍從小一起長大,自從邢心蕾回來后,這種聚會幾乎沒叫過展凌,他想,祁尊是記恨著他的。
邢心蕾明顯僵了下,仰頭看著祁尊,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來了?』
展凌懶得理會燕安南,接過展躍手裡的果汁,沒喝直接擱下,忽略掉祁尊懷裡的邢心蕾,挑著眉同樣用眼神詢問他『你抱著這位,叫我怎麼跟你彙報那位的情況?』
祁尊抬眸瞟了他一眼,借著拿桌上酒杯的動作,不著痕迹的把懷裡的女人推開了距離,仰頭一飲而盡,懶懶的往沙發上一靠,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意興闌珊的樣子:「說吧。」
燕安南和展躍幾乎都猜到他要提及的事肯定與林沫冉有關,不約而同的瞟了眼邢心蕾。
女人臉色一白,由始至終,她都不知道她跟祁尊之間多了個叫林沫冉的女人:「怎麼了?是不是你爺爺他」
「她扔了你買的所有生活用品,家裡只剩你的東西了,對了,很臟,到處是灰塵。」展凌打斷女人的話,說給祁尊聽。
「為什麼一直這麼反感我呢?我真的很想知道原因。」女人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重新坐回祁尊的懷裡,趴在祁尊的胸膛上,委屈道:「尊,你說為什麼呢?如果說我是仇家之女才被他們憎恨成這樣,可,祁叔叔當初就不會把我從孤兒院領回家啊。」
祁尊在聽到展凌的話后,心裡有些煩躁,隨便回了她一句:「不要想太多,交給我。」
展凌準備說什麼,女人搶了先:「尊,我累了,我們回米國吧,你爺爺年齡大了,不要刺激他了。」
祁尊只覺得更煩躁了,林沫冉似乎從來不會累,一直這麼能折騰,也不會這麼粘人,如今財產權握在手中她倒是比以前會揮霍了,他給她買的那些衣物飾品哪一件不是奢侈品?她就這麼扔了。
相比下,邢心蕾這些年在美國過得連豬狗都不如,差點餓死街頭都捨不得賣了他送的唯一一件飾品。
要不是那條項鏈,估計這輩子他都找不到她了。
皮包骨頭,面目全非,那還像他的心蕾,他很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竟對一個女孩這麼狠?
他要討伐的人如果是別人還好,可偏偏是至親之人。
很好!林沫冉,你也來添堵。
「給她帶句話,玩過頭了。」祁尊又是一口喝乾了杯里的酒,眼神示意展凌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