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而且我也不會一個人走
「誰?」
喬景衍很快的回過身,話音剛落,戴著帽子的男人開了口:「喬總,是我。」
這聲音?丁岩?!
喬景衍連忙看了看周圍,丁岩說道:「放心吧,喬總,沒有人看到我來,也沒有人跟蹤我。」
「你先進來。」喬景衍忙打開了門,讓丁岩進來。
進去之後,喬景衍連忙將所有窗帘都拉上了才開了燈,丁岩這才將自己的帽子拿掉。
「丁岩,這麼長時間你去哪兒了?」看到丁岩突然出現,喬景衍承認他嚇了一跳。
「對不起,喬總。」丁岩說著直接給喬景衍跪下了,很痛苦的樣子。
對不起?
「是誰控制了你?靳林風還是戰司宸?」聽丁岩說這句對不起,喬景衍便問,「你都招了?」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丁岩很堅定的說道,「那天我下車就看到了靳林風,然後他說要找我聊聊,我剛開始是拒絕的,但他完全強勢,就帶我走了。
他就請我吃飯,然後各種繞彎子的跟我聊,想套我話,還一直勸我,說你作孽太多,早晚會被反噬,我還有家人,不該陪著你一起死。
只要我指認喬遠東是你殺的,說就給我記一功,將功補過,不會再追究我的法律責任。」
「然後呢?靳林風那麼急脾氣的人,你什麼都不說,他能沉得住氣磨了你這麼長時間?」顯然喬景衍有些不相信。
「我發誓,喬總,我真的什麼都沒說。」丁岩生怕喬景衍不信,連忙做出了發誓狀,「我拿我全家性命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說,如果我出賣了喬總,就讓我全家死光!」
丁岩也跟著他好長時間了,對他的忠心他還是了解的,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
「行了,你先起來吧。」
丁岩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喬景衍說道:「你繼續說。」
「我就說我知道的不多,也只是知道您跟喬遠東兄弟兩個關係不和,靳林風看我不說就一直各種勸我,我看他的態度就猜想他手裡肯定沒有任何證據。
要不然不會這麼苦口婆心的從我這裡找突破口,我料定了他沒有證據,所以我心裡就有點底了,我就一口咬定我不知道,我說我害怕,我想離開南城回老家。
他也就應了,還親自派人把我送回了老家,之後我就換了手機號,也是怕跟您聯繫會讓他懷疑,就再也沒跟誰聯繫。」
聽丁岩說完,喬景衍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問道:「那你回老家之後,靳林風沒有找人盯著你?」
「有,我的手機也一直被監聽,剛開始靳林風的人也是三天兩頭的聯繫我,但可能覺得從我這裡得不到什麼線索,後來聯繫的也少了,最近的一次就是打電話算是警告了一下。
他說他們已經找到了決定性的證人,如果對方招了那你跑不了,我也跑不了,如果我現在說還可以將功抵過,我之前一直都沒說,我也擔心他是在詐我,我還是說我不知道,後來他們再也沒聯繫我。
我就有點坐不住了,就偷偷來了南城,來了這裡才知道原來是彪叔被抓了,這麼久不出來我感覺他靠不住的,結果是真的,我偷偷的聯繫了家裡人,他們說警察到家裡去找我了,那肯定彪叔就什麼都招了。
喬總,如果彪叔招了,靳林風還不來抓您的話,肯定是想利用您放長線釣大魚,既然如此,那趁著這個空子您趕緊跑吧,我想辦法掩飾您走,只要您逃到國外去了,他們就抓不到您了。」
聽到這話喬景衍一笑,說道:「你說的這些我早就想到了,而且,你中計了。」
「什麼?」
「你一直被警方的人盯著,你又重新來了南城,靳林風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們就是故意讓你來找我,讓你來告訴我,我窮途末路了,好讓我狗急跳牆。」
「那怎麼辦?」聽喬景衍這麼說,丁岩這才後知後覺,覺得自己愚蠢至極,「那我豈不是把喬總您害了?難道這附近已經被警方給監控了嗎?」
「不會。」喬景衍很淡然的坐到了沙發上,說道,「他們已經把我當成了瓮中之鱉,也故意讓你來找我,就不會再浪費警力打草驚蛇。」
「但就算您這裡沒有被監視,但阿彪招了,他們早晚會抓您的,您跑不掉了啊。」丁岩現在有些慌了,「既然您這裡沒人監視,那就今晚上跑吧,我馬上找個黑出租,先把您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再想辦法……」
「不用。」喬景衍則是淡定的說道,「今晚我若跑了,出不了這A國,就要一直躲躲藏藏,我討厭這種躲躲藏藏的感覺,就像是陰溝里見不得光的老鼠!」
對,就像他小時候過的生活,過不下去了去偷,然後被追的東躲西一藏,他再也不想過那種生活。
「可是您不逃那怎麼辦呢?」丁岩很焦急的說道,「雖然說能逃掉的概率也不大,但如果不逃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條啊。」
「我當然會逃,但不是這種方式,我有辦法。」喬景衍堅定了下來,接著說道,「而且我也不會一個人走。」
不會一個人走?什麼意思?
丁岩不是很明白,但還沒等他問,喬景衍看了看時間,說道:「一會兒這裡會來一個客人。」
丁岩也看了看時間,這都快凌晨了,丁岩很意外的問:「這麼晚了您這裡還有客人?」
「他叫容徹,是你失蹤之後新來的助理。」
「您的新助理?」丁岩恨不放心的問,「可靠嗎?」
「不知道,他之前在華宸,被戰司宸辭退了,從他到遠東國際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他對戰司宸深惡痛疾,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再者,都到這一步了,我也只能信他。」
「那……既然一會兒他要來,我先走?」
「不用。」喬景衍說道,「你來找我是警方的意思,倒也歪打正著合了我的意,那我就將計就計,他們瓮中捉鱉,那我就來個金蟬脫殼。」
說到這裡喬景衍一個冷笑,眼眸中滿是輕蔑:「貓抓老鼠的遊戲,我十歲的時候就玩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