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又一次吵架了
「你想聊什麼?」秦慕煙很是緊張的問。
「吳媽家裡還有什麼親戚嗎?」
「什麼?」秦慕煙本來以為他要跟她聊戰老夫人的事情,沒想到他突然問起了吳媽,這讓她大為意外,「你怎麼突然問起吳媽了?」
「就是隨口問問,她還有親戚嗎?」
「就算有,這麼多年不聯繫也就沒有了。」秦慕煙實話說道,「吳媽之前一個人到城裡打工,一直就在我們家做事,一輩子也沒結過婚,更沒有子女。」
「這樣啊……」戰司宸又凝神思考了半晌,「既然吳媽家裡沒什麼親戚,那就給她在南城買套房子,讓她安心去養老吧。」
讓吳媽安心去養老?!
「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要讓吳媽去養老?你要趕吳媽走?」秦慕煙真是萬分驚愕,實在是沒想到。
「我是覺得吳媽也一大把年紀了,到享福的時候了,給她買套房子,然後再給她雇個保姆,讓她頤養天年不是更好?你也不忍心她這麼大年紀還在這裡做傭人吧?」
「……」秦慕煙聽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心口猛然一疼,直接問了出來,「什麼讓吳媽頤養天年都是借口吧?你就是不想讓吳媽繼續留在這裡。」
而就在這個時候,吳媽拿著秦慕煙遺落在客廳沙發上的手機,正準備要敲門,突然聽到好像在談論她的問題,她敲門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她年紀大了,也應該退休享福了。」
「那之前吳媽跟我來這裡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為什麼今天突然要說?」秦慕煙也猜到了,「是因為吳媽今天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出去了?」
「是!」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裡了,戰司宸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我出門她要跟你彙報,我吃什麼她要跟你彙報,我什麼時候回來她也要給你彙報,這跟監視我有什麼區別?」
秦慕煙在聽到這話,鼻尖猛然一酸,有一種特別委屈又氣惱的情緒湧上來。
「是我讓吳媽跟我說的,那是因為我擔心你啊,你現在身體本來就不好,我又要去公司,不能在家裡照顧你所以我不放心。
我讓我媽時時跟我說你的情況,不對嗎?你為什麼會認為這是一種監視?」
「我知道你在關心我,但我不是三歲孩子了,我不想我的一舉一動全部被人有心的看著,然後再全部彙報給你,可以嗎?」
「哈……」秦慕煙突然氣到無語的笑了,一直隱忍著的眼淚,也實在是控制不住的在閃爍。
「如果這樣讓你覺得很不滿,我可以不這樣做啊,我再也不讓吳媽跟我說你的情況,我再也不讓吳媽留意你,這樣可以了吧?
但你要讓吳媽離開,我不同意!吳媽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跟我的親生母親是一樣的,如果當年沒有她,我早就死在產房了。
她膝下無子,大半輩子都是在照顧我,如果她自己說累了想離開可以,但要是誰想趕她走,我絕不同意!」
「楚惜,我沒有要趕吳媽走的意思,我也知道吳媽對你來說跟親生母親一樣,給她在我們家附近買套房子,她隨時想過來就過來,這樣不是更好嗎?」
「不好!」秦慕煙說的特別堅決,也真的是特別生氣,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任勞任怨的老母親,在家裡被她女婿嫌棄礙事一樣。
「戰司宸,你趕吳媽走,就是在趕我走!」
「好了好了,這件事當我沒說。」秦慕煙這麼堅決,戰司宸只能是妥協,「天很晚了,早點睡吧。」
說完戰司宸先在床上躺了下來,秦慕煙現在氣的就一點睡意都沒有。
「你自己在這睡吧,我去客房睡了。」
說完秦慕煙就要走,戰司宸連忙拉住了她:「楚惜。」
秦慕煙將他的手給甩掉了,說道:「你早點睡吧。」
聽秦慕煙要出來,吳媽慌忙的先躲到了一旁,然後就看著秦慕煙特彆氣的從卧室出來,然後自己到了客房。
這讓吳媽心裡也特別不是滋味,她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會為了她而吵架。
這一晚戰司宸和秦慕煙,一個在主卧,一個在客房,但是相同的誰也睡不著。
秦慕煙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哭,現在的她真的特別委屈,她的關心擔心卻變成了他的一種負擔。
戰司宸也是站在落地窗前,不停的抽著煙,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看到吳媽一直在跟秦慕煙說話,就莫名的氣惱。
他出去見那個女傭的事,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秦慕煙,讓她知道了她也會有很大的心理壓力。
可偏偏吳媽事無巨細的跟她彙報,腦子像充了血一樣,一下子便忍不住了。
次日一早他便起床了,想好好的做頓早餐給秦慕煙道個歉,做好早餐之後看到秦慕煙從樓上下來,完全掩飾不住的她眼睛腫腫的。
是昨晚上她哭過了?
「楚惜,早餐我做好了,洗刷一下,下來吃飯吧。」戰司宸柔聲說道。
秦慕煙沒理他,直接進了洗手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哭腫的臉,偌大的黑眼圈,丑的要死。
秦慕煙洗刷完之後,化了個妝,將自己的黑眼圈全部都蓋上了,下樓之後,戰司宸和三小隻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惜姐,趕緊過來吃飯了,牛奶都涼了呢。」小白喊道。
「好。」秦慕煙應了一聲,然後下去在餐桌前坐了下來,剛坐定,戰司宸將牛奶端給了她。
「爹地今天依舊好賢惠呢。」大白說道。
戰司宸只是笑了笑,然後繼續賢惠的給秦慕煙遞麵包,秦慕煙沒搭理他,就是自顧自的吃飯。
吃完飯之後,一個女傭過來收拾桌子,秦慕煙又看了看周圍,問:「吳媽呢?今天一早怎麼沒見她?」
「我們今早上也沒有見過吳媽。」女傭回答道。
聽到女傭這麼說,秦慕煙連忙跑到了吳媽的房間,裡面已經空空如也了,只有床的正中央留著一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