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懷孕了。柴語瑤對正在喝水得我說。
我聽到柴語瑤的話後，還沒有咽下去的水一下子全噴了出來，我趕緊拿來毛巾擦幹桌子上的水漬。
一些事情總是在不恰當的時候出現，猶如你再賞月的時候，突然下大雨，讓你措手不及，等你找到避風避雨的地方時，已經被淋成落湯雞。我沒有想到柴語瑤會懷孕，我更沒有想到柴語瑤會在這個時候懷孕。
把孩子打掉吧，我抱著柴語瑤沉默了許久，慢慢的開口說。
柴語瑤突然從我的懷中掙脫，走到床邊坐下。我過來拉她，她還是使勁的掙脫，不一會兒傳來輕微的抽咽聲。我走到柴語瑤身邊坐下，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看著她哭紅的雙眼，臉上殘留著淚水劃過的痕跡，我伸手輕輕的擦去她已經流到嘴邊的淚水，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口。柴語瑤放棄了掙紮，雙手環在我的腰上，抱著我哭的更加厲害。
我不想把孩子打掉，我不想。柴語瑤哭著對我說。
此時的我心也快要碎了。看著柴語瑤，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好像在撫摸一個受委屈的小孩一般。柴語瑤的哭聲慢慢的變小，緊抱這我的雙手也漸漸的鬆開，我看著目如死灰的柴語瑤。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柴語瑤不在說話，也不在哭泣慢慢的睡去，我輕輕的給她擦去臉上殘留的淚痕。我的心裏一團糟，拿出香煙，慢慢的走到客廳站在窗戶前。
窗外一片漆黑，剛才還在空中玩耍的月亮和星星，此時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看著從嘴裏突出的白色濃煙，有點變麵，有濃變淡，然後慢慢的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不知道該怎麽樣處理這件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
在交貨期前兩天劉楊打電話問我，能不能按期交貨。我說沒問題。
到了交貨期孔凡澤順利交貨。為了慶祝順利完成合同，孔凡澤計劃請劉楊吃飯，但是劉楊卻因有事而沒有去。
行啊，你們。挺守時的嘛。我正專心開車時，劉楊在副駕駛位置轉頭對我說。
那是肯定的，我們都是有實力的人，不是靠臉吃飯的，靠的是本事。我下顎向上一挑，輕傲的對劉楊說。
你可一點都不謙虛呀。劉楊說完還沒有等我說話，劉楊又輕輕的說，我可聽說，你朋友的加工廠著火了，有不少衣服被燒毀了。
是的，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嘛。我坦誠的對劉楊說。不過，所有被燒毀的衣服，他們都已經完成了再生產，我們公司的衣服不就按時交貨了嘛。我補充說。
劉楊聽後再沒有說話，我突然覺得，是不是我哪裏說錯話了。可是我們想了一下也沒有呀。沉默慢慢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彌漫。
明天你就不用給我開車了，我們約好的時間期限也到了。劉楊打破這個沉默開口輕輕的說。
終於結束了給她當司機的日子，我又能重新回到我的崗位上。回到駐地後話你有些不適應。同事們知道我回來後都跑來想我問東問西，好像我是一個剛從城裏回到鄉下的人一般，村民都從我這裏了解外麵的新鮮事情。
大成，你們發展到什麽程度了？有個同事笑著問我，眼睛都咪成一條線了。
什麽發展到什麽程度了？我疑惑的問。
還在這跟我裝糊塗，當然那是劉力的女兒劉楊呀。同事說。
什麽呀，不要瞎說，我和她能有什麽關係呀。我解釋到。
別不承認，我們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另外一位同事笑著說。
你別走啊，給我們說說什麽時候能喝那麽的喜酒呀。我起身離開辦公室，身後依舊傳來同事們的聲音。我沒有再過多的解釋，因為我知道，我就算解釋的再多，也是徒勞。那就幹脆不解釋了，任他們去說吧。我返回宿舍，穿好工作服就去了施工現場。
由於柴語瑤懷孕，回家的的時間就暫時擱置下來。在我的一再堅持下，柴語瑤終於鬆口，勉強答應我將孩子打掉。柴語瑤將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低聲抽噎。我將她掘進的攬入懷中。
過段時間再去醫院吧。柴語瑤夾雜著抽噎聲慢慢的對我說。
為什麽。我偶說。
我想再多陪孩子幾天。柴語瑤哭著說。
我看著此時的柴語瑤，我的心也軟了下來，突然間也想將柴語瑤肚子裏的孩子留下來。而我卻不能這麽做。我的手也輕輕的放在柴語瑤的肚子上，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我請好假將一切都準備好，提前聯係好好一點醫院。正在我收拾東西的時候就到孔凡澤的電話。
車子開來了，在樓下。孔凡澤說。
我哦下樓拿過車鑰匙，孔凡澤拍了我的肩膀說他還有事情便匆匆離開。我拿過鑰匙返回房間，柴語瑤站在窗戶前發呆。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們誰也沒有說一句話，柴語瑤靠著座椅後背，轉頭看著窗外那一閃而過的人和物。
大成，你說他是男孩還是女孩。柴語瑤突然你問我。
男孩女孩都一樣的。我笑著說。
在醫院你等候室李，柴語瑤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我用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後背。當醫生叫到她的名字時，我能明顯的感受到她那一瞬間的顫抖。
語瑤，不要怕，不要怕，沒事的。我握著她的手輕輕的對她說。
看著柴語瑤一個人孤獨的走進手術室，我站在門口努力的鄉裏麵眺望，而當咋我眼前的依舊是那扇密不透風的門。
就在我在醫院你焦急地等待柴語瑤的時候接到了大衛的電話。他說魯飛就要回國了。我心裏在擔心柴語瑤的手術，以為他在和我開玩笑便掛掉電話。剛掛掉電話手機又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孔凡澤打來的。
大成，魯飛過兩天就要回來了。孔凡澤高興的大聲說。
真的嗎？我現在在外麵有點事情，等我回去後再聯係你。我說。
好的。你回來後記得給我打電話。孔凡澤說。
掛掉電話，柴語瑤也剛好從手術室出來，我從護士手中接病床，看到還處於迷糊狀態下的柴語瑤，她無力的抬起手，我趕緊伸手過去握住她抬起來的手。她的手冰冰涼涼。
去那邊休息一會就好了。護士鬆開手，用手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間臨時休息間說。
語瑤，感覺怎麽樣。我急切的問。
疼。柴語瑤半天就說出一個字。
對不起。我說。
柴語瑤沒有說話，對我搖了搖頭。柴語瑤慢慢的閉上眼睛，我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出她疼痛的表情。我偶像可能是麻藥藥效過後產生的疼痛。我緊緊的來著柴語瑤的手，過了好久，柴語瑤慢慢的睜開眼睛，此時的她顯得平靜了許多，臉上也慢慢恢複了血色。
我想回家。柴語瑤說。
好，我們現在就回家。我說著扶起柴語瑤，慢啊慢坐了起來，又讓她慢慢下床。
就在我們走到大廳想門口走時，我突然聽到又人在喊我。一個女人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就在我四處張望的時候，柴語瑤拉了一下我的胳膊，用手指著左邊樓上的位置。
我順著柴語瑤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陳莉一個人挺著一個大肚子站在那裏，陳莉看到我們看到她後笑著衝我們揮手。我心想著，怎麽陳莉一個人在這裏，陳小錢怎麽不在呀。就在我想的時候，陳小錢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陳莉拉著陳小錢用手指著樓下的我們。
大成，你們怎麽也在這裏呀。是你們誰不舒服呀。陳小錢看到我們後，扶著陳莉從樓上慢慢走下來，來到我們身邊說。
你們是來噶你什麽了？我沒有回到陳小錢的問題，反而問陳小錢。
阿莉有點不舒服，過來給她檢查一下。陳小錢說。
語瑤，是你不舒服嗎？怎麽臉色有點難看。陳莉看到柴語瑤的異樣後說。
我正準備打岔對陳小錢撒謊說是我不舒服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大聲喊柴語瑤的名字。
哪一位是柴語瑤，哪一位是柴語瑤。我們回頭看到一個護士站在手術室門口，手中拿著一個病曆大喊。
我是，我是。我聽到後馬上回到。
柴語瑤是吧，你的病曆忘在科室了，護士看到我後向我沒走了過來，護士將病曆放在我的手上，又接著說，你女朋友的體質較差，這次人流對她的影響挺大的，回去後多吃以下有營養的失誤，這樣對她的恢複有很大的幫助。還有，記得一個星期後來複查。
語瑤流產了。陳莉聽後拉著柴語瑤的手驚訝的問。
柴語瑤點了嗲那頭，又看了我一眼。
大成，你怎麽不小心，你怎麽可以讓語瑤受這種苦呀。陳莉毫無掩飾的對我說。
大成，我剛才接到孔凡澤的電話，說魯飛過幾天就要回來了。正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時候陳小錢趕緊出來岔開話題說。
我用感激的眼神看著陳小錢，拉著他的手，似乎認識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讓我感覺到他原來是那麽可愛的一個人。
知道了，到時候一起去接魯飛。我趕緊順著陳小錢的話題往下說。
陳莉看哭了一眼陳小錢，又看了一眼我，用一種能殺死人眼神將我和陳小錢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不止是將文明殺死，而是要碎屍萬段。柴語瑤看到陳莉的表情後忍不住的“噗”一聲笑了起來。
走吧，去我那裏坐坐吧。陳小錢說。
不去了，我們先回了，她剛做完手術，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我說。
你開始學會心疼人了。陳莉再一旁笑著說。
我和陳小錢分開，他再次提醒我魯飛回國的事情。我沒有說話，用手比劃一個OK的手勢。
我們路過一家超市，我進去給柴語瑤買了許多營養品和生活用品。經過幾天的休養，柴語瑤恢複的很快，身體沒有一點異常。複查的時間到了，柴語瑤卻不想去複查。。
去複查一下吧，這又放心嘛。我慢慢的對柴語瑤說。
柴語瑤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