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老本就是一心平氣和之人,答應了一聲,便走上了師尊台,緩緩坐到了文派師尊位子上。陸昱心中雖氣不過十分難堪,但也知道若自己再與文長老對峙下去,定會遭其他門派的壞話,最後難看的還是自己。他便「哼」了一聲,一甩袍袖,也坐到了陸派師尊位子上,內心卻盤算著等會兒該如何讓文長老和她的弟子鬧笑話。

  自然,這一幕也被站在最前面的蕭墨盡收眼底,心裡暗暗慶幸自己的抉擇是對的,果不其然這陸昱與文長老已鬧僵了,讓笙兒去李派是一個明智之舉。只怕是典禮結束后陸昱還會再進一步為難他們。

  周長老見萬事俱備,就開口道:「九洲大陸所有弟子已盡數到期,拜師禮開始!」

  「九洲大陸乃修仙之所,各個門派和長老各有顯神通之處,法力無邊,眾弟子能來長老門下修仙,是你們的福分。」

  「先雙膝跪地,伏地,閉目,以靜心,念誦恩師詞——」

  「恩師尊,傳修身之德。」

  「恩師尊,傳修身之德。」

  「恩師尊,教授畢生所力。」

  「恩師尊,教授畢生所力。」

  「恩師尊,顧弟子之劍生。」

  「恩師尊,顧弟子之劍生。」

  「恩師尊,除弟子之邪。」

  「恩師尊,除弟子之邪。」

  ……

  眾弟子照做。周長老一邊念一句,所有弟子一邊跟一句,足足花了一個時辰才念誦完《恩師詞》。

  「念誦完畢,起頭,仍跪地,拜師尊——」

  「一磕頭,拜師之德!」

  「二磕頭,拜師之能!」

  「三磕頭,拜師之授!」

  磕完三個響頭,周長老繼續道:「發毒誓——」

  「我(某某某)於癸卯年八月初二於九州大陸拜禮殿立下毒誓,若此生結交奸人,與九州大陸為敵,必將碎屍萬段,粉身碎骨,劇毒侵身。立誓者,(某某某)派弟子(某某某)!」

  此刻,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一人的嘴角微微地揚起了一個弧度。

  「滴血敬茶!」

  各門派弟子列隊排成一列,一次用劍刺破手指滴血進一個大盆中,以示忠心。然後便倒茶一杯,跪下為自己門派的長老敬酒。

  蕭墨就是文派的第一位,她上前一步,拔出了墨世,刺破了手指滴血,並敬了一杯茶。

  蕭墨開口道:「文長老請喝茶!」

  坐在文長老身旁的陸昱見到蕭墨,就立馬斷定她就是昨日張長老口中的奇女子。

  陸昱看到蕭墨敬完茶正要轉身,說道:「慢著,想必這位姑娘就是蕭墨蕭姑娘吧!陸某覺得蕭姑娘相貌不凡,想收蕭姑娘為徒,不知蕭姑娘意下如何?」

  蕭墨聽到此言,轉過身來,而非直接回答陸昱的問話,反而面向文長老,雙手抱拳道:「師父,弟子的事就是您的事,這事弟子全聽您作主。」

  文長老再怎麼能忍,聽到這句話終究還是怒上心來,喝道:「陸昱,您一再咄咄逼人,對你的弟子們出言不遜的行為不管不顧,實在欺人太甚,這些我都忍了。但墨兒這事,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蕭墨趕緊回道:「弟子從命,謝師父指點!」

  陸昱顯出怒容,說道:「文長老您不答應就算了,為何還要這般羞辱我與我的弟子!」

  周長老連忙勸架道:「二位長老息怒息怒啊!陸長老,蕭姑娘之前已抉擇文派,您也改變不了了,文長老也不是故意,您不必再這樣了。文長老,陸長老只是求賢若渴,您也不必再生氣了。」

  周長老,姓周名澄寒,字晉靳。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了,比文長老和陸昱還高出一個輩分,他一開口,文長老和陸昱也不再爭執了,只狠狠地對視了一眼,就繼續舉行拜師禮了。

  待所有弟子說完,只聽周長老一句:「散禮!」陸昱便一伸手攔住了文長老。

  「文長老請留步,適才確實是陸某不對,得罪了您,我給您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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