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全知臨世

  洛凡到訪靈生地，想找個剛剛出生的人打聽一下解毒方法，卻被守護人為難，他實在太無聊，靈生地已經兩年沒有人出生。想不到突然間整個大地都在顫動，房子也在搖晃。


  羽抱著一個封麵華麗的大本子跑過來，“怎麽，我這房子要倒了嗎？”


  “找到了？快翻開看看，今出生的是什麽人，這麽大力量。”


  “額全知，第100代全知。哈！哈哈！你子運氣這麽好，不不，我老人家運氣這麽好，居然有幸見一見全知，哈哈哈……我才五十歲，是不是還能遇上知，地知？”


  “額。。。這樣好嗎？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洛凡一臉嫌棄。


  “你知道什麽！全知唉，千年才生一次!哈哈哈哈，知地知就不要那麽久了，機率大多了。走，帶上工具，瞧瞧去。”


  “什麽工具？還要帶工具？”


  “對啊，你不記得嗎，第一次洗禮是由我來完成的。要去找衣服，全知的衣服，從沒想過能用到呢，在箱底，嘻嘻，運氣太好了。對了你是——”


  “我是植知，管理植物的。”


  “能駕馭紫藤條之人，我猜的沒錯。快去幫我接盆水？”羽在箱子裏翻騰，“你是——洛凡？”


  “恩，他出來了，我們得快點。”洛凡邊張望邊忙活“木桶，起——水——”大木桶直接落在水缸邊上，水整體蹦出來填充進去。


  “這樣也行！為啥我不會？“


  “植物們腿腳快，要不是有些手段很難管理，找到衣服沒有？我先帶木桶過去了。”


  “額……還是不要吧。規矩最好不要打破，萬一……”羽皺了一下眉頭，這世界一切都是既定的，各司其職是最基本的，沒有誰可以替代誰。


  羽放好找出來的衣服，掀翻了洛凡打的水，重新去屋後泉眼裏用木舀一點一點舀到桶裏，把桶提到屋裏，再搬浴盆。全程一聲不吭，一臉虔誠。


  做完這一切才想起洛凡還在，畢恭畢敬：“洛植君，請先回避一下。”


  “這…”洛凡看他一本正經，與剛才判若兩人，突然意識到羽是對的，無論自己的職責是什麽，必須認真對待。


  洛凡輕輕退出羽的院子，守在門外，他知道等一下全知將要從這裏出來，去他要去的地方。全知要去哪裏呢？


  一盞茶的功夫，羽已經扶著全知出來，百歲全知，須發全白，手持玉杖，走路顫巍巍。他一身白衣，寬大飄逸，印著“*”字圖案，胸口左上方繡著兩個巧的字——“全知”。


  洛凡深深彎腰，行了個大禮：“恭迎全知先生降生。您要去哪裏?能否容我問幾個問題？“


  老全知嗬嗬一笑：“是洛凡植君嗎？我是應你召喚而來，自然是去你那裏，有事到了再吧。老身現在虛弱的很。“


  洛凡大喜，傳是真的。不過——洛凡心裏一緊，自己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洛凡用紫藤條載回全知，隻見蘇諾還保持者他離開時的樣子，為阿海度氣，這半功夫，他已經累得幾近虛脫，嘴唇青紫。

  路上洛凡已經把莫離中毒的前因後果告知了全知，全知查看孩子的身體，讓蘇諾停下來休息，吩咐洛凡打來清水——蘇諾所見的那種固態的水，把阿海放入水中，當然是放不進的，——先把孩子放在木桶底部，再把固態的水放到他身上。


  “用此法隻能緩慢稀釋藥草的毒性，會非常慢，恐怕七之內醒不了，不過不會擴散了，沒有性命之憂。這孩子不適合在這裏長留，你們需盡快離開。“


  蘇諾想站起來，實在沒有力氣，掙紮幾下又跌坐回去，如果不是老族長的道法，如此消耗自身之氣，恐怕早就沒命了。氣喘籲籲：“多謝……老仙人出手相救……我們也想……想盡快離開，可不知出口在哪……“


  “蘇先生不必著急，我正是為此事而來，我們的邊緣好像出了問題，如果不及時修補要出大亂子。“


  “對了……洛凡……你不在的時候來過兩撥人，在外敲門，我未敢冒然應答，隱約聽到……有巨石為禍……“


  “我去看看，不知哪個植司出事了。你們先休息，一切等我回來再商量。“洛凡準備出門，回頭掃視一圈，”我設下結界再走，你們千萬不要出去，有人來請也不要去。如果植司出事，我擔心……”


  洛凡離開，他不知道家裏果然來了客人——新生的知地知被羽送過來，他們一出土也指名道姓要到這裏。


  三人進不來又不能離開，在外麵不停叫嚷，屋裏的人睡不了，又不敢出去，一人裹了床被子坐在客廳椅子上麵對麵發愁。無奈一屋子老弱病殘。


  “貴界真熱鬧！”蘇諾感歎，不清楚啥規矩，隻知道自己又困又乏又不能睡，痛苦不堪。


  “非也非也。這裏的一切本是井井有條，人是絕對的主宰，不管動物植物，山，石，任何物體都有專門的人負責管轄。每個人都有特定的職務，他們的責任與生俱來。除了少數幾個特別的，比如我，全知，是應需要而生，其它人的使命都是被限定。統管一類的，叫做“知”，“知”通曉此類生物的全部知識秉性，成長法則及弱點。每個“知”手下有十個“司”，負責具體事務，比如離洛凡家最近的櫟植司，管的就是高大的樹種，櫟樹鬆樹…”全知果然是全知，什麽都知道，滔滔不絕對蘇諾介紹這世界。


  “老先生您知道我們的世界嗎？”


  “據洛凡所，你們來自相反世界，我們的有序，你們的紛雜，你們的黑白與我們顛倒。其實無所謂正反，適應了就是所謂正，不適應那就是反了…”


  洛凡來到櫟植琪偌家中，院門戶緊閉，洛凡與琪偌是最親密好友，在他家中一向出入自由，推門而入，隻見桌上壓著張紙條，正是寫給自己的。。


  “洛凡君——見字如麵。昨夜有不明物體降落，砸壞無憂山櫟樹林。早上尋你不見，我先去處理。”


  洛凡招來紫藤條，直奔無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