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叫趙疏
“你聽我的話，我饒你一條命，願意就叫一聲，不願意就叫兩聲。”趙月山用匕首割破士兵脖子上的第二塊皮膚，隻是沒傷害到血管。
“唔……”士兵叫了一聲。
經過趙月山的逼問，鎮子裏士兵的情況、平民的數目、藥物存放的位置、醫生所在位置等都被士兵全部交代出來了。
“你們為什麽違抗軍令？！”趙月山問道。
“我們也不想，都是營長和一連長逼我們的。教導員、副營長，還有除了一連長、二連長和四連長的所有連級的都被營長處決了！四連長也加入了他們，一起在鎮上搶物資、強迫鎮上的人民勞動，隻有我們連長不讓我們參與這些……”士兵被趙月山按著，反抗了兩下也沒有掙脫開，隻能繼續把這些事情也出來。
“你們連長？”趙月山好奇道。“他這個樣子，居然沒被你們營長處決？”
“連長雖然不讓我們幹那些事情，但是營長的命令還是聽的，一連和四連強迫居民勞動的時候我們負責看著，免得讓他們被一連和四連的人打罵。我知道的都了，你放過我吧！”士兵求饒道。
“那三個，都是你們連的嗎？”趙月山問道。
“這倒沒有，我們是一個連一個，三連是坦克連，並入到其他三個連裏麵了。”
“坦克兵放哨，你們營長……挺特別啊？”
“那倒不是，現在也用不上坦克，三連暫時變成步兵，一排在一連，二排在二連這麽分開了。”
“你究竟，搶沒搶過東西？”趙月山逼問道，架在士兵脖子上的匕首又向裏劃了一點。
“別！我們確實私下裏搶過東西，但是我們從來沒有欺負過老百姓啊！”士兵感覺脖子一涼，連忙求饒。
“我不殺你，放心吧！”趙月山朝著士兵的上唇猛然一擊，士兵感覺一陣疼痛，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繩子，刀，鉗子，蠟燭，你這特麽是當兵的嗎？”
趙月山看著暈倒的士兵一邊無奈的道，一邊將士兵的衣服脫下來，翻著衣服上的東西和身後背著的背包裏有什麽，全看了一遍之後換上迷彩服，又在臉上塗了迷彩。
“老張那貨在草叢那邊蹲了那麽久，怎麽還不出來？”三個士兵看著那片灌木叢好奇道。
“不定便秘呢？難道還有個什麽比老張還厲害的兵一下把他擒住逼問消息？”
“也是，老張可是特戰連調過來的！”
“你看，這不是出來了嗎！”
三個士兵看著一個人身穿迷彩緩緩走過來。
“我怎麽感覺老張變高了？”
“沒有，老張一直那麽高……”
三個人好奇地看著前麵的人舉起手槍對向三個人。
“那人不是老張！”三個人剛要舉槍，卻聽“噗”的一聲，站在中間的人跪在地上，隨後倒下。
兩人轉過頭的功夫，又聽見兩個聲音，三個人全部倒在地上，頭上血流如注。
趙月山走到三人麵前，收集了三人的彈夾，將三人的屍體拖到灌木叢中掩藏起來之後就立刻朝著鎮子裏麵跑去。
鎮子的街道很幹淨，除了各處都有的空上的一些血絲之外，整個鎮子絲毫看不出末世的痕跡。人們來來往往，但是街上的人見到趙月山的表情都很古怪。
鎮子裏麵的人見到趙月山好像見了什麽恐怖的東西，都連忙跑開。一些離得趙月山比較近的，實在跑不開的，跟趙月山對視的，就都朝著趙月山彎腰鞠躬。
看著眾人恐慌的眼神，趙月山心裏十分複雜。
這支軍隊把鎮子變成了什麽樣子！
如何能讓鎮上的人都這麽怕軍隊？
這恐懼的表情，與看見土匪下山搶劫的時候有什麽分別？
趙月山搖了搖頭，卻隻能搖搖頭，因為憑他自己根本不能做什麽。他到這裏也是費了一些力氣才進來的，而且，他到這裏是為了給第五淩雪治病。
據那個士兵，鎮上所有的醫生都集中在醫院給部隊做軍醫，鎮上的平民如果想治病療傷隻能拿著自己家裏的糧食來換。
鎮子後麵的山裏有深泉，足夠鎮子使用，因此食物、煙成了這個鎮子最寶貴的資源。
趙月山朝著醫院跑去，卻見一路上的居民遇見他都是恐懼，等趙月山跑過去，他回頭時候看到的卻是本來好像可以把他撕碎的憤怒在一瞬間重新變成了恐懼，有些人的眼神裏還帶著乞求。
這個鎮子，對他隻有恐懼和憤怒，或者，這個鎮子對軍隊隻有恐懼和憤怒。
“站住，怎麽沒見過你？”醫院門前的兩名士兵攔住了趙月山。
“你們不認識我？你們不是二連的吧？”趙月山裝作有些驚訝的表情問道。
其實他是真的有些驚訝，因為他臉上塗了油彩，這些士兵居然能看出來以前沒見過他。
“我們是四連的，怎麽了？”兩個士兵道。
“怪不得不認識我，我是二連的，我叫趙疏。”趙月山回應道。
“趙疏……沒聽過，你來幹什麽？”士兵問道。
“我們那邊有一個兄弟剛才聽到灌木叢裏有什麽聲音，於是就懷疑灌木叢裏麵有人，結果到了灌木叢裏被躲在裏麵的兔子給咬了。你們是不知道，那兔子快趕上狼狗大了，都到我膝蓋了！那兄弟的手腕被兔子咬了一口，當時手腕就被咬出血了……”
趙月山開始對著兩名士兵一本正經的胡八道起來。
“行了行了，進去吧。話可真多，一會那個兄弟血都流幹了！都到這時候你們排長都不把你斃了，他得是留著你相聲給他解悶！”
士兵聽著趙月山滔滔不絕的了有一會了，連忙打斷道。
“你怎麽知道？我入伍以前真就過一段時間的相聲，時候還拿過獎呢！要不我給你倆一段單口相聲？”趙月山嘻嘻笑道。
“快滾吧！話可真多！”士兵不耐煩的道。
“哎，好嘞！兄弟，這個給你們！”趙月山將一包煙塞在一個士兵的手裏，走進了大門。“改跟你倆段相聲啊！”
“老周，你這貨是不是有病啊，一邊自己的兄弟被兔子咬了流血，另一邊還不緊不慢的！”。
“嘶……你一也是，這貨不會話癆成這種程度吧？真是莫名其妙的！”
“等這貨出來以後一定要截住好好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