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4章 無事生非
第5004章 無事生非
這樣就算他逃回北島也不得安生,說不定中島一紙批文就能讓北島也成為他的敵人。
可現在長了見識,中島在林逸心目中的份量越來越弱,反而一向覺得實力平平的北島倒頗有種深藏不露的感覺,至少北島有上官天華,這可是一個連在高手如雲的東洲都能嚇倒一片人的名字。
「這……」魏申錦還是沒反應過來。
「你跟我們不一樣,我們三個都不是中島本地人,說走就走毫無問題,大不了從此浪跡天涯,但是你不行,你所有的親族同門都在中島,你是逃不掉的,所以你絕不能跟著我們趟渾水,如果能夠平安度過這次風波,你再回來幫我也不遲。」林逸誠懇道。
林逸從來就沒有坑自己人的習慣,魏申錦既然是自己小弟,而且這兩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自然不能連累到他。
「老大,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魏申錦總算明白過來,一張臉憋得通紅,羞憤道:「難道在老大你的眼裡,我魏申錦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不成?!」
「這不叫貪生怕死,無謂犧牲乃智者所不為,你沒必要因為所謂的義氣就干這種毫無意義的傻事。」林逸搖了搖頭,嘆氣道:「你放心,我並不是在試探你,而是真心希望你能暫避一下,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你的親族朋友考慮。」
「老大,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在中島其實也沒什麼親族朋友,所以你是多慮了,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走的,打死都不走。」魏申錦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堅定。
林逸這下無語了,只能無奈的和天嬋、雪梨相視一眼,他確實是不想連累魏申錦,但魏申錦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辦?
等到傍晚時分,吳淼果然捲土重來,有了之前幾次的經驗,擠在天丹閣內的客人一看到他進來很自覺的就退了出去,堵在門外搶個好位置開始看熱鬧。
「半天時間,你很準時。」林逸看了他一眼,伸手道:「我的七品大還丹呢?」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還真以為我們島主閣是吃素的?」吳淼一張被打腫的臉愣是還要強行擠出輕蔑的表情。
「這麼說你是沒長記性啊?」林逸眼睛眯了起來。
「我長不長記性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你要好好長長記性了!」吳淼說罷不等林逸發難,隨即便轉頭畢恭畢敬的向身後一人道:「島主,就是這個林逸擾亂中島秩序,仗著實力高超為所欲為,不僅走私販賣東洲丹藥,更不可饒恕的是竟公然對執行公務的屬下出手,絲毫沒把咱們中島威嚴放在眼裡,請島主裁決!」
果然輪到中島島主出面了!林逸和天嬋幾人無聲的相視一眼,等看到吳淼身後走出來一個相貌威嚴的中年男子,眾人不由得心中微微一跳,不愧是中島島主,此人單單隻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高山仰止之感,令人望而生畏。
「打傷常務副島主,挑釁中島規則,你可知罪?」中年男子冷冷道。
他的目光落在林逸身上,竟莫名令林逸肩膀一沉,這種有如實質的龐大威壓遠遠超出了林逸預料,林逸頓時大驚失色,這跟之前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對方哪是什麼開山期巨頭,單這威壓就已絲毫不在庄一凡之下了!
甚至於,在林逸感覺中都足可與上官天華、寧尚菱有的一拼,中島島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恐怖了,上次見到的時候可沒有這麼變態啊?
不過林逸很快就發現不對,面前這人根本就不是上次見過的那位中島島主,可吳淼分明又稱呼他為島主,難道中島島主這兩年換人了?
「前輩是中島島主?」林逸深吸一口氣恭敬問道,從這氣勢威壓判斷,對方實力說不定比庄一凡還要強,一旦動手別說有什麼勝算,連逃都別想逃掉,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對方的人品上了。
「我叫奧田州,是這中島的代理島主,因為正牌島主正在閉關,所以暫時由我來代行島主之權。」威嚴男子自報身份道。
代理島主?林逸聞言一愣,難怪跟自己見到的不是同一個人,不過這代理島主的氣勢威壓怎麼比正牌島主還強得多,這不太合邏輯啊?
不過疑惑歸疑惑,這種問題林逸自然不可能問出口,朝奧田州拱了拱手道:「既然是代行島主之權,那麼在下倒要問一句了,是否手中有權,就可以顛倒黑白無視公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打傷吳副島主的人不是你?」奧田州眼睛眯了起來,落在林逸肩上的威壓頓時更重,竟似要生生將人壓垮一般,就連林逸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人好重的威勢!林逸心下暗驚,不過面上卻仍舊不動聲色,不卑不亢道:「打傷他的人確實是我,但是要說我挑釁中島規則,可就恕我不能接受這個罪名了,除非中島規則就是無事生非,那我也無話可說。」
「無事生非?」奧田州轉頭瞥了吳淼一眼,神色莫測的看著林逸道:「你可以跟我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個無事生非?如果事情屬實,我會還給你一個公道。」
林逸聞言心頭一松,這人雖然威勢極重,但看樣子跟吳淼並非是一丘之貉,而且也沒有直接以身份來壓迫自己就範,反而給了自己解釋的機會,這一點倒是殊為難得。
如果換做其他人,估計根本連話都不屑說幾句,直接說一句他是島主就能動手了,哪還會聽自己啰嗦?更不會專門點出他是代理島主,解釋這麼多自降身份!
「他胡攪蠻纏,無理取鬧,無端阻撓我做生意,還二話不說就封了我的天丹閣,這不是無事生非是什麼?」林逸不卑不亢的直視著對方,冷聲道:「根據天階島不成文的規矩,如果有人在別人的私人領地鬧事,那是可以格殺勿論的吧?我不過只是扇了他一耳光,怎麼看都已是手下留情,難道這還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