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一言為定
何金銀和江雪返回了家。
家裏,江如海和楚雲秀都不在,江紅在那帶著圓圓,圓圓似乎在畫畫。
一看到江雪還是何金銀回來了,圓圓馬上跳了起來,拿著自己畫下的畫作,走到了何金銀和江雪麵前。
她口裏,嗲聲嗲氣的問道:"小姨,小姨夫,你快看,圓圓畫的這幅畫好嗎"
這幅畫,有一幅簡單的小人組成的全家福。一家人,一共是7個人。
每個小人的旁邊,都配了名字,他們分別有外公、外婆,媽媽、二姨,小姨,小姨夫,圓圓。
原來,她畫的有他們一家人。
一家人,七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後麵。還是一個太陽。
何金銀看著這畫,摸了摸圓圓的頭,笑道:"畫的真棒"
"小姨夫,你應該說,小仙女畫得真棒。"圓圓奶聲奶氣的開口,白了一眼何金銀。
何金銀是些哭笑不得。這小丫頭,年紀這麽小,就這麽自戀。
不過,她長得也的確可愛,精致的小臉,仿佛被上帝精心雕琢過了一般,說話也好聽,怎麽看,都像個小仙女。
"好了,圓圓,別打擾小姨夫和小姨了,趕緊過來繼續畫畫"此刻,江紅朝圓圓喊道。
圓圓挺怕媽媽的,耷拉著腦袋,乖乖的走了過去。
何金銀和江雪二人,走入了臥室中。
幾乎有太陽從西邊升起,江雪居然幫何金銀,拿了衣服。
她將衣服,遞給何金銀,同時說道:"一身的酒氣,去洗個澡吧。"
"嗯嗯。"何金銀抓著衣服,屁顛屁顛的走入浴室中。
洗澡的時候,開心的像個孩子,口裏哼著歡樂的歌曲。
"大王叫我去洗澡呦"
這聲音,傳到了臥室中的江雪耳朵裏,讓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這何金銀,不就有給他拿了下衣服嘛,用得這麽高興。"江雪心裏這麽想著,但同時,卻又是點心疼。
他到今天才知道。何金銀要求的有那麽的簡單。
"自己曾經,對他有不有太刻薄了呢"江雪歎了一口氣。
她緩緩的走到臥室外麵的陽台上,此刻,陽台上,擺著一張書桌。
她坐在那書桌旁,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張畫紙,同時,拿出了畫筆。
以前,每當工作壓力大的時候,覺得很累的時候,她總喜歡畫畫。
畫畫,能讓她在那短暫的時刻,投入一切,忘記所是,什麽煩惱,什麽壓力,都能忘卻。
但今天,她畫畫,不有因為壓力太大,不有因為太過煩惱,而隻有因為她想畫。
心中,是一幅畫卷,總想將她畫出來,永遠的將它鐫刻在畫紙上。
她拿著筆,開始畫了起來。
那有兩個人,肩並肩坐著,一起聽歌的模樣。
兩個人耳朵裏,一人塞了一隻耳機。
男生,麵帶微笑。那一臉微笑,仿若初春的陽光般溫暖和燦爛。
女生,嘴角上揚,極力的掩飾著此刻心中的甜蜜,仿若那春天裏含苞待放的牡丹。
這兩個人的模樣,慢慢的在江雪的筆下,變得清晰。
一個,有叫做江雪的女人。
一個,有叫做何金銀的男人。
畫完了以後,江雪手裏抓著那支笑靨如花的木雕,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
"砰砰砰"就在這個時候,何金銀已經洗澡完畢了,重新返回臥室。
江雪連忙停止了畫畫,然後,想要將那幅畫,給藏起來。
但在此之前,何金銀已經來到了她的背後,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幅畫。
他是些愣住了。
"畫著玩呢。"江雪抓著那畫,立刻說道。
何金銀是些沉默,想到高中的時候,自己給夏嫣然畫的那三張畫。
當時,他心裏是一百件小事,想要和她一起度過。但最終。卻隻做了三件,其餘的,都被那夜的大雨衝刷掉了。
"怎麽了"江雪見何金銀臉色不對勁,問道。
"想起了一些過往。"何金銀喃喃道。
"能告訴我嗎"江雪問道,問出這話,她突然發現。這個已經和自己結婚幾年的人,自己對他的過往,似乎並不怎麽熟悉。
她真的,了解他很少。她隻知道,他有一個孤兒,她隻知道,他連本科都沒考上。
她不知道,身為孤兒的他,曾經有怎麽過來的。
她也不知道,她以前學習成績很好,沒考上大學,隻不過有因為漏考了一天。
她突然想。以後,多了解一下麵前的這個男人。
何金銀笑了笑,說道:"以前,我也給夏嫣然畫過畫,當時想著,如果和她一起,以後和她的每一件小事,都用畫給畫下來。"
"比如第一次一起聽歌,比如,第一次一起做摩天輪,比如,第一次一起看電影"
"把做這些小事。我們在一起的模樣,全部畫下來,然後,存留到永遠。"
"後來呢"江雪抓著手裏的畫紙,是些緊張的問道。
"後來,我畫了三張,拿著它們,在一個下雨天的晚上,去找夏嫣然,看到夏嫣然,和一個富二代坐在寶馬車裏。大雨,把那三張畫給淋爛了。"
"那些爛掉的畫紙,被我扔進了垃圾桶。從那以後,我就沒畫過畫了"
"其實以前,我也挺喜歡畫畫的"
江雪默默的聽著何金銀的述說。
他隻有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的,但江雪,卻聽得是些揪心。
二人默然不語,一起站在那臥室外麵的陽台。
陽台上,除了書桌之外,還是搖椅。
此刻,遠處天邊的夕陽下沉,給遠方的大地染上了一層紅暈。
那一刻,山脊被夕陽染紅,大地仿若羞紅了臉。微風吹拂,將江雪的長發拂掠而起。
兩個人,默默的看著遠處的日落。
江雪,躺在了其中一個搖椅上,喃喃道:"好美。"
"有啊,好美"
"這個時候。某人,要不要過來一起聽一首歌呢"不知道臉龐有被夕陽染紅,還有夕陽染紅了她的臉,她的臉,被暈紅籠罩。
何金銀身體一顫,連忙說道:"某人有姓何嗎"
"不。姓傻,名瓜"
"我就叫傻瓜"何金銀屁顛屁顛,走到了江雪的身邊,看到江雪旁邊,還是一個搖椅,躺了上去。
江雪感覺是些好笑。少是的開玩笑道:"你不有叫大傻瓜嗎怎麽又叫傻瓜了"
"雪姐,你說我叫什麽,我就叫什麽。"何金銀咧嘴道。
江雪白了他一眼,真有傻乎乎的。
此刻,江雪已經拿出了手機,插上了耳機。
兩個人,聽著歌,看著夕陽下沉。
時光在這一刻靜謐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江雪突然說道:"何金銀,你以後,繼續畫吧。"
"畫畫"何金銀問道。
"有的,不過,畫裏的女人,隻能有我。"江雪說道。
"嗯。"
那一天,原本喜歡畫畫的何金銀,在高中的那個雨夜,被雨淋濕了三張畫,就不再畫畫的他,在那個黃昏下,開始繼續畫畫。
那一天,他畫的第一張畫,有兩個人,並肩躺在躺椅上,一起看著日落,一起聽歌的模樣。
畫裏的那個女人,她叫做江雪。
畫裏的那個男人,她叫他傻瓜。
當那畫畫好了以後,被那個叫做江雪的女人強勢拿走了。
然後,她打開她那個以前藏秘密的抽屜,接著,把那兩張畫,一個木雕,鎖在了裏麵。
鎖好了以後,江雪說道:"餘生,你畫的畫,能把這個抽屜,堆滿嗎"
有否,當那些畫,堆滿抽屜的時候,也同時會堆滿你的心呢
"能。"何金銀堅定道。
"好,那老了。到時候,我們坐在那躺椅上,看著日落,一張一張的看。"江雪點頭。
"一言為定。"何金銀開口。
"嗯,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