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臉不情願
溜達了一圈回來了，王浩緊跟齊老頭身後走進了鋪子，沒有被阻攔，不過進了鋪子之後，齊老頭上了二樓，把門一關，不再理睬他。
這是一個二層樓，一樓是鋪麵，二樓是住宿，一樓鋪麵裏又悶又熱，蚊子還多，王浩堅持了幾分鍾便逃了出來，對著二樓亮著燈的窗戶喊道：“齊老頭，哥明還來，你等著！”完，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這才感覺到一絲清涼，肚子有點餓，於是出門來到一個燒烤攤，點了二十個串和一瓶啤酒，一邊吃一邊心裏想著不能就這麽算了，五萬塊錢扔海裏還能聽個響呢。
一夜無話，第二一大清早，王浩便開車來到了市北L區，這邊基本都是出租房，他運氣不錯，正好齊老頭鋪子斜對麵有一個門麵房出租，也是一樓門麵，二樓住宿，於是被他給租了下來，準備跟齊老頭長期作戰。
付了半年房租，又在網上了買了一台空調，周圍超市買了洗漱用品，到了晚上的時候，基本搞定了。
莉莉上班之前來轉了一圈，：“浩哥，你準備住這裏？”
“嗯！”王浩點了點頭，因為他暫時沒有身份證，所心這套房子還是用莉莉的名義租的。
一的時間，齊老頭都冷眼相看，並沒有出聲。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本來王浩都打算好了，跟著齊老頭，形影不離，煩也煩死他，並且還要吃他的喝他的，可是實際操作起來，現實跟理想發生了偏差，跟著齊老頭倒是很容易，但是吃對方的喝對方的，卻非常有難度。
比如，到中午了，王浩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叫了，但是齊老頭就是不開飯，兩個人比挨餓，最終王浩敗下陣來，叫了外賣，可是外賣一到，就被齊老頭搶了去，並且厚顏無恥的吃一口，再裝著咳嗽一聲將飯全部噴到了菜裏，令王浩即便搶回來也吃不下去。
於是最終發展成，每次到了飯點，王浩自動叫兩份外賣，並且每還要換大桶水，因為齊老頭根本不動手，泡茶也成了他的工作，漸漸的感覺有點不對勁，不是纏著齊老頭，而是變成了對方的跟班，沏茶倒水買飯打掃衛生。
這齊老頭吃完飯，喝著茶躺在躺椅上憩，王浩則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一臉鬱悶的表情，他不知道是否還要堅持下去。
“外賣味道太差了，從明開始，你去買菜做飯。”齊老頭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呃？”王浩表情一愣，：“憑什麽？愛吃不吃，本來就沒打算給你吃。”
“你不學開鎖了？”齊老頭。
“學！”
“那從明開始買菜做飯。”
“我……”王浩想我做個毛，但是隻了一個我字，剩下的話硬是咽了回去，思考了片刻，心裏安慰著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跟個快入土的老頭一般見識什麽，就當發揚尊老愛幼的傳統了：”哦，好！”
第二早晨，王浩晨練完了，買了早餐回來，打電話叫著莉莉帶著他去了附近的菜市場。
“浩哥，你不是要吃齊老頭的嗎？”莉莉一臉疑惑的問道：“怎麽又要自己做飯？再，你會做飯嗎？”
“應該會吧。”王浩，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在菜市場買了排骨，蝦，蛤蜊，鱸魚和幾樣青色，實話，他吃外賣也快要吃吐了。
“浩哥，買這麽多東西，中午的時候，我能來蹭飯嗎？”莉莉問。
“來吧。”
“謝謝浩哥。”
中午的時候，王浩做了糖醋排骨，清蒸鱸魚，辣蛤蜊，蝦，又炒了一樣青菜，莉莉一邊吃一邊：“浩哥，看不出來，你做菜還挺好吃。”
王浩其實也不太明白，自己怎麽會做菜，並且看起來手藝還不錯。
齊老頭吃的挺滿意，但仍然沒有教王浩開鎖的意思，雖然吃完飯之後，王浩暗示了好幾次，他卻裝傻充愣當沒看見。
“我勒個去，不會又被這老頭耍了吧？”王浩心裏暗暗猜測道，感覺眼前的齊老頭跟網上的一句話很貼切，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壞得很。
投入太大了，金錢花了，時間浪費了，最後如果沒有達成目的，那麽將徹底失敗，於是王浩心裏雖然很想一走了之，但是愣是咬著牙沒有走，也不再抱怨或者暗示什麽，因為對於齊老頭來根本沒用。
他咬著牙，心裏憋著一股勁，愣是跟齊老頭耗上了，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倒是漸漸適用了這種平靜的生活，期間接到幾次曲冰的電話，一條龍不讓她再來臨海，心裏很委屈雲雲，王浩安慰了一會，也沒有什麽好辦法，畢竟一條龍的本意可能是想保護他的安全。
這早晨，王浩照例買了早飯來到齊老頭的鋪子，不過在吃早飯之前，齊老頭突然開口問道：“你學開鎖到底想幹什麽？”
“我……”
王浩剛要胡亂編個理由，齊老頭搶著：“我隻聽真話，如果是謊話的話，你就不用了。”
“我、我……”王浩連了兩個我字，剛剛編好的理由愣是沒有出口，眉頭緊鎖了起來，心裏思考的片刻：“我老婆跟她的初戀又好上了，她初戀是個癮君子，我想到他房間裝個攝像頭，不然的話，沒有證據，我老婆不會相信。”
這些話都是真話，但是並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即便你老婆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樣？你們還能回得去？”齊老頭此時眼睛裏竟然露出睿智的目光。
“當然回不去了，但是如果我一走了之的話，不是認輸了嗎？這是一場戰鬥，即便要撤退，也要先打敗敵人。”王浩。
齊老頭盯著他看了十幾秒鍾，最終微微點了點頭，：“也是。”
“齊叔，你準備教我開鎖了？”王浩開口問道，心裏有點激動，他為了學個開鎖，已經在這裏熬了二十多的時間，並且還花費了五萬多塊錢，成本有點高。
“兩個選擇，第一，三時間教會你開市麵上各種防盜門和普通鎖，至於熟練程度就靠你自己練習；第二，教你一招妙手空空。”齊老頭。
“妙手空空是什麽東東？”王浩一臉疑惑的問道。
齊老頭微微一笑，伸手在王浩身上輕拍了一下，下一秒，當他手再次拿起來的時候，便多了一個手機。
“這……”王浩看著齊老頭手中的手機，一瞬間沒有出話來，因為太快了，有點不可思議，那部手機是他的，一秒鍾前還好好的裝在口袋裏，而下一秒便出現在齊老頭手裏，並且他沒有一點感覺。
“明白了？”齊老頭問。
王浩點了點頭。
“舊社會傳下來的東西，本來想著到我這裏為止吧，不過遇到你，也許是緣分，又想著別讓這門手藝失傳了，你考慮一下，如果隻學第一樣，我馬上可以教你，如果學第二樣的話，要按老規矩，磕頭敬茶拜師。”齊老頭。
“哦，給我一點時間想想，現在腦子有點懵。”王浩。
“今晚上六點之前，給我答案。”
“哦！”王浩應了一聲。
齊老頭的拜師跟現在社會的拜師並不一樣，這一點王浩心裏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了，舊社會的拜師是非常嚴肅的一件事情，地君親師，一旦磕了頭，師徒便如父子。
“怎麽辦？”王浩心裏暗暗思考著，按他本來的意願，學個普通開鎖就行了，隻要學會技巧和原理，勤加練習，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黃宏威公寓的門打開就完成任務了，可是齊老頭卻給他出了一道難題。
雖然看似齊老頭的表情雲淡風輕，但是王浩心裏有一絲明悟，若是拒絕做對方的徒弟，估摸齊老頭表麵上不會有事，但是絕對會傷心。
一個半截身子埋進土裏的人，本來已經絕了傳承之心，突然又被勾了起來，並且還認為是上的緣分，一旦拒絕，傷的可能會很深。
思來想去，王浩覺得自己不能拒絕，雖然他並不想學什麽妙手空空的絕技：“唉，齊老頭孤苦伶仃一個人也挺可憐，就當認了個祖宗，以後心伺候，俗話不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沒有等到下午六點，中午的時候，王浩就有了決定：“齊叔，我選第二個，傳承你的絕學，拜你為師。”
“子，別一臉不情願，放在舊社會，求著我收他為徒的人從這裏能跪到海邊，即便我現在放出話去，也會有人絡繹不絕的找上門。”齊老頭。
“能做您的徒弟是我的福氣。”既然都想通了，王浩也就不再掙紮，一臉恭敬的道。
齊老頭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晚上的時候，你來二樓，到時候再拜師。”
“嗯！”王浩點了點頭，心裏卻發出一陣哀號，過了今晚，他在齊老頭麵前就不僅僅是裝孫子了，而是成了真孫子，以後還要養老送終。
下午的時候，齊老頭便開始教王浩如何開鎖，找出了市麵上幾種防盜門的鎖，一邊講解原理，一邊示範如何用一根鐵絲將鎖勾開。。
彈簧鎖太好開了，隻要勾準了，一下子就開了，機械鎖有點難度，需要技巧和感覺，一時半會王浩沒有掌握，惹得齊老頭一陣吐槽：“看著你挺靈光的樣子，怎麽這麽笨，二個時了，一把機械鎖沒打開，看好了，我再演示一遍。”
王浩撇了撇嘴，心裏一陣鬱悶，暗道：“哥才剛剛學好不好，能不能給點練習的時間，又不是生就會做賊。”當然這種話不敢當著齊老頭的麵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