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定位病毒
王浩離開碧波苑別墅區，在附近吃了早餐，騎著共享單車朝著步行街書店而去，萬榮榮的事情他是不打算管了，上當也好，受騙也罷，都跟他沒有一毛錢關係。
一個上午，躺在書店的躺椅上看書喝茶，寧靜中帶著一絲慵懶，此時的王浩很喜歡這種生活節奏。
叮鈴鈴！
正當他快要睡著了的時候，風鈴響了起來，微微抬頭朝著門口看了一眼，發現一名女孩走了進來，超短褲，露肚臍恤，長發，耳朵上帶著很大的耳環，手腕上還纏著一串佛珠，不倫不類，從氣質和打扮來看像是太妹，又像失足少女，總之不是什麽好女孩。
王浩懶得理睬，反正他也沒有指望著書店發財，繼續躺在躺椅上迷糊，可是沒有想到，女孩並沒有去找書，而是直接走到了他麵前：“那個，你是書店老板王浩吧？”
“嗯！”王浩睜開了眼睛，盯著對方問：“有事？”
“我叫莉莉，衛靈的朋友。”女孩。
“衛靈？”王浩愣了一下，思考了片刻，才想起來是誰，那個永遠把自己打扮的像個清純大學生的失足少女：“哦！”想起來之後，應了一聲，等待著對方的下文，同時心裏想著好像跟衛靈最多是點頭之交，沒有什麽交情。
“那個，衛靈住院了，想讓我來幫她買本書。”莉莉。
“什麽書？”王浩問。
“挪威的森林。”
“這本書有。”王浩起去書架將挪威的森林找出來遞給了對方：“還有什麽需要嗎？”
“沒、沒了。”莉莉表情有點不自然。
“三十七。”王浩：“微信支付直接掃碼就行了。”
莉莉用微信支付了書錢，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事？”王浩問，心裏有點煩躁，夏日炎炎，正好睡眠的時候，可是顧客不走，他也不好躺下就睡吧。
“那個，你能去看看衛靈嗎？”莉莉上牙咬著下嘴唇，猶豫了幾秒鍾，最終鼓足勇氣道。
“啊！”王浩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女孩會有這種要求，他跟那個什麽衛靈根本不熟悉。
“衛靈的理想就是攢夠錢開一家書店，有生之年寫一本暢銷的，所以她上次知道你是書店老板之後，心裏非常羨慕，這幾在病床上經常提起你。”莉莉。
王浩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對方是什麽邏輯，他跟叫衛靈的女孩並不熟悉，最多那次在書店裏聊了一會而已。
“求求你了，她在LH市沒有什麽朋友。”莉莉。
王浩非常想拒絕，自己沒有義務去看一個不熟悉的人，不過內心對於女孩的懇求有一種不忍心的拒絕，最終歎息了一聲，：“好吧，我下午去一趟醫院。”
“謝謝，謝謝你，衛靈住在人民醫院06病房。”莉莉激動的道，隨後轉身離開了。
下一秒，王浩就後悔了，心中暗暗自責：“王浩啊王浩，怎麽見到女人就硬不起心來拒絕啊，這麽熱的，在書店裏睡覺多好，唉！”
……
當他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鍾，在住院樓二樓06病房看到了衛靈，本來很漂亮的一個女孩，此時整個腦袋纏著白色的紗布，左腿打著石膏，臉腫得像豬頭，兩隻眼睛烏青。
王浩眉頭微皺，心裏很不舒服。
衛靈閉著眼睛正在睡覺，王浩並沒有打擾她，靜靜的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臉上，感覺有點熱。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衛靈動了一下，隨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幾秒鍾之後，當她看到王浩坐在病床旁邊時，臉上露出又驚又喜又羞澀的表情：“你、你怎麽來了？”
“一個叫莉莉的女孩你住院了，我來看看。”王浩淡淡的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哦！”衛靈應了一聲，隨後兩人都沒有話，氣氛有點尷尬。
稍傾，為了擺脫尷尬的氣氛，王浩再一次提起了平凡的世界這本書，兩人果然找到了共同話題，開始從書談到電視劇，再談到電影明星，對於電視劇和電影明星，王浩其實根本不熟悉，期間一直都是衛靈在講，他在聽。
聊了四十多分鍾，王浩準備起身離開，做為隻有一麵之緣的朋友，他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不過踏出病房之後，最終還是歎息了一聲，又轉身回來，盯著剛才還一臉笑意，此時卻滿臉傷心的衛靈問道：“誰把你打成這樣？”
對於女人，他內心總保留著一絲柔軟，這可能是王浩致命的弱點。
“呃？”衛靈沒想到王浩去而複返，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微微搖了搖頭，：“我自己摔的。”
“現在是法製社會，你完全可以報警。”王浩，至於什麽自己摔的，他又不是三歲孩。
“沒用的！”衛靈聲的道，隨後突然就哭了起來。
無聲的哭泣讓王浩心裏越發難受了，隻好重新坐下，旁邊的床頭桌上有紙巾，抽出幾張，輕輕的給她擦著眼淚。
幾分鍾之後，衛靈才停止哭泣，：“謝謝你能來看我，現在好多了，你去忙吧。”
王浩心裏歎息了一聲，起身離開了。在醫院的走廊裏，意外碰到了莉莉：“王浩，你來看靈靈？”對方。
“嗯！”他點了點頭。
“那丫頭的事情你知道了？”
王浩搖了搖頭。
“她沒？”
“嗯！”
“唉，那丫頭太可憐了。”
“怎麽會事？”王浩問。
“我們在桑拿城做事，你應該知道吧？”莉莉問。
王浩沒有話，但也沒有否定。
“靈靈在我們這群人中算是最漂亮的，所以找她的人也多，有的人很變態，靈靈有時就不想接單，前晚上，有兩個變態花了高價點了靈靈，靈靈去房間的時候發現對方是兩個人，於是轉身跑掉了，隨後便被黃哥的人抓了回來，差一點被打死……”莉莉把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
“為什麽不報警？”王浩問。
“報警？嗬嗬！沒用！”
“為什麽會沒用？”
“動手的不是黃哥，隻是他手下的馬仔，最多把那兩個手下抓進去坐幾年牢，又有什麽用呢？黃哥有一千種辦法讓你無聲無息的消失。”莉莉。
王浩眉頭皺了起來。
“去年有人報過警，打人的那名弟被抓了，最後怎麽樣呢？報警的那名女孩一個月後竟然染上了毒癮，發作的時候，讓她做狗她都願意，現在活得像個鬼一樣。”莉莉露出無奈的表情。
“你們為什麽不離開LH市，那個什麽黃哥即便再厲害，離開LH市他也沒辦法。”王浩想了一下開口道：“現在畢竟是法製社會，隻要你想離開，沒人能攔得住。”
“有人逃離LH市成功了，但是絕大部分逃離的人都會被找到，最終下場非常的淒慘。”莉莉。
“為什麽會被找到？”王浩很奇怪。
“大哥，你不會活在舊社會吧？QQ、微信可以網上追蹤，手機也可以定位，黃哥手下有一名電腦高手，我們都懷疑他在每個女孩的手機上都裝了定位病毒。”莉莉。
“逃離LH市之後，把所有的一切都換掉好了。”王浩，他始終覺得隻要想跑肯定有辦法。
這次莉莉點了點頭：“換掉手機、QQ、微信等等一切，找一份普通的工作，不再跟以前的朋友聯係，確實有可能躲過黃哥的追查，但是我們這種人……嗬嗬！”她慘笑了一聲，接著道：“已經過慣了好逸惡勞的生活，根本不可能進廠當一名普工，而一旦再次踏進那個圈子，被找到是早晚的事情。”
王浩這次有點懂了，那個什麽黃哥厲害是一方麵，更主要的是這些女孩已經習慣了燈紅酒綠的生活，很難再像普通人一樣。
“不過，靈靈不一樣，她一直想逃離這種生活，你能幫幫她嗎？”莉莉突然盯著王浩非常認真的道。
“我？”王浩愣了一下。
“對！”莉莉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王浩笑了，：“我就是一個書店老板，你認為能對付那個什麽黃哥？”
“浩哥，我叫你浩哥吧。”莉莉。
王浩聳了聳肩膀，意思是無所謂。
“浩哥，我是在桑拿城上班，每跟男人的打交道，不能看男人一看一個準，但也八九不離十。”莉莉。
“哦，。”王浩來了興趣。
“你不是普通人，沉穩，眼睛裏帶著一絲凶狠，身上有殺氣。”莉莉。
“殺氣？”王浩一臉的吃驚：“喂，你是不是武俠看多了，還殺氣。”
“浩哥，你別不承認，我們這一行每接觸的都不是什麽好人，察言觀色如果練不好的話，早晚會被人連皮帶骨頭吃掉，你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殺氣比黃哥還要凶狠。”莉莉非常認真的道。
王浩這次沒有出聲，眉頭緊鎖了起來，心中暗道：“難道以前自己是混社會的人？不會吧！”。
“浩哥，你幫幫衛靈吧，隻要你幫衛靈擺脫黃哥，我和靈靈可以同時伺候你，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是靈靈不同，她一直想跑，可是因為長得太漂亮，黃哥盯得很緊。”莉莉懇求道。
“我為什麽要幫你們？”王浩漠然的問道，他不是救世主，實話現在的心態還有一絲慵懶，不想惹麻煩，畢竟沒有恢複記憶，不知道以前自己到底是幹什麽的，為什麽會被人扔進海裏？萬一搞出事情，會不會引來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