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不想讓你再受傷
武定侯用手輕輕推開脖子上的劍:「青婉,你的閨名嗎?」
「你不要跟我說話。」穆青婉用力收緊被推開的青鋒劍,求助的看向齊煜:「皇上,不要讓他跟我說話,我怕被迷惑住心神做出糊塗事。」
「哈哈,哈哈。」武定侯笑的彎腰,脖子隨著動作蹭著穆青婉手裡的劍,一道道紅痕出現。
大笑過後的他,眯起眼看著齊煜,指著自己的脖子:「你有的我都有,怎麼樣。」
「變態。」沐辰墨小聲嘀咕一句。
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人就是赤果果的嫉妒,嫉妒齊煜擁有的一切,不想找女人生兒子,又想要兒子就他奶奶的搶自己生的。
怪不得當時他知道自己懷孕后,比自己還緊張。
齊煜眼中快速的閃過疼惜:「你怎麼成這副模樣,小毓,去雲遊吧,看看外面的天地。」
「你終於肯向小時候一樣喚我,煜哥哥。」
沐辰墨眼睛在二人身上打量,這二人少年間共同經歷過什麼,齊煜居然沒有跟自己提過。
齊煜目光移到穆青婉的臉上:「收了劍,過來吧。」
此話一出,穆青婉愣了,沐辰墨也愣了,就連武定侯也愣住了,在場的人誰到沒想到齊煜下令放了武定侯。
「不要。」武定侯瘋狂的用手抓住劍身,嚇得穆青婉手直哆嗦,不知是該握還是松。
在場的人懵懵的看著武定侯,明明可以逃,為什麼還不逃。
沐辰墨蒙圈的看向齊煜:「你們兩人到底在搞什麼,齊煜你欠我個解釋。」
「放心,一句都不會瞞你的,等事情處理完了,我就講給你聽。」
「你個狐狸精,我要殺了你。」
穆青婉看著空空的雙手和拿著劍沖向沐辰墨的背影,不明白自己的劍是怎麼跑到他的手裡。
「李秀毓。」
隨著聲音發出,齊煜一個轉身把沐辰墨護到懷裡。
「主子,中劍了。」
「快去找大夫。」
暗部的人邊喊邊跑去找大夫。
看到懷中的人安然無恙,齊煜表情放鬆下來:「終於不用再看你受傷流血。」
「你傻不傻,我會武功有還手的能力。」沐辰墨氣的吼道。
將沐辰墨摟緊,齊煜不想去看她那憤怒表情和看白痴般的眼神,容他自私一回。
讓自己也能擋在她,前面保護她,哪怕替她受一次傷痛。
被齊煜摟緊,沐辰墨也不敢掙扎,只能點起腳尖從齊煜的肩頭往下看,三尺青鋒劍掉落在地面,血染紅白色衣裙。
抬頭看向武定侯,就見他看著自己的手,不停搖頭。
雙眼通紅的沐辰墨,咬著牙一條條下命令。
「鬆開我,讓我看一下傷口,穆青婉回客棧拿金瘡葯,在買一瓶最烈的酒回來。」
齊煜搖頭:「我要抱著你。」
「抱,沒說不讓你抱,但先處理傷口,除非你想讓我也來一個血窟窿。」沐辰墨連哄帶威脅。
感覺圈著自己的手臂鬆了一點,沐辰墨繼續輕聲哄道。
「我們還沒看大寶小寶長大,沒看他們娶妻生子,沒當爺爺奶奶享受天倫之樂。」
捧住齊煜的臉:「你答應帶我去看的美景還沒看到,你看這麼多事沒做死了太可惜,而且下輩子有下輩子的計劃和事情。」
感覺圈著自己的力氣一點點消失,沐辰墨不等齊煜開口架起他就往屋裡走,到了屋裡讓他爬到床上。
伸手扯開他後背上的衣服,看著一寸寬的傷口不停往外冒血,出手點了兩邊的穴道。
慶幸自己穿越過來后原主會武功有內力,自己還知道先進的處理外傷知識,將扯下的衣服疊成四方塊,摁在傷口的位置。
傷口不大看不出深淺,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臟,沐辰墨腦子極亂,懷念起現代的醫療設備和技術。
齊煜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沐辰墨,從她的神情讀她的心,把她為自己著急的模樣刻入腦海。
背著藥箱的大夫和穆青婉同時到達,沐辰墨讓大夫號脈,自己拿著烈酒對齊煜說道。
「咬著白色布巾,我要用酒給傷口消毒,我會扒開傷口徹底沖洗傷口裡面的灰塵,會很痛但是會降低感染的風險。」
見齊煜點頭,沐辰墨咬住下唇瓣,抬起手中的酒倒下,傷口刺激的疼痛讓齊煜身子發抖神色猙獰緊緊咬住白色布巾。
大夫不贊同的看了一眼沐辰墨,這樣他都沒有法號脈了,病人的脈象很怪,除了失血顯然還有中毒的跡象。
可看到沐辰墨處理傷口的方法,覺得十分新奇。
「沐辰墨,你住手,你要疼死煜哥哥嗎?」武定侯一步衝到床前。
沐辰墨雙眸射出寒光:「滾,這世上唯一不想齊煜出事的就是我,處理完傷口后你最好消失,否則我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我的拳頭。」
戰場上留下的羅剎噬血氣息陡然散開,屋中的人被嚇的一動不動,注視著沐辰墨處理傷口。
趴在床上的人,眼睛彎彎的呲牙咧嘴,將蘇離親手配置的上好金瘡葯撒到傷口上。
這才用乾淨的白布一圈圈的給齊煜包紮起來,看到他那高高隆起的胸口。
回頭見武定侯還沒走,一把抓住他的前襟:「解藥,你還不準備交出用來贖罪嗎?」
「口口聲聲說愛,你知道什麼是愛,武定侯你什麼都不懂,不要用愛來綁架人,被你愛的人真倒霉。」
沐辰墨一邊說手一邊在他身上摸了起來,她早想過了,解藥非常有可能藏在他身上的某個地方。
「墨兒,過來,不許你摸別人,我不要解藥。」齊煜雙手撐起就要下床。
沐辰墨身形一掠點了他的穴位,看向武定侯;「還不準備交出是嗎?」
「給。」武定侯拿出一個白瓷瓶:「一天一粒,連服十天,就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深深的看了一眼齊煜,對著他抱拳作揖后大步離開。
緊緊握住白瓷瓶,沐辰墨看向已經傻掉的大夫:「麻煩再給號號脈,看看他身上到底中了幾種毒。」
武定侯給解藥的時候,只說齊煜的身體狀況會消失,沒說他的武功還會不會恢復。
大夫號完脈,抱了抱拳:「在下才疏學淺,只知道這位大人中毒分不出種類更不會解。」
「開補血和退熱的方子吧。」沐辰墨點頭后說道。
陸溪鎮這樣小地方的大夫能有如此水平算是技術高超的,讓人付了診費送他出門順便抓藥。
屋裡的人一看,都跟著大夫一起出去,沐辰墨坐到齊煜的床邊,從白瓷瓶里倒出一粒葯放到齊煜嘴裡。
「死馬當活馬醫吧。」
齊煜沖著沐辰墨伸出大拇指,一臉驕傲的說道:「墨兒,你處理外傷的手法從哪學的,真的很棒,給我大齊士兵減少了多少傷亡。」
沐辰墨雙手環胸黑著臉,看著左顧而言他的齊煜,眼神彷彿能直達他的心底。
「別轉移話題,先為我解疑答惑。」
齊煜嘟了嘟嘴:「十歲那年,五歲的李秀毓被送進宮當人質,我倆在御膳房偷東西吃時遇到,一來二往成了好兄弟。」
沐辰墨點頭:「繼續?」
「墨兒,我受傷了能不能先休息,等我後背的傷好了再講。」齊煜賣萌撒嬌討價還價。
雙手環胸的沐辰墨也不廢話,瞪著齊煜大有一副你不講,我們就一直耗下去的意思。
齊煜嘆氣,開始給沐辰墨講當年他們二人的遭遇,沐辰墨無法想象,當年跟在齊煜屁股后的五歲的小胖子,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讀懂沐辰墨表情的齊煜,一臉羞怯的給沐辰墨揭曉答案:「是我教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