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不孝子
齊煜回到京城后,看著氣色紅潤生龍活虎的皇上,雙手握拳手臂一甩,扭頭往外走去。
那人是他的父親,他怎麼說怎麼做都是錯的,想到等著他前去營救的沐辰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恨不得生出一對翅膀直接飛過去。
「齊煜。」皇上憤怒的連名帶姓的吼道:「沐辰墨懷的是武定侯的孩子。」
剛邁過門檻的人猛的回頭,臉上的表情錯愕詫異,匪夷所思,最後化成了一抹嘲諷的笑。
「武定侯說的。」齊煜所有的疑慮全都解開了。
他就說以那小子的龜縮性格,怎麼會輕易留下那麼多線索讓他們去追尋,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
齊煜看向皇上,搖了搖頭:「父皇,武定侯的話你居然也相信?」
「老七你和沐辰墨之間的事我都知道,到現在你們都沒有圓過房,她怎麼可能會懷孕?」皇上拍著桌子憤怒的吼道。
沐辰墨那個女人膽大包天女扮男裝十多年把他哄得團團轉,現在又開始哄他兒子,動搖他大齊江山,混淆他大齊血脈。
「父皇,小三子南下是為了什麼?難道你忘了你給了他什麼?」
皇上被齊煜噎的一窒,他怎麼把這茬忘了?難道小三得手了,給他們把葯下了進去?
那可是他們皇室的秘葯助興又助孕,難道真是武定侯那臭小子在騙他。
不管怎麼著,沐辰墨被他劫持了三個多月名譽上總是受損的吧?
一個名譽受損的女人憑什麼做他大齊國的下一任皇后,他可不想讓天下人笑話他們大齊皇室。
「父皇,墨兒吐的厲害,武定侯一定不會好好照顧她的,看在你未出世孫子的面上放我去找她吧。」
齊煜一撩衣擺跪到地上,沖著皇上「砰,砰,砰」磕起頭來。
皇室氣的指著地上磕頭的人:「你想做主是吧,先把這大齊的江山接下來,做穩了再說。」
「父皇此話當真,只要我接下,你就永遠不會管我。」齊煜直起上半身雙眼盯著皇上說道。
皇上點頭,你小子還是太嫩了,等你坐上這個位置,真正體會到什麼是皇權時,就不會有這樣的問話了。
從那天起齊煜從七王府搬到了東宮,皇上重新回到養心殿過起悠閑的太上皇的日子。
禮部的官員開始著手準備新帝登基的登基大典,欽天監算著登記的良辰吉日,新帝選秀的事在皇上和淑妃的攛掇下也開始了。
齊煜每天埋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從早到晚批完一摞又送了一摞。
開始齊煜還天真的認為自己多批點,把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他就能南下去找沐辰墨。
可是送來的奏摺越批越多,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處理政務,連他看暗部送來消息的時間都越來越少。
小三子每天晚上都得將他手中握著的寫著沐辰墨消息的紙條悄悄拿走,心疼的給他蓋好被子。
雖說他這個七王府的大總管要生成皇宮的大內總管,可是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想到王妃挺著肚子讓人當成人質一路南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不要說王爺心疼,就他小三子也感到心疼萬分。
而且他知道以王妃的本事要不是為了護著肚子的孩子早就逃出來了,甚至還有可能反將武定侯捉拿歸案。
馬車上沐辰墨慢慢的翻看著京城這段時間來發生的消息,沒想到武定侯會如此的不要臉跟皇上說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皇上這個老狐狸居然將計就計逼著齊煜登上了皇位,齊煜這個傻的也相信皇上的話。
哼,說她有失臉面丟了皇家的人,看來皇上這過河拆橋的老毛病又犯了,想休了她重新給齊煜挑選皇后。
也不問問她沐辰墨同不同意,說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齊煜的,等生下來看看到底是不是。
齊煜要是有半點順從皇上的意思,借著皇上的這股勁兒娶小老婆的話,她就帶著兩個孩子遠走高飛。
但是如果她什麼都不做,憑著這兩句話這點信息離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為了不會後悔一輩子,為了給齊煜一個辯駁的機會,無論如何她都要去京城當面鑼對面鼓的好好好問問。
看著齊煜的做事時間表,沐辰墨直心疼,這哪是當皇上,整個是大齊國家的奴隸。
這個自由慣了的傻瓜,居然也能堅持下來,真不知他從哪來的這麼大的毅力。
沐辰墨每天都關注著齊煜在京城的所有消息,齊煜則是不握著沐辰墨的消息,他就無法睡眠。
當看到暗部送來的消息上說沐辰墨現在五個月的肚子跟別人即將臨盆的肚子差不多大小時,齊煜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怎麼會那麼大?還有三個月還有五個月孩子才出聲會不會把墨兒的肚皮撐破了?
將京城所有的穩婆找來和太醫院的御醫一起研究沐辰墨的肚子,問他們為什麼這麼大。
沐辰月就快臨盆了,沐母和羅攸寧找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也沒有找到一個穩婆。
一經打探才知道京城裡的穩婆都被齊煜抓到了皇宮,研究沐辰墨的肚子為什麼那麼大?
沐母聽到以後,笑得差點沒喘上氣來,直接讓羅攸寧給宮中齊煜遞信,告訴他墨兒極有可能懷的是雙胎。
如果他不相信可以來護國將軍府,看著沐辰月那碩大的肚子,他們沐家幾乎每一代都會有雙胎誕生。
齊煜跟羅攸寧再三確認,最後不放心還是跑到了護國將軍,看到沐辰月的肚子,齊煜驚呆了。
從那天起,他每天晚上都會做一個夢,夢見沐辰墨的肚子突然炸開,從裡面蹦出兩個娃娃。
一個翹著小鳥對著他的腦袋撒.尿,一個天天坐在他的胸口上壓得他喘不上氣。
齊煜心中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好像這兩個孩子在為他們的母親鳴不平,對他打擊報復。
馬車不緊不慢的往京城趕路,齊煜在得知沐辰墨往回走時,高興的御書案後面蹦了起來。
提起筆來,齊煜給沐辰墨寫了一篇長達十張紙的書信,讓暗部快馬加鞭的往南送。
同時沐辰墨也給齊煜寫了一封先,把自己的心裡想法都說出來,並明確的告訴齊煜。
他要是敢娶小老婆,自己就敢帶著肚子里的娃離家出走。
還告訴他身體是自己的,只有他的身體好了,才能處理好大齊國的每一件事。
齊煜自從接到沐辰墨的信后,屁股上就跟長了釘著般坐不住,把高高堆積的奏摺往地下一推,對著小三子說道。
「告訴沈太傅和張丞相,他們能做主的自己決定,不能做主的再往我這送批。」
齊煜扔下手中的奏摺一口氣兒往皇宮外跑去,不管如何他一定去接到墨兒,看著他們孩子出生。
不管沐辰墨肚子里是一個也吧二個月吧,都是他齊煜生命中的第一個孩子,他要守著她們,親眼看他們平平安安的降生。
齊煜一路南下換馬不換人,在馬背上吃喝睡覺,就是為了能節省時間早日見到他的妻子和兒子。
皇上和淑妃正在選著美女的畫像,不停的詢問她們的品性和家世,看哪一個可以配得上他們大齊國的新帝。
沈太傅和張丞相,不得不到養心殿門口求太上皇出馬來主持朝政。
當皇上知道齊煜一路南下去接沐辰墨時,鼻子險些氣歪了,這個不孝子,怎麼說走就走,說跑就跑,扔下這麼一大攤子不管了。
皇上坐在御書房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摺,頭先疼了起來,心裡不斷的罵著齊煜是個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