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皇上禪位
「雷,你什麼時候見齊煜臉上出現過嚴肅的表情,你坐的太端正了隨性一點,不對弔兒郎當點,再痞點……」
沐辰墨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看到雷和扮成她名為影的女子,二人臉上表情寸寸龜裂。
武定侯和陸溪鎮的胖子不同,那可是在京城跟齊煜混過的,兩個紈絝年少時把京城攪得天翻地覆,十五歲后一個四處雲遊一個回到了金京。
視線移向了雷和影,自己都能逼他們露出破綻,到了金京沒準一個照面就被武定侯識破秒殺掉。
雷和影欲哭無淚的望著沐辰墨,尤其是雷,覺得沐辰墨就是在針對自己,武定侯在普安見到的也是自己,當時他就沒有看出來不妥。
以他看就是王妃太無聊了沒事找事逗他們玩,可憐他們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
「最近京城有沒有消息。」沐辰墨動作畢恭畢敬,將丫鬟演的入木三分。
雷面容扭曲的擺著齊煜的譜:「回王妃,王爺已經到達京城,四皇子放匈奴人入關進京。」
「從四皇子天天跟伊頓勾肩搭背時,我就知道他想學齊煜玩逼宮那套。」沐辰墨說著的話語氣不屑,可臉上的表情依然恭敬謙卑。
繼續開口:「看到沒,要像我這樣不管心裡怎麼想嘴裡說什麼,臉上表情都不能輕易改變,你和影相互監督練習,奴婢去看看午飯準備好了沒。」
沐辰墨爬下馬車,留下裡面的二個人大眼瞪小眼,看著遠處藍天飄過的白雲,希望齊煜能兵不血刃的化解京城危機。
他不在的日子真是無聊透了,沒想到分開后自己的心好像缺了一塊空落落。
唉,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估計齊煜比自己更早的體會到了,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肯跟自己分開。
京城危機四伏得提醒他保護好自己,不要過於衝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他想自己早晚能幫他把皇位奪下來。
不行她得給他寫信,得囑咐他告訴他,沐辰墨起身快步往馬車裡走去。
雷和影看著橫衝直撞上了馬車的人,直接吩咐他們研墨備紙,剛剛準備好,毫不留情被沐辰墨轟下了馬車。
二人彼此對看一眼,主子就是任性,這會忘了剛剛訓誡他們兩人的話。
沐辰墨提筆邊想邊寫,寫了足足三張紙,這才滿意的放下筆,吹乾墨交給雷,讓他給齊煜送去。
邙山上齊煜終於取得了京郊大營張將軍的信任,冒著殺頭的危險帶著三千人亂整為零圍住了京城。
京城大街小巷的匈奴人多了起來,可現在在和談期間,百姓和官員們都沒有意識到危險。
伊頓帶著兩個手下圍著皇宮轉悠,幾人眼中閃現出貪婪,天京跟草原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入住這天京。
他要讓四皇子知道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那人為了權利一定會妥協跟他們平分這大齊國土。
天神都在助他,讓他的死對頭命不保夕,沒有沐辰墨和齊煜,大齊就是他伊頓的。
四皇子齊瑞黑著臉找到了伊頓:「將軍,我們必須得拿出個和談的章程來。」
「好,你起草就行。」伊頓滿不在乎的說道。
得到天京城,抓住皇上一家老小,誰還在意和談的事,聽說宮裡皇上的妃子都是大齊最美的美人,他伊頓要品品嘗嘗。
四皇子齊瑞眼神陰鬱的看著伊頓,他們還沒有逼宮奪下皇位,這個伊頓的表情就全部顯露出來。
就這樣的心計還想跟他玩,等事成后就讓他知道有腦子和沒腦子的區別。
心懷鬼胎的二人,迅速的擬好了和談的章程,尤其是伊頓壓根沒有心思研究那之乎者也。
齊瑞將章程收好,端起茶杯意有所指的開口:「明天我們必能達成心愿。」
「哈哈,四皇子金口玉言我們必能達成所願。」
伊頓大笑過後仰頭將茶喝掉,手上茶盞用力的摔到地上,起身往外走去。
天邊露魚肚白時,一群魁梧的人圍住了皇宮,四皇子帶著和談的章程進了金鑾殿。
宮中的侍衛都被下了軟筋散,他母妃已經將後宮中的妃嬪全部拿下,他的人也已經守在了宮中的各個出口。
今天他就要來個一鍋端,皇上到朝臣要是有一個不服,他就殺一個,直到殺服為止。
金鑾殿,皇上高坐在龍椅上,站在下列的大臣們跪拜山呼萬歲。
四皇子齊瑞出列,呈上了和談章程,皇上接過來看了看,其中條寫的含糊不清,便開口詢問。
誰知四皇子一步步順著台階走了上來,皇上的眉頭緊皺,生出一股不妙之感,可當著朝臣的面也沒當場斥責。
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四兒子,揣測他如此做的用意,手死死的捏緊龍椅上的扶手。
「父皇,哪裡不明白,兒臣親自給你解釋。」四皇子齊瑞恭敬的沖著皇上彎了彎腰,眼中快速閃過快意和志在必得。
皇上眼睛一眯,手裡的和談奏章向著他砸去:「孽子,你要幹什麼。」
「父皇,你老了也該挪挪屁股了,勞心的事就交給我們年輕人吧。」四皇子拍了拍被砸到的地方。
群臣大呵:「四皇子,休要行大逆不道之事。」
四皇子手快速的向著皇上抓去,咔擦,龍椅下陷皇上不見蹤跡。
群臣大亂,外面傳來了陣陣的喊殺聲,四皇子站在高台上俯視著眾人的神情。
「今天起,我就是大齊的國君,誰不服殺無赦。」
齊煜帶著人潛到匈奴人背後,手一揮鐵甲兵像是收割生命的鐮刀悄無聲息的從后往前屠.殺著匈奴人。
沒了戰馬弓箭的匈奴人就像失去爪牙的老虎,看著兇猛卻毫無威懾性可言。
他沒想到的是,淑妃居然從宮中混了出來,跑到七王府給他送信,說李貴妃控制了後宮中所有的妃子和下的人。
將淑妃安置在王府,齊煜跟張將軍通氣后,帶著五百鐵甲衛隱藏在皇宮周圍。
等他帶人一路殺進皇宮時,大殿上只有齊瑞高高站在台階上,一臉志得意滿俾睨天下的模樣。
台階上的人看到闖進的鐵甲衛,瞳孔猛的一縮,他太清楚鐵甲衛的出現意味著誰的出現,聲音顫抖的大聲呵斥道。
「來人,捉拿反賊。」
沈太傅和張丞相嘴角暗抽,也不知道誰是反賊。
齊煜拉起面罩看著高台上的人:「四哥。」
話音剛落,就見台階上的人抽出軟劍向他刺來,眼中全是同歸於盡的瘋狂,要死他也得拉著齊煜一起死。
他得不到的,齊煜也休想得到,齊煜舉起@醋溜文-學發最快@手中長劍撥開刺向當胸的軟劍,跟齊瑞戰在了一起。
大臣們紛紛避讓找波及不到的角落藏身,看著當朝最優秀和最廢物的兩個王爺交戰。
雖然齊煜一直在改變,可他們都以為是沐辰墨在後面指點教導的他,除了少數幾人,大部分人都沒有想到廢物王爺只是表象。
眼花繚亂的劍法透著詭異,四皇子被逼的節節後退,外面的喊殺聲和大殿兵器撞擊聲相互呼應。
他們大齊這是要變天了,也不知道七皇子齊煜會給大齊帶來什麼樣的轉變。
一個時辰后,大殿恢復了平靜,皇上也被曹德海攙扶進殿重新坐到了龍椅上,看著下面一跪一站的兩個兒子,皇上心情甚是複雜。
「父皇,兒臣已將叛徒拿下,聽候父皇發落。」齊煜雙手抱拳身上的鐵甲嘩嘩作響。
皇上點了點頭:「太傅,丞相,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今禪位於七皇子齊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