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戰亂起
齊煜跪在御書房的地板上,苦苦的哀求著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求他收回聖命,開始皇上還跟他說兩句,可是後來任他怎麼說皇上都不再理他。
齊煜除了哀求和不斷的磕頭也想不出別的好辦法來打動皇上,終於等到曹公公回來,皇上問了一句。
「沐辰墨接到聖旨后是什麼反應?」
「回皇上,沐辰墨很安靜也很平淡,像是早已料到。」曹公公弓著身子如實回答。
皇上看著不爭氣的齊煜「老七,沐辰墨都已經接受了,你還有什麼好求的,你要覺得七日時間太長,那我們就改成三日後。」
齊煜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皇上「那你給我道手諭,讓我去天牢里看看她吧。」
「滾。」皇上看著齊煜沒出息的樣子一瞪眼怒喝道。
見齊煜還要說話,曹公公趕緊上前將齊煜從地上扶起來,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七王爺,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您不要再惹他生氣了,過兩天再來求求看。」
齊煜也怕把皇上逼急了,再下一道聖旨真的改成三天後就斬了沐辰墨,借著曹公公的手站了起來,對著皇上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看著齊煜出去的背影,氣的皇上將手中的奏摺摔到了桌子上,曹公公趕緊上前勸慰。
綁架齊煜的壯漢,抓住落到院子里的鴿子,將綁在鴿子腿上的紙條打開,只見上面寫著,速傳單于發動攻擊。
大漢趕緊將紙條拿進屋交給渾身包在斗篷里的人,斗篷人看完紙條后二話不說,寫了一封密信用火漆封好,讓他快馬加鞭的趕回北疆。
那日齊煜短笛吹響鐵甲衛出現,斗篷人就感覺不妙藉機逃跑,那大漢剛衝動近前,發現斗篷人已走自己也找了個機會溜了。
齊煜跟沐辰墨一個重傷昏迷,一個無心查看,造成這二人逃了一條小命。
天牢的門口,齊煜天天都來報道,想盡一切辦法就是無法進去,他的影衛天天盯著楊軒也發現他每日除了上衙也沒有什麼異常。
至於皇上讓他調查盜取邊境布防圖捉拿姦細的事,也不見他有半點動作,每日過的悠閑自得。
天牢中的沐辰墨自從接到聖旨知道自己就七天的活頭,開始還盼著齊煜能抓到幕後黑手。
皇上沒準一高興給自己改判個流放什麼的,可是五天已經過去了,齊煜連個影子都沒有出現過。
沐辰墨的心也就慢慢的放下了,還沒事時暗暗嘲笑自己,在愛情上吃過一次虧上過一次當,還不知道改將自己的生死寄託到別人的身上。
齊煜這五天來天天都往皇宮跑,可是皇上不是不見,就是跟他打哈哈,急得他滿嘴都是泡,鬍子也顧不上刮,整個人蒼老了有二十歲。
小三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他就是一個小的太監,能有什麼辦法來幫助二位主子?
天還未亮到了上朝的時刻,小三子將剛剛睡下的齊煜叫醒,今天是大朝會王爺必須參加。
齊煜睜開泛著紅血絲的眼疑惑的看著小三子,發出的聲音乾涸又嘶啞「小三子,出什麼事了。」
「王爺,今天是大朝會,您必須得去上朝。」小三子動手將兩邊的床幔撩開。
搓了搓臉齊煜從床上下來站直身子,小三子趕緊將準備好的蟒袍玉帶給他一一穿上,伺候他洗漱。
齊煜坐在馬車上,今天下了朝無論如何他也要進天牢,哪怕是硬闖也要見沐辰墨一面。
隨著砍頭日子的臨近,齊煜已經做好了劫法場的的準備,不管怎麼著他不會看著沐辰墨就此死去。
朝堂上重複著每日的戲碼,該拍馬屁的依舊拍著馬屁,該覲見的依然耿直著說的某個人都不是,齊煜冷笑突然聽到殿外高聲喊道。
「報皇上,邊疆送來八百里加急軍報。」
曹公公快速的跑到殿外,將邊關軍報拿了進來遞到皇上的手裡,皇上看完臉都氣得發青了。
「邊疆異動,匈奴騎兵已經攻到陽關和玉門關,眾愛卿可有好的解決辦法。」
大臣們一聽全都往回縮了縮脖子,心中暗自思量,這沐辰墨還有兩日就被砍頭了,今天匈奴就開始攻打邊城。
「皇上微臣提議驃騎大將軍楊軒挂帥親征匈奴韃子。」劉大人出列舉薦。
眾大臣們趕緊附議,齊煜一聽不屑的冷哼「就他,上次要不是沐辰墨和我去救他,他哪還能站在這裡。」
皇上一聽心中也是咯噔一下,上次攻打匈奴,楊軒確實沒有沐辰墨有帥才,后經調查。
要不是沐辰墨在戰場上力挽狂瀾,大齊不知要丟多少土地,多少百姓流離失所遭受匈奴韃子的殺戮。
李猛聽到齊煜的話,趕緊出列「皇上,微臣建議,後天先不要將沐辰墨押上刑場行刑,待楊將軍勝利凱旋,再來執行也不遲。」
「微臣附議。」大理寺寺卿何大人趕緊出列。
陸陸續續幾個跟沐家有交情的大臣,全部出列附議,齊煜也趕緊站了出來,一撩衣擺跪下。
「皇上,兒臣附議,請你三思,為大齊國百姓留一後手。」
皇上看著跪了近一半的大臣,心中也懷疑起楊軒的能力,要不然先留沐辰墨小命幾天,等楊軒凱旋歸來時再殺也不遲。
見皇上點頭,齊煜帶領著眾朝臣高聲山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軒心中有再多的不願意,也不得不跟著眾人一起跪下,他就不服氣自己真就的比不過沐辰墨那個黃毛丫頭。
這次到邊疆一定要將匈奴打得毫無還擊之力,他早已將連弩的製作方法上報給工匠司。
現已製作出大批量的連弩,而且他日日練兵連弩射擊準頭已有大,大的提升,他就不信有這麼厲害的武器在手打不過匈奴韃子。
牢房的沐辰墨完全不知道朝堂里的決定,算著日子自己還有兩天的活頭,早就聽說最後一頓斷頭飯要吃好的,不知道他們會有給自己送什麼。
天天無所事事的沐辰墨在天牢里除了吃就是睡,偶爾還找隔壁獄友聊兩句天,要不就趕趕和她爭地盤的老鼠,拍拍那打不死的小強。
沐辰墨發現今天的獄卒非常反常,一個個又開始看著她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也不知道都說些什麼?
她決定等送飯的那個已經跟她混熟的獄卒來了,她要跟他好好聊聊打探打探消息。
看看外邊到底又發生了關於自己的什麼事或傳言,又讓這些人們把自己當猴子一樣看。
想起個小獄卒沐辰墨嘴角就掛起一絲微笑,這個傢伙自從知道自己是沐將軍后,立馬自己的待遇就不一樣。
稀飯專撈稠的,黑面饅頭到她這變成了白面饅頭,偶爾還從外邊帶個包子給她解解饞,只要他當值纏著自己講打匈奴的事。
沒想到人生中的最後一絲溫暖和熱鬧,是這個毫無關係和糾葛的陌生人帶給的。
對齊煜的複雜感情,讓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愛還是恨,既盼著他來,又盼著他不要來,也不知道外邊的人都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齊煜下朝後沒有回府,再次走進御書房,這次無論如何他都要說服皇上,讓他去牢里見一見沐辰墨。
邊疆的戰事就是最好的轉機,這次父皇一定會同意他去天牢探望,既然打算讓沐辰墨繼續為皇家賣命,也得有一個示好的人來提前鋪墊。
而自己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想著想著齊煜的心都涼了起來,呵呵,真是用你時你是寶,不用你時你就是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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