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俗世青鯉魚
給你三天時間,備好棺材,找好墓地。
這簡直!
霸氣狂傲到極點。
在場所有同學們,都聽懵了。
這是,要幹什麼呀?!
敢如此威脅他們王主任?前所未有啊!
王浩整個人也顫抖哆嗦,面色難看無比。
而後,陳縱橫目光掃向了一旁躺在地上的莫佳明。
此時的莫佳明,整個人都無比凄慘。
當見到陳縱橫的目光,莫佳明身軀直接顫抖著倒爬退離。
「大哥…有話好說…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莫佳明連連求饒,開始賄賂陳縱橫。
此時此刻,只要能保安全,給多少錢他都願意啊。
陳縱橫緩緩點燃了一根煙,邃然的看了他一眼,「我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
昨晚,莫佳明騷擾袁鯉,陳縱橫已出手警告過一次。
今日,他還如此冥頑不靈。
陳縱橫已經,不打算再給他機會。
聽到此話,莫佳明的身軀猛地一顫,驚恐倒退。
「大哥…都是兄弟,沒必要做這麼絕吧?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我給你一個億!放了我如何?!」莫佳明聲音哆嗦,聲音都有些驚恐了,連連求饒賄賂。
陳縱橫緩緩吐出一口煙圈,如同看死人一般,掃了他一眼,「既你還是學生,那便讓你家長輩親自教訓你。」
「明日早上九點,讓你家長,帶著你,親自來到秋氏集團,賠禮道歉。」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卻讓人無法抵抗。
「記住,過時不候。皆時,我會親自上門。」
說完,他平靜淡然轉身,緩緩離去。
整個現場,一片震愕嘩然。
所有同學們,都用震愕的目光,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男人……
「誒那人…究竟是誰啊?」
「不認識啊,聽說…是為了爭袁鯉,和莫佳明打起來了……」
「難道袁鯉被他包養了…?」
四周同學們,特別是女生們,議論紛紛。有複雜、有羨慕有嫉妒。
而男生們,則是滿臉的日了狗的神情……
袁鯉可是音樂系的系花啊。所有男生的愛慕對象…就這麼,被一個校外男子給包養了??
這簡直,日了狗啊。
好白菜,都被校外豬拱了啊?!
四周同學們,因為這一場英雄救美,而議論紛紛,各種流言蜚語輕議。
幾乎所有人,都將陳縱橫認定為,包養袁鯉的男人了。
同學們議論的聲音淅淅索索,雖然不大聲,但卻毫不迴避,幾乎都傳進了袁鯉的耳中。
這一剎,袁鯉的俏臉變得煞白。
有些難堪。
她試圖想解釋,可四周所有同學,都用一種有色的目光看著她。
女生們眸中的那種冷漠…嘲諷…指手畫腳,讓她失措,泛白。
她本就只是一條青鯉魚,身份地位卑賤,卻因長得太美,遭受女生們仇視嫉妒。
她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孤零零的一個人,在校園中生活。
太美,也太孤獨。
終於,她貝齒緊咬著紅唇,做了一個決定,她一陣輕跑,追上了陳縱橫。
「那個…能不能,載我一程。」她聲音帶著懇求,看著這個男人。
陳縱橫扭頭,目光掃了她一眼。
「你今天不上課?」
「不上。」袁鯉回道。
「上車吧。」陳縱橫拉開駕駛座車門,鑽進了賓士轎車內。
袁鯉緊咬貝齒,跟著鑽進了賓士車內。
見到這一幕,遠處的那些同學們,更是議論紛紛。
敲定坐實了她被包養的這個傳聞。
袁鯉,果然被包養了啊。
被那個開賓士s級的男人包養了。
各種緋聞,開始瞬間流傳蔓延。
「你確定,要坐我的車離開嗎?」陳縱橫坐在車內,淡然的抽著煙,問道。
現在,還只是緋聞。可如果,坐著他的車離開,那緋聞…就幾乎被敲定成事實了。
袁鯉被包養。
幾乎將被全校皆知。
坐在副駕駛座的袁鯉,面色有些複雜,她貝齒緊咬著紅唇,美眸晶瑩,是淚光霧氣充斥。
「被誰包養…不是包養呢?」她的眼眸泛紅,一滴淚,不爭氣的落下。
在學校里,她受夠了各種富二代公子的糾纏……
各種金錢羞辱,包養要挾……
她的清譽,早就沒了。
似乎,只要出生貧寒,又長得漂亮,便天生就是被包養的對象。
哪怕,清清白白,也會被人誤解成骯髒醜陋。
陳縱橫就這麼坐在車裡,靜靜抽著煙,「你還年輕,未來很廣。」
「說給誰做花瓶不是做?反正我只是花瓶。」袁鯉的淚,止不住的落下。
她的出身,她的容貌,讓她在世人眼中,永遠只能是花瓶。
哪怕她再優秀。都毫無用處。
人們不會關注她學習有多優秀,只會關注,她男朋友是誰,被誰所包養。
似乎,貧寒又漂亮的姑娘,只要談個戀愛,便都是被人包養。
「我不需要。」陳縱橫緩緩吐出一口煙圈,回了四個字。
在他眼中,兒女情長?
只是累贅。
他這後半生,只為復仇。只為殺人。
女人在他眼中,是羈絆。
與其讓自己羈絆一生,不如從一開始,就斬斷一切情絲。
世間萬千,孤獨一生。
他死神的命,不需要溫柔鄉。
袁鯉貝齒緊咬紅唇,她沒想到,竟是這個結果。
自己,豁出去,就連尊嚴都不要了。
對方,卻拒絕了。
這一刻的她,感到自己好臟。
一滴滴淚珠,從臉龐滑落。
她輕聲抽泣。
陳縱橫沒有說話,安靜的抽著煙。
「我是不是很臟?很賤?」她哭了很久很久,揚起滿是淚珠的臉龐,看著陳縱橫。
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此時此刻的她,與那個記憶中人,竟是愈來愈像。
這一刻,陳縱橫的心臟…都是猛地一顫。
任婕?
太像了。
「謝謝你,替我出手。」袁鯉擦拭掉眼角淚珠,有些凄慘的自嘲一笑,而後便要推開車門,下車。
可就在此時,陳縱橫卻突然鎖上了車門,不讓她下車。
「給我做花瓶,會很孤獨的。沒人打掃,你可會滿身是灰,你還願意做?」陳縱橫深吸了一口煙,目光平靜的看著她。
這一刻,袁鯉愣住了。
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就這麼楚楚看著這個男人。
此時此刻,她的心跳有些混亂,有些複雜。
方才,她只是一時衝動。
可此時,這個男人,竟答應了?
這一刻的袁鯉,心緒混亂,完全懵了。
欣喜?激動?還是酸楚……擔憂?
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好像都不是,只是亂,很亂很亂。
遲疑許久,她終於緩緩點頭,「我願意。」
「好。」陳縱橫將煙蒂丟出窗外,啟動賓士車,直接飛馳而出。
「你…要去哪兒?」袁鯉的心臟微微一跳,下意識的拉緊了胸前的安全帶。
「不是說,要給我做花瓶嗎?」
「花瓶自然是要放在房子里的。給你買房。」
陳縱橫聲音平靜,駕駛著車子說道。
副駕駛座的袁鯉,整個人呆住了。
買…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