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粗魯的門鈴聲
半夜宿醉打架,這件事還是傳到了教練郭江的耳朵裏,郭江表麵上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給陳三安排的職業比賽少了一些。
陳三自己是可以參加業餘比賽的,放低了自己的要求,去參加一些業餘的比賽,收入始終達不到自己的理想狀態。
脫離了雷蛇俱樂部的陳三才知道,之前自己在雷蛇俱樂部的生活有多愜意,比賽有人幫忙安排,食宿不用自己發愁。
而且每月還有固定的工資和獎金到賬,這一次的獨立,也讓陳三知道了,拳擊這一行自己還需要好好的沉澱。
收拾了心情,陳三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和阿寶租的房子,阿寶看上去瘦了一圈,對著陳三說道:“我們快沒錢了,陳三。”
桌子上是熱氣騰騰的飯菜,一邊是營養豐富,一邊是簡單心酸,陳三知道,阿寶支撐的很辛苦。
“哦,我差點忘了,我這裏還有錢。”陳三拍了一下腦袋,故意說道,順便從包裏拿出了一萬塊錢。
阿寶接過了陳三手裏的錢,轉身留給放好了,然後坐下來自顧自的吃飯。
陳三很自然的把自己的飯菜分給了阿寶一些,嘴巴裏說道:“以後可不許這樣啦。”
“我在減肥。”阿寶嘴硬道。
“瞎減什麽肥,你再生病了!”陳三雖然是責怪的語氣,但是話裏話外是對阿寶的關心。
阿寶沒有繃住,直接趴到了桌子上,低聲的啜泣起來。
陳三的手抬了抬,然後又放下去了,想哭那就讓她哭一下吧。
“你為什麽不哄我?”阿寶抬起發腫的眼睛質問道。
“我想,你可能需要發泄一下。”陳三想了一下。
阿寶打了陳三的胸膛一下,這一下更像是撒嬌,陳三把阿寶抱到了懷裏。
“陳三,我們結婚吧。”阿寶突然說道。
“啊?我還沒有準備好。”陳三有些驚訝。
“我跟著你也這麽多年了,你要不嫌棄,就把我娶了吧。”阿寶抬起頭看著陳三。
“咱們這麽久了,你感覺我嫌棄你嗎?我是真的還沒做好準備,我有點兒恐懼這個事兒。”
……
這一天,陳三日常訓練完畢,偶然間看到一條消息,諾手杯要舉辦一場比賽,這場比賽可以算是職業比賽,有很多高水平的拳手參加。
陳三注意到的不是這個,而是最後的冠軍是可以拿到50萬的獎金。
這在拳擊比賽中都是很少見的事情,陳三決定,去參加,試一下自己的訓練成果。
陳三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了郭江,郭江點了點頭,本來他也想讓陳三去參加的,現在不過是順水推舟。
諾手杯能夠把獎金提到這個程度,說明現在經濟實力已經相當好了,從這次比賽參加的人就能看得出,陳三也有可能會遇到成名的選手。
第一場比賽是資格賽,也是入圍賽,陳三遇到了一個國外的選手,不過很輕鬆的把對方解決掉了。
八強賽,陳三遇到了一個選手巴龍,這是一個曾經獲得過拳王的選手,也被諾手杯吸引了過來。
這一次的諾手杯是無規則格鬥,也沒有體重的限製,也就是說,重量級的選手對那些羽量級的來說就是噩夢,不可戰勝。
巴龍依然是那個狂妄的外國人,從見到陳三的那一刻,就對陳三充滿了敵意,而且一直保持著高水平。
陳三對巴龍的挑釁和敵意視而不見,隻是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巴龍的嘴巴像一個機關槍一樣,一直嘟嘟嘟嘟嘟嘟的對陳三輸出,甚至讓觀眾都開始討厭這個話多的家夥。
臨上場前的例行檢查是不可避免的,佩戴好了護具,兩個人麵對麵站到了拳擊台上。
巴龍的手腳配合著他的嘴巴,整個人看上去活潑極了,不過陳三一直沒有對巴龍理睬。
比賽開始了,兩個人衝撞到了一起,從不分伯仲的力量看,巴龍不僅僅是嘴炮,他還是一個有一定實力的人。
兩個人快速的分開,陳三來了一個正腳蹬,目標是巴龍的胸口,想要一腳把他踹趴下。
巴龍硬扛了一腳,噔噔噔後退了兩步,巴龍站定之後,自己的右拳呼呼甩了起來,然後一拳朝著陳三打去。
蓄勢已久的一記重拳,這是巴龍的一拳。
陳三早就有所準備,慌身躲開了。
這樣的無規則格鬥比賽是不限製動作的,你可以使出很多炫技的動作。
巴龍助攻了兩步,想要飛起來做個空中動作,陳三沒讓他做,巴龍就掉下來了。
陳三把巴龍打的不要不要的,巴龍幾次想投降,都被陳三用無恥的行動打斷了,以至於巴龍一天腿斷了,一天手臂脫臼了還依然在工作。
觀眾都感動壞了,我的天哪,這個行業居然這麽拚命了嗎?
殊不知,陳三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就在一天之前,陳三來到一家小飯館吃飯飯,當然是和著阿寶一起,這一次陳三沒有喝酒,頭腦很清醒。
陳三和阿寶點了一個新疆大盤雞,很接地氣,分量很穩重,陳三叫了主食,這一頓飯可以說是滿滿又登登。
吃飽喝足之餘,陳三和阿寶就有點犯迷糊,吃飯吃暈了,吃飽了就想睡,這是人之常情,可是問題是陳三從來沒有過這種先例啊。
而且這種困,不是那種自然的困,是一種強製性的,催眠式的,陳三知道這個飯店有問題。
陳三用自己那個鐵砂掌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個紫色的淤青立刻就展現了出來。
陳三能感覺到自己的腿很疼可是他動不了了,身體不聽自己的使喚了,沒有過一會兒,一群人就出來了。
領頭的是一個外國人,沒錯,就是眼前這個巴龍,他看了看陳三的狀況,確定對自己沒有威脅之後,讓人把阿寶給帶走了。
陳三想要阻止卻無力回天,嘴巴也被麻痹了,張不開嘴,隻能憤怒的在喉嚨裏發出哦哦的抗議,嘴巴往外出氣。
巴龍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陳三,然後走了。
過了半天時間,陳三能夠活動了,他發了瘋的在這個鬼地方四處尋找,他看見了阿寶的內衣,撕扯爛的內衣……
陳三把它撿了起來,這個玩意兒還是自己去買的,自己最熟悉不過了。
飯店的老板被陳三打了個半死,看起來和那幫人不是一夥的,陳三異常的憤怒!
今天在賽場上看到了巴龍!早就抑製不住內心的小宇宙了!一雙鐵拳就是給巴龍送葬的!
裁判緊急攔住了陳三,確認巴龍的情況不能繼續比賽,陳三成功進入四強。
可是這個時候的陳三,心不在這裏,心心掛念著阿寶到底怎麽樣了。
下了拳擊台,陳三就去找到了巴龍,舉起了鐵拳就要對巴龍進行下一輪的愛撫。
巴龍恐懼的大吼大叫,最終把陳三給轟走了,陳三急於想要知道阿寶的下落,一直盯著巴龍。
“巴龍,阿寶在哪裏?”同樣也是傷員的陳三來到了巴龍的身邊。
“你別亂叫,不然我就弄死你!”陳三帶著一絲狠厲。
想要掙紮的巴龍馬上就老實了下來。
“阿寶在哪裏!趕緊告訴我!”陳三說道。
“我不知道。”巴龍說話嘴巴都漏風。
陳三又給他來了一拳,巴龍疼的整個人縮了起來,這是肌肉痙攣了。
“你給我老實點!”陳三顯然不滿意巴龍的回答。
巴龍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是鬥大的汗珠。
“喲,還沉默是金呢?你信不信我能再讓你更舒服點。”陳三攥緊了拳頭。
“我說,我說。”巴龍眼睛裏噙著淚水。
“其實,不是我綁的,是別人讓我綁的,給我10萬。”巴龍說道。
“是誰?”陳三目光灼灼的看著巴龍。
“是一個醫生。”巴龍吞吞吐吐道。
“醫生?”陳三驚訝道。
“你小點聲,別讓他們聽見了。”巴龍好像特別害怕。
“在這裏?”陳三皺了皺眉頭。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市立醫院,在這裏搞事情?
“我說都是真的。”巴龍看陳三不信,強調了一下。
“那是哪一個醫生?”陳三追問到。
“我不知道。”巴龍愁眉苦臉。
陳三拔了巴龍的氧氣罐,然後看著他,巴龍整個人一直撲騰,陳三又給他戴了上去:“能說了嗎?”
“也是一個女人,是誰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巴龍說道。
陳三又給他把氧氣罐拔了,等著看巴龍的反應,結果,巴龍像個溺水的人一樣,拚命抓能夠抓到的東西,陳三又給他戴了上去。
“能說了嗎?”陳三有些清冷。
“能,能,能。。。”巴龍貪婪著大口吸著氧氣。
“她紮馬尾,黑絲襪,紅高跟鞋,不知道名字,就知道這些。”巴龍一口氣給說完了。
陳三順手把巴龍的氧氣管又特麽給拔了。
有了線索之後,陳三就在醫院的各個診室流竄,專門盯著女醫生,先看頭,再看腿,最後看腳……
跑了大半個醫院,陳三就是沒有看到這個黑絲襪,紮馬尾,紅高跟鞋的女醫生。
陳三懷疑,這個女人可能是偷的衣服,這樣的話,事情就難辦了。
“嘿,莉莉安,你回來了。”
“好久沒見你啊,你變瘦了。”
“你變成熟了,結了婚就是不一樣啊~”
陳三注意到了不遠處的嘈雜,四五個醫生聚在了一起,也發現了目標任務!
陳三直勾勾的就走了過去,站到了莉莉安的麵前。
“你要什麽?”陳三問道。
“你說什麽?”莉莉安莫名其妙道。
“我問你要我給你什麽才能把阿寶放了?”陳三盯著莉莉安的眼睛。
“莫名其妙啊。”莉莉安捂著臉就要快步走開。
陳三緊跟不舍的追在莉莉安的身後,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就要過來拉陳三,陳三那是幾個保安就能辣的動的?
莉莉安去哪陳三就跟到哪,都驚動警察了,哦,是協警,直接給趕出去了。
莉莉安為啥會來醫院呢?家裏太無聊了,老公一整天一整天的不在家,自己空虛寂寞冷啊,得找點事情讓自己充實起來。
於是莉莉安就回到了市立醫院,莉莉安很早原來是市立醫院的,但是後來在父親的感召之下回到了父親的醫院。
陳三就在醫院附近徘徊者,腳下一堆的煙屁股,整個看起來十分的焦躁,狂躁,暴躁。
下午五點,莉莉安到了下班的時間,直接開著自己的smart就出了醫院。
陳三上了車,跟著莉莉安的smart不緊不慢的開著,大約十分鍾以後。
一群高檔的別墅群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這些別墅都是獨棟的,陳三的車進不去。所以下了車,在小區裏轉悠。
負責任的保安同誌又出現了:“兄弟,你是幹啥嘞,在這轉悠好長時間了,”
陳三看了看四周,朝著保安大哥招了招手。
“幹什麽?好好說話,正大光明的說,別跟我搞這一套。”保安大哥剛正不啊。
陳三掏了掏,五千人民幣抓在了手上,朝著保安晃了晃。
“我跟你說,你侮辱我可以,你別侮辱我的工作,我是絕對不會被你腐蝕的!”保安大哥義正言辭!
陳三又掏了一塊勞力士放到了腳下,保安大哥咽了咽口水,可能是有一點心動了。
“我跟你說,你別跟我來這一套,你這一套對我根本不管用!”保安大哥嘴裏說著,手卻抓住了手表。
“你這個得好些錢?”保安大哥嘖嘖道。
“三十萬。”陳三說道。
“行吧,你有什麽困難你就跟我說,我指定給你整的明明白白的。”保安大哥說道。
“你跟我來,我有點事跟你請教。”陳三注意到這裏太多的攝像頭,不太好下手。
“行,我知道大男人,你也不能把我腫麽的。”保安大哥放鬆了警惕。
五分鍾後,一個保安從黑暗處走了出來,這身衣服在他的身上有些肥大,他開始去一家一家的敲門。。
沒辦法,不知道那女人在哪裏停的車,不知道那女人到底在哪一個房子裏。
“叮咚叮咚~”粗魯的門鈴聲想起,王大美放下了手裏的擀麵杖,來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