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鐵樹也特麽要開花
陳三任由著這裏的人擺布,給他穿上了肮髒的戰袍,上麵沾染了很多的血液,還有蒼蠅飛來飛去。
陳三強忍著不適,坐在後台,看著奇裝異服的各種各樣的角鬥士。
有衣不蔽體的,也有穿著神話人物衣服的,還有戰士的,各種武林人士的,這裏好像一個大型的cosplay現場。
大家按著出廠順序排排坐著,有人閉著眼睛養精蓄銳,也有人嘰裏咕嚕不知道在低聲說什麽。
陳三覺得一切都真實的不太清楚。明明就是在你眼前發生,可是你又覺得這怎麽可能。
陳三從來沒有這麽夢幻過,也沒有這麽穿越過。
前麵的人越來越少。終於到啦他出場的時刻,工作人員拍打著他的身體,讓他興奮起來,然後一腳把陳三踹了出去。
“喲,少年,出來了。”啟輝看著鬥獸場下有些迷茫的陳三。
另一邊,一個跟陳三穿著差不多衣服的人也被人推了出來,角鬥場上空響著戰鼓。
戰鼓敲得越來越重,似乎在催促場下的角鬥士趕緊角鬥。
陳三對麵是一個老人,看上去有六十歲的高齡,陳三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老人臉上的皺紋都快擠到了一起,歲月的痕跡是那麽明顯。
老人邁著蹣跚的步伐,渾濁的眼睛甚至看不清楚眼前五米的東西。
陳三呆呆的站在原地,就這麽看著老人。
“哎,小子!嚇傻了嗎!”看台上有觀眾大聲喊到。
“我給你一萬!把那個老人給我打死!”有一個觀眾扔下了紙幣。
這一下如同開了閘的洪水,呼呼啦啦的紙幣從四麵八方飄落下來,也就是地方大,地方小一點,真的可能被錢砸死,因為還有惡趣味的觀眾撒硬幣的。
對於撒幣的觀眾,陳三心裏是厭惡的,自己還無所謂,可是老人家頂不住啊。
老人看清楚了眼前的東西,興奮的哈哈笑了起來,不時的咳嗽一下,低頭撿一張。
陳三看著老人覺得很心酸,一股酸意湧上了鼻頭,陳三揚起了腦袋,眯著眼睛。
老人家從戰袍上卸下了一塊尖貼片,枯樹枝一樣的手抓著貼片,朝著陳三的肚子劃了一下。
陳三肚子傳來了一下痛感,低頭看見老頭正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的肚子也曝露在空氣中,肚子上有一道很細的血線。
老人拿著貼片朝著陳三不停的揮舞著,陳三跳來跳去躲閃著,不知道老人家為什麽要主動攻擊他。
老人家把貼片扔了出去,貼片在空中打了幾個旋,擦著陳三的脖子而過。
陳三猛然醒悟,這個老頭兒有一手絕技。
老頭不緊不慢的又從自己的戰袍上拆下了一片貼片,陳三收起了輕視的心態。
老頭手腕一抖,一片貼片變成了三片,朝著陳三的三個部位急射而出!
陳三眼睛一縮,三片貼片的軌跡被他洞察秋毫,腳下踏著北鬥七星步,顛顛倒倒如同一個喝醉了的人。
老頭得勢不饒人,兩隻手腕一起抖動,滿天的貼片落了下來,包圍了角鬥場上的陳三。
陳三的膀胱看到了這一幕,心裏那是涼涼一涼涼,這回真的是生日危機了。
陳三伸出自己的兩隻半吊子鐵砂掌,借助著戰袍的大袖子,在原地蓄力。
陳三惦著腳尖,像一個優秀的芭蕾舞演員,兩個手臂環抱成一個圈,不停的轉著圈。
這特麽有點像武俠,不重要,陳三完美的化解了危機,心裏一陣後怕不已,跪扶下來,心中大喊道:“謝謝爸爸不殺之恩。”
陳三身上的戰袍被絞成了粉碎,某個神秘地帶也光禿禿的,一毛不剩,身上多了很多個細密的口子,這個時候正在歡快的茲這血。
陳三顧不上這些,而是第一時間看向了那個老人,這個時候心裏沒有了一絲憐憫之心,我不殺伯仁,伯仁就要殺我!
老人臉上一片灰敗之色,看上去命不久矣。
陳三盛怒之下,攜著自己的鐵砂掌朝著老人呼嘯而來!
經過了鐵砂的沁淫,陳三的鐵砂掌上有了鏽毒,一掌按到了老人的胸口上,老人如同離弦的炮彈,嗖的一下砸到了牆裏。嘴裏汩汩流著暗紅的血。
角鬥場沸騰了!天女散花的金錢灑落在角鬥場上。
啟輝點了點頭,這個陳三還不錯。
陳三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渾身涼嗖嗖的,捂著臉趕緊跑回了後台。
後台的人都在陳三的身上楷了一把油,陳三是又羞又氣。
工作人員笑嗬嗬的給陳三披上了一層衣服。
“我能走了嗎?”陳三對兔子說道。
兔子愣了一下,:“當然,想去哪去哪,別跑出角鬥場就行。”
陳三捂著臉趕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路上小軍師想要跟他打招呼,陳三卻沒有看見。
小軍師也來到了後台,等待著比賽,工作人員想給小軍師換衣服,被小軍師厲聲嗬斥了。
工作人員也就就此作罷。小軍師看了看這裏的人,聞著難聞的氣味,一點都沒有不適應的感覺。
啟輝品味著手裏的貓屎咖啡,繼續看著角鬥場下。
這是兩個騎士,他們手裏各有一把長劍,兩個人騎著坐騎,互相衝鋒。
坐騎戰役高昂,不停的打著響鼻,兩個騎士都舉著自己的長劍,兩個速度飛快的騎士在中途相遇,長劍重重的交織在一起,發出清脆的劍嚀聲。
一個黑甲騎士,一個銀甲騎士,分別騎著一匹白馬,一匹黑馬。
騎黑馬的黑甲騎士想要把自己的長劍插到騎白馬的銀甲騎士身上,騎白馬的銀甲騎士不讓騎黑馬的黑甲騎士把劍插到自己的身上,甚至吐了一口在騎黑馬的黑甲騎士身上。
騎黑馬的黑甲騎士很生氣,拍了一下黑馬的屁股,結果黑馬的屁股皮開肉綻了,原來他一著急把長劍捅到了黑馬的屁股上,黑馬發癲的四處亂跑,黑甲騎士應接不暇。
騎白馬的銀甲騎士躲避著發狂的黑馬,黑甲騎士急得滿頭大汗,長劍插入了黑馬的脖子,黑馬借著慣性跪倒了地上。
黑甲騎士終於掙脫,抽出了長劍,銀甲騎士騎著白馬朝著黑甲騎士衝鋒,黑甲騎士長劍斬斷了銀甲騎士的白馬的四肢。
銀甲騎士心疼的摸著白馬,黑甲騎士趁其不備,長劍插入了銀甲騎士的身體。
黑甲騎士摘下了頭盔,慶祝著他的勝利。
“殺了他。”啟輝說道。
兔子動了動耳朵,掏出了一把98k,一顆子彈結束了黑甲騎士的角鬥士生涯。
“唉,不長記性。”兔子惋惜的歎了口氣。
突然倒地的黑甲騎士引起了嘩然,不過沒人知道是怎麽回事,又開始了狂歡,因為狙擊槍帶著消音呢。
小軍師這個時候還在心裏盤算,啟輝到底有什麽目的,因為讓自己上角鬥場這件事透露著詭異。
小軍師還沒想明白,就被推上了角鬥場,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進行這種搏鬥,小軍師很新鮮。
對麵是一個小醜,臉上是很濃的妝,一張紅色的嘴誇張的畫到了耳朵上,臉上像塗滿了白膩子。
小醜在西方是一個殘害兒童的惡魔,他會讓你心裏恐懼,而他的武器是一把電鋸。
小軍師的身材的確嬌小了一點,看起來也就像個初中生。
小醜張開了嘴巴,無聲的大笑著,手中的電鋸配合著響了兩下。
小軍師倒是覺得挺好玩的,小醜原地轉了個圈,讓360度看台上的觀眾都能看清楚自己。
小醜亮完了相,拉動了自己手裏的電鋸,轟鳴聲引爆了角鬥場,小醜這個形象在很多觀眾心裏還是有很重的地位的。
小軍師很淡定的站在原地,不為所動,小醜以為對麵的小孩子已經被嚇傻了,小醜邁著魔鬼的步伐,一步一步,摩擦摩擦。
小醜舉起了電鋸,朝著小軍師的頭上砸去,小軍師從容的測了一下身子,躲開了。
小醜一下子撲了個空,不免有些尷尬,拉動了電鋸,再一次朝著小軍師而去,小軍師不緊不慢。
電鋸朝著小軍師的腰橫腰斬來,小軍師來了個一字馬,輕輕鬆鬆的躲了過去,小醜沒有歇息,落空的電鋸趨勢不減,斜斜朝著小軍師砍了下來。
小軍師避無可避,來了個橫掃,小醜摔了個狗啃屎。
看台上哄堂大笑。
小醜站起來,很紳士的行了個禮,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刀。刀片很薄,晃動中還能聽到刀片清脆的聲音。
小醜倒抓著兩把刀,圍著小軍師走,他在給小軍師心裏壓力。
小軍師盯著小醜的一舉一動,突然,小醜的刀抖了一下,小軍師的衣服掉下來一塊。
小軍師心裏凝重,不好打啊。
啟輝看著陷入窘境的小軍師,覺得挺有趣的。
小醜邁著魔鬼的步伐,總在小軍師大意的時候,向小軍師不停的發起偷襲。
小軍師的衣服被刮了一大半,裏麵的肉色,依稀可見。
小軍師又羞又急,抓起了一把土,揚了起來,借助著這一小會兒的迷蒙,脫離了小醜的視線。
小軍師從袖口拿出一節銀絲,嬌小的身體靈活的遊走,把小醜五花大綁了起來。
小醜掙紮了一下,銀絲鑲嵌到了肉裏,小軍師蹲了下來,抓了一把土扔到了小醜的臉上。
小軍師險之又險的贏了。
啟輝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放下了茶杯,又給自己磨了一杯貓屎咖啡。
小軍師拖著身體來到了後台,沒有人敢靠近她,小軍師從工作人員那裏搶了一件衣服。
小軍師自來熟的來到了瘟耗的房間,把文浩嚇了一跳。
“陽……軍師你怎麽來了?”文浩詫異道。
“我也是角鬥士了。”小軍師說道。
“你……”
“不用多想,不是因為你,我自己想來體驗體驗的。”小軍師說道。
“你怎麽這麽任性啊。”文浩無奈道。
“我要換衣服,你去衛生間躲一躲。”小軍師說道。
“為什麽不是你去衛生間換衣服,我在臥室躲一躲”文浩說道。
“哎呀,你膽子肥了啊。”小軍師一把抓到了瘟耗的耳朵。
“好好好。”文浩一遍求饒,一邊被提溜到了衛生間。
小軍師換了衣服,打量了一下自己。
“你出來吧。”小軍師說道。
文浩一臉愁眉苦臉的走了出來。
“你這臉色你不會在衛生間吃屎了吧。”小軍師一臉嫌棄。
“你想什麽呢?”文浩做嘔吐壯。
“我仔細看看你。”小軍師一把抓住了瘟耗。
“青天白日的,不太好吧。”文浩一邊說,一邊咳嗽。
“你這是啥病啊?怎麽咳成這樣了。”小軍師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
“沒病。”瘟耗偷偷說道。
“沒!那你怎麽感染了那麽多人。”小軍師捂著嘴巴。
“我就想混個單間。”文浩嘿嘿笑道。
“你咋這麽精呢。”小軍師說道。
“你怎麽會來我這裏?”文浩問道。
“我自己要求的。”小軍師說道。
“你自己要求的?”文浩深深地看了一眼小軍師。
這些角鬥士地位多低下他是知道的,沒有幾個角鬥士能入啟輝的眼的。
現在小軍師不過是剛進來的新人,提了一個要求就被滿足了,這裏麵有什麽事兒呢
“嘿!你想啥呢?”小軍師的手在瘟耗眼前晃了晃。
“沒有,這裏不是什麽好地方,你怎麽能來這裏呢。”文浩有些失落。
“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我能保護自己。”小軍師說道
“我有點擔心我自己,我怕我保護不了我自己。”文浩說道。
“那我保護你啊。”小軍師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
“當然,我現在可厲害了。”小軍師一臉自豪道。
“你不知道這裏有多少高手,他們的手段千奇百怪。”文浩擔憂道。
“你不相信我?”小軍師露出了小女人的姿態。
“相信,當然相信。”文浩趕緊說道。
“哈哈,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幕。”啟輝放下了耳機。
“把這個房間的監控通通給我撤掉。”啟輝說道。
“可是老大。”。
“沒什麽可是,給我撤掉。”啟輝喝了一口貓屎咖啡,語氣不容置疑道。
“好吧。”禿子隻能照做,偷偷的線路都給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