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抽筋的蝦米
作為一名專業的裁判員怎麽會擅離職守,裁判把自己的裁判工作證扔給了洪一樂,揚長而去。
“我成裁判了?”洪一樂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而且他們要把燕華庭帶到哪裏去?查興奮劑?那就驗個血驗個尿的事兒。
洪一樂沒有心思做什麽裁判,自己還有隊員在比賽,自己得注意他們的情況。
“你,去當裁判去。”洪一樂把裁判證丟給了老楚。
老楚稀裏糊塗的走上了拳擊台,照葫蘆畫瓢的開始控製這場比賽的節奏。
燕華庭看到對方有證件,一開始的抵觸情緒也減弱了許多,畢竟自己沒有吃過什麽違禁的藥品,這是自己心知肚明的。
一行人來到了後台休息室,燕華庭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這幾個人有什麽動作,就這麽待著。
“子榮!你怎麽樣了!”黃金榮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這怎麽會這個樣子了,怎麽就打成了這個樣子了,臉都給打沒了。
“誰幹的!”黃金榮怒吼一聲!
“燕華庭,諾手俱樂部的拳擊手”小軍師說道。
“又是這個諾手俱樂部?那個小子呢?”黃金榮咬牙切齒道。
“讓我們的人控製起來了。”小軍師說道。
“很好,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人!”黃金榮身上冒出一股煞氣。
“知道了。”小軍師轉身出去安排。
“告訴那邊的人,把人給我壓過來,不要動靜太大!”小軍師打了個電話。
燕華庭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這都半個小時了,你查興奮劑不得盡快查嗎?這麽整就真有事兒還能查出啥來。
就在燕華庭準備失去耐心的時候,從外麵進來了一個人,朝著這裏麵領頭的一個人說了幾句話。
“那個,燕華庭,這麽的,你跟我們走一趟,去測一下血。”領頭的人說道。
燕華庭不疑有他,站了起來跟著前麵帶路的一個人準備往外走。就在燕華庭經過這個裁判身邊的時候,裁判舉起了拳頭大的拳頭一拳砸到了燕華庭的脖子上。
燕華庭兩眼一翻,就讓人給幹挺了。這家夥誰能想到,這幾個人能在背後下黑手,而且還是個公平公正的裁判員,這不是扯淡麽。
幾個人把燕華庭這麽一打包,堂而皇之的給扛走了。
洪一樂一直盯著休息室的方向,心裏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果不其然看到了這夥人魚貫而出,身上還扛著一個大麻袋。
洪一樂數了一下,這幾乎都走完了,他們那扛的是啥玩意兒?土特產嗎?帶著猜疑洪一樂走進了休息室,休息室裏空空蕩蕩,哪裏還有人的影子!
洪一樂心裏一動,大事不好!這幫人該不會是把燕華庭直接綁走了吧!洪一樂趕緊折身出來!他必須的快,這幫人不知道啥目的啊!
洪一樂也沒來得及叫別人,就這麽單槍匹馬的衝了出去,人還沒站穩,就看著一台馬自達輪胎摩擦著地麵,嗖的一下竄了出去。
洪一樂斷定,這八成就是那夥人!洪一樂沒開車來啊,隻能在路邊打了個的。
“師傅,給我追上前麵那個馬自達!”洪一樂十分急切的說道。
“嗯?”司機回頭看了一眼洪一樂。
“哦,了解,你啥都不用說,我肯定配合,就這麽得,我追不上我都不用你給我付車錢!”師傅朝著手掌啐了一口唾沫,一腳油門就飛奔了出去!
洪一樂沒留神差點閃了腰,看這司機師傅開車,那洪一樂心裏繃著一根線啊!好家夥,這不會是退役賽車手吧,就這麽在穿梭的車流中橫衝直撞,洪一樂都能聽到車玻璃劇烈的震動。
洪一樂咽了一口口水,我了個乖乖,好萊塢大片啊,前麵的馬自達估計也發現後麵這台車了,玩命的加速。
一前一後兩輛車你追我趕,我趕你跑,給周圍的車主嚇得躲得遠遠的。不得不說光州市這個交警的反應速度還是挺棒的。
警笛聲響起來,洪一樂看了看後麵,心裏有些打鼓,這事兒是不是鬧大了?
“前麵的車趕緊停下!趕緊停下!”大喇叭都給喊上了。
“要說你們這些幹警察的,那是真刺激,我年輕時候也想當警察來著,可是沒考上。”司機師傅一陣感慨。
洪一樂張了張嘴啥也沒說出來。這家夥人家哇哇給你追,這麽給你賣命,回頭你告訴人一句,對不起啊,兄弟,我就是個市民甲,擱誰誰受得了啊。
最重要的是,洪一樂怕這師傅手一抖,來一個一車兩命。那今天就是自己的最後一場戲了,自己就能殺青了。
洪一樂還想多蹦躂兩天呢,怎麽能讓自己這麽草率的就嗝屁了。
洪一樂腦子裏胡思亂想著,兩輛車就開向了郊外。
馬自達6就這麽風馳電掣的開進了一個村子,村子裏有柏油路,索性沒有坑娃不平,就是窄了一些。
這個司機師傅那一看也不是個消停的主,看著前麵馬自達減速了,他一踩油門就衝上去了,就這麽窄的路,它走不了兩輛車啊,洪一樂幹脆閉上眼了。
心想,愛誰誰,這個時候也阻止不了了,車速都提起來了,你就現刹車也刹不住了。
洪一樂突然有一種騰空的感覺,感覺整個人在空中旋轉了七百二十度,昨天的隔夜飯都要給轉出來了。
司機師傅那是越開越興奮,這家夥可不慣著了,頭一次協助警察辦案,那必須的給他整得明明白白的,給人家留一個好印象。
司機師傅那野心多大啊,想和警察發展成長期合作關係,心裏都開始展望未來了!
剛才是怎麽回事兒呢,這村子有一個陡坡,你正常來說不都得掛個低檔,減速下去嘛,這司機可不這麽想,這條陡坡,在司機的眼裏,它不是一條陡坡。
它是超越馬自達的最好的機會,這是自己和警察搭上關係的第一步!司機師傅已經上頭了!一腳油門,出租車就飛天了,騰空了,還做了個空中轉體720。
馬自達6司機看到頭頂飛過去一輛車,擦了擦眼睛,我曹,不用這麽拚命吧。這司機看了看裁判,裁判陰沉著一張臉。
其實他們早就發現了身後有這麽一輛車,所以他們沒有直接回去,誰他媽知道後麵這坐的是誰,是幹嘛地啊。
這眼瞅著出租車一個漂亮的著陸,這家夥就這麽不合常理的穩穩的落在了自己馬自達6的前麵,給自己擋住路了。
“這下咋整?”司機回頭問這個裁判。
“掉頭吧,回頭跑。”裁判說道。
出租車司機正在暢想未來,後視鏡看這個馬自達6沒往下來,人家掉頭回去了。
你這不玩人呢麽,哪有這麽幹的,把你追上了,你又掉頭跑了?出租車司機都給氣冒煙了。
“你放心,我肯定給你追上!”出租車司機沒給洪一樂說話的機會,掉了個頭,又跟著馬自達在村子裏兜來兜去。
也就是出租車司機了,整天摸著方向盤,你換一個人。他都不敢這麽整。
“我去,這家夥挺尿性,甩不脫了。”司機對裁判說道。
“卸他輪胎!”裁判說道。
“這動家夥事兒不好吧。”
“沒事兒,村裏隻當是誰家放鞭炮呢,大膽幹!”裁判說道。
幾個人就掏出了槍,這麽劈裏啪啦就開始射擊。
司機師傅一看槍,再被這冷風一吹,他一下子醒了,這不能這麽幹,容易出人命啊。他這心裏就有些打怵。
洪一樂這個時候早就麵癱了,嚇得啥也不敢說了。
司機師傅咽了口口水,動作技術也沒之前那麽飄逸,那麽風騷了,那手也哆嗦,腿肚子也哆嗦,一車頭就紮到電線杆子上了。
馬自達6就揚長而去了,出租車引擎蓋冒著黑煙滾滾。司機師傅沒有心情查看車況,整個人身體都濕透了,車子裏還有一股騷味。
洪一樂打開車門,踉蹌的下了車,哇哇的就吐了出來,一個堂堂的硬漢,現在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
“那個,我這也不是故意的,這確實也是追不上了。”司機師傅跟這裏使勁找補。
洪一樂也沒搭理這個師傅的話茬,自顧自的走了,你不走等著挨揍呢?你啥也不是啊,回頭人出租車司機回過味來,找你要警官證,你沒有,人家都玩命了,你跟人說你就是個普通市民,那多打擊人啊!
洪一樂就撒丫變兩丫,撒丫子就跑了……
再說陳三,這一場比賽打的淒淒慘慘戚戚,打成了個破布娃娃啊,直接就給送醫院了,內髒多處損傷,肋骨斷了三根。
阿寶整個人就以淚洗麵,每天就是哭啊,她旁邊的王小美,就是大佬王的掌上明珠相反鎮定不少。
王小美求著她那個老爹,給找了不少的好醫生過來,啥好藥都給陳三往身上造,那叫一個不惜重金啊。
阿寶就剩下一個手藝好,會做飯,每天就把王小美帶過來的什麽千年的人參,萬年的綠蘿卜都給燉上了。
這陳三上輩子也不知道修啥福了,得著這麽兩個嬌滴滴的女人,一個成熟嫵媚,一個嬌小憐人。
這個拳擊運動員身體素質都非常之棒,那個恢複能力也是一流的,再加上王小美這麽不計成本的付出,這個陳三晚上就醒了。
陳三睜開眼,看了看周圍,那一眼就看出來這地方不一般啊,開口就問:“這裏是?”
“這是我爹的私人醫院。”王小美說道。
“這得花多少錢???”陳三看著這裏的擺設就不一般,那就沒見過這麽牛逼克拉斯的病房。
“我沒事兒,已經好了。”陳三說道,其實哪好了,就是住著這麽貴的地方,覺得心裏不踏實,把身上的針管,還有啥各種儀器都給擼下來了。
“哎,你還沒好,你要去哪去?”王小美就著急了。
“嗨,我沒事兒。”陳三不能住這裏啊,他別扭啊,強忍著疼痛來了個後空翻。
“啊!”阿寶和王小美兩個人小嘴都變成了O型,那簡直太驚訝了,這肋骨都斷了,還這麽能折騰。
“我不住了。”陳三態度很堅決,沒辦法,倆女孩子拗不過,直接就給陳三接出來了。
“你啊,就是有福不會享。”阿寶點了一下陳三的額頭。
陳三也傻嗬嗬的笑著,這下子給王小美整抑鬱了,她忙前忙後的這麽一通安排,結果啥安慰都沒撈著,就看著他倆人在這裏親親我我。
“怎麽著,人來了嗎?”黃金榮今天這是第六次問了。
“榮爺,沒問題了,把人甩掉了,可以啦!”小軍師說道。
“哪個不開眼的敢追我的人?讓我知道了我得扒了他的皮!”黃金榮一身戾氣。
“榮爺是個出租車,裏麵啥人沒看清。”
“一堆飯桶!人到了立馬就給我帶過來,我要親手弄死他!”黃金榮這個時候那簡直忍無可忍了。
黃子榮是黃金榮的兒子,這從名字一下子就猜到了,可是黃子榮長得一點都不像黃金榮,很像諾手俱樂部的那個色胚教練老王。
這一點讓黃金榮很來氣,長大後黃金榮還拉著黃子榮去做過親子鑒定,醫院給的結果是這就是自己的種。
黃金榮這下子才認命了,長得像誰就像那誰把,是自己的就行,自己的老婆因為這個事兒還跟自己離婚了,說自己不相信她。
黃子榮從重症監護室裏麵出來了,進入了觀察期,這燕華庭下手挺狠啊,這是把人往死裏打啊,黃金榮哪能咽下這口氣?
這事兒現在沒有辦法善了,敢把黃金榮的兒子打成殘廢,那黃金榮能一口氣都不出嗎?底下的小弟怎麽看?
小弟的小弟怎麽看?黃金榮深知,在外麵混的,那就是一個狠,時不時的就得震懾一下子底下的人,不然誰服你啊。
有錢有人的人多了,你能守住你這一畝三分地,就很不錯了。。
就這麽的,等了不多久,那個燕華庭就像一隻被抽了筋的蝦米一樣扔到了黃金榮麵前。
黃金榮皺著眉,看著地上的燕華庭說道:“他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