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洪一諾的計劃
“真羨慕你啊,賈教練那麽認真的教你。”陳三落寞的道。
“這個怎麽呢,還得是自己主動去學嘛,你自己老站著,啥也練不成。”燕華庭撇撇嘴道。
“不一樣的,看賈教練的態度就知道,他特別欣賞你。”
“我也不想這麽優秀,可是實力它不允許啊。”燕華庭臭屁道。
“你也別太那啥了,你看老王不就挺欣賞你的嘛,有空多找他請教請教。”燕華庭道。
“你這主意是個餿主意吧,你看他麵試我問的那幾個問題,那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我還好奇呢,你的思想怎麽和老王一樣的肮髒,一樣的黃色。”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曆史啊,不也罷。”
……
“姐夫,我想多玩幾,好不好呀。”王美撒嬌道。
“當然可以啊,不過我這家庭地位,那我肯定了不算,你得問你姐。”
“姐夫~”王美的聲音轉出了十八個調。
“哎呀,行了行了,胳膊快搖下來了。”老王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我姐要是同意,那我不就不跟你了嘛。”
“你姐為啥不同意?”
“我趁著放假來的,還得回去上課呢。”
“呃,這就不對了,上學重要啊!知識改變命運啊。”
“我是全年級第一,沒得學了。全部課程我都自學完了。”
“你,你,你,我曹,你這個這麽牛逼的呢!”老王一口8年的茶葉水噴了出來。
“姐夫,你爆粗口。”王美嗔怪道。
“不好意思,失態了,你姐啥水平我可是知道的,你們家怎麽還有這基因呢?”老王道。
“你啥呢?我們家基因咋的了?”王大美又抽出了她那四十米長的青龍偃月刀。
“沒有,沒有,老婆,我們家基因差,我們全家都差,你放下刀。”老王摸了一下頭上的汗珠。
“哼!王美,我告訴你!你求誰都沒用!這事兒沒得商量!你給我回去上學去!”王大美凶神惡煞的道。
“姐夫,你怎麽看上我姐這個母夜叉的。”王美湊到老王的耳朵邊悄咪咪的道。
“唉,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被她的外表欺騙了。”老王悔不當初。
“那你倆為啥不離婚呢?”王美問道。
“哈哈,你當我不想離啊,我怕死啊……”老王愁眉苦臉。
“你倆嘀咕啥呢?”
“沒啥,老婆,美跟我,她肯定去上學,你放心吧!”老王拍著大胸脯子道。
“姐夫!你怎麽這樣!”王美跺了跺腳,生氣的跑回了房間。
“喂,老板,怎麽了?”老王接通了電話。
“陳三這個人,你怎麽看?”洪一諾抽了一口雪茄,意味深長的問到。
“噢,陳三呐,這子知識麵挺廣的,我很欣賞他。”
“我沒跟你討論他的知識麵,我,他當拳手你覺得有前途嗎?”
“老板,據我多年的教練經驗,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看不出來。”
“你,要你有啥用?啥也看不出來。”
“老楚能看出來,你要不問問他。”
“那個老家夥跟你一樣,也是個插科打諢的主。”
“老板,你這個問題就有瑕疵,誰也不能保證給你練出個拳王來,不過陳三身上確實有一股子勁兒,就不知道他的秉性怎麽樣了?”
“這也是我擔心的啊,這個夥子還年輕,很容易被人左右,如果真的練出來了,難保不會成為下一個洪一樂。”
“為今之計隻能再觀察觀察再下結論了。”
“也好。”
“姐夫。”
老王一抬頭看見王美兩眼爍爍的看著自己。
“咋的了?我臉上有鑽石是嗎?你怎麽還兩眼放光呢?”老王不確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子。
“我剛才聽到你陳三?”王美很是興奮。
“對啊,怎麽,你認識?”
“對啊,對啊,他還欠我錢呢。”王美道。
“這個畜生,連你都不放過,罷,他騙了你多少錢?”老王有些生氣。
“哪裏是騙嘛,他跟我借的。”王美趕緊澄清道。
“唉,不對啊,昨我們俱樂部招人你也去了?”
“沒有啊。”
“那你們兩個怎麽產生交集的?”老王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是一個很遠很遠的故事了。”
“你。”
“當年,我還在上高中,他應該也在上高中,但我不知道他是哪個學校的,隻知道他叫陳三。
那,我走在放學的路上,突然幾個人攔住了我,其中就有這個陳三。
他跟我,他沒錢吃飯了,老家又不在這裏,在大涼山,家裏下大雪。
他父親的生活費沒有及時的發過來,所以很誠懇的向我借了00塊。”
“這臭子,打就坑蒙拐騙啊,這種人我不能讓他在我們俱樂部裏麵!”老王氣不打一處來。
“別啊,人家沒騙我,還給我打欠條了呢。”王美著急道。
“你啊,社會閱曆太少了,人家把你賣了,你還給人家數錢呢!”老王真的被王美的真給打敗了。
“我不信!”王美氣呼呼道。
“行,他明應該還會去俱樂部,你看你的錢能不能要回來。”老王一攤手道。
“好啊好啊。”
“哎,不對,明你去上學去,別摻和了,你那個00塊,姐夫給你。”
“哎呀,姐夫,這不是00塊的事兒,我得親自跟他要。”
“你非得去?”
“嗯,一定去。”
“果然要去?”
“必須要去!”
“那咱們別告訴你姐姐,去完俱樂部,我就把你送走。”
“我不。”
“那就直接給你送走,哪也別去了。”
“姐夫,你怎麽這樣啊。”
“你自己二選一。”
“我選第一個。”王美憋著嘴。
第二,燕華庭早早地起了床,煎了雞蛋,熱了牛奶,和陳三一起吃了早餐。
燕華庭開著自己的法拉利朝氣蓬勃的和陳三一起去的俱樂部。
遠遠的,看見老王帶著一個年輕的妹妹站在門口,妹妹還不時的踮起腳來張望著。
“早上好,王教練!”燕華庭道。
“嗯,你走吧。”
“呃,這個姑娘不介紹一下嘛。”燕華庭擠眉弄眼道。
“快點滾進去訓練去。”
“哎,那個陳三,你站住。”王美脆生生的叫到。
“噢。”陳三打量了一下王美。
“我現在沒錢,昨你來我就把你的錢還了。”陳三笑了笑。
“不著急不著急的,你有什麽困難還可以找我。”王美趕緊解釋道。
“你看,我什麽來著。”老王翻了下白眼。
“人家沒錢嘛,你怎麽這麽刻薄啊。”王美為陳三打不平。
“好了,人也見了,該去上學去了吧。”老王道。
“哦。”王美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往前蠕動。
陳三也轉身要進俱樂部。
突然,王美像隻兔子一樣蹦到了陳三的麵前,給陳三的手裏塞了一張紙條。
“你走不走啊,我給你姐打電話了。”老王催促道。
“我走,我走。”王美朝陳三甜甜的笑了一下,抓著裙邊朝著老王跑去。
陳三打開了紙條:“陳三,其實我是放高利貸的,當年的三百現在已經翻到了好幾萬,王美,電話8888888”
陳三笑了笑,這姑娘原來叫王美,挺古靈精怪的。
陳三走進了俱樂部,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微笑著看著每一個人。看見賈正經又在專心致誌的輔導燕華庭。
陳三百無聊賴,看著隔壁的器械,照著燕華庭的訓練方式,自己也嘿咻嘿咻的練了起來。
“誰讓你用的?”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哦,賈教練,我閑著也是閑著,就自己練練。”陳三笑道。
“你好好待著就行,別亂動。”賈正經把陳三從健身器械上給扒拉了下來。
陳三的鼻子唰的一下就酸了,為啥啊,為啥防賊一樣的防著自己,陳三想不通啊。
賈正經似乎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欠妥,伸手拍了拍陳三的肩膀。
陳三的眼淚如同開閘了一樣,抬起手遮掩著,委屈的跑出了俱樂部,跑出了這條街,不知不覺來到自己經常待著的橋洞。
陳三張開嘴無聲的哭嚎著,他連大聲叫喊都不敢。
“教練……”
“你好好訓練!沒你的事!”賈正經道。
陳三感覺自己的眼淚流幹淨了,身體還在不自控的顫抖,憑什麽?自己偏要回去,賴也要賴著他們!
陳三駝著背回到了俱樂部,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賈正經指導著燕華庭。
“怎麽了,陳三,你哭了。”燕華庭趁著休息的空擋問道。
“沒有。”
“那你眼睛這麽紅,沒事兒的,剛來的新人都這樣,我剛來也是。”燕華庭安慰道。
“嗯,我真的沒事。”
“哎,你過來幫我。”燕華庭朝著陳三眨眨眼。
“賈教練,讓他跟我一起練吧,我也有個伴。”燕華庭道。
“哼!”賈正經哼了一聲。
燕華庭直接塞了一張卡給賈正經。
“密碼還是那個。”
賈正經的態度柔軟了許多。
“快點!教練答應了。”
陳三趕緊加入了這個行列。
石火光陰,窗間過馬,跳丸日月,三個月過去了,燕華庭和陳三沒有當初那麽生分了,賈正經對陳三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三,我們明去迪士尼玩。”燕華庭建議到。
“嗯?”
“明我們請一假,和賈教練一起去迪士尼玩一圈。”
“哦。”
和燕華庭待的時間越久,陳三就越自卑,兩個人的生活方式和消費習慣有很大的不同。
再加上陳三自從到了俱樂部以後,基本上都是燕華庭在花錢,自己在享受。
陳三感覺到惴惴不安,話什麽的都要心翼翼的,人也變得極其敏感,不過他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
“哥,這個陳三也來了有一段時間了,你看他怎麽樣?”洪一樂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
“我親愛的弟弟,在我發表我的言論之前,我想抽一根雪茄。”
“你自己個拿就是了。”
洪一樂掏出了自己的金鑲玉防風打火機,點燃了手中的上等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一陣抽搐之後,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我親愛弟弟,你那個煙圈是怎麽吐出來的,教一下你的哥哥,讓我把這個逼裝圓潤了。”
洪一諾踢了洪一樂一腳:“問你正事呢,別給我扯別的。”
“哦,你問那個陳三是吧,不錯的苗子。”
“完了?”
“完了”
“你把我的雪茄還給我!”洪一諾就要搶洪一樂手中的雪茄。
“你可是俱樂部的老板,一點都不大氣。”
“我再大氣一點,俱樂部就黃鋪子了。”
“哦,我親愛的弟弟,你不要總是把俱樂部要黃鋪子了掛在嘴上,萬一靈驗了呢。”
“實在的,他值不值得培養?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就換一個。”洪一諾道。
“我們俱樂部經不起折騰了,這個陳三很滑頭,心性又亦正亦邪,不好控製,我建議換一個。”洪一樂道。
“這樣啊?那我們就再尋找一個?”
“也不用啊,老王的周末,還有賈正經的燕華庭都挺不錯的,還有那個楊開,最近也開始努力了。”
“周末隻會一味的鬥狠,不知道變通一根筋,燕華庭水平忽上忽下的,不穩定,楊開,你他那個叫努力?整背著手,跟個領導視察工作似的,比我的譜都大。”
“合著繞來繞去還是讓我當星探給你找拳手唄。”洪一樂突然領悟道。
“正確,不一定是啥也不懂的白,從別的俱樂部挖人也行,隻要他給咱們打出名堂來。”洪一諾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
“我能問一下預算嗎?”
“價錢你隨便開,反正也不會一開始都給他,給咱們贏了比賽才會給。”
“你太狗了把,我親愛的弟弟。”。
“哥,你罵我就是在罵你自己,咱可是一個媽生的。”
“我不跟你鬥嘴皮子了,我要去努力工作了,楊芸芸還在家裏嗷嗷待哺呢。”洪一樂挑了挑眉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