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7章罕有的誤診
「這混小子。」劉父無奈的搖頭自嘲一笑。
可是就在瞬間,一陣劇痛襲來,他驟然感覺眼前發黑。
捂著小腹緩緩蹲了下去,眼神閃過一片死灰。
蕭牧之眼神驟然一變,快步過去攙扶:「您沒事吧,要不要檢查一下?」
劉父喃喃強笑:「我好像要不不行了,讓他走,不要告訴他我的死訊,讓他,快快樂樂的……」
他絕望的眼神閃過一絲留戀喃喃:「告訴他,爸爸一直很愛他,只是從來沒說過。」
劉母流著淚拚命點頭:「好,他其實是好孩子,你別怪他。」
「從來沒有怪過他啊……」
看著眼前這一幕,蕭牧之眼眶驟然一熱。
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了,父母的愛,那麼深沉。
沉的誰也擔不起啊。
「我去把他追回來,醫生快去安排搶救。」
蕭牧之聲音微微一顫,猛然轉頭輕輕擦拭眼眶,轉身急匆匆跑了出去。
醫院院子長廊外。
「對不起了爸爸媽媽,再讓我玩兩年,兩年就好了。」
毫不知情的劉岩帶著一絲笑容,費力爬過樓梯喃喃:「我保證,保證回來孝順你們,給你們生大胖孫子,倆,不三個,實在不行五個,生一打讓你們打著玩兒。」
突然,他的脖子一涼,一隻大手惡狠狠抓住了他的脖子。
「跟我回去。」
蕭牧之表情嚴肅至極,一把提起劉岩:「不要亂跑。」
「哥,我真不是經營工廠的料,您饒了我吧。」
劉岩哭喪臉求饒:「求你讓我走吧。」
「混小子。」
蕭牧之眼神閃過一絲憐憫。
看著眼前即將失去父親與自己生命的年輕人,毫不知情的快樂著,心中嘆息一聲。
好殘忍!
可是還是要面對,不是嗎?
「你爸爸快要不行了,最好去見他最後一面。」
蕭牧之放低聲音,輕柔的好像要驚擾到某些人的夢一般。
劉岩忽的打了個激靈,明顯驚愕的愣了一下。
驟然轉頭眼神慢慢變紅惡狠狠:「放屁,你爸爸才要死了,我爸爸身體很健康,我不許你詛咒他。」
「晚期尿毒症,他一直瞞著你,現在最多還剩……三天。」
蕭牧之緩緩鬆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能見,就見一面吧。」
劉岩的表情僵住了,瞬間渾身冰冷顫抖。
「醫生也騙人,一定是騙人。」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緩緩落魄的跟著蕭牧之向病房走去。
病房中,劉父已經陷入昏迷,經過急救暫時保住了性命,可是看情況很不好,也許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爸!」
劉岩轟的推開門,看著病床上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父親,心猛然一抽,痛苦的無以復加。
噗通跪地,心中的悔恨讓他心疼的簡直要停止跳動一般,惡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嚎啕大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錯了。」
他心中忽然明白了,為什麼爸爸要他接廠子,為什麼看上去有氣無力的,自己卻一無所知。
「您睜開眼看看我,看看這個不孝子吧,您打我幾下,再罵我幾句吧。」
「不要傷心,孩子,以後你要堅強。」
劉母強忍悲痛拉起兒子,死死攥著他的胳膊:「像你的哥哥一樣的堅強。」
蕭牧之平靜的看著,卻微微攥起拳頭,眼神也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爸爸,你是醫生一定有辦法的。」
劉岩忽的記起什麼轉身噗通跪在蕭牧之身前,眼神帶著極度的渴望喃喃:「我發誓,我改,我已經陪著父母,我一定繼承廠子,要我做什麼都行。」
「很難,除非能在兩天內找到可以匹配的腎源,也許還有機會吧。」
蕭牧之也知道這是痴人說夢,全世界都缺器官捐獻者,幾乎是一千比一的比例還高,而且還要等待上報配型,等結果,根本不可能的。
「想想辦法啊。」
劉岩有些絕望,眼神散亂:「你不是醫生嗎,快救人那。」
「我……抱歉了!」
蕭牧之實在不知道狠心拒絕如何出口,只能無奈搖搖頭。
「用我的。」
突然劉岩斬釘截鐵的拉起衣服:「我有兩個,用我的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血親匹配率肯定沒問題,可是……」
蕭牧之實在也沒法張口說出更慘的真相。
「孩子,不行。」
劉母擦擦淚水搖頭:「你爸爸肯定不同意傷害你,他寧願死也不可能傷害自己兒子啊。」
「難道就這麼干看著什麼都不做嗎?」
劉岩有些憤怒站起身抓著蕭牧之的胳膊:「我有腎,為什麼不行?」
「這樣,你先別激動,我想想辦法。」
蕭牧之看著有些憤怒的劉岩,眼神閃過一絲憐憫,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我盡量想出完全的辦法。」
「謝謝,謝謝你。」
劉岩有些語無倫次,轉身來到病床前緩緩跪下,拉著父親粗糙的手捂在臉上淚流滿面。
下班時間到了。
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鐘了,蕭牧之也感覺有些餓了。
「我好餓。」
陪在身旁的沈鈞茹捂著肚子苦著臉:「我覺得,我能吃下一頭牛。」
「說的有道理。」
蕭牧之眼神平靜:「那我們就去吃一頭牛,然後繼續回來上班。」
「啊,你加班,那我可以回家嗎?」
「不行!」
兩人再次來到上次吃飯的火鍋城,此時火鍋城還沒有打烊,蕭牧之毫不客氣直接點了六份肥牛,看的沈鈞茹一陣心疼。
「老大,我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你不會讓我全吃了吧?」
「哦,有道理。」
蕭牧之平靜的點頭,慢慢看著菜單:「那就再來兩份百葉,一份牛丸。」
「你真的就是一個魔鬼,我的災星。」
沈鈞茹無奈低頭悶頭哼哼,又是大幾百沒了,錢呢。
「對了,你說劉岩的病情,真的沒救了嗎?」
「嗯!」
兩人吃飯之時,蕭牧之無意中一回頭,卻發現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是嚴冰寒,此時他抱著一個箱子從對面的樓棟中走出。
鬼鬼祟祟的上了一輛車,隨即開車駛去。
而他剛剛離開的地方,正是魯濱的家。
如果沒有猜錯,嚴冰寒應該是找魯濱修的機器。
只是為什麼鬼鬼祟祟的……
很怪異的感覺。如果只是為了修復一台機器,完全沒必要這樣遮遮掩掩吧?
蕭牧之站起身來到窗口看過去,此時老樓上的燈都熄滅了,只有魯濱的等還亮著。
心中沉吟良久之後,他還是坐下繼續吃飯,畢竟劉岩還等著呢。
吃過飯再次辦公室中。
護士長蔡小琴也有些帶著憐憫的情緒:「這個劉岩一家人怎麼能那麼可憐,怎麼辦呢?」
「有什麼辦法,都是命。」旁邊小護士低聲啜泣。
蕭牧之恍然未聽到一般,看著一張化驗單微微皺眉。
這張化驗單是劉岩的,數據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可是其中有三項非常奇怪,T細胞增多,還有就是系統蛋白的存在異常。
這奇怪了。
從這張化驗單來看,劉岩應該有嚴重的炎症才對。
可是從綜合的體檢結果,他身體很健康,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腫瘤炎症。
可是這跟普通腫瘤的表現有明顯的區別。
忽的蕭牧之想到了什麼:「院長辦公室電話多少,下班了沒?」
「沒,廖院長經常加班到很晚的,0519……」
蕭牧之果斷的撥通了院長廖仲懷的電話。
不多時,電話接通,對面溫和的聲音傳過:「我是廖忠懷。」
「我是蕭牧之,我想請問您一個問題可以嗎?」
「當然可以。」
「您曾經發表過一篇72小時睡眠剝奪小鼠海馬組織的氛化應激反應的文章。」
「對!」
「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希望您能指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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