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第309章唐淞提供的社會毒打
看到景其臻手上的動作, 「刷」的一下，在這間狹窄的雜物間里, 所有人都努力的退開到了最遠的距離，避免被砸碎后飛濺的硬碟划傷。
隨著「嘩啦」一聲碎響，硬碟直接被椅子腿完全砸碎了。
景其臻腦海中的地球頓時驚喜的叫了一聲，「我捕捉到特殊能量了！」
聽到地球的聲音，景其臻頓時長舒了口氣，甚至還笑著打趣道：「多抓一點。」
結果下一秒，地球便用更大的聲音震驚的叫了出來, 「這個侵蝕區域的特殊能量為什麼這麼少？」
景其臻也沉默了一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裡沒有出現以前脫離侵蝕區域時、周圍的畫面變得抖動、模糊的情況。」
地球把面前遊離的特殊能量都吸收得差不多了, 難以置通道：「怎麼會這樣？」
景其臻突然回過神來，直接問道：「你這次吸收的能量大概有多少？」
地球：「就只有一丟丟嚶嚶嚶。」
景其臻明確了一下自己的描述，「我是說, 和以往的侵蝕區域獲得的能量比起來？」
地球：「每個侵蝕區域的能量也不是完全相同的，大概是平時的六分之一左右。」
景其臻陷入沉思，「六分之一，不是三分之一嗎？」
地球迅速反應過來：「你覺得這個侵蝕區域被分割成了三個空間, 所以，這裡的特殊能量應該是三分之一左右？」
景其臻：「嗯，不過少一點也沒差, 這個空間是相對孤立的，甚至於，被困在這裡的電影院工作人員，連基本的個人意識都不完整，能量少點也正常。」
景其臻的記憶並沒有快速恢復, 不過，或許是因為，侵蝕區域相關的事情和地球有關，他這裡恢復的記憶，主要就集中在侵蝕區域這方面了。
他依舊記不清自己和唐淞、威爾科特斯這兩個小夥伴之間的過往，卻在剛剛，腦海中本能地浮現出了一個猜測：以往的侵蝕區域都是有一個近似於完整的世界的，雖然他們被層層『迷』霧困在一個十分有限的範圍里，但是對於侵蝕區域的本土生物來說，這個世界是完整而真實的。
構築於這樣一個世界，自然需要大量的能量。
而這個電影院目前已知的就被分成了三個空間，那麼，特殊能量被分散到三個空間里，其中，最栩栩如生的空間c那邊，能量應該是最豐富的。
雖然不完善但是卻維持著虛假的「幻想鄉」的b空間，能量的數量則是緊隨其後。
至於最初的a空間，那裡是這場失蹤案的起點，但是，在他們之前，連一個人都沒剩下，相對空曠的環境，所擁有的特殊能量，數量應該是最少的。
在景其臻剛剛砸碎電影原片硬碟的時候，唐淞和威爾科特斯都沒有說什麼。
隨後，景其臻和保潔員魏姐要了個塑料袋，隨隨便便的把地上那些碎片收好拎了起來。
唐淞這才開口，謹慎的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想法？」
景其臻言簡意賅：「去找趙冰明。」
威爾科特斯立刻附和道：「哦對，那個傢伙明顯有問題。」
景其臻點了點頭，繼續道：「然後就是剩下的員工了。」
聽到這句，唐淞瞬間明白了景其臻的想法，「一對一談心？」
景其臻：「嗯。」
他抬起頭來，目光在這間狹小的雜物間四處逡巡，最終看向了門外空『盪』『盪』的樓道方向。
景其臻：「既然這裡是『幻想鄉』，那麼，僅憑一個人的記憶，這個電影院不可能這麼完整。」
雖然趙冰明也是這裡的老員工了，但是，普通人的記憶是有選擇『性』的。
一個人可能會對自己生活工作的地方感到無比的熟悉，但是，他不可能記住這個地方的所有細節。
頓了頓，景其臻認真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終於說出了剛剛盤桓在自己心底的一個猜測：「這個空間完整的細節，是依靠後來失蹤的人缺失的記憶，漸漸補充完整的。」
威爾科特斯：「咦？」
景其臻繼續道：「他們對自己每天的工作很熟悉，也對工作狀態的同事很熟悉，所以，在辦公室里的時候，電影院那些工作人員看著是最正常的。」
威爾科特斯一點就通，恍然驚覺，「你的意思是，電影院的這些工作人員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被半路卡在電梯里的情況，所以他們卡殼了？」
——當然了，這也和威爾科特斯對自己之前陷入電梯里的那段記憶印象比較深刻有關。
景其臻「嗯」了一聲，「這個空間c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被預設好的，這個『預設』，用的就是失蹤的人失去的記憶。但是，美好的幻想鄉終究是虛假的，一旦有不那麼美好的、他們不曾遇到的『真實』情況出現，這些工作人員就陷入了完全的被動，他們的腦海中，根本不存在應對這些事情的方法，直接表現出來的情況，便是宕機卡死在那裡了。」
威爾科特斯又提出了一個問題：「唐淞是昨天就把那群電影院的工作人員給困在電梯里，你是今天才出現的，這都站了一點了，不吃不睡的，他們居然還挺精神。」
景其臻理由充分：「你就把他們當做電影里的人物就好了，劇情外的紙片人不需要吃飯睡覺。」
威爾科特斯：「……」這個理由他是沒有想到的。
好半晌沒開口的唐淞突然提出了一個建議：「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你找他們一對一談心是不是也有點沒必要？」
景其臻自己也已經想到這個問題了，點點頭，「你說的對，找電影院裡面的廣播，直接用廣播對所有人一起念稿就可以了。」
說著，景其臻看向了劉志陽，「你會『操』作的吧？」
還處於精神恍惚狀態的劉志陽：「……」
唐淞瞅了一眼，態度很隨意，「交給我，我知道廣播的位置，也知道怎麼弄。」
景其臻點點頭，「那咱們分頭行動，趙冰明的情況特殊，我可能還是需要和他單獨談談。至於其它人，你知道怎麼辦吧？」
唐淞直接拿出了電影院42個失蹤人員的簡歷，然後從裡面抽出了趙冰明、劉志陽和魏姐這三張交給了景其臻。
威爾科特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們需要打破，他們以為的『真實』？」
景其臻：「顯而易見，既然『幻想鄉』是由所有人的記憶構成的，那麼，只要打破他們的幻想，自然就會回歸真實了。」
威爾科特斯權衡了一下，覺得唐淞那邊畢竟是隔著廣播喊話，就算是1v39，也完全不用『操』心，反而是景其臻這邊，面對面的時候，鬼知道對方狗急了跳牆能搞出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來。
想到這裡，威爾科特斯當即和景其臻說道：「我和你一起。」
景其臻和唐淞對這個人員分配方案都沒有任何異議。
劉志陽、還有抱著橘貓的魏姐，看到他們三個自顧自的就商量好了事情，對於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卻完全陷入了手足無措的狀態。
比起精神恍惚的劉志陽，還是魏姐硬著頭皮問了一句道：「我、我應該做什麼？」
景其臻友好的對著她笑了一下，晃了晃手裡那單薄的三張簡歷，「和我一起走吧。」
和唐淞分開后，威爾科特斯一路上還在和景其臻閑聊道：「這個『幻想鄉』的核心骨架，應該是來源於那個神神叨叨有點瘋狂的趙冰明？」
景其臻：「我覺得不是。」
威爾科特斯詫異的看了過來。
就連景其臻腦海中的地球都有些驚訝，「不是他嗎？我看目前就只有他對於這個空間的認知是清醒的。」
至於趙冰明本人分明是在清醒的發瘋這個情況，就完全是他自己的心理問題，不管是地球還是威爾科特斯都看得分明。
景其臻：「我更傾向於是魏姐。」
突然被點名了魏姐愣了一下，有些緊張道：「我、我怎麼了？」
景其臻：「那隻不曾失蹤的橘貓記得你，你也自然而然的記得這隻突然來自於外界的橘貓。」
威爾科特斯突然反應過來，脫口而出道：「還有，魏姐之前以為我們是過來找東西的人！」
景其臻：「對，其他人全都把我們默認為了電影院的新員工，只有魏姐，你對我們的認知和其它人是不一樣的。」
靈感和線索這種東西，一旦點名了，順著線往下分析，就清楚多了。
威爾科特斯也清醒的繼續分析道：「還有那個硬碟的外殼也是！『幻想鄉』中的電影院根本沒有需要接待的觀眾，大家都不需要忙碌的工作，地面也乾淨得根本不需要清掃，但是，魏姐還是在清理放映廳機房的時候，把那個硬碟的外殼分了出來。」
並且，魏姐根本不像是趙冰明那樣，對這個虛假而看似完美的「幻想鄉」抱有一種堪稱病態的嚮往和依賴。
她還在本能的做著她自己。
說服這樣一個清醒並且一直在努力而認真的生活的人，自然也不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走到辦公室之後，景其臻直接將電影院所有工作人員陷入失蹤案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和魏姐說了一遍，結合著他們剛才透『露』的那些線索。
景其臻認真的看著魏姐和一直被她抱著的橘貓，「只有懦弱者才會沉湎於虛假的幻想，堅強的人會活得無比真實。」
魏姐還沒做出反應，旁邊還被捆得嚴嚴實實的趙冰明已經彷彿受了刺激一樣，拚命掙扎。
威爾科特斯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掀開了堵著趙冰明嘴的那塊『毛』巾，「嘿，夥計，你想說什麼？」
趙冰明目眥盡裂的嘶吼道：「你們懂什麼？」
景其臻甚至沒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慢條斯理道：「要是你自己沉『迷』於幻想，誰會打擾你？帶上四十多個人一起失蹤，警察說什麼都得查你家水表。」
頓了頓，景其臻給了對方一個良心的建議：「下次搞事記得只帶自己，別牽連別人，謝謝合作。」
威爾科特斯下意識的小聲嘀咕了一句：「其實一個人搞事，警察也會找他。」
景其臻挑了下眉，「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威爾科特斯聳了聳肩。
平時一貫風趣文雅的趙助理突然變成了這幅瘋狂模樣，魏姐都被嚇了一跳。
劉志陽之前就看過趙冰明詭異的狀態了，又是親眼看到的景其臻他們直接就把人給綁了，可能是被刺激的次數多了，整個人都麻了，於是這會兒反而變得稍稍平靜了一些。
正在這時，廣播里傳來了聲音唐淞溫和而清晰的聲音。
為了效率，在拿著簡歷挨個打破電影院所有工作人員的幻想之前，唐淞直接先來了一波大的，充分展現出了唐淞態度親切、身先士卒的表象之下，無與倫比的領導能力和決斷能力。
唐淞：「各位員工，下午好，在之前的整整一個月時間裡，我們沒有賣出去一張電影票，這個電影院就此宣告破產倒閉，在座的各位，你們全都被解僱了！」
別說是劉志陽和魏姐豁然睜大了眼睛，就連和唐淞是隊友的景其臻和威爾科特斯，都有一瞬間的愕然。
威爾科特斯直接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卧槽！」
景其臻忍不住眨了下眼睛。
他畢竟還是一個尚未畢業的大學生，所以截至目前，尚未遭受過社會的嚴酷毒打。
所以，對於公司倒閉員工全體被解僱這話事情，景其臻其實並沒有很深的代入感。然而饒是這樣，想象了一下唐淞剛剛提到的事情，結合著這裡之前的情況，景其臻依舊瞬間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尤其是，這還不是說公司業務不行、員工早就人心惶惶、心裡有準備就等破產拿賠償然後另謀出路的情況，而是公司里的一切都符合員工的幻想，然後突然一切就變了……
旁邊的威爾科特斯不由得喃喃道：「這家電影院的工作人員，之前可是全都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呢。」
美夢變噩夢，只在一瞬間。
真的是稍微代入想一想，就覺得彷彿整個人大冬天被人兜頭拎了一盆冰水一樣，一下子就整個人都渾身哆嗦著清醒過來了。
甚至於，就連電影院的老闆在這時候跳出來了，怕是都不管用——畢竟，景其臻的背包里不但有營業執照，甚至還有相關部門的空白紅頭文件……
景其臻毫不懷疑，如果有人跳出來質疑了唐淞剛剛的說法，對方絕對能在五分鐘之內炮製出一個停業整改的文件來。
因為並不是所有的工作人員之前都被唐淞給困在了電梯里，以至於，景其臻他們明明關緊了這間辦公室的門，依然還是清楚的聽到了外面頓時傳來了一片難以置信的嘩然聲。
廣播里，唐淞清晰的聲音還在繼續。
剛才直接一照面就直接給電影院的所有工作人員扔了個晴天霹靂之後，唐淞這會兒扮演起沒有良心的資本家來，也得心應手得很。
唐淞：「原石斛市聯眾影院的財務人員陳江碩先生，已經因受刺激過大而倒下，各位被遣散工作人員的補償費，電影院短時間內無力支付。」
——很多時候，公司破產，給員工的賠償當時沒能拿到，基本就算是和這筆錢永久的告別了。
甚至於，有的公司別說是給員工的賠償了，甚至本身就拖欠了不知道多久的工資。
唐淞廣播里的這句「暫時無力支付」，基本就約等於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公司沒了，錢也沒了。
就連一直黏著魏姐的橘貓，耳朵靈敏的動了動，聽到外面樓道里傳來的混『亂』聲音，都忍不住睜大了驚恐的貓眼。
劉志陽和魏姐因為之前就和景其臻、唐淞、威爾科特斯他們一路過來的，雖然也不免心跳加速，但是好歹還能在腦袋嗡嗡響的情況下，心驚肉跳的勉強安慰自己，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都是在做夢、這都是在做夢、這都是在做夢……
至於被捆在那裡的趙冰明，聽到唐淞的廣播后，整個人的眼神都僵住了。
然而，廣播里來自於社會的毒打還沒結束。
在被憤怒的工作人員圍起來之前，獨自一個人鎖好門對著廣播的唐淞，還正認認真真的瀏覽著每一位工作人員的簡歷，根據對方的職務，理所當然的扣掉了對方大部分的工資。
簡單總結下來，差不多就是，業務經理沒拉來業務，你工資沒了；售票員沒有賣出去票，你工資沒了；零食攤沒有賣出去零食，你工資沒了；被困在電梯里的那一群工作人員，今天全都沒打卡，曠工一天，你全勤沒了，還要被直接開除，不給補償的那種。
當然了，就算答應給補償基本工資的那部分幸運兒，也因為財務人員陳江碩的昏『迷』而無法支付。
威爾科特斯這個局外人聽得都心臟怦怦跳，小聲和景其臻嘀咕道：「唐淞這麼干，等會兒真的不會被圍攻嗎？」
景其臻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他自己知道鎖門。」
頓了頓，景其臻還特意補充了一句：「而且，那些工作人員全都是普通人，他們打不過他。」
威爾科特斯想想是這個道理，瞬間覺得更牙疼了：「……」
看到威爾科特斯一臉「卧槽」的表情，景其臻還忍不住笑的安慰他道：「其實你可以換個角度來考慮這件事。」
威爾科特斯有些好奇：「嗯？」
景其臻：「你覺得，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突然做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噩夢之後，他們是迫切的想要從噩夢中醒過來鬆一口氣，還是繼續這個噩夢，把通知他們這個消息的人給打一頓？」
威爾科特斯誠實的回答道：「我選擇清醒。」
現實都沒有唐淞編織的噩夢殘酷。
景其臻放鬆的笑道，「是吧？」
唐淞忙得暫時顧不上這邊，想了想，景其臻索『性』自己從背包里把相關的空白紅頭文件拿了出來，塞到了印表機的紙盒裡，然後把停業整頓、經營環境整改等一些文件列印了出來。
景其臻和威爾科特斯都沒有人去特意限制劉志陽和魏姐的行動，所以，景其臻在那邊優哉游哉的打文件的時候，他們倆就站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
劉志陽腳步發顫，後退了一步，直接撞在了辦公室的格子間上。
魏姐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就算明明知道，按照景其臻他們的說法，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生活中驟然遭受這樣大的變故的時候，她依舊有些憂心忡忡……
辦公室外面的混『亂』還在繼續。
還在廣播里說話的唐淞依舊穩如泰山。
再然後，景其臻從電腦前面起身，將印表機吐出來的幾張a4列印紙拿起來，拎著這幾個文件在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的趙冰明面前緩緩的晃了晃，慢條斯理的笑道：「這個虛假的世界其實一點都不美好，你覺得呢？」
威爾科特斯抱著手臂站在旁邊，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一時之間，他甚至弄不清楚，唐淞和景其臻的做法，到底誰更殺人誅心一點。
不過想了想，威爾科特斯又覺得，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唐淞和景其臻這倆都是自己人。
他友好的沖著旁邊戰戰兢兢的劉志陽和魏姐微笑了一下，湛藍的眼睛裡帶著種陽光般的爛燦笑容。
·
電影院的門口，那位受了刺激的市局領導終究還是堅強的挺了下來。
雲雙華把人扶住之後，甚至友好的把手裡的爆米花往前遞了遞，「來點吃的嗎？或者我幫你打個120？」
他清楚的記得，景其臻說過要這麼辦。
市局領導擺了擺手表示拒絕，目光卻忍不住的落在三月兔的身上，難以挪開。
——雖然這隻大兔子好像什麼都聽這個年輕人的，但是，雲雙華長得和普通人類實在是看不出區別來，有三月兔站在那裡做對比，市局領導不可避免的對同為人類的存在產生了一定的親切感。
好半晌，市局領導終於艱難的開口問道：「你們要找的人，也是電影院的失蹤者？」
雲雙華和三月兔同時點頭。
市局領導：「……」
雲雙華甚至轉身把三月兔剛剛貼好的尋人啟事又撕了下來，拿到市局領導的面前，認真的問道：「你見過他嗎？」
市局領導看了一眼，剛想說，讓雲雙華找一張真人照片來，手繪的不算，結果，仔細看了一眼這張彷彿海報一樣的尋人啟事之後，他的目光卻突然凝住，睜大眼睛驚呼道：「我見過他！」
雲雙華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笑意，繼續問道：「他在哪兒？」
三月兔更是驚喜的叫道：「王子殿下，尋人啟事果然管用！我們下次還貼！」
市局領導：「……他是之前報警電影院失蹤案的報警人，那幾個失蹤者，曾經發了一張合影的照片。」
說完，市局領導甚至拿出手機，找到了之前在當地論壇的那個帖子，示意雲雙華看照片。
——當然，發現事情不對勁之後，為了避免在民眾中引起混『亂』，他們已經聯繫論壇管理員將這個帖子進行隱藏處理了。
雲雙華側過頭來認真的看了一眼，點點頭，「對，我要找的就是他。」
三月兔更是興奮道：「小景他在哪兒？」
市局領導一臉木然：「失蹤了，我們也正在找人。」
雲雙華和三月兔：「……」
忍了半天，市局領導還是沒忍住，反問道：「為什麼你們確定了對方還是會失蹤怎麼的，居然下次還貼尋人啟事？」
雲雙華點了點頭，「嗯，會失散。」
市局領導：「……」他竟無言以對。
正在此時，背後原本寂靜無聲的電影院里，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而驚恐的尖叫聲。
市局領導悚然一驚，猛地回過頭去。
三月兔則是直接興奮的原地跳了起來：「是司嘉揚！！！」它聞到了食物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