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

  王飛舟蹲下來,    卡著宮廷女僕的下巴,直接把兩粒葯塞到了她的喉嚨下面。

  隨著他手上相當果斷的一個小動作,就算昏過去了、依舊有著本能吞咽功能的宮廷女僕直接被迫把那兩粒葯給咽了下來。

  再然後,    確實王飛舟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嗷!!!」

  景其臻、鹿凌熙等人瞬間悚然,忙不迭地沖了上去。

  再然後,大家便清楚的看到,    手指上被咬了一口的王飛舟正疼得瘋狂甩手,    並且猛地把剛剛那位昏過去的宮廷女僕推到了一邊。

  醒過來的宮廷女僕捂著自己的喉嚨,    艱難的乾嘔了幾下,卻根本無法將那兩粒葯吐出來,幾乎是崩潰又瘋狂的沖著王飛舟吼道:「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

  地球都被驚呆了,忍不住在腦海中和景其臻問出了相同的問題:「王飛舟給她吃了什麼?效果這麼明顯的嗎!」

  微微停頓了一瞬之後,景其臻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低聲和地球告訴道:「不是葯的問題。」

  地球不解:「誒?」

  旋即,    景其臻直接陰沉著臉,和那個宮廷女僕說道:「你剛剛竟然是在裝暈,真讓人意想不到。」

  聽到景其臻這句,    宮廷女僕慌亂而又危險的視線立刻投了過來。

  王飛舟已經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躲到了鹿凌熙的背後,捧著手哭喪著臉,嘴裡還念念有詞道:「也不知道這個宮廷女僕的牙齒和唾液里會不會帶什麼病毒……」

  在不停抱怨的過程中,王飛舟還單手從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了兩個裡面裝了葯的一次性密封針管,動作麻利果斷的往自己胳膊上扎了兩針,    然後將裡面的液體推了進去。

  司嘉揚有些好奇地瞥了一眼,    發現王飛舟這些帶葯注射器上都沒有寫藥物的直接名字,而直接就是化學合成物那些對普通人來說顯得格外花里胡哨的名字。

  他索性直接開口小聲問了一句:「什麼葯?」

  王飛舟苦著臉,    「第一針是狂犬病疫苗,第二針是抗生素,主要用來消炎防止傷口感染的。」

  司嘉揚:「……」他無言以對的伸手拍了拍王飛舟的肩膀,還行,準備還挺充分。

  與此同時,王飛舟也聽到了景其臻剛剛那句篤定的,宮廷女僕在裝暈的話語,頓時睜大了眼睛。

  王飛舟幾乎是不敢置通道:「裝暈!?你剛剛是在裝昏迷?!難怪你剛才醒得這麼快!」

  景其臻盯著臉色慘白而一片慌亂的宮廷女僕,突然微微笑了一下,「剛剛的人群這麼混亂,隨便往地上一躺,說不定就被慌亂的人群直接踩踏在下面了,所以你剛剛特意朝著外面這邊倒了下來。」

  雖然這會兒那些女僕、男僕們誰也顧不上景其臻他們的奇裝異服,但是,在慌亂之中,大家的共識是繞著他們走倒是真的。

  只有宮廷女僕自己,之前就見過景其臻他們,所以才敢朝著沒有其他人的這邊倒了下來。

  景其臻沉吟道:「裝暈肯定是有目的的,比如,逃避責任?」

  說完,景其臻抬起頭,看著在許多人逃跑之後剩下的空蕩蕩的宮殿,微微挑眉道:「看來,這裡失控的情況讓你覺得無法處理了,所以才選擇了裝暈。」

  只不過,宮廷女僕的演技夠精湛,景其臻、鹿凌熙他們,甚至是王飛舟本人,都沒發現,宮廷女僕的暈倒是假裝的。

  不過,王飛舟雖然未能識破對方的假動作,但他給昏迷的人強行喂葯的手法還是很流暢的,那個宮廷女僕甚至根本來不及反悔,便被王飛舟卡著喉嚨本能的把那兩粒速效救心丸給咽下去了。

  這會兒已經完全裝不下去的女僕死死地盯著景其臻,聲音沙啞瘋狂的追問道:「你們剛剛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給自己打完針的王飛舟剛想說話,卻直接被旁邊的司嘉揚按住肩膀順帶著捂了下嘴。

  王飛舟茫然不解:「嗚?」

  不讓王飛舟說話的司嘉揚自己也沒說話,緊接著,前面配合默契的景其臻已經對著宮廷女僕古怪的笑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輕聲道:「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人的,放心。」

  這才反應過來的王飛舟:「!!!」原來是要炸胡嗎?

  宮廷女僕惡狠狠的盯了景其臻一眼,再看向被司嘉揚放開的王飛舟時,眼神里更是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剛剛王飛舟躲到小夥伴後面麻利的給他自己注射那兩針藥劑的動作,宮廷女僕也看到了,自然更加慌張的認為,王飛舟強行逼她咽下去的那兩粒葯,問題很大,要不然,王飛舟自己也不會慌成這個樣子。

  王飛舟更委屈:「……」他這輩子都沒被狗咬過,活這麼大,反而是在救人的時候被裝病的壞人給咬了一口,絕了啊!

  這時候,之前那些男僕、女僕和士兵們已經跑的差不多了。

  沒有的密集的人群遮擋視線,所有人的視野都變得無比開闊起來。

  如今四面通透的鏡像房間里,詭異「少女」正坐在金色扶手以上遠遠的和景其臻等人對視,它臉上的五官依舊混亂堆砌、扭曲成一團,帶著種極為浮誇的怪異感,越發令人心生恐懼。

  三月兔則是已經抓到了那個白天的「農婦」,正興沖沖的拎著農婦的袍子往回走,還用中文大聲的嚷嚷道:「哦,這個該死的時間小偷!你們要把它怎麼辦?」

  聽到三月兔的嚷嚷,宮廷女僕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在看到被拎過來的「農婦」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一片慘白。

  景其臻心中微微一動,直接將「時間小偷」翻譯成了俄語,和宮廷女僕說道:「這就是你們的目的?」

  宮廷女僕的身體都在恐懼的微微發顫,語無倫次道:「你們到底是誰、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裡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時候,景其臻選擇實話實說,「我們在尋找一樣丟失的東西,目前看來,東西的確在你們手上,還被你們用來做出現在的事情。」

  這個侵蝕區域明顯和空間時間有關,並且,根據那個「農婦」和詭異「少女」的反應,景其臻猜測,這個侵蝕區域的核心,就算不是它們,也應該是某個和它們相關的東西。

  只不過,景其臻等人終究對這個宮殿中的許多情況缺乏了解,相較之下,還是明顯和幕後黑手有關、給幕後黑手打工做事的宮廷女僕找到哪個東西的可能性更大。

  宮廷女僕眼珠飛快的轉動,聲音卻訥訥道:「丟失的重要東西……」

  「農婦」依舊沒有意識的被三月兔拎著,詭異「少女」置身於四面通透的「希臘神廟」式房間里,驚恐的尖叫都因為剛剛人群的混亂而被掩去。

  鹿凌熙直接拿著繩索和景其臻稍稍示意了一下,參考王飛舟同學剛剛的遭遇,他本身是想把這個宮廷女僕捆起來的。

  景其臻卻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示意鹿凌熙別動手。

  這個宮廷女僕剛剛能做出裝暈矇混過關的動作,顯然對幕後主使的忠誠度有限,這種情況下,還是可以交流一下的。

  鹿凌熙也點了點頭,默默的又反手把繩索收起來了。

  剛剛給自己的打完針、並且還記得將一次性針管回收的王飛舟親眼看到了鹿凌熙藏繩索的動作,一時間還有些緊張。

  這麼一會兒功夫,三月兔已經把「農婦」帶回來了,剛要隨隨便便的扔在地板上,卻被景其臻緊急叫停,商量道:「兔子爵士,能直接把它放到那個房間――姑且算是房間里吧!」

  三月兔顯然並不覺得拎著農婦是很費力的事情,相當乾脆的點了點頭,「可以!」

  三月兔拎著農婦,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景其臻等人自然隨即跟上。

  所有人彷彿都對宮廷女僕的存在視若無睹,那個宮廷女僕咬了咬牙,反而主動跟了上來。

  她用複雜而審視的眼神剜了琳恩一眼,「你居然和這些外鄉人是一夥的……」

  琳恩顯然不像是景其臻那麼入戲,被宮廷女僕盯上,呼吸都有些急促,還是旁邊的司嘉揚伸手拽了琳恩一把,讓她避開了宮廷女僕的視線。

  司嘉揚和宮廷女僕笑了一下,隨口道:「你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看來,你的主人並不是善良慷慨的性格。」

  宮廷女僕再沒說話,她的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臉色僵硬而蒼白。

  隨著三月兔、景其臻等人的靠近,那個詭異「少女」的視線,也越發凝注在了「農婦」身上。

  看到「農婦」,它似乎有些本能的瑟縮,怪異而扭曲的身體也在瑟瑟發抖,只是,一張單薄蠕動的人皮,卻無法支撐著它進行任何躲避、逃跑的動作。

  所有人都將詭異「少女」的動作看在眼裡,暗自在心裡嘆了口氣。

  景其臻主動道:「早安,女士。」

  詭異「少女」止不住的顫抖、瑟縮著,強烈的恐懼之下,它似乎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威爾科特斯看向了宮廷女僕:「它很怕這個『農婦』,『農婦』夜晚遊盪的時候,也一直都是在找它?」

  宮廷女僕臉色慘白,並不說話。

  三月兔則是搖了搖手裡拎著的「農婦」,和景其臻問道:「嘿,我要把它放在哪裡?」

  景其臻沒說話,指了指坐在扶手椅上的詭異「少女」。

  三月兔直接就要照辦,只是在嘴裡嘟囔了一句:「它們兩個都奇奇怪怪的,感覺很不對勁。」

  !-看書就去醋溜文學網!  詭異「少女」幾乎是瘋狂的尖叫道:「不、不要過來!」

  要是普通人類,聽到如此凄厲恐懼的聲音,可能還會有所猶豫,但是三月兔顯然並不吃這一套。

  既然答應景其臻了,它就要直接把「農婦」丟在了詭異「少女」的身上!

  反而是景其臻突然道:「等等!」

  三月兔不解的回頭:「嗯?」

  景其臻言語簡短:「耳塞。」

  所有人一時恍然,頓時照做,畢竟誰也不知道,詭異「少女」越來越可怕的尖叫聲會不會高到讓耳膜穿孔。

  三月兔雖然對他們拿東西塞耳朵的動作感到迷惑,卻還是在看到景其臻又和它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后,這才將「農婦」丟了過去。

  「嘭」的一聲,「農婦」僵直的身體直接砸在了金色扶手椅上,精準的把詭異「少女」壓在了下面。

  徹底被壓扁了的詭異「少女」發出的慘叫聲越發凄厲,「不,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的腦海中似乎都恍惚了一瞬。

  還是地球在景其臻的腦海中叫道:「小景!」景其臻才猛然間回過神來,發現雲雙華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也晃了自己兩下。

  雲雙華臉上的表情也稍稍認真了一點,和他說道:「這裡被撕裂的空間,重新融合在一起了。」

  至於三月兔,則是已經跑過去搖晃司嘉揚了,「你醒醒!」

  充分體現出了兔子爵士對一位大廚的重視,就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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