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雨將至
二宮秋雪從大蛇丸的住宅出來，發現天色變得暗淡。
他抬起頭，看著頭頂低壓的鉛色雲層，一些物理學的知識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大概要下雨了……他想。
「秋雪？」紅豆驚訝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二宮秋雪的身邊，微微有些喘氣道：
「你剛剛找大蛇丸老師了？」
二宮秋雪觀察到，紅豆的頭髮略微有些濕潤，渾身有些香汗淋漓，白色休閑裝的袖子黏在了皮膚上，忍者馬甲敞開著。
「嗯，有些事情和大蛇丸前輩討論了一下。你呢？」
「剛剛完成大蛇丸老師布置的訓練任務，現在要過來報告。再見啦！」她揮揮手，跑了進去。
「嗯，再見。」二宮秋雪點點頭，不急不緩地離開了。
紅豆進入到大蛇丸住所的庭院里，然後拉開門走了進去。
「大蛇丸老師，我完成任務了。」她喊道。
大蛇丸此時凝視著面前的茶杯，思考得略微有些出神，聽到紅豆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不錯，休息一會然後開始下一項任務。」大蛇丸微微點頭。
紅豆聞言，整個人一垮：「啊，還有下一項嗎……我已經很累了……」
大蛇丸沒有理會她的抱怨。
紅豆沒有辦法，只好振作起來。
「下一項任務是什麼？」
「通靈術的練習，還有和忍術的配合。以你目前的查克拉，潛影蛇手這樣的術也差不多可以學習了。」大蛇丸說。
「潛影蛇手？！」紅豆高興起來，她眼饞這個大蛇丸的標誌忍術很久了。
她突然看見矮桌上放有兩個杯子，驚訝道：「誒？大蛇丸老師你之前給秋雪君泡了茶嗎？」
「嗯。」大蛇丸點點頭。
他看著紅豆，心中冒出一些想法。
「怎麼這樣……大蛇丸老師從來不讓我喝你的茶……」紅豆抱怨道。
回憶起二宮秋雪臨走前的話，大蛇丸又把自己的想法掐滅。
「既然秋雪君過來拜訪的話，那麼他就是客人了。對待客人的方式和對待弟子的方式是不一樣的，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茶葉供你天天喝。」
「好吧……那你們之前聊了什麼？」
「我稍微有些好奇，於是問了秋雪君，他對你的看法。」
「誒？」
紅豆一愣。
「他是這麼回答的:『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我比較喜歡她那種活潑的性格。嘛，作為以後的伴侶來看還是很不錯的。』」大蛇丸學著二宮秋雪的語氣複述道。
「誒誒？這……是騙人的吧？」紅豆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是真的。」
「這……他肯定是開，開玩笑的啦！肯定是因為和大蛇丸老師待著太過無聊了，所以才想要活躍下氣氛什麼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或許吧。」大蛇丸不置可否地點了一下頭。
「而且……明明春雨和他的關係更好……」紅豆的聲音如同蚊吶。
看著紅豆這樣，大蛇丸下意識地露出些許微笑。
「秋雪君是一個優秀的忍者，你應該多向他學習。無論真假，至少他能坦然地說出這樣的話。你作為忍者，在這方面是不合格的。如果喜歡那就去追求，如果不喜歡那就拒絕，表現出自我矛盾的姿態並不能給你什麼幫助。」
……
二宮秋雪回到自己家門口，發現千手夏冰靠著門等在那裡。
她這次將柔順光亮的頭髮放了下來，穿著黑色的休閑短袖和一件同色短褲，腰間掛著一個忍具袋。胸前的衣服綳的鼓鼓脹脹的，光潔的小腿和粉嫩的膝蓋裸露在外，臉上一慣的面無表情。
早上臨時被叫來時，她穿著嚴實的忍者套裝，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怎麼了？」二宮秋雪問。
千手夏冰從忍具袋中取出一個通體綠色，有棕色邊緣的捲軸，遞了過來。
「千手一族裡面的保密文獻，我抄了一部分關於二代目開發忍術經驗的內容。」
二宮秋雪拉開捲軸，隨意地掃視了眼。
「幹得不錯。不過……你刻意等在我家的門口是？」
「我希望你能幫我變得更強。」
「哦？」二宮秋雪看向她的眼睛。
「為什麼不在之前組織的會議上說呢？」
千手夏冰不閃不避，坦率答道：「因為我感覺鈴蘭春雨對我有一些敵意，認為這麼做成功的可能性更高。」
二宮秋雪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這種坦率的地方讓我很是喜歡。嘛，春雨就是這樣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她對你怎麼樣。畢竟你也是我吸納進來的外圍成員。」
「那麼？」
「答案是可以。」
「謝謝。」
「不過稍微有一個前提，或者說是我想要嘗試的一件事。如果你以後能夠變得足夠強的話，你可以試著一個人去拯救你的家族。」
「……我能做得到嗎？」
「或許吧，所以是一種嘗試。經濟之類的問題，組織可以幫你解決，但是你需要試著去變得更強，在實力方面用自己去拯救千手一族。」二宮秋雪笑道。
「我一定會努力的。還有，我需要為此多付出一些什麼嗎？」
「這個嘛，純粹出於我個人的好奇，你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不過話說回來，你應該要記得，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因此也沒有什麼能夠多付出了。」
「嗯。」千手夏冰平靜地點頭。
二宮秋雪把捲軸塞到自己的忍具袋中之後，和千手夏冰來到訓練場。
兩人如同往常對練一般面對面站立。
「在幫你變強之前，我先問一個問題。你感覺自己和春雨哪個人更強一些？」
千手夏冰搖頭：「因為沒有打過，不知道。」
「如果單憑直覺呢？」
「直覺的話……應該還是我更強一點吧。」
「嗯，」二宮秋雪點頭，「我的判斷也差不多如此。不過你自己也有些猶豫，這是因為你們兩人的能力本身差距並不大。她比我還要小一些，同樣能夠達到上忍的普通水準，這是因為我教給她的一些東西。」
「一些東西？」
「直接說的話有些複雜，你感受一下吧。」
二宮秋雪把家裡帶來的忍刀扔給千手夏冰，千手夏冰接過，嘗試了一下。
「比我的要好。」她說。
「嗯，是宇智波一族送給我的，算得上是神兵利器。你先試著對我使用突刺。」
千手夏冰點點頭，右腳一點地面，手中忍刀上查克拉附著，十米的距離眨眼而至。
二宮秋雪不慌不忙地輕輕一跳。
識破！
他自上而下，踩住了忍刀的背面，一時間煙塵四起。等到煙霧散去，二宮秋雪鬆開腳，讓千手夏冰將忍刀收回去。
「猜猜看，為什麼我能夠在短時間內對你的突刺做出有效反應。」
「你的速度比較快？」
二宮秋雪輕輕搖頭：「並不是這樣，而是我在戰鬥中使用了一個小技巧。這能夠讓我快速從敵人微小的動作中判斷出攻擊的方式，也就是識破敵人的攻擊。」
「類似於寫輪眼的效果嗎？」千手夏冰若有所思。
「有些接近，但不等同。這並不能讓你捕捉到超越普通人視覺極限的速度，只是可以讓你更加自如地應對攻擊，無論是假動作還是真實動作都能做出即使而且有效的應答。
識破不僅是一種在戰鬥中應用的技巧，也是一種訓練的方式。普通的忍者們，利用手裡劍陷阱自我訓練，從而下一次面對相似的攻擊能夠輕鬆避開。而識破的訓練則是最精簡，最高效的，它與手裡劍訓練相似而又截然不同，既能快速掌握應對手裡劍的方式，在這之後哪怕面對從未見過的攻擊也能從容躲開。」
千手夏冰似乎還在努力接受這些知識，於是二宮秋雪補充道：
「你可以把這類比成點和面的問題。面就是所有方向，角度和速度的手裡劍攻擊，而點就是一種固定的攻擊模式。平常我們的訓練，依靠掌握點來匯聚成一個面。在這之中，沒有訓練到的地方也能掌握，但是卻很少。而識破的訓練方式，則是利用少量的點，徹底掌握整個面。」
「似乎很高效。」
「嗯。這是我自創的『忍者招式』的其中一節，雖然在我看來學習的難度並不大，但是很難說你需要多久的時間掌握它。」二宮秋雪說。
「鈴蘭春雨也有學習嗎？」
「她之前學習了另外一個招式，名字叫做忍者之眼。」二宮秋雪肯定道。
「效果是怎麼樣的？」
「忍者之眼是一種特殊的用眼技巧，能夠讓你捕捉到超越視覺極限的速度，或者是微小的動靜和差異。實質上，只有將忍者之眼和識破相結合，才能發揮出他們的最大潛能。單純就提升近身戰鬥能力而言，或許與三勾玉寫輪眼也相差無幾。」
「那她學習的效果怎麼樣？」
「一開始就可以使用，但不是很熟練。之後經過實戰訓練，也花了四到五天的時間來熟悉這個招式。」二宮秋雪說。
實戰訓練，自然就是那幾天在賭場裡面賺錢的時候了。
千手夏冰點點頭：「我應該是沒問題的。」
「嗯，接下來就先把識破的招式教給你，等你熟練了之後再教你忍者之眼或者是其他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