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八門遁甲之陣

  木葉47年7月1日。

  霧隱的忍者開始又一批次的主動進攻。

  波風水門穿著作戰服，目光一掃，在心中確定了面前九名霧隱中忍的位置。

  「水遁·水衝波！」

  「水遁·水龍彈！」

  「水遁·大瀑布之術！」

  看到波風水門的一瞬間，他們就知道自己已經凶多吉少了。

  四代目水影親自下達的命令，見到波風水門可以無條件放棄任務逃跑。如果是調查任務或者突襲任務姑且還好說，但是在正面戰場上作戰，誰又能逃的了。

  水遁忍術不要命地被施展出來，甚至許多忍術都只是個半成品，水龍彈只有一個頭，大瀑布之術像個小溪。

  波風水門冷靜地甩出數枚飛雷神苦無佯攻，將查克拉凝聚於腳底，在水遁忍術的表面一邊「踏江渡河」，一邊用精湛的忍具投擲術扔出新的飛雷神苦無，與空中的苦無進行碰撞，從而調整到自己預想的位置。

  那幾名中忍，上一秒還因為波風水門乾脆利落地躲過水遁攻擊而隱隱吃驚，下一秒已經身首異處。

  「羅——伯——特——！」遠處一名霧隱上忍悲傷地大喊。

  他一邊向著這裡衝來，一邊結完了水龍彈多達四十四個印。伸手一招，一條雕琢地栩栩如生的水龍從各種水遁忍術留下的水泊中飛快升起，直入天空。

  波風水門絲毫不見慌亂，他多次使用飛雷神之術，重新收集之前的苦無。而每次使用飛雷神之術拿到苦無的時候，他都會在原地迅速扔出——如此多角度的攻擊，哪怕水龍再怎麼龐大也不能完全阻攔。

  下一秒，霧隱上忍抬起右手。

  「水遁·鐵炮彈！」

  一發極快而且極其細小的水彈穿透而出，隨後波風水門的身影才化作殘影消失。

  嗤——

  苦無劃過脖頸，反而濺起一灘水花。

  「鬼燈一族的水化秘術嗎……」波風水門平靜自語。

  霧隱上忍殘忍一笑，手中結了一個印，身上隱隱有火光亮起。

  波風水門反應神經極其發達，幾乎在他笑容剛出現的瞬間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轟！

  至少數十張起爆符爆炸的聲音響起。

  鬼燈一族藉助水化的不死之身，利用起爆符來與敵人以傷換死。

  下一刻，波風水門再度消失在原地，手中一個雷遁毫不猶豫地放出，阻止了他水化秘術的繼續釋放。

  隨後，殘留在那位霧隱上忍體表的高溫迅速將他的各種體表組織破壞，一枚湛藍的查克拉球狠狠地印在他的腹部。

  「螺旋丸！」

  他痛苦地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

  波風水門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將飛雷神苦無塞回了忍具袋中。

  「可……惡……你別得意的太……太早！忍刀……七人眾的大人們已經……哈哈哈哈，波風水門，你也來不及了！」

  他眼睛閉上眼，嘴角緩緩流出烏黑的血液，已經果斷服毒自盡了！

  ……

  「檢測到什麼了嗎？」

  山中一族的忍者緩緩從面前的頭顱上收回了手，面色沉重道：

  「水門大人，此人是一名鬼燈一族的強者，在他的記憶中，霧隱將大部分主力投入到正面戰場，但是忍刀七人眾除外。他們和一些戰術暗殺部隊配合，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們的南方半島區域，想要從后側打斷我們的補給線！」

  波風水門聞言，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南方半島區域嗎……我確實把這點考慮過了。我們有兩條補給線，一條位於北部，不是霧隱忍者可以觸及的區域。另一條位於南方，但是也遠離半島區域。從半島區域想要威脅我們的話，從時間點來看，我們佔有巨大的優勢。只不過……沒想到水影竟然如此大膽，直接派來了忍刀七人眾。深入火之國切斷補給線的話，哪怕是再精英的部隊也會損失慘重。」

  奈良鹿久在一側分析道。

  「看來，水影是冒著忍刀七人眾全員陣亡的風險，也要給我們一個痛擊。還有一種可能，他們假意放出情報要切斷我們的補給線，但實際上只是在後方進行游擊策略——甚至於忍刀七人眾來半島區域本身也只是一個謊言。」

  「……我在南部留有飛雷神的術式，讓我一個人去探查情報的話應該是最優解。」波風水門開口道。

  奈良鹿久點點頭：

  「但是也可能是他們故意引你離開正面戰場，如果找不到敵人的話，那就先行返回。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們這邊也會讓通靈獸直接給你傳遞情報的。」

  波風水門點點頭，身形消失在原地。

  ……

  樹梢上，岩石上，各種地方都站著人。他們一共有七個，都拿著一把形狀怪異的刀。

  「不行了，被包圍了，這下子逃不出去了。」邁特凱絕望道。

  面對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的恐怖殺氣，他甚至連站立也難以做到。

  「……那不是霧隱村的忍刀七人眾嗎？」說話的聲音無意識中開始顫抖。

  在他旁邊的不知火玄間，惠比壽兩人的表現還要不堪，滿臉充斥著恐懼。

  「沒想到連其他忍村的小鬼都知道咱們。咱們也成名人了啊。」面帶猙獰疤痕的枇杷十藏哈哈大笑，如同戲耍獵物的強大獵人。

  他一瞥身後巨大的斬首大刀，笑道：

  「哎呀，刀身已經有個小缺口了。得讓它吸點血，好讓鐵再生才行呢。」

  不知火玄間竟然還叼著小牙籤。他勉強克服恐懼道：「怎麼辦，就靠我們幾個打不過他們……」

  突然間，一道泛著碧綠蒸汽的身影從天而降！他有著與邁特凱同樣的粗眉毛，正是那位萬年下忍，邁特戴。

  「好歹趕上了。」邁特戴鬆了一口氣。

  「爸爸？你一個下忍到這邊來做什麼？」邁特凱驚叫出聲。

  邁特戴的臉色凝重，他一揮手道：「你們快跑，我來爭取時間！」

  「對方都是上忍，而且是忍刀七人眾。就憑你一個人是打不過他們的啊！」邁特凱焦急道。

  「沒事，我有死門，八門遁甲之陣。」

  「可是那招……」

  「沒時間管那麼多了，你們快跑！」

  邁特凱深深地望了一眼邁特戴，似乎想要把他的身影全部映入眼底。

  「我們跑！」

  等到他們離開，忍刀七人眾才再度發聲：「哦？什麼八門遁甲之陣？沒有聽過的東西呢，是忍術，還是禁術？想必也不是什麼強大的東西吧？你就這麼自信留下來？」

  他們互相聊了一陣，哈哈大笑起來。

  栗霰串丸似乎是覺得有趣，突然提議道：

  「要不然我們商量一下，給你兩個選擇。一，你被我們殘忍地殺死，然後我們追上你的兒子，再把他殘忍地殺死。二，你現在轉身離開，我們殺死你的兒子，就當你之前並沒有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怎麼樣？我的提議很不錯吧？在我們忍刀七人眾的面前，你區區一個下忍有什麼用，哪怕是水影大人，同時面對我們七人也不能沾到優勢。要誇我善良哦。」

  「我個人建議你離開。因為我最喜歡看到別人痛苦掙扎的模樣了。」

  邁特戴並未理會，他把大拇指抵在心臟部位。

  「第八門，死門，開！八門遁甲之陣！」

  一股龐大到近乎不可思議的查克拉從他的體內湧現出來。血液近乎沸騰般在體內瘋狂運轉，甚至體表都形成了血紅色的蒸汽。

  「什麼東西？！」忍刀七人眾大驚失色。

  這股查克拉，甚至足以讓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上忍們感到畏懼。

  周圍的空氣都被源源不斷湧現地查克拉擠壓，化作強大的氣浪向外衝出。邁特戴的身體只是站在那裡，地面都因為支撐不足查克拉的強度而隱隱開始抖動了起來。

  「這是……什麼怪物。」一人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難以置信的強大力量，我們這是招惹了什麼啊！這種程度的查克拉，甚至比起水影大人還要強大數十倍以上！」一人面露驚恐的神情。

  下一刻，邁特戴的身體消失在原地。

  無比狂暴的風浪甚至連粗壯的樹榦都直接折斷，只是簡單的一個瞬身就改變了周圍一圈的地貌。

  栗霰串丸的面具頃刻間被擊打的粉碎，與此同時，肌肉，骨骼，內臟，如同被大山碾過一般合併成了薄薄的一層，死得不能再死。

  「呼——」邁特戴狠狠地喘了一口氣，再度瞄準了下一個目標。

  ……

  【戀靜的瑞 2021/2/3 13:59】

  【因為你不虔誠。】

  「不虔誠？」二宮秋雪有些困惑。

  他思考了許久，才意識到這條情報的意思。

  「大概是說，因為我不夠虔誠，所以說『現在，我要和作者對話』沒有意義吧。」

  他於是虔誠道：「現在，我要和作者對話。」

  等了幾分鐘，依舊沒有反應。二宮秋雪終於確定，大概真是一個惡趣味的玩笑。

  「……會不會，實際上『作者』並不存在？這個『書』是純粹的一本書，出現在了一個與忍界類似的地方。他們『讀者』偶然發現，自己能夠干涉書中的劇情，因此而做了很多嘗試。但是他們不知道『作者』是什麼，所以想要藉助我來與『作者』對話？」二宮秋雪突發奇想。

  「暫且不思考這些有點遠的東西。問題是，為什麼這個叫做『戀靜的瑞』的名字出現了兩次？之前那麼多次的『情報』從來沒有出現過重複名字的事情……單純的巧合，還是說這個名字的所有者很特別？」

  「還有一件事……為什麼我剛剛從水門上忍的房間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得到一則情報了。為什麼現在我只是單純的休息，什麼也沒做也能得到新的情報？按理來說，應該是發生越有意義的事情，越能得到新的情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