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每個學校都有這麽一個鬼見愁”
老李，李雪健，教務處主任，現在兼任高三七班班主任。因為其標誌性的官方假笑被一中眾多學子親切的稱為“笑麵虎”。
即使是林高翔在麵對這隻笑麵虎是也是頭皮發麻，從他手裏林高翔一共吃了八次警告處分，三次記大過處分，一次留校觀察，一次半勸退式的回家反省一周，所以敢給班主任甩臉色的林高翔，此時也有些底氣不足。
林高翔的教室在教學樓一層的最左邊，和不遠處的綠化地之間有一塊留用地，在林高翔往留用地搬了一頂帳篷，幾張桌子幾張長凳，留用地也就成了十四班的私有領地。
林高翔先找了張凳子坐下，靠在桌子上，不耐煩地看著老李同誌。
“發根煙抽一下。”
李雪健也拖了條凳子坐在林高翔對麵，一邊話一邊衝林高翔伸手招了招。
林高翔翻了個白眼，上上次警告處分就是這樣，先和你拉關係弄支煙，再給你拍照來個人賬並獲，一樣的招數還想用第二次？
李雪峰好像洞悉了林高翔的心理，笑得更加親和。
“你們都要上大學了我還能再給你個處分嗎？你的好煙快給我發一根。”
“沒有，戒了。”
李雪峰不話，保持著伸手要煙的姿勢。
“楊子晴同學不喜歡，我不抽了。”
“誰不知道你及時雨的名號，就算我沒煙了你都不可能沒煙。”
李雪峰是眾所周知的煙鬼，一能抽進去兩包的那種，老李不帶煙的概率和山崩地裂水倒流也差不了多少了。
老李話都到這份上了，林高翔還能怎麽辦。碰上了這麽一個煞星，這就是命唄。
“哎呦，子，好煙哎，這是哪一款，是傳奇不，我聽一款叫傳奇的賣的挺好。”
“是，傳奇。”
“還有一包一起拿過來。”
李雪峰握住林高翔的手腕，把一整包煙一起拿過來收進自己口袋裏，又伸出手衝林高翔招了招。
“我剛才看到了，至少還有一包。”
林高翔翻了個白眼，又從口袋裏翻出來一包萬寶路，一包軟中華。
“你看你挺精神一個夥子怎麽都抽這麽沒勁的煙呢？還抽爆珠，也不怕給人笑話。”
嫌棄歸嫌棄，老李的手可一點不慢，連帶萬寶路一起收到了外套的內袋裏，再把拉鏈拉好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白狼，抽出一根自己銜住，又散了一支給林高翔。
“來一根？”
“我隻抽涼煙。”
“什麽是涼煙？”
“薄荷味的。”
“你你們既沒有什麽生活壓力又沒有事情煩心抽什麽煙呢，我和你煙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要戒了也就別帶著了，你自己帶著三包煙和別人你不抽有幾個人信呢？別人敬你一支你抽還是不抽？”
李雪峰把給林高翔的那一支別在耳朵上，把自己的白狼收了起來。
“你也了子晴不喜歡，我和你沒幾個女生喜歡抽煙的男生，就你們這些年輕會覺得抽煙很酷。”
老李著話一連抽了兩口，一支煙瞬間有半支化作煙灰。
林高翔撇了撇嘴。不得不這些話由李雪峰出來沒有什麽信服力。
“別和我比，我是戒不掉了，不定今戒煙明就在醫院裏躺了，你不一樣，你…”
李雪峰看林高翔興趣缺缺，想一想自己確實沒有什麽勸人戒煙的立場也就不再提這個話題。
“我找你吧，是因為你和楊子晴談朋友的事，你和她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點，楊子晴心裏素質不比你這個老油條，有些事我們兩個男人聊一聊就得了。”
李雪峰把煙蒂踩滅，換上耳朵上別的那一根。
林高翔摸出打火機幫忙點上。既然都到兩個男人的事了，怎麽也得拿出點男人的氣度。
李雪峰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繼續開口道。
“子晴不比你，她家的情況你肯定也知道，那就是自古華山一條路，除了高考之外別無選擇。你和她談朋友玩一玩無所謂。”
“我很認真，活著的十幾年沒有比這更認真的時候。”
被插話的李雪峰也不生氣，笑容依舊燦爛。
“你看你們這些年輕就是沉不住氣，剛你兩句就憋不住了，我又沒你不認真，但是兩個人的感情不是你們兩個人就能決定的，你爸知道你們的事嗎？子晴她奶奶知道嗎？他們能同意嗎？你談不談戀愛無所謂，反正你家有錢，有關係，我開你兩次都沒能把你開出去。”
李雪峰著還嘿嘿笑了起來，看樣子是覺得當著林高翔的麵自己沒能把他開除掉還有點不好意思。
“你就算不讀書你爸這麽大的家業給你留著，隻要你不敗家，就算不能像你爸一樣做成林半縣也是林四分之一縣。這世道不就是有錢人越來越有錢嗎？”
“呦，看不出來您還仇富呢！”
林高翔頂了一句。
“瞧你這話的，李老師怎麽會仇富呢，更別你爸還給我送了一箱好煙，好幾瓶名酒呢。我是你和子晴家庭條件不一樣。”
李雪峰的笑容越發燦爛。林高翔隻覺得自己吃口米田共。
“您繼續。”
“你不打斷我我不就是繼續嗎，你先別話，你可以遊戲人生，可楊子晴不行，她隻要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再了子晴是年級排的上號的優等生，是校長那裏有備案的清華北大的種子，是學校用來爭省狀元的。你現在很上進我知道，但是你自己也知道你的底子是啥樣的，把話難聽一點你就沒資格在這學校讀書。”
雖然老李的都是實話，道理林高翔也都明白，但是這些話由老李這張嘴出來就顯得格外氣人。
“你不要激動，我不是要讓你們分手，我不會幹涉你們談戀愛，我過，你們的故事我略有耳聞，你們兩個人有感情我也知道，這時候讓你們分手不僅對你們不公平還會對你們兩個人的高考有影響。”
李雪峰看林高翔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笑著道，還順帶拍了拍林高翔的肩。
“你要知道憑你現在的成績即使是有楊子晴用課餘時間幫你也很難考上本科，要是你連大學都上不去…”
老李又是一個燦爛的笑容，表示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的意思是我是個學渣，我是廢物唄，有什麽話不能直，我又不是心裏沒數。”。
林高翔著給了老李一個白眼，聽老李了這麽多大實話沒生出點脾氣是不可能的。但心裏越是憋著氣林高翔的反應反而越平靜。
“你又我配不上子晴又不讓我們分手，你你打得什麽注意呢，你了這麽多中心主旨是什麽，你也知道我語文不行。你就麻利和我不就完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