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8章 做隻米蟲
第1058章做隻米蟲
路燈亮起來
她站了起來,看了眼手表,“不知道林嫂晚飯做好了沒?”
“走吧,我們去吃飯。”邢不霍也跟著站了起來,看向穆婉,“你冷嗎?”
“還好。現在的天氣開始熱起來了,這個點,天也沒有黑。”穆婉說道。
邢不霍握住了穆婉的手,“你的手冰冷的。一會進去後,先喝杯薑茶,你今天落水了,也要小心感冒,身體是自己的,要是生病了會很難受。”
“知道了,唐僧,你很囉嗦。”穆婉朝著前麵走。
邢不霍揚起笑容,“如果我是唐僧,那你應該是女兒國的國王。”
穆婉頓了頓。
在西遊記中,女兒國的國王迷戀唐僧,也是依稀的和唐僧有過曖昧情愫的女人。
隻可惜,隻是約會了一兩次,什麽都沒有說出口,也什麽都沒有留下,便成了人生中的過客,消失在唐僧九九八十一難中。
“我不要成為女兒國的國王,那不適合我,我要做白龍馬,一起上西天取經。”穆婉開玩笑地說道。
“好。”邢不霍柔聲說道。
他們進了別墅,林嫂從廚房跑出來,看穆婉,心疼道:“夫人,你總算回來了,你比之前瘦了好多。”
“現在流行骨感美,我是故意減肥的。”穆婉笑道。
“夫人什麽時候都很美,餓了吧,馬上就能吃飯了,我做了你喜歡的豬大腸,按照你說的方法做的,連總統大人都誇我做的越來越像你做的,一會多吃點。”
“嗯,當然的,我覺得,我今天後,肯定會胖了。”穆婉開玩笑地說道。
“夫人真會說話,你們先坐一會,等我十分鍾這樣,對了,夫人你的房間我打掃好了,你看下,你走後,總統大人不讓我們動,依舊按照原來的擺設布局,我就清理了灰塵。”林嫂說道。
穆婉的心裏顫了一下,看向邢不霍。
“我堅信,你總有一天會回來的。”邢不霍柔聲說道。
回來後,依舊住在樓下,她自己的房間裏嗎?
穆婉笑了,笑的很燦爛,掩飾著眼中的憂傷,“看來,我從此以後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了,大不了,就滾回你的總統府,有吃有住著,做隻米蟲。”
“養你還是養得起的。”邢不霍說道。
“嗬。”穆婉輕笑了一聲,“那我先參觀一下我的房間,休息十分鍾後出來吃飯。”
“額,休息一會吧,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邢不霍說道。
穆婉低下了頭,走進了她的房間,視線從床上移到櫃子上,又移到牆上的壁畫上麵,以及,放在長桌子上的貝殼做成的烏龜上麵,最後,視線放在梳妝台上。
她把梳妝台搬開了,她的字,還在那裏,紅色的筆寫著:我愛你,不霍。
看到這五個字,她的眼睛裏麵瑟瑟然的,仿佛看到了以前受盡委屈的自己,不得不離開,不得不放下她曾經珍惜的生活,跪在地上,哭著寫這五個字。
也想起了之前,那麽那麽的,想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給邢不霍,最終,還是被邢不霍拒絕了。
在寫下這五個字的時候,她其實,是希望邢不霍看到的。
有些話說不出口,又等待著奇跡降臨的那天。
如今……
她已經不相信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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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她拉開抽屜,拿起了放在裏麵的水果刀,蹲在了梳妝台前,把曾經寫上去的字,一點一滴的刮下來。
敲門聲響起
穆婉一個緊張,沒有注意,刀口劃破了拇指,血裏麵從裏麵滲了出來。
她握住了拇指,看向門口,問道:“怎麽了?”
“吃飯了,我現在方便進來嗎?”邢不霍問道。
“再等我十分鍾這樣。”穆婉說道。
“好。”邢不霍應道。
穆婉握著拇指走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洗掉血。
拇指上被劃了深深的一道口子,血已經不再往外冒了。
她擰起了眉頭。
每次都這樣,她什麽事情都做不好,成長太痛,也太緩慢。
她記得急救箱在櫃子裏,應該還在吧。
出去,打開衣櫃,果然看到了急救箱。
她抽了餐巾紙,沾了水,把地上的血跡擦幹淨了,丟進垃圾桶。
穆婉回頭看他,很平靜的。
邢不霍站在了她的後麵,聽到了她說的話,眸色又深又暗的,拉開了椅子,坐在了穆婉的對麵。
穆婉注意到了他的時間,“怎麽了,你吃的很少。”
“你在後麵寫了什麽嗎?”邢不霍不解地問道。
“既然溫馨,夫人就不要走了。”林嫂說道。
“秘密。”穆婉說道,咧開了笑容,“出去吃飯了。”
繼續刮著還沒有刮完的字。
“你在做什麽?”邢不霍不解地問道。
“晚上想看什麽電視,我陪你看。”邢不霍說道。
“剛才總統大人給夫人泡了薑茶,但是現在已經冷了,夫人,趁熱吃飯吧,這個天氣,菜冷的還是挺快的,要是冷了就不好吃了。”林嫂站在一旁說道。
“毀屍滅跡,信嗎?”穆婉回他道,再次抽了餐巾紙,把地上的垃圾都抱起來,丟進垃圾桶。
林嫂悄悄的撤了。
她徑直走出去。
“傷人一千,自損八百,我不一小心,把自己的手給劃破了,不要緊,明天就能結疤了。”穆婉笑著說道,抽出自己的手,轉移了話題說道:“可以吃晚飯了吧,我都餓了。”
她揚起笑容,站了起來。
穆婉任由他看。
穆婉安靜地吃飯,邢不霍吃的很少,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穆婉揚起笑容。“我也不想走,但我不能留。”
梳妝台後麵的字,已經被她刮的幹幹淨淨了。
這次,邢不霍沒有問她,徑直推開門,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穆婉。
邢不霍看向梳妝台後麵。
邢不霍握住了她的手,看著拇指上的傷口貼,“這裏是怎麽回事?”
“咚咚咚。”的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嗯,好久沒有吃林嫂做的飯了,很想念呢。”穆婉說道,嚐了一口,誇讚道:“真好吃,溫馨地味道。”
她把箱子拿出來,給傷口消了毒,貼好傷口貼。
反正已經什麽都看不到了。
梳妝台那裏的地上有幾滴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