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問天
狹隘的古道,寂靜的村落。斜陽西下,流水旁的村各家早已冒起了縷縷炊煙。景色宜人,引人入勝。
這個村因為少有外人前來,常年“與世隔絕”,又因當地地勢荒蕪,來回路程極為遙遠,且來過這裏的人都很容易迷路,以至於有了一些荒誕的傳言,所以因為交通問題,來這兒的人更為稀少。
故此村被後來人取了一個新名:“寂靜村”……
村裏有個人盡皆知的瘋老頭,整無所事事,四處遊蕩。少不了村裏人的嫌棄。
這個瘋老頭是六年前來的。他來時衣衫襤褸,滿身血跡,據他還帶著一把妖劍!那副模樣真的就像一個妖怪。村裏的人都不敢靠近。
但後來,村長站了出來,他將老頭帶了回去。不知村長對他了什麽,他就開始瘋癲了起來,那把劍也隨之“失蹤”。
而關於瘋老頭的傳言也如泉湧般在村子裏流行了起來。
有關於“逃命”,“妖人”,甚至都扯到龍了。為什麽會有龍呢?因為他們那把劍上麵刻有龍!
後來瘋老頭開始做一些令人“憤怒”的事情,如:“偷窺王寡婦洗澡”,“偷了酒席的錢”
“欺負李家那條大黃”……總之做過的壞事情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所以村裏人對他討厭的不得了。恨不得踹他幾腳解氣。可村長了,“不能欺負他”
“不能欺負”,這算個什麽事啊!因為村長的原因,大家也是“忍”了下來。可有些脾氣爆的青年夥,硬是看不慣這瘋老頭。
結果子時剛過,人們就在亂葬崗中發現了他的殘肢。血跡遍布了亂葬崗。後來有人出了事情原委。
人們為此感到十分害怕,因為可能下一個被埋在亂葬崗的人就是自己!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人向村長奏折:“村長,如若你再讓他給折騰下去,這村我可是待不下去了。”
可村長卻當作耳邊風,麵作無奈的對他:“哎,我也沒法呀,總不可能將他一個人丟到村外吧!太殘忍了呀”
那人卻憤怒的:“嗯?!殘忍,那他的到來是不是給村裏人添了麻煩,他還殺了人。你又不公報武司亭!你要害了全村嘛!?”
村長仍悠閑的道:“嗨,多大的事,你不去惹他,他會弄你?而且將他留在這裏可不是我的。”村長停頓了一下,靠近那個人:“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那個人聽到這番話,麵色不堪,臉色微微抽動。不禁疑問道:“是他?他究竟有何目的!”
村長繼續:“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們在這個世界太了,費盡一生也無法去了解,無法去觸碰。苟且做人對於我們這些人已經夠好了。”村長扯了扯喉嚨,又對他反問:“你是嗎?”…
自此,在沒有人談論瘋老頭的傳言,看見他“裝瘋賣傻”也就隻能當看不見罷了。
……又是西陽斜照時,似乎很暖。它靜悄悄的灑在溫暖的黃土上,瘋老頭坐不住了。
……
問是寂靜村裏的一個樵夫,大約16歲,他長相清秀,吃苦耐勞,也誠實憨厚。看起來傻乎乎的,他的家庭情況不好,家中有個癱瘓的姐姐。即便如此,周圍的街居鄰坊也未曾幫助過他們,卻還總是壓榨他們。
這時問已經在燒好柴火做飯了。他瞥眼看見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姐姐,心裏有一種莫名的酸楚。憋在心頭真不好受。
“嘭”突然一聲巨響,早已腐枯的木頭門被什麽東西撞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頭,他身上酒氣熏,看來已經喝醉了。
“老爺爺,您沒事吧?”問連忙上前扶住老頭。
老頭瞥了一眼問,醉醺醺的:“老頭子我能有什麽事啊!”
“那我送您回家吧!”
“家?我可沒有家!”
“老爺爺,您沒有家,那您睡哪呢?”
“世界之大,適時,適地,適心的地方都可以居住,可這卻不算是家!”老頭子停頓了一下,咽了咽口水,繼續著:“如若要怎樣才能算的上是家,這都要糾結於一個‘情’字,有情的地方就有家,無論是豪門城府,還是風餐露宿。隻要有情,它就算得上是家。而且無論是愛情,親情,友情,師生情,甚至於與動物與自然的情感。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歸咎於我們自己。”
“你知道了嗎?”
“老爺爺,你的好有道理呀!有情的地方就有家。就像我和姐姐這樣,無論我們是貧窮還是富貴,都是快快樂樂的一家人。”
白胡子老頭接著又:“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老頭目光黯淡,像右瞥著,似是暗自在打量問的姐姐。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一句爽朗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這就是那個瘋子老頭嗎?看起來也不瘋呀!更不像做壞事的人。明明就是個好人嘛!”算了,不想了:“姐姐,吃飯了,快別睡了。”
問的姐姐名為錦玉。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立體,就算癱瘓了,臉上也如打了粉。可愛至極。
錦玉慢慢坐起身子,對問:“弟弟,我真的很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自己。我真的很想要一死了之。可經過長時間的反索,再加上那個老爺爺的話,我驀然知道了留下你一個人在,才是對你,對我,對這個家最大的遺憾。所以,我願意陪你一起活下去,跟你一起掙錢。”錦玉不斷地哽咽著:“真的,雖然我是個殘疾人,但我的手,我的心是全的,我要靠這一雙手,給你減輕負擔。”
問隻是注視著姐姐的眼睛,將姐姐的手握緊。
“姐姐!”
“弟弟!”
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此時那個老頭,在一處山峰上,撫摸著胡子,迎風而立,氣勢恢宏,風吹動了他的衣梢,仙氣泠然,如仙人般俯瞰世間。
他抬頭望月,一臉深意的笑著:“那句詩錯了,再來。‘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哈哈哈,問你該如何應付呢!是繼續卑微的做個樵夫,還是池魚化作九霄龍呢!”
…………
“啊!山賊來了,大家快跑啊!”外麵吵鬧聲不停。有的人想出來看一下發生了什麽,就被山賊用刀挾著脖子捉住了。
不到半刻鍾,村裏的人都被山賊抓了,並且將他們放到了村口前。問姐弟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跪著,不敢出半點聲音。生怕下一個掉腦袋的人就是自己。
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山賊氣勢洶洶的:“我們寨主,要找一個女人做“夫人”。你們當中哪個女人長得漂亮,自己家的給弄出來,別浪費時間啊!”
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
“嘿,你們沒長耳朵是嗎?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呢!”
過了不久,還是沒人站出來。
他也是非常惱怒了,隨便挑了一個人出來,對他:“你們這裏,哪個女人長得好看?給我挑出來,我來審。我數三個數。”
“一”,那人還是沒
“二”,還是沒有。
正當要數三時。
“錦玉,錦玉,她長的好看”那個人突然慌張的道。
“錦玉是誰?”
現在全村的人都指著錦玉,此時站在一旁的問連忙:“大爺,請你不要這樣,她就是個殘疾人啊!”
“殘疾人?殘疾人你也敢介紹給寨主,活膩了是吧”那個山賊著,並踹了那個人一腳。
“可是村裏隻有她算美人了!”
“真的?”
“真的,的我哪敢騙您啊!”
那個山賊,轉過頭對著村民們:”是不是?你們可別忽悠我啊,否則後果可是很殘忍的。”
“算了,殘疾就殘疾吧!”
他們走到問的身前,對他:“子,你的家人被我們看上是好事,讓寨主和我們玩幾,之後還給你,好吧!哈哈哈哈……”
“走了,兄弟們,給寨主送禮物去咯。”
問想要一次次反抗,可都被打倒在地,現在他早已是鼻青臉的了。
村民們看見此情景,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村長,我們要不去幫他求求情,畢竟從自立擔當的人如今還要受等屈辱,我們難道不是該……”
“哎,人啊,人心啊!這個社會該如何立足,唯有權利和親錢,這兩樣都沒有就隻有靠才藝,靠殺人放火!我們生活在這個社會,能自給自足就不錯了,哪還處處想著別人啊。哎!”
此時的問還是在“重蹈覆轍”,遍體鱗傷。他痛苦地想著:“我究竟該如何,姐姐怎麽辦呢!真的好疼啊!”
“心之所向,劍之所往。”一道聲音從什麽地方傳了過來。
“嗯?這是什麽聲音”問疑惑的。
“這個世道早已不公平了,東西都在不斷地變化著,人心也是不斷的變異思遷。同樣,這是一個嶄新的時代,一個競爭激烈的時代,更需要有偉大的領導者來主導。一個有決心,有品質,有擔當的人才能勝任這一角色。所以需要你來譜寫自己勝利的凱歌!”
“喔,是嗎?看來是我太落後了,整隻顧著砍柴,腦袋也變木了麽。”問突然深沉的道。
“這個世界太黑暗了,我需要斬出一道光明!”
“前麵的老賊……”問忍住劇烈的疼痛。
“二哥,他還能站起來,看來不是普通人啊!”
那個賊眉鼠眼的人邪笑著:“哈哈,有意思。看來你應該也是練過的。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哎!”
“隻要你打贏我,我就放了這妮子,如何”
問隻是點頭,並未什麽。
“哼,那我就不客氣了,接招吧子”
隻見他快速地飛躍過來,雙手並鉤半握。像一個野獸一般衝來。
問隻是單手握住,隨即扭轉乾坤,將他製服在地。
“什麽,我這虎拳練了足足五年,堪比一象之力。你不過剛初茅廬,如何能解這招?看來,我得使出真本事了”
完,他一個反跳,臥倒在地,隨後腰間發力反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中一拳。
可問卻未曾使出功招。這也的確令人匪夷所思。
“你為何遲遲不肯用殺招,是打不過我,還是看於我。”那個人迷惑的道。
“因為我怕誤殺了你,如若將你的內力比作溪湧,而我的內力卻如汪洋。你我能不能殺了你。”
“哈哈哈哈,子,我很欣賞你,隻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就此別過,有緣再見。我逐風雖樣貌不揚,是個山賊,做過許多錯事,但我未曾自卑過,因為我知道不能以貌取人,畢竟海水不可鬥量嘛”著,逐風將錦玉的捆繩解開,問跌跌撞撞地跑向金玉。錦玉靠在那堅實的臂膀上,一股莫名的溫暖溢出,打濕了她那繡滿花的衣裙。
他們又緊緊擁抱在一起!
“哈哈,嫂子,我如此對你,你不記仇吧哈哈哈哈!”逐風打笑著著。
“哎哎,什麽呢,她是我姐!”問瞥了一眼逐風,稍有點慍怒的道。
“哼哼哼!”錦玉抿嘴一笑,她的笑真的很迷人,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兒轟然開放,令人陶醉,縱使於曇花初現也有過之而不及。
“你叫問是吧!?”
“嗯。”
“有緣再見!我會贖過我那無法彌補的慘痛錯誤的。”
“之後你有什麽打算”問對逐風問道。
“可能會做一名大好人吧!哈哈”
“如若實在找不到什麽維持生計得了。那你就來投奔我吧我需要你這樣的人”
逐風也是看出了什麽,繼續:“古之成大事者,亦必有堅韌不拔之誌。你若做到了這一點,我就跟著你。”
“算了,時候也不早了,就此別過。弟兄們,走了。今是最後一做兄弟了,回去得吃好喝好啊!”
遠看著明月護送著逐風回家,問心裏倒也安穩了許多。。
“這突如其來的力量,究竟是在指引著問,還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算了,對於問來現在也就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將背負著更多更重的東西,他以後還會遇到更多像逐風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