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仙劫
(八方紫電盤雲起,渺渺仙音落玉笙。顥氣霓裳添羽翼,花開千里送春風。)
翌日,旭陽慵懶,渝州城卻籠罩在恐怖之中,昨晚失蹤了不少百姓,多為芳華少女。
一時間傳言四起,便有算命的瞎子,告訴圍攏的人群,渝州城內有妖魔,愛食少女精氣,不日即將渡劫……
人心惶惶之下,官府只好用文書四處求援,寄望海內仙俠之士。
丹鼎派的內門雖與世隔絕,外門卻與俗塵多有香火,掌門魂玉斷裂,內門弟子盡皆返回宗門,外門緊閉門庭。
渝州城內便有外門弟子,飛書宗門報告情況,可眼下有著急之事,松明子無暇顧及,在太虛殿內踱步往返,大長老也正在谷外安撫歸來的弟子。
太虛殿外有一弟子飛奔而來,面帶喜色,待到門前,收拾容裝,欲要稟告掌門。
「吱……」弟子小心的推開太虛殿的大門,陽光偷偷的溜入門縫,不見纖塵。
「弟子有事要稟,望掌門允諾。」
「說吧!」松明子停止了步伐,卻未曾允許弟子進來。
弟子屏息說道:「稟告掌門,那日前來求丹的公子醒了,此時正在後殿休息。」
「如此甚好,你且退下吧!」松明子頓時腳步輕盈,整個大殿彷彿亮堂了許多。
後殿,長風坐在床邊,枯黃的面色稍有紅暈,雖然氣弱,卻可以行動了,長風看著夕月那憔悴的勁兒,狠狠地咬了咬牙齒,唯有大毛在旁邊開心的哼哼。
長風把視線移開,卻不見飛鴻和百靈,有心想要詢問,夕月卻搶先答了話。
「這幾日百靈妹妹身體不適,飛鴻正在照顧。」
「苦了你了!」長風話音剛起,卻見飛鴻趕來,心頭諸多疑問,只好暫時壓下。
飛鴻一個健步飛奔而至,抓住長風的手臂,開心地說道:「長風大哥你醒了啊,你可不知夕月姐姐在你床前日日哭泣,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飛鴻說道開心處,用上了力,后覺得不妥,鬆開了手。
長風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飛鴻撓了撓後腦勺,待夕月把長風扶穩,飛鴻又說道:「松明子掌門一會便來,已有人去報信了,看來你那江大哥的確是號人物啊,整個門派把你當成寶貝一樣!」
長風聽如是說,掂量氣力,便問飛鴻道:「百靈現在如何啊?」
飛鴻看向夕月,有心掩飾道:「噢,這丫頭前幾日玩耍,有些倦乏,現在正在睡覺呢!」
長風醒了的消息,在丹鼎派內傳播開來,一眾弟子議論紛紛,也有人說起渝州城內之事,一時間好不熱鬧,有好事的弟子,便聯想起來。
此時松明子帶著大長老正風塵僕僕的趕往後殿,所到之處一眾弟子皆拜禮,卻不見應答,更是添了幾分神秘,丹鼎派內越來越熱鬧了。
長風醒來其實是百靈的功勞,每日割破手指放出血來,讓飛鴻心疼的上躥下跳,生怕多放了一點,只是這丫頭沒學多少法術,自是不懂如何傳遞生機,好在路雖偏頗,功效尚有。
為了不讓長風有所負擔,幾人把事情瞞了下來。這不,百靈剛醒,仍覺的頭暈目眩,飛鴻又不在身旁,只好伸個懶腰,向後殿的花園走去,這花園依山傍水,好生清凈,花草樹木,皆是異種!
閑庭信步,百靈仍覺睏乏,便循著河邊蹲下,兀自看著水中的自己發獃,嘴角微笑頻頻。
就在百靈愣神的時候,水面卻多了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頭兒,手裡拿著個燒火棍兒,輕輕地敲在了百靈的腦袋上,並說道:「這是誰家的娃呀,在想什麼呢?」
「啊……!」百靈尖叫著蹦向一邊,似是驚嚇,或是破了心事,心中氣憤,便沖老頭兒放了一把火,卻被老頭兒的燒火棍收的一乾二淨,百靈好奇了起來。
老頭兒也雙目精光四射,登時開口問道:「這娃兒,好生厲害,可曾拜師,我倒是懂得一些控火之術!」
「哼,我才不要拜你為師呢,我師傅可比你這老頭兒厲害多了!」言語間信心滿滿,語罷卻很失落。
老頭兒心中通透,轉口說道:「不知你師傅可在本派啊,能否帶我一見?」
百靈心想這老頭兒應是門派中人,一時又不知如何回答。
老頭兒見狀又說道:「娃兒好生玩耍,我去找我那徒兒問問。」人未走遠,卻聽到一串嘖嘖之聲,這老頭兒擼著鬍子,莫不是正打著什麼歪點子。
後殿,松明子剛剛進來,長風便起身行禮,「晚輩見過松掌門,連日來多謝照顧。」夕月和飛鴻也紛紛行禮,估計是怕大毛坏了風景,已然把它趕了出去。
松明子見狀忙說道:「哪裡哪裡,小兄弟剛剛醒來,還是坐下歇息歇息!」松明子上前攙扶,「說來慚愧,鄙人學淺,沒能幫助解難,還需師尊回來,方有解決之法。」
長風坐在了椅子上,松明子等人也一併坐下,噓寒問暖一番客套,說道江楓,松明子一臉恭敬,長風方才知道,原來江楓是丹鼎派的恩人,更是丹靈子的結交好友,如此論來,松明子自然是不敢怠慢!
後殿花園,大毛正忙著找尋百靈,突然和一老頭兒撞在了一起,老頭兒坐在地上,瞅著大毛,嘖嘖稱奇。
「好一個通臂猴兒,那女娃兒可是你的主人?」大毛此時正眼冒金星,哪裡聽得到老頭兒說話,老頭兒見狀哈哈大笑,「如此真是奇了,那園中有不少果兒,可助你這猴子修行。」說完便徑直去了太虛殿,不久松明子便被召喚。
私見過後,松明子把一眾長老連帶著各處的話事人兒,召集在太虛殿,宣布了幾件事情,很快丹鼎派內就炸了鍋,弟子們湊在一起議論著。
「聽說丹靈子師祖回來了?」
「可不是嘛,師祖要收弟子啦,若是當上了師祖的弟子,豈不是和掌門同輩了!」某弟子正嘻嘻笑著。
其他人卻撇著嘴,又有人接著說:「聽說以後一年一次比試,如果被相中了,豈不是你我皆有機會……」
丹鼎派內正熱火朝天之時,長風這裡卻來了一老頭兒,百靈才知道原來這老頭兒就是丹靈子,登時臉頰紅潤,彷彿快要熟透的桃子,如此卻迷住了飛鴻的雙眼。
丹靈子沒有客套,掏出幾顆丹藥,明晃晃,金燦燦,香氣撲鼻,示意長風服下,一旁的大毛急得抓耳撓腮,丹靈子看在眼裡又有了主意。
這丹藥入口即化,如飲佳釀,不多時長風便恢復不少,果真神奇!
正當眾人欣喜之時,丹靈子卻說道:「現今只是暫緩之策,剛剛所用丹藥,有阻斷恢復之效,這神仙水吞噬生機,大還丹遠不能中和,倒是有一丹藥可解,只不過……」
丹靈子欲言又止,眾人著急,夕月發聲道:「有何難處,還請前輩明示。」
丹靈子看向夕月,驚嘆之餘並不識得夕月身份,猶豫之後丹靈子還是說道:「只不過這金丹,未曾有人煉得,所需幾味藥引更是難尋難得。」
丹靈子示意筆墨,「只要長風小兄弟不嫌棄,在我丹鼎派內定可保你無虞,至於這藥引,有緣便可得之。」丹靈子得了筆墨,書寫開來,夕月湊前觀看,果於當下,實在難得!
不幾日,長風恢復如初,歡笑如往!幾人貴客身份,門派之內通行無阻,就連大毛都可以隨處蹦躂,在那後花園內不知糟蹋了多少珍惜果兒,更是有個老頭兒天天丟他糖豆子吃,吃上癮了便整日跟著老頭兒,這倒是給了飛鴻和百靈不少獨處的時間。
後花園里,長風和夕月放著風箏,你追我趕,河邊飛鴻和百靈跳著舞兒。如此情景,丹鼎派內一眾長老皆捂著心口,碎碎念著,不疼不疼,只盼著幾人玩的膩了,換個地方.……
相比於青月日日在瓊宮糾結,弱水邊上的江楓已經瘋魔,害的乾上乾下兩位聖仙輪流於五行陣旁鎮守,中天大帝更是灰溜溜的離開了。
而渝州城內,小半個城區已經淪陷,惡臭和死亡瀰漫著整個城市,連日來雖有俠客聚集,卻無濟於事,死亡正恐嚇著每一個人,傳言有人即將渡劫,整個渝州城都會枯萎陪葬,如此嚴重情景,已經有若干門派派人前往查探,這其中便有丹鼎派。
又一日,松明子「偶遇」飛鴻,一時間客客氣聊將起來,沒多久飛鴻便把底細交的乾乾淨淨。
盛情之下隨著松明子把丹鼎派巡了一遍,最後又去了丹台,看那一眾丹鼎派弟子研習功法,飛鴻也想要變得強大,松明子自然樂見,不提拜師二字,直言若想要學,隨時習得,更是把渝州城有人渡劫之事告訴了飛鴻,得知此事,飛鴻哪裡等得,一溜煙先是跑去找到百靈,只是不見大毛。
後殿門口,大毛正在給老頭兒作揖,老頭兒卻笑道:「你這猴兒,吃了這麼多淬體金丹,也要消化消化。」
飛鴻和百靈沒找見大毛,倒也不甚擔心,聽聞長風和夕月外出山谷遊玩,也就一起去了後殿,恰巧遇到了老頭兒和大毛,還未言語,大毛已經蹦躂過來,只是如今體格像小山一樣,著實把飛鴻驚嚇了一番。
飛鴻躲開大毛,向老頭兒拜道:「多謝丹靈子前輩,想來這猴兒得了不少好處。」
「哪裡哪裡,小兄弟莫要客氣,就當自家一樣,有什麼喜歡的,都可都可。」言語間眼球兒轉來轉去,時不時捋著鬍子,偶爾還看向旁邊的百靈。
百靈看看大毛雄壯的模樣,又看看老頭兒,只覺得開心,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老頭兒也跟著笑,大毛也笑了,飛鴻撓撓後腦勺,也跟著笑了起來,老頭兒見時機成熟,就直接說道:「哈哈哈……我們有緣,如不嫌棄,明兒我也搬來,做鄰居如何?」
老頭兒看著飛鴻,等著他回答,飛鴻答話的瞬間,老頭兒已然明了,終是開心而去。
傍晚待長風和夕月回來,燃起篝火,香味四溢,丹鼎派內蠢蠢欲動,松明子找了師尊訴苦,卻聽師尊說道:「如此甚好,若無人間煙火,終歸是少了些趣味,我有預感,丹鼎派的未來就在他們之中,何不熱鬧熱鬧!」丹靈子鼻子抽了抽,「不跟你說了,為師去了.……還有明兒在後殿打掃幾間房子,搬張床,然後把門派典籍都送過去.……」聲音漸遠,只餘下松明子在原地一陣抽搐!
篝火旁飛鴻吹著玉簫,大毛跳著舞,百靈在一旁指導,雄壯的大毛跳的很有節奏感,夕月正嗅著油水四溢的軟香排骨,仙子終歸是落了凡塵。
老頭兒在旁倒是不好意思了,自己整個一個局外人嘛,只得掏出剛煉的金丹,作勢要吃,果然大毛蹦躂過來搶走了,老頭兒不願意了,指責道:「唉……這誰家的猴兒,怎麼搶了我的糖豆兒,還講不講理了,我看就把這烤肉賠我得了!」
話音剛落,卻惹得眾人一陣歡笑,忙請著老頭兒飽飽地吃了一頓。得知明天老頭兒要搬過來做鄰居,眾人直言要去拜訪拜訪。
夜深了,眾人散去,長風和夕月說起了渡劫之事,「過幾日,渝州城外登仙台上有人渡劫,渡劫成功,登仙台下會生出一株劫后草,蘊含生機,剛好是其中一味藥引,我想你們留下來,我同派中弟子一起過去。」
長風欲要隱瞞,豈知夕月耳聞已久,只見夕月眼角微紅,似要抽泣卻慍怒道:「我已知曉,只怕你獨自去了,又要行俠仗義,你若覺拖累,儘管獨自去吧!」說完頭也不回,徑自回去了,長風在篝火旁,看著篝火一點一點熄滅。
次日,老頭兒果然搬了過來,最先跑去的是大毛,門縫裡,桌腳下大毛總能摳出糖豆兒來,這可樂壞了大毛,那一眾典籍被大毛扔的到處都是。
鬧騰的大毛,引來了飛鴻,百靈如影隨形,激動的老頭兒拿著燒火棍,在門前架起了丹爐,煉起丹藥來了,火苗上躥下跳,不久便把百靈引了過去。
老頭兒見百靈感興趣,立馬抽了一縷火焰,在手掌上化成一個小火人,給百靈鞠躬,還跳起了舞,這可不得了,百靈纏著老頭兒要學,老頭兒也不吝嗇,直接告知了一套基礎的法訣。
飛鴻很是羨慕,撓了撓頭,還是作揖道:「不知前輩,能否教授我一些法術,我也想學。」
「哪裡哪裡,都是些小技倆,倒是屋內有不少典籍,裡面博納眾生之術,雖不精妙,卻可借鑒,小兄弟可去看看。」老頭兒開心的快把眉毛擠掉了。
不多時長風和夕月也來拜會,老頭兒看這二人言情,心想這小情侶莫不是鬥了嘴,忙拾掇著百靈給夕月炫技去了。
如此又過了幾日,渝州城的境況愈發糟糕,丹鼎派便選了兩位長老的大弟子去往渝州,長風趁著飛鴻和百靈學藝之隙,終是告別夕月隨之而去。
夕月看著一行人快馬而去,黯然神傷,若非離別苦,為何淚雙垂!
三人一路奔行,逐漸熟絡,除長風外,一位是大長老的弟子云飛,身材朗朗,面目清秀,音容穩重,煉神之境,丹道造詣屬派中翹楚。
另一位是二長老的弟子秦寶兒,雖遠不及夕月和百靈,卻也樣貌秀美,體裁勻稱,一路寡言,倒是對雲飛頗多順從。
不幾日,渝州城便近在咫尺,一行人卻被官府攔了下來,城內已經戒嚴,長風放眼望去半個城區黑氣瀰漫,與那日侯九打出的黑氣相似。
長風心頭計較,莫非這伙歹人又在禍害百姓,便想入城查探,卻看到城外早已聚集了眾多門派。
前去詢問,眾口之下,探來重要的消息,城中有魔盟為非作歹,現有不少門派之人遇害,如今正聚在一起共商對策,待文始,少陽,丹鼎,符籙齊聚,便可議事,明日午時登仙台將現人間,渡劫之人是敵是友,屆時可辨!
是夜,待雲飛歸來,長風便和雲飛商議,午夜獨自查探,雲飛不好阻止,只能囑咐注意安全。
午夜,街道幽森,黑影如鬼魅一般穿梭,半個城區不多時便查驗完畢,卻未見任何異常之事,倒是有一口古井,引起了長風的注意,這黑氣皆從此而來,索性長風便隱匿於此,靜待變化,然而待到天明也未曾發覺異常,不得已長風回到了城外,和雲飛會合。
前來看熱鬧的人們,早早地將渝州城外圍得水泄不通,旭日緩緩艷陽即來,人們激動不已,對著天空指指點點,甚是期待!門派眾人卻嚴陣以待,如臨大敵!陰暗處,劉石裊雙眼閃爍著陰森的光芒!
午時將至,艷陽依舊,天空未見有什麼變化,惹得人們興緻敗退,恰此時,天空之上現一雲台,霓虹掩映,一人御劍而至,待上前,端坐其上,其人衣著尋常,似農家百姓,長風已經呆在當場,心口念著師傅,欲要相認,卻不敢言語,生怕驚擾!
天空之上正在醞釀,彩雲從八方匯聚,紫氣繚繞,電光爍爍,如有仙樂,其音渺渺,顥氣霓虹,綻放雲台,千里生機,鮮花怒放,人間滌盪,讓人靈台清明,這難道就是仙劫,真真是「八方紫電盤雲起,渺渺仙音落玉笙。顥氣霓裳添羽翼,花開千里送春風。」
眾人迷醉之時,劉石裊沖著劫眼,滿弓一矢,與此同時,一眾魔徒卸下偽裝,殺聲四起。
長風看向師傅,卻見惡雷滾滾,生機消退,死氣瀰漫,頓時睚眥欲裂,又見雲台之上,突現一黑袍之人,雙掌拍向師傅,長風大喊了一聲:「師傅小心!」然而卻看見師傅慢慢地隕化成灰,此人快速地祭出了一張黑幡,收取魂魄,而後望向長風。
長風卻早已靜靜地等待著,「一朵,兩朵,三朵.……九朵,師傅你看,徒兒做到了!」
「哈哈哈……,待會你就可以見到你師傅了,哈哈哈.……!」伴隨著陰森的笑聲,此人身形飄忽閃現,很快便到了長風面前。
劉石裊卻突然跳將出來:「恭喜魔主,計劃已經全部完成!」
身份告破,魔主頓時不悅,便想著隨手捏死眼前的螻蟻,然後離開,哪曾想劉石裊又插嘴道:「稟告魔主,此人與我有仇,能否交給屬下處理,定讓他生不如死!」
魔主剛要應允,長風豈容他離去,劍鋒一指,九蓮合攏一處,猶如牢籠,魔主不屑,待碎掉牢籠,卻見長風發須鼓盪,凝霜劍懸於胸前,劍光大熾,冰霜巨劍衝天而起,蓄滿威勢,射向魔主,這便是劍仙門的第二絕學人劍合一!
魔主懾在當場,只能一掌拍去,黑氣瀰漫,劍勢卻一往無前,慌神間,魔主用雙手接住劍鋒,被壓得單膝跪地,冰冷正讓魔主絕望,然而威勢殆盡,魔主終得脫身。
長風仗劍而立,雙眼緊閉,魔主大笑道:「好好好,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道行,倒讓我心生憐憫!」魔主調和內息,其實已色厲內荏,心想失了尊嚴即便殺了此子,也得不償失,便對劉石裊說道:「交給你了,本尊回去有賞!」說罷便要離開。
只沒想到,長風劍鋒一抖,又是九朵蓮花,合攏一處,將魔主困住。
劉石裊見被無視切齒喊叫:「你這小子,吃我鞭子!」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長風未及擦去嘴角的血絲,便又領會到江楓的無情劍法,只是依舊牽挂,長嘆一聲,驚雷乍起,巨劍橫空,魔主驚駭,全力接下,而後挪移,對著長風,揮舞數掌。
遠方天際劍光雲動,魔主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撤退!」劉石裊心有不甘,攝於威勢,也只能隨著眾人快速地消失在了渝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