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黑夜行
第1275章 黑夜行
第二天，早飯過後，眾人在兩位老大的帶領下回到公司。
而懷祥民則收到了女友張萱的分手微信。
當然，是用另外一個號碼登陸。
他瘋了一樣得發微信，想約張萱在茶水間見面，但是對方始終沒有回應。
懷祥民找了一個理由去隔壁事業部想要看看張萱到底在幹嗎。
這已經是十分危險的做法。
但很可惜……張萱不在。
他也沒敢問。
這一天時間，都沒有見到女友。
晚上，也依然沒有見到他。
第二天，當懷祥民失魂落魄得回到租住處的時候，卻愕然發現，女友的東西都打包完畢，而張萱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
「你到底去哪裡了？」
懷祥民差點兒就爆發了。
不過看著女友憔悴的面容，他瞬間又心軟了。
「小民，我和你已經分手了，今天是來拿東西，跟你告別的。」
張萱起身，語氣不帶一絲波動。
懷祥民走過去想要擁抱她。
但是卻被張萱一把推開。
「別碰我！」
張萱聲音微微顫抖。
「小萱，你到底怎麼了？
你別嚇唬我。」
懷祥民痛苦萬分。
為什麼就經歷了一個團建，回來就成了這副樣子？
「你別碰我，我已經不幹凈了。」
張萱眼睛紅紅的，強忍著淚水，「祥民，是我對不起你，你就當沒有愛過我吧？」
當那句，不幹凈出來之後，懷祥民腦子嗡嗡作響。
是男人就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怎麼回事？
是誰？
誰？」
懷祥民整個人都要炸了。
張萱抹了抹眼睛：「祥民，你鬥不過他，我也鬥不過他。
不要給自己增加負擔，我不值得你喜歡，我走了。」
她沒有給懷祥民任何挽回的機會，拎著一大一小兩個箱子，出了他們的出租屋。
什麼愛情，什麼理想，什麼婚姻，什麼家庭？
去他媽的吧！
張萱坐進計程車之後，淚水滂沱。
她想起了昨晚，當甄總強行擁有她之後，壓在她身上，居高臨下說的那一番話。
……
「張萱，我知道你家是山區的，能考上大學，能進榮國，這很不容易。」
「你大可去報警，說我強爆了你，但是在這之前，我作為前輩，要教給你一些混社會的道理。」
「你寒窗苦讀這麼多年，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出人頭地，事業順利么？」
「我可以給你！」
「跟著我，半年之後我一定給你升職，至於薪水和績效，我從來不虧待自己的女人。」
「我雖然是榮國的中層，但是我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司，每年輕輕鬆鬆兩千多萬，只要你聽話，那錢永遠有你一份。」
「你求財，還是求穩，我全都能給你，至於誰趴在你身上和你做運動，重要麼？」
「你的男朋友，能給你這些么？」
「你是想要一無所有的純潔，還是想要衣食無憂的骯髒，你自己選。」
「而且，我醜話說在前面，我們榮國在圈子裡的能量你是知道的，我敢打包票，你如果敢把我送進監獄，我就敢讓你徹底在圈子裡臭掉！到時候其他公司搞背調，你以為你跑得了？
你以為你報警抓了我，你就是無辜的，純潔的？」
「幼稚！」
「他們只會認為，你是因為和我沒談攏價碼，才反咬一口。
懂么？」
「今天，我上了你的床，你就永遠也洗不清了。」
「而且，張萱啊，就你這身材，你以為去了別的公司，就沒人打你的主意么？」
說道這裡，甄總玩著張萱凌亂的發，淡淡一笑：「反正已經這樣了，你不如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不好么？」
「部門裡，我說了算，私下裡，你說了算，咱們齊心協力，在榮國的樹蔭下，賺自己的錢，等到不想幹了，直接移民出去享福。
你拚命讀書，不就是為了活得像個人么？
現在機會就在你眼前，你要不要呢？」
「你如果不要……那我也沒辦法。」
甄總的表情極為玩味。
從回憶里抽離回來。
張萱看著計程車外的街景，眼淚又流了下來。
祥民，我對不起你。
張萱心中默默念著。
她想要先自保。
至於甄總……好啊，不就是想要讓她做地下情人么？
她做！
身子髒了，她把自己的心留給懷祥民。
從今天開始，她會想辦法去挖出甄總所有的秘密。
然後……在某一天，哪怕是同歸於盡，她也在所不惜。
她，顯然低估了懷祥民。
這個同樣來自不富裕的山村的年輕人，開始玩命工作，玩命的討好上司和同事。
似乎，就在隔壁的女友的決然，刺激了他，讓他毫無保留得爆發出了極端的一面。
一個人為了出人頭地，會做到什麼程度？
反正懷祥民確實讓所有同事吃了一驚。
他主動，他聰明，他勤快，他諂媚，他善於察言觀色，他還知道進退。
很快，這個年輕人就被上司賈總看中了，決定要重點培養一番。
而隔壁的團隊成員也發現，張萱這個新丁也被甄總捧在手心裡，成為春風得意的寵兒。
懷祥民不知道張萱在悄悄得挖掘甄總的一切。
張萱也不知道懷祥民不止一次得跟蹤她，知道了她和懷祥民的苟且，同時也發現了甄總和賈總的一些暗地裡的齷齪。
被迫分開的兩人，都在暗自發力。
千萬，千萬，別惹山裡人。
……
這是小安在十天之內，拿回來的第二條信息。
依然是之前的默契。
雲靜在靠窗的位置吃飯，然後將U盤放在盆景中。
前腳她剛走，後腳小安就進去「用餐」。
而經過第一波試探，雲靜很明顯和王輝顧瑞團隊取得了默契。
她送出內部黑料，王輝和顧瑞則在外面下手。
孫琦和魏仁兩位全國都數得著的私家偵探，不急不慌得跟蹤，查探，然後將獲得的資料回饋給王輝與顧瑞。
十天內，兩位出現在雲靜U盤中的榮國管理者，都因為經濟原因，被警方拿下。
不過，由於出事的人都隸屬於榮國的外圍機構，距離傷筋動骨還有很長的距離，榮國也沒有反應過來。
王輝和顧瑞決定，暫停攻勢。
打草驚蛇反而不美。
「乾杯！」
街邊一家不起眼的小飯店裡，王輝、顧瑞、溫寧和李曼婷，圍坐一桌。
四隻酒杯碰在一起。
王輝淡淡一笑：「階段性試探，告一段落。」
「接下來呢？」
顧瑞在王輝到來之後，很自覺得交出了舵手的位置。
論辦事，他不虛任何人，但是論掌舵，「王謀顧斷」不是瞎說的。
有王輝思考方向性問題，他放心。
「接下來，我們建立雙向聯繫。」
王輝的手指在桌子上畫著圈兒，「現在我們只能被動接受對方的傳遞，成了她手裡的刀，這可不太好，我們不妨以她的聯絡方式反向聯絡她，指揮對方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