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街頭殺人
婚後的日子，如膠似漆。
卸任了總裁之後，王輝的時間一下子多了起來。
智能家居那邊，早已經步入正軌。
他並不需要天天釘在現場。
石志明還在總裁辦公室。
不過主任的名頭已經被拿下來了。
呂濤不可能把石志明當成自己人來用。
不過，也沒為難他。
畢竟，他是靠著關鳳耀一系人馬上位的。
石志明又是關鳳耀親兒子王輝的嫡系，於情於理都要留一個人，算做緩衝。
有什麼事兒不好直接說，讓石志明帶個話也可以。
蘇沫被安排到了和外國客戶打交道的部門。
這位大女人，可是正經見過世面的人。
一口標準的倫敦郊區音，加上全套的英倫王室禮儀熏陶出來的多種技能。
去了沒幾天，就成了鼎信對外部門的核心人物。
外國客戶來了之後，被蘇沫安排得明明白白。
而且，對外部門還有兩個小夥子被蘇沫迷得神魂顛倒，隨叫隨到。
整個一外事部門女王的即視感。
樂在其中。
小安，一直都是隱藏在暗處，這次直接隱退，帶著關鳳耀給的錢，拉起一票兄弟去歐洲遊了。
沒個十天半個月不會回來。
李浩，王輝是養不起了。
不當總裁，薪水斷崖式下跌。
不過，王輝是個念舊的人，將李浩送到智能家居項目。
算是替他盯著。
李浩這傢伙，在社會上混了有些年頭。
軟硬都會，而且手底下過硬。
據說去項目上的第一天，就「一時興起」表演了一個徒手劈磚。
然後，一群青年工人就把李浩當成了偶像。
偶像說啥，他們幹啥。
比項目主任還有威信。
這也是王輝願意看到的。
身邊的人都安排好了，王輝就可以在家陪沈菲菲了。
買菜做飯，接送小丫。
安靜而滿足。
只是，沈菲菲就喜歡搞幺蛾子。
明明已經能夠行走自如，在家裡像只一周沒出門的二哈一樣，在平層里狂跑。
可是一出門，立馬變殘疾人士，膩膩歪歪得縮在輪椅里，非要王輝推著走。
「你這是
小時候嬰兒車沒坐夠的後遺症啊！」王輝笑道。
「啊，就是！你怎麼樣吧？」沈菲菲開始耍賴。
「那我就推咯！」王輝低頭在妻子的臉上親了一下，就推著她出門。
就像是每天做的事情一樣。
陽光、微風、街道、行人……還有落葉和漸漸入骨的寒意。
這都在宣誓，冬天，已經到來了。
「輝哥，我們要孩子吧！」沈菲菲的頭，向後靠著，枕在輪椅的靠背上。
在她的視野中，王輝的臉是倒過來的。
還是一樣好看。
「你不想再玩幾年了？有了孩子，生活的感覺可就變了。」王輝笑道。
「是變得更好了？還是變得更差了？」沈菲菲笑問。
「是變得有更多牽挂了。」王輝道，「沒有孩子的時候，只需要管好兩個人的生活就可以了。有了孩子，三個人都要管好，身上擔子就更重了，也更累了，而且還會有無力感，就是那種……為什麼我很努力了，卻還是做不好爸爸媽媽的疑問。」
「是這樣啊？」沈菲菲有些猶豫了。
「而且，生孩子很疼的，順產疼，剖腹產也疼。」
「我不剖！會留下疤痕！」沈菲菲立刻道。
「都聽你的。」王輝道，「你的生活你來做主，我都可以的。」
「你這麼年輕，就給小丫做后媽，辛苦你了。」王輝認真道。
最近幾天的相處中，沈菲菲很小心得藏起了自己的小脾氣，小性格，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態度去和小丫交流。
小丫也很喜歡這位漂亮阿姨。
只是喊媽媽的時機還遠遠不到。
王輝和沈菲菲都有耐心。
街面人流涌動，車水馬龍。
王輝推著沈菲菲，在人行道上，有說有笑，向前走去。
距離他們不到二十米，一名男子，目光獃滯，快步前行。
他左看右看，眼神中帶著驚恐。
嘴裡低聲念叨著。
似乎是「妖怪，都是妖怪。」
周圍有一對情侶，聽到了他的念叨，下意識皺起眉頭朝他看去。
「你看什麼？你們這兩個妖怪！」男子大叫一聲，一直揣在衣服內的右手，露了出來。
竟然，握著一把匕首。
「妖怪，滾開！」男子揮舞著匕首，厲聲叫道。
「啊！
」女生髮出尖叫。
「快走！」男生見狀，立刻護衛這女朋友，朝前跑起來。
「妖怪，別跑，我要殺了你，妖怪！」男子雙眼通紅，舉起匕首，朝那對情侶追了下去。
周圍人一看，立刻意識到：這是個神經病。
而且是個持有武器，極為危險的神經病。
馬上有人掏出電話報警。
而持刀男子，用極快得速度，向前方跑去。
他的方向，恰好指向王輝和沈菲菲。
「妖怪！」男子一邊大吼著，一邊開始「S」形奔跑。
視線卻始終牢牢盯住王輝的背影。
就在十秒鐘前，由於鞋帶兒鬆開，王輝蹲下身子處理一下。
他沒有聽清後面的叫喊，也沒有在意。
沈菲菲則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王輝蹲在地上，沈菲菲恰好能夠看到全貌。
眼看著那名男子，叫喊著，卻朝他們的方向從來。
沈菲菲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妖怪！」男子雙眼通紅，嘴裡大喊著，轉眼間已經來到了王輝身後，不足五米的地方。
周圍，除了沈菲菲，沒有別人。
「輝哥！」沈菲菲尖叫一聲。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變慢。
聲音，也彷彿全部消失。
在沈菲菲的感官中，王輝愕然抬頭。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匕首，朝著王輝后心位置，扎了下來。
周圍的圍觀群眾，捂嘴，瞪圓眼睛，彷彿一幅幅定格畫面。
落葉，從沈菲菲的眼前經過，遮住了這世間所有醜惡。
「輝哥！」沈菲菲爆發出有史以來最大的力量。
從輪椅車上，躍起。
撲到王輝身上。
「噗！」
利刃刺入肉體的聲音。
沈菲菲身體陡然一震。
眼中的神采，快速消逝。
那把匕首，刺入了她的后心要害。
這一撲，將王輝撲到在地。
當他看到眼前這血色一幕，目眥盡裂。
「菲菲！」
持刀的神經病，沒有預料到這種場面。
眼中閃過一絲掩藏得極好的意外。
「妖怪！」轉瞬間，他繼續大喊。
拔出匕首，朝王輝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