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虛驚一場
「沒幹嘛!」
王輝,幾乎是下意識回答。
他不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在這種突髮狀況下,能回答出來,已經算不錯了。
王輝的腦細胞飛速燃燒。
要怎麼對付彭玲接下來的盤問?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假裝醉酒。
心機好深啊!
這一刻,王輝有些後悔。
竟然……又輕敵了!
「你在幹嘛?」
彭玲又重複了一句,但是語氣,似乎有些問題。
王輝慢慢回頭。
發現彭玲依然閉著雙眼。
難道是……酒後說胡話?
「要多少錢啊……」迷迷糊糊的彭玲又一次嘟囔。
王輝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果然是酒後說胡話。
嚇死我了!
屋子裡,雖然開著冷氣。
王輝,依然出了一身冷汗。
今天和彭玲的交鋒,讓王輝再次提高警惕。
他正在進行的報復計劃的對象,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李田,集團公司高管,能夠調動的人脈關係相當多。
彭玲,周旋於男人之間的交際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至於岳琪……她並不需要多複雜,那張臉就是最好的武器。
不管了!
看!
王輝點開岳琪的對話框。
岳琪發來了圖片。
背景是白色大床。
光線溫柔的壁燈。
畫面中間,是一杯紅酒。
杯子壁上,有淡淡的唇印。
根據王輝的經驗,岳琪發的應該是酒店套房的圖片。
而且,看房間內部的裝飾,房間的檔次應該還不低。
這幾天,他和岳琪沒有任何聯絡。
難道,她出門了?
接著,岳琪又發送了幾張照片。
岳琪對準窗外,拍攝的夜景……竟然是維多利亞灣。
她去了香港?
一股酸澀衝上王輝胸口。
紅酒、夜景、酒店包房、購物天堂香港……
這些提示加在一起,根本不用猜。
肯定是李田帶著岳琪,去玩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照片中,岳琪發來了她和李田的自拍。
穿著酒店的睡衣,在衛生間對著鏡子的自拍。
「親愛的玲,逛了一天的街,很累,先洗澡咯!」
這是岳琪發來
的最後一句話。
王輝沉默得盯著彭玲的手機屏幕。
不要生氣!
不要在意!
她,不值得!
王輝在心底對自己說道。
但是,怎麼可能?
在遙遠的香港的那個大床房內,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還用問么?
岳琪,本來是他的女人。
現在卻在李田身下婉轉承歡。
心……還是有些痛。
七年的感情。
如何能一朝斷掉?
此刻,兩人相距快兩千公里。
王輝,在酒店的房間里,思考著如何獲得證據。
岳琪,也在酒店的房間中,正在享受和情夫的美好時光。
本是同林鳥的一對夫妻,現在卻走上了相互算計的道路。
其中的滋味,王輝不足為外人道。
王輝,緩緩起身,拿起床頭格子里的易拉罐可樂。
拉開拉環,走到窗口。
城市的夜色正濃。
燈光迷離。
車水馬龍。
眼前一陣模糊,王輝似乎看到了維多利亞灣的海水波光粼粼的美景。
似乎看到了會展中心的燦爛燈光。
世界,是光怪陸離的。
人生,更是如此。
王輝,喝了一口可樂。
打了一個嗝。
腦筋清晰起來。
岳琪,對李田,死心塌地。
王輝沒有任何期盼她回心轉意的想法。
報復?
要怎麼去做?
回頭,看看床上醉死的彭玲,王輝冷冷一笑。
對彭玲,他已經埋下了線。
只需要在合適的時候,將線頭起出來,彭玲就很容易上鉤。
而岳琪呢?
她也喜歡錢。
否則也不會輕易就被李田攻陷。
但,岳琪和彭玲還有不同。
岳琪,有極強的虛榮心。
大學里,她身邊圍著的男同學,基本都是要錢有錢,要樣有樣。
如今的李田也是如此。
多金,且相貌俊朗。
完美符合岳琪心中的要求。
想到這裡,王輝苦笑。
自己的臉,實在是太普通了。
加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薪水,確實難以拴住岳琪的心。
也就在這一刻,王輝忽然抓到了重點。
就像那位哲學老師獄友說過的話一樣—
—即使再強大的對手,也會有致命弱點。
岳琪,並不強大。
她的致命弱點就是——愛財,虛榮。
那麼,報復的計劃,就從這裡展開吧。
你不是喜歡李田么?
好啊,如果忽然出現了一個比李田還帥,還有錢,還年輕的男生,主動追求你。
你,岳琪……又會怎麼樣呢?
王輝,很盼望看到這一幕的發生。
看著窗戶上,映照出自己的影子。
王輝嘿嘿一笑,對著影子說道:「別人說你腦子好用,有能力,能辦事。現在,到了看你真本事的時候了……就用你的腦子,和那一對狗男女,好好得玩玩吧!」
精神分裂似的演完后,王輝向正南方,舉起了易拉罐。
「岳琪,我祝你……悔恨終身吧。」
「李田,我祝你……身敗名裂!」
將可樂喝乾。
王輝沉默了一會兒,脫下衣服沖了個澡,然後在沙發上躺下。
他對彭玲沒興趣,也沒性趣。
即使能偽造和彭玲發生關係的現場,又有什麼意義?
想讓彭玲相信自己,心甘情願得跳下陷阱,王輝如何處理和她的關係,至關重要。
如果讓彭玲誤會自己成了王輝的女人,那可就有的煩了。
彭玲絕對會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
甩脫就很難。
最佳的方式,就是若即若離。
平時要捧著她,哄著她,讓她失去警惕。
讓她有種很快就可以迷住王輝,並且拿下王輝,奪得千萬家產的錯覺。
這樣,彭玲就會努力維護她在王輝面前的人設。
王輝不怕她裝,就怕她不裝。
所以,不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而是男人太老實,就會被欺負,被逼得不得不壞。
弱小和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
傲慢才是。
如李田……
王輝此刻,就如同一隻被拿著棍子的流氓,砸瘸了一條腿的野狗。
他想要狠狠得咬流氓一口。
還要保證自己不被棍子打到。
這註定是一場,漫長的對壘。
燈熄滅了。
王輝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
月光,從窗外灑進來。
夜色溫柔。
床上的彭玲,不時翻身哼哼兩句。
這一夜,王輝輾轉難眠。
直到天色微亮,才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