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睡過了
張雯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是要開除我。
但我不甘心,就說:「張總,你不能開除我。」
「不能?」張雯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你不要忘了我才是董事長。」
我冷靜的說:「就因為你是董事長,所以你才不能開除我。」
我說話的時候,張雯在盯著我。
這件事雖然是我有錯,但也是因為敵人太狡猾。
所以我絲毫不畏懼她的眼神,又說:「這個項目咱們做了大半年,就這樣放棄你甘心嗎?」
「不甘心又如何?」張雯的語氣很冷淡。
但這件事我覺得還有轉機。
「我有把握扳回一局。」我看著張雯,誇下了海口。
張雯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但很快那眼神又變成了自嘲和不屑:「你告訴我,你憑什麼扳回一局?」
雖然我現在也很生氣,但我的思路是清晰的。
這個遊戲不是我主做的,但每個流程都經過我的核對,我熟悉每一個環節。
而這,就是我的機會。
我沒時間和張雯詳細解釋,直接說:「他們盜走的那個遊戲是有BUG的,我們可以用這個說服客戶。」
「BUG?」張雯又驚訝的看了我一眼。
我點頭,這個事我心裡有底,所以有信心。
可張雯很謹慎,沉思了一會兒說:「就算有BUG,他們也應該發現了,既然他們能從我們手裡把數據盜過去,就肯定有人負責修復BUG,你覺得我們的機會在哪兒?」
我知道一下子和張雯說不清楚,因為這裡面涉及到很技術層次的東西。
但我還是保證似的說:「如果你相信我,我有把握幫你扳回一局。」
聽完我的話,張雯遲疑了。
我有些著急,因為這個事機會只有一次,而且稍縱即逝。
所以我繼續下猛料說:「退一萬步說,就算改變不了敗局,但至少咱們不慫。」
「如果現在什麼都不做,就因為他們的一則爆料全盤退出,不光默認了我們偷盜者的身份,還認輸了,你甘心嗎?」我盯著張雯,很嚴肅認真的說。
張雯抬頭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好,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但只有三天的時間。」
「沒問題,但我需要你配合我。」我見張雯答應,也鬆了口氣。
張雯坐下來說:「怎麼配合?」
「很簡單,和他們正面剛。」我指著電腦屏幕的那則新聞說,「他們爆出這個的目的是為了噁心咱們,你沒有收到法院傳票吧?」
張雯搖搖頭,驚訝的看著我說:「你的意思是咱們先下手為強,告他們?」
我點頭說:「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如果讓他們搶先了,咱們將會徹底敗下風。」
張雯若有所思的用手指快速的敲擊著桌面,似乎在考慮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過了一會兒,她問:「你有多大把握把BUG修復?」
「不用修復。」我說。
「不修復?」張雯驚訝的看著我問,「那你找BUG做什麼?」
我笑了笑說:「這款遊戲我打算放棄。」
我說完就看張雯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悅的說:「這是什麼狗屁辦法?放棄這款遊戲咱們還怎麼爭取客戶?」
張雯急眼在我意料之中,所以解釋說:「我看過客戶的需求,我覺得他們對這個遊戲的概念需求比對遊戲本身更大,既然這個遊戲的核心數據都丟失了,誰又敢保證只是丟失了一份呢?與其冒這個風險,不如徹底把這個遊戲毀了,重新打造一款。」
我說完,張雯再次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她在顧慮什麼,所以先說:「我知道你是在考慮成本,畢竟這個遊戲的研發投入了上千萬,就這樣毀掉你覺得可惜,但相比敗給王城和李媛的損失來說,我覺得是值的。」
我從來不是什麼巧舌如簧的人,我說的這個辦法,應該是目前唯一能解決這次危機的辦法。
古人有言,破而後立。
既然已經是一個死局,乾脆就徹底做死,打破常規重新再來。
「好,我同意,我馬上讓法務去辦。」張雯最終下了決心。
說完她就給法務打了電話,讓半個小時把事情辦好。
這也讓我鬆了口氣。
現在這場戰爭已經不單純是她個人和王城的戰爭了,也是我和李媛的。
等張雯掛了電話,我又說:「我這裡有一個遊戲概念,是我畢業設計中被淘汰的作品,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讓人做出一個概念視頻出來,我覺得應該能滿足客戶的需求。」
張雯瞪了我一眼:「你的畢業設計?還是淘汰的?」
「這個設計是被我自己淘汰的,不是因為它不好,恰恰相反,是因為太完美了,而且可實行難度也大,所以我用了另外一個。」我說著操作著張雯的電腦打開了我的加密雲盤。
「你先看看吧,如果覺得滿意了再說,我現在去整理BUG,法務那邊你催著儘快,我怕被他們搶先了,咱們就沒辦法挽回了。」說完我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忙活去了。
給張雯的那個畢業設計其實更像是一個理想國,市面上沒有一款類似的遊戲,真做起來也非常燒錢。
但這個遊戲的概念我覺得應該能吸引客戶。
而且只要有錢,我有信心把這個遊戲做出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BUG整理出來。
這個工作量非常大,因為我要每一個環節都測試。
也多虧目前是客戶初檢,遊戲數據並不完善。
我要做的就是把這些BUG擴大,毀掉這個遊戲。
為了加快進程,我弄了五台電腦同時測試。
看著電腦上的程序演算,我不停的做著筆記。
一直忙到晚上,我都在全身心的投入中。
後來感覺有一雙手按在我肩頭上,才停下來。
我扭頭一看,竟然是張雯。
我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雯姐,怎麼能讓你給我按摩呢。」
張雯卻淡淡一笑說:「都一起睡過了,按按摩又有什麼不可以?當是姐給你道歉了,今天我說那些話,也是氣話,你別放心上。」
我驚訝的轉頭看著張雯,想到了那天一起喝酒的場景。
尤其是第二天自己渾身齒赤條的樣子,不可思議的說:「睡過了?難道那天咱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