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章 (2)
我不得不承認,按摩放鬆的確是令人挺上癮的,丹丹的手法相當不錯,每次放鬆,都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異常舒服。
當然,有些時候丹丹也會『越界』,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嘗試著想對我進行進一步的『服務』,都被我拒絕了。我所欣賞的,是她的按摩技藝,至於付總交待給她的那些『特殊服務項目』,我一概沒有興趣。
或許在一定程度上講,也不是沒有興趣,而是心裡不忍。
一是不忍傷害丹丹,二是不忍背叛由夢。
丹丹的兩隻手在我身上熟練地揉捏著,我微微閉上眼睛,盡量做到全身放鬆,享受著這種帝王式的待遇。
丹丹一邊揉捏著我的胳膊,一邊讚歎道:「趙隊長的肌肉真結實呢,真鋼鐵似的。」
我閉目笑道:「還行吧,天天練的結果。」
丹丹突然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如果女孩子也天天鍛煉身體,會不會也練成這個樣子?」
我汗顏道:「應該不會吧,男女的體質不一樣,女孩子天生皮膚鬆軟,鍛煉適當可以健身美體,越練越年輕。」其實事實也是如此,由夢就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她天天鍛煉,反而是肌膚照樣柔軟水嫩,身材堪稱絕版。所以說,女人適當地鍛煉,的確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美體效果。
丹丹笑道:「真的呀,那我以後也跟你出去跑步怎麼樣?」
我趕快道:「別介,我可不習慣。你要是想跑啊,就帶著付聖冰她姐妹倆一起跑吧,我看這姐妹倆現在也懶了,原來還知道鍛煉鍛煉身體,現在早上根本都起不了床。」
丹丹倒也沒再央求,而是繼續專註地施展著輕妙的手法,使我渾身上下很快便進入了一種神奇的境地,格外舒爽。
正在此時,付聖冰突然哼哼哈哈地鑽了進來。
我每次放鬆按摩的時候,都不會關門,以免引起付家姐妹的誤會。
當然,付聖冰見過丹丹幫我放鬆,對此她倒是沒有什麼異議,每次見了頂多損我兩句,再無其它。
這次付聖冰進來,倒背著手在床邊兒上大搖大擺地走了兩步,用一種特殊的腔調道:「呵,老趙又腐敗起來了!」
丹丹率先解釋道:「趙隊長天天工作很累,我幫她放鬆放鬆,他能儘快地恢復體力。」
付聖冰饒有興趣地問丹丹:「那你有時間也幫哀家放鬆放鬆,怎麼樣?」
丹丹輕輕地搖了搖頭:「對不起聖冰,女孩子其實沒有什麼好放鬆的,要不哪天我幫你做一下美容護膚吧?」
付聖冰驚問:「那個你也會?」
丹丹道:「懂一些。」
付聖冰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丹丹,俏眉輕皺地自言自語道:「嘿,挺厲害啊!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來頭,又會按摩又會美體,你該不會是按摩女郎吧?」
丹丹臉色頓時一變,道:「我不是。」
付聖冰問:「那是你幹什麼的?」
丹丹沒答話,而是委婉地下了逐客令:「聖冰如果沒什麼事你先出去吧,你在這裡我容易分神,幫趙隊長做不好。」
誰知付聖冰刁蠻地道:「就不出去!哀家就是要看看,老趙會不會在你幫他做按摩的時候,占你便宜,或者你占他便宜!老這樣按來按去的,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容易發生那種事兒……」
對於付聖冰的無理取鬧,我終於生氣了。我睜開眼睛皺眉沖付聖冰喊了一句:「出去!」
付聖冰瞧了我一眼,噘著嘴巴道:「老趙你凶什麼凶,都腐敗成這樣了,小心哀家去我老爸那裡參你一本。你比皇上還腐敗!」
丹丹倒是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我幫趙隊長放鬆身體的事情,付總知道。」
付聖冰蠻不講理地道:「那我要是添點兒油加點兒醋啥的呢,哀家就說,我親耳聽到丹丹給老趙做按摩的時候,屋子裡有女人的叫床聲,呻吟聲,還有……」
沒等她說完,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沖她罵道:「付聖冰你能不能淑女一點兒,腦子裡整天琢磨什麼?」
付聖冰倒像是被嚇到了,沖我一吐舌頭,低下了頭。
然後一拍腦袋,低著頭輕聲說了句:「錯了錯了,我改我改。」
狼狽地出了卧室,付聖冰還問了一句:「用不用關門兒?」
我道:「不用。」
待付聖冰走遠,丹丹恢復了對我的按摩,饒有興趣地說了一句:「也只有趙隊長你,能治得了付聖冰那個任性的丫頭。」
我繼續閉上眼睛,輕聲道:「其實付聖冰這個人並不太壞,就是太喜歡惡作劇了。」
丹丹附和道:「是呢是呢。付聖冰要是高興起來啊,簡直溫柔的要命。」
隨後我沒再開口,只是一邊享受著,一邊在心裡琢磨了很多,很多。
我總覺得,最近望京不會很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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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於齊夢燕來說,這些天,簡直是一種煎熬。她的思想很矛盾,既想讓計劃進行的快一些,又害怕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使自己悔恨終生。
這天晚上,她再次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聯繫了自己的父親。
本來,齊光仁曾多次囑咐她,沒有特殊情況,就按原計劃進行,盡量不要跟組織里的任何人聯繫。
但是齊夢燕控制不住,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一種隱隱的憂慮,而這種憂慮,絕不單單是因為這次計劃能否順利完成。
撥通電話后,那邊傳來了父親齊光仁的埋怨: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夢燕,不要頻頻地打電話,一旦露出馬腳,我們全盤皆輸!
齊夢燕道:爸你放心,我已經很小心了。
齊光仁道:說吧,又有什麼事情?
齊夢燕想了想,才道:爸,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我瞞著你……
齊光仁追問:到底瞞著我什麼,你快說啊,怎麼變得吞吞吐吐的了?
齊夢燕道:是這樣的。在上次趙龍離開齊家的時候,我送給趙龍一條腰帶。
齊光仁道:很好很好啊,你的任務就是接近他,讓他對你有好感,越親密越好,他對你越信任,我們的計劃就越好開展。
齊夢燕道:我……我送趙龍的那條腰帶里,放置了一個微型的竊聽器……
還沒等齊夢燕說完,齊光仁就急了:你說什麼,你怎麼能自作主張?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很危險,如果讓趙龍發現了,那我們的計劃全都泡湯了!你―――夢燕,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齊夢燕道:爸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我前天的時候還故意試探了一下,那條腰帶他還扎著。
齊光仁道:夢燕啊,趙龍是什麼人,他是中南海第一警衛!如果被他發現了,後果會怎麼樣,你想過沒有?為了這次計劃,為了摘掉這個鋼盔,為我們所用,我們花費了多少努力和心血?現在,計劃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就連陳先生也派人協助我們,一起參加到了這個計劃當中。在趙龍身邊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我們的掌握當中,你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這純粹就是畫蛇添足!不光沒有什麼效果,反而會因為一時失誤壞了大事……
齊夢燕解釋道:爸,我只是想更全面地掌握趙龍的動向和行動,這樣對我們的計劃有好處。
齊光仁道:有個屁好處!這簡直是自摒墳墓!這簡直是自我暴露!這樣,你想辦法將送給趙龍的那條腰帶弄回來,千萬不要讓他看出什麼破綻。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齊夢燕道:沒那麼嚴重吧。爸,那腰帶不是一般的腰帶,俄羅斯間諜就曾用過這種腰帶,成功地竊聽了美國白宮官員的秘密談話……這條腰帶穿在趙龍身上,將是我們掌握趙龍一切行為的法寶,有了它……
齊光仁再次打斷齊夢燕的話:你可別忘了,腰帶不是簡單的腰帶,但趙龍也不是簡直的人。按我所說,想辦法把腰帶騙回來。否則萬一出了什麼差錯,你就是TL的罪人!
齊夢燕皺眉道:那好吧,我,我想辦法。
齊光仁囑咐道:記住,以後不要擅自行動。按照咱們的計劃進行,不要自作主張。否則一步棋走錯,全盤皆輸!我們的心血全都白費!
齊夢燕點頭:是,是!
齊光仁語氣溫和了一些,又道:現在陳先生安排的人,還有咱們的人,都已經在開始了行動,這麼多人出洞,只是為了趙龍一個人!你在趙龍身邊,一定要掌握全盤,如果有任何不利於我們計劃的事情發生,馬上向我彙報。還有,你要提醒他們,一定要將這場戲演好,不能露出任何破綻,哪個人出了紕漏,就有可能導致整個計劃的徹底失敗!到時候第一步計劃成功了以後,那就是陳先生的事情了,我們就可以鬆一口氣了。
齊夢燕道:明白。
………
掛斷電話之後,齊夢燕回味著父親的話,不由自主地在發出一絲苦笑。
她突然覺得,自己這個角色當的,太難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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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上午,我正在辦公室里核對保安員考勤,卻突然接到了金鈴的電話。
金鈴說她已經到了天龍大廈正面,讓我趕快上去。
我推辭道:「不行啊金總,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金鈴道:「怎麼,趙隊長先忘了,你可是答應過我,要扮演一下我金家的女婿。今天晚上就是我父親的六十大壽了。」
我一拍腦袋,暗暗叫苦,我道:「好,好,那今天晚上你再過來接我吧。」
金鈴道:「不行不行,在參加父親大壽之前,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問:「還有什麼事情?」
金鈴道:「金家的女婿,肯定要好好裝扮一下,別讓我父親懷疑我的眼光!」
我想了想,道:「好吧。你等我,我馬上上去。」
象是一塊石頭壓在肩膀上一樣,我懷著沉重的心情,將工作給李群濤交待好,然後徑直走出了地下室。
金鈴正在一輛嶄新的賓利車面前向我招手,我快步走了過去,心想自己這不是自找苦吃嗎,答應了金鈴這麼荒唐的一個請求!
我這個冒牌女婿,責任重大啊!
坐上賓利車,感覺既寬敞又舒適,而且還有專職的司機。我心想這個社會真是富人的天下,香車豪宅,純粹都是富人的專利,金鈴才剛剛二十齣頭,就擁有一輛保時捷和一輛賓利,其它牌子的名車也是經手了不少。可嘆,可嘆啊。
金鈴先帶我到伊士東大酒店,享受了一下所謂的北京最養生的『五味熏蒸浴』,出浴后金鈴還特意囑咐我道:「我父親最討厭煙味兒,這次把你身上的煙葉兒洗掉了,你最好是克制一下,不要再吸煙。」
我敷衍地點了點頭。而心裡卻在暗暗叫苦――――我是超級煙民,一整天不抽煙恐怕堅持不了吧?
然後金鈴帶著我徑直去了皮爾卡丹專賣店。
金鈴親手為我選了一套淺灰色的西裝,我無意中看了一下標價―――天啊,12萬!
一件西裝=一輛轎車。
我暗嘆著富人的奢華,卻也沒有拒絕金鈴對我的裝裱,既然自己答應了她,就沒有必要再費心地勸她節儉,反正金家有的是錢。
只不過,穿上這套名牌西裝雖然挺帥挺有型,我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顯得有些沉重。
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答應了金鈴,去當一次她的冒牌女婿!
依我趙龍的性格,我會做這種荒唐的事情嗎?
但是既然答應了,就沒有別的選擇。
金鈴望著衣冠楚楚的我,臉上頗有一種紙醉金迷的神韻,眼睛當中顯現出一絲傾慕:「好帥好有型,你的出現,將是我們金家的傳奇!」
我想對她說『別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但覺得這句話說出來未免有些噁心,於是故意皺緊眉頭道:「帥什麼帥,是衣服帥而已,12萬的衣服,誰穿上也是帥哥!」
金鈴含羞地搖頭,道:「衣服只是外在,也要看什麼人穿的,你叫街上的一個乞丐穿上這身衣服,只會更加顯出人的寒酸。趙龍你啊,好象天生就是為了穿名牌而生的!你看,多氣派,多華貴,多英俊……那個,看來我的眼光真不差呀,選你真是選對了。」
金鈴一個勁兒地讚歎著,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欣賞著我,幾乎將全世界最華麗的形容詞全用到了我的身上。
我從來沒見過金鈴如此誇獎過一個人,不由得暗暗得意了一把,再溜到鏡子前一照,望著鏡子里筆挺英俊的自己,我突發奇想:等我將來和由夢結婚的時候,咱也奢侈一把,買套名牌穿在身上,保準兒讓由夢迷戀個夠……當然,咱買不起12萬的,買套一千二的,倒是可以考慮……
從服裝店裡出來,我們又去了一家女士服裝專賣店。
金鈴買了一套價值14萬的深紫色晚禮服,當她從更衣室里出來的時候,令我眼前一亮,一種驚艷的感覺,令專賣店裡的燈光也黯淡了不少。
金鈴今天化了淡妝,明艷動人,氣質高貴,再穿上這身名貴的晚禮服,簡直如同天宮下凡的仙女,既不乏脫俗的氣質,又不乏人間的靈氣。
金鈴穿著這身衣服上車的時候,司機都看的目瞪口呆,驚為天人。
再之後,金鈴又是將我好一番裝飾,皮鞋、襪子無一不是名牌,她還特意買了一塊價值8萬元的瑞士手錶,親手幫我戴在手腕上。
我說我帶著手機呢,手機上有時間。
金鈴說,一塊名表,是一個有身份的人的象徵,它的作用不單單是看時間。
我笑著說,我就是一個保安,再怎麼裝扮我也是一個保安。
金鈴說,象你這麼優秀的男人,當保安真是當虧了。
我笑而不答。
一切就緒之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整。
在伊士東酒店吃過午餐,金鈴帶我到了她的辦公室。
忙碌了一上午,的確是有些疲憊了,我斜倚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睛望著金鈴,她已經將晚禮服換成了原來的職業裝,正托著腮思考著什麼。
我沒有驚擾她的沉思,只是抱緊了胳膊,閉著眼睛開始了自己的思緒……
該辦完的事情上午都基本上辦完了,下午顯得輕鬆了不少。
下午兩點半,坐在金鈴的賓利車上,金鈴象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條高檔腰帶,笑盈盈地對我道:「趙隊長……哦,不,應該改口叫你―――」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合適的稱呼。
倒是司機插話說了一句:「叫老公唄。」
金鈴假裝生氣地瞪了司機一眼,卻又將目光投向我,道:「咱們得統一稱呼,我呢,就叫你龍龍,你叫我鈴鈴。」
我汗顏道:「太土了吧?」
金鈴道:「不土。就這麼定了,來,你先示範一下,叫我鈴鈴。」
我道:「我叫不出來,我還是叫你金總吧,要不叫金鈴也行。」
金鈴略顯失望地道:「那也行。也許矜持一點兒,效果會更好。」
我將金鈴送的腰帶放在一旁,心想如此一來,我全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也足有百萬身價了!
但是我馬上意識到了一個近乎嚴重的問題:既然是金鈴的父親過六十大壽,那麼金鈴的妹妹金蕊,也肯定會去。到現在這姐妹姐都還不知道,她們遇到的保安恩人,其實是一個人。如果到時候見了面,會是怎樣一番情形?
如果一來,我倒是有些猶豫了!
然而既然已經如此了,再考慮這些也顯得多餘,只能是提前做好了『真相大白於天下』的準備,與金鈴一起演這場戲了……
時間匆匆而逝,轉眼之間,已經是下午六點鐘。
我和金鈴乘坐賓利車,正式啟程,駛往金家別墅。
確切地說,此時此刻,我的心情是複雜的。我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還會充當了這麼一個角色,與金鈴配合著演這麼一場戲。
而且,我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清晰……
正在思索間,金鈴突然挽起了我的胳膊,我頓時一驚,朝身邊的金鈴看去。
穿著一身深紫色晚禮服的金鈴,顯得相當明艷照人,車內充斥著一種強烈的女士香氣。
金鈴手上微微加了一下力度,輕盈地笑道:「還沒挎過男人的臂彎兒,提前練一練,免得到時候穿幫。」
我倒是也沒反對,任由金鈴象戀人一樣挽著我的胳膊,輕輕地調整著姿勢。
賓利房車平穩地開在去聖達山的路上,車到半山腰,拐入一條寬敞的私車道,大約有五百米長。車道盡頭是一扇爬滿了植物的大鐵門,不過此刻敞開著,門前停了兩輛小車,一輛賓士,一輛寶馬。有一個穿西裝的漢子正在檢查每輛車主是否有主人發出的請柬。
我們車子前面是一輛豪華的法拉利跑車,在門口,車上的一個男子伸手遞出了請柬……
當我隱約看清那個男子面容的時候,我不禁猛地吃了一驚。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也會被邀請來參加金鈴父親的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