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章
返回伊士東酒店,瑪瑞詩亞正在門口翹首張望,見到我驅車趕回,趕快迎了上來。
我將車停下,下車走近,瑪瑞詩亞問了一句:「沒事兒吧這次?」
我苦笑道:「沒事兒?都挨罵了!」
瑪瑞詩亞道:「這次讓你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我們,伊塔芬麗小姐,還有凱瑟夫,都感覺到很抱歉,不過事情馬上就會過去的。」
我沒再理會瑪瑞詩亞,只是兀自地返回了套房。
瑪瑞詩亞也跟在後面返回。
回到套房,一進門,伊塔芬麗小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湊過來問道:「師父,沒事兒了吧?」
我點頭道:「I沒事兒。」我一邊回答一邊望了望跟進來的瑪瑞詩亞,似乎明白了什麼。
伊塔芬麗回頭瞟了一眼,然後放低音量道:「師父,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
我面無表情地沒再說一句話,而是叼了一支煙,使勁兒地吸了一口,表面的平靜掩飾不住我心裡的狂亂,如同暴風雨已經在心裡下個不停。
我走近沙發,由夢前靠沙發靠墊,輕晃著雙腿,似乎沒有發現我的存在,而是兀自地嚼著泡泡糖,吐著泡泡,眼睛直視著前方。
我輕咳了一聲,但是由夢仍然沒反應,就好像我是空氣似的,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
無奈之餘,我心情複雜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好好整理一下最近這些事情的思路。
剛剛進屋,就見由夢也悄悄地跟了進來。
我抬頭瞟了她一眼,將目光又轉向一旁,由夢在門口佇立一下,卻又快步走了過來,坐在了床上。
「怎麼了,挨訓了?」由夢湊過來問了一句。
我叼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牢騷道:「何止是挨訓啊,我現在就在想,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麼,這些Y國人在搞什麼名堂!害的得我跟著倒霉!」
由夢抓著我胳膊,側過身來道:「行了行了,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嘛。你也別怪我爸……由局長,他最近心情很煩的,剛才他給我打了電話過來,說是罵了你,讓我安慰安慰你。有沒有這回事兒?」
我道:「嗐,我根本就沒怪由局長,畢竟是我犯了錯誤。我只希望自己能早點兒洗雪冤情,早點兒能重見天日!」
由夢思慮片刻,追問道:「你知不知道最近局裡發生的幾件事情?」
我愣了一下,問道:「什麼事情?」
由夢道:「去年的『三陽店事件』你還記得嗎?」
一提到三陽店事件,我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三陽店事件發生在去年六月份,那時候我還在警衛隊進行培訓。雖然特衛局對這次事件封鎖的比較嚴密,但是特衛局內部仍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動,我也聽聞一二。據說,當時政治局委員XXX副主席視察三陽店,在三陽廣場上舉行活動的時候,突然有十幾名訓練有素的殺手出現在三陽廣場南側的廣貿大廈樓頂,並對XXX副主席進行了開槍射擊,當時幸虧XXX副主席的三名貼身警衛眼疾手快,用身體為XXX副主席阻擋了子彈,而且幸好是幾位警衛提前穿了防彈衣,才避免了一起慘劇的發生。這次事件對特衛局的震動極大,尤其是特衛局高層,更是誠慌誠恐。後來,公安部派遣刑偵特警對此事進行了調查,但是一直未果。
因此我對由夢道:「記得。怎麼了?」
由夢道:「在前段時間,XXX副主席視察廣凌集團的時候,又發生了類似的事件。」
我頓時一驚:「什麼,又發生了這種事兒?」
由夢道:「是的。據初步分析,這次事件應該與上次的三陽店事件是同一伙人所為。他們訓練有素,通曉各種技能,令公安部根本沒有辦法查清他們的底細。」
我道:「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由夢道:「這種事當然要封鎖消息了。我也是聽我爸說的,他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他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最近一直很煩惱。」
我將手中的半截煙頭摁在煙灰缸里,皺眉道:「看起來事情很棘手啊。這應該是一個很嚴密的集團組織,像這樣的組織,應該及時將它清理掉,否則等他們越來越壯大,那就不僅僅是搞暗殺破壞了,整個中國都有可能受到威脅!」
由夢點了點頭,道:「是呢。我倒希望特衛局能派我去調查這件事情,夠刺激!」
我攥住由夢的小手,心疼道:「我可不捨得讓你去。多危險啊,寧可我去!」
由夢望著我道:「嘿,看來你還是真的挺關係我的呢。不過你放心,這種事情輪不到特衛局插手,這是公安部的份內工作。」
我道:「說的也是。」
由夢道:「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咱們警衛人員的處境,正在朝危險的趨勢發展著。」
我笑道:「怎麼,你退縮了?」
由夢『哼』了一聲,道:「本姑娘能退縮嗎。本姑娘是黨的忠誠兒女,只要黨需要,我隨時都可以為警衛事業獻身!」
我趕快道:「你可別獻身。你要是獻身了,我到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媳婦兒去?」
由夢道:「媳婦兒不有的是啊。只要你點頭,外國媳婦兒都好多想嫁給你!」
我道:「行了由夢,別拿我開涮了行不行?」
由夢攬著我的脖子道:「唉,看到今天你跟伊塔芬麗小姐……你們倆那麼親密,讓我好吃醋呢!」
我做了一個暫停手勢,道:「打住打住!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行?」
由夢道:「說說也不行啊?哼,小氣鬼!」
我覺得由夢真令我難以捉摸,這會兒工夫,她倒是表現的如此調皮,彷彿將一切不愉快,都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下午兩點鐘,套房裡的人都沒有任何活動,只是各處忙碌著自己的工作,或是學習,或是玩耍。
伊塔芬麗小姐坐在沙發上看,瑪瑞詩亞陪著,不時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由夢在一旁邊磕瓜子邊看電視,我則端坐在一側繼續看書,研究我的功夫。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伊塔芬麗小姐突然輕盈地走了過來,試探性地對我說道:「師父,我想練功夫了。」
也許是受了上午的事件造成的陰影,我不由得搪塞道:「對不起伊塔芬麗小姐,我今天有點兒不太舒服。」
伊塔芬麗倒是當真了,追問道:「師父哪裡不舒服,用不用去看醫生?」
我搖頭道:「不用了。我沒病,只是有點兒不在狀態而已。」
伊塔芬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那師父你回屋休息一下吧,身體不舒服就不要硬撐了呢。」
我道:「我沒事兒。」
伊塔芬麗若有所思地望著我,欲言又止。
這時候,伊塔芬麗的手機突然響起,她看了一下手機屏幕,神情略一變化,接通了電話。
伊塔芬麗用Y國語言說道:「哦,父親,您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
伊塔芬麗道:「這邊情況一切正常,不過……」壓低了聲音,望了望客廳四周,才繼續道:「她現在已經露出尾巴來了……我們會抓緊的……」
「……」
伊塔芬麗:啊?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沒想到會這麼順利,這麼快。
「……」
伊塔芬麗:好的,好的,明白………
「……」
掛斷電話,伊塔芬麗的臉上溢滿了愉悅,她甚至拍著手歡快地跳了起來。
確切地說,我從來沒見過她如此開心過。
這時候瑪瑞詩亞也湊了過來,不解地望著伊塔芬麗小姐,追問道:「伊塔芬麗小姐,總統先生說什麼了,讓你這麼高興。」
伊塔芬麗上前擁抱了一下瑪瑞詩亞,道:「瑪瑞詩亞,我必須得告訴你,咱們這次計劃,到現在為止就可以結束了,我們……」
瑪瑞詩亞給伊塔芬麗使了個眼色,意在有外人在場。但是伊塔芬麗卻沖她笑道:「沒關係的。現在是時候讓真相大白於天下了。」
瑪瑞詩亞道:「但是我們,我們還沒有達到目標呢!她……她現在……」瑪瑞詩亞說話間有些支吾,似乎很是顧忌被別人聽出自己的話意。
伊塔芬麗笑道:「快,快過去叫凱瑟夫,叫他過來,我們一起將這件事做個了斷!」
瑪瑞詩亞先是詫異,但還是去了。
我和由夢相視一愣,倒也都坐在沙發上,靜觀其變。
瑪瑞詩亞把凱瑟夫叫了出來,伊塔芬麗原地踱步良久,對瑪瑞詩亞道:「瑪瑞詩亞,去,再去把蘇白美鈴叫出來!」
瑪瑞詩亞試探地問道:「用不用先商量一下?」
伊塔芬麗道:「不用了。那邊已經落網了,這邊也是時候了!」
瑪瑞詩亞再次點頭,但是看的出來,她的臉上仍然存有疑慮。
片刻工夫,瑪瑞詩亞將蘇白美鈴叫了出來,蘇白美鈴正拿著一支化妝筆瞄眼睛,她一邊瞄一邊興師問罪地問道:「伊塔芬麗,有什麼事情嗎?」
伊塔芬麗望了蘇白美鈴一眼,道:「蘇白美鈴,今天我想跟你好好算一算賬。」
伊塔芬麗這樣一說,凱瑟夫和瑪瑞詩亞馬上站在她的兩側,雙眼炯炯地望著蘇白美鈴。
蘇白美鈴頓時愣了一下,在她的印象中,伊塔芬麗都是管她叫『美鈴姐』,這是第一次直呼其名地叫她。
但她還是裝出平靜地道:「伊塔芬麗,你太見外了,我不就是幫你買過幾次巧克力嗎,怎麼,還用得著跟我明算賬呀?你今天是怎麼了伊塔芬麗?」
伊塔芬麗扯了一條圓凳過來,坐下,對蘇白美鈴道:「別裝了行不行?裝來裝去沒什麼意思。」
蘇白美鈴反問道:「伊塔芬麗,我裝什麼了,你說清楚。」
伊塔芬麗微微一笑,道:「剛才我父親打來了電話,他告訴了我一件令人振奮的事情,你想不想聽啊?」
蘇白美鈴愣了一下,還是追問了一句:「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
伊塔芬麗冷哼了一聲,從圓凳上站了起來,一邊踱步一邊整理思路。
突然之間,我發現伊塔芬麗小姐的表情和動作,都成熟了很多,世故了很多。
伊塔芬麗望著蘇白美鈴道:「我父親剛才打來電話告訴我,塔利亞組織的後台政府官員已經落網了,很意外是嗎?」
蘇白美鈴頓時一愣:「塔利亞組織還有什麼政府後台?」
伊塔芬麗道:「行了蘇白美鈴,別再裝了好不好?如果我告訴你,那個後台官員,是你的父親,你會怎麼想?」
蘇白美鈴瘋狂地搖著頭,口裡直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父親一直忠於總統先生,忠於Y國政府,我父親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絕對不會。」
伊塔芬麗道:「我們國家的安全部門,已經掌握到了足夠的證據指控你的父親,他在塔利亞組織當中佔有十分重要的位置,有很多塔利亞組織的活動,都是你父親一手參與策劃和協調的。」
蘇白美鈴臉上已經冒出了冷汗,身體在微微顫抖,她神情複雜地問道:「伊塔芬麗,你是在開玩笑嗎?」
伊塔芬麗反問:「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這時候瑪瑞詩亞也湊上前來,抱著胳膊對蘇白美鈴道:「而且,據我們了解,你父親的女兒還參與了塔利亞組織的活動,而且在塔利亞組織擔任理事職務。雖然塔利亞組織早已垮台,但是她仍然在組織策劃一些內亂事件。」
蘇白美鈴反問道:「我父親的女兒,那會是誰?」
瑪瑞詩亞冷笑道:「你再裝,再裝下去還有意思嗎?你父親就一個女兒,還能有誰?蘇白美鈴,其實我們早就掌握了你的情況了,你是塔利亞組織里的常務理事,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一聽這話,蘇白美鈴徹底地崩潰了。
但是她還是裝糊塗地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說的,我實在聽不懂,我聽不懂。」
蘇白美鈴呢喃著,眼珠子亂轉,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也許正在琢磨脫身之計,但是這種情況下,她又怎能脫得了身?
凱瑟夫見蘇白美鈴還在裝糊塗,上前走了幾步,突然在她身邊停住。
一個響亮的耳光在蘇白美鈴臉上開了花,凱瑟夫歪著腦袋問道:「現在清醒了沒有蘇白美鈴?」
蘇白美鈴的臉色刷地變成了紅色,五個指印印在臉上,她拿手撫了撫,卻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
瑪瑞詩亞和伊塔芬麗相視了一下,還是由瑪瑞詩亞開口道:「蘇白美鈴,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可以原原本本地將實情告訴你了。實際上,總統先生早就知道你父親、還有你,是塔利亞組織的重要成員。但是一直沒有證據。Y國政府一再對外宣稱已經消滅了塔利亞反動勢力,其實只是為了讓你們放鬆警惕,儘快露出馬腳。前不久得到情報,說是塔利亞組織仍然將綁架挾持伊塔芬麗小姐作為最近的一個重點安排,伊塔芬麗小姐得知這個情況后,主動為父親為Y國解憂,她提出了一個鋌而走險的計劃……也就是說,她故意找到你,提到想來中國旅遊的打算,你不知是計,反而拐彎抹角地替伊塔芬麗下決心,並提出你想陪同一起前往……當你們把這個打算一起告訴凱本里恩總統時,總統先生為了不引起你的懷疑,故意加以阻攔,各種跡象讓你對這次中國之行毫無防備之心,同時你開始策劃這次來華對伊塔芬麗小姐的行動計劃!我說的沒錯吧蘇白美鈴?」
蘇白美鈴差點兒癱倒,她不置可否,只是反覆地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凱瑟夫則站在她的身邊,以防止她做出任何的意外舉動。
瑪瑞詩亞接著道:「為了確保這次『引蛇出動』計劃的萬無一失,我們沒有將它告訴任何人,包括中國政府,以及趙秘書和參謀。我們悄悄地在各個房間里安裝了微型攝相頭,暗中對你進行二十四小時全方位監控,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握當中。其實包括你和你父親的聊天紀錄……在酒店下榻后,你曾經費盡心機地想以美人計拉攏趙秘書,但是趙秘書不吃你那一套,讓你的算盤落空……還有前幾天那場酒店的襲擊事件,也是你蘇白美鈴的傑作,在你陪伊塔芬麗小姐來華之前,你已經提前將我們的行蹤和下榻地點通知了中方的一些流氓組織,並給了他們一大筆錢。來到中國后,你又將幾位警衛人員的資料告訴了他們。但是你卻低估了我們幾個人的實力,很不幸,你們的計劃落空,雖然他們的計劃很周密,但是還是失敗了,還差點兒暴露出了你的身份。不過你們很聰明,還使了一招『聲東擊西』,借綁架伊士東酒店董事長金鈴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試圖讓我們誤認為你們這次行動是針對伊士東酒店和金鈴……但是我們仍然將計就計,繼續留在了伊士東酒店。為此,伊塔芬麗小姐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她不顧個人的安危,決定不惜一切手段讓你這個害群之馬露出原型,同時掌握你的所有證據,還有你父親的證據。」
蘇白美鈴聽到這裡,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她保持了沉默,只是做了一個虔誠的聆聽者,儘管她的內心並不平靜。
瑪瑞詩亞望了一下蘇白美鈴的表情,繼續道:「你見這次計劃失敗,一時心急,又策劃了一次更為陰毒的計劃。只不過這時候你幾乎已經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你忽略了很多事實……你到外面買了一些酒心巧克力,你知道伊塔芬麗小姐喜歡吃這種食品……但是在地下市場上,還有一種食品跟酒心巧克力極為相仿,幾乎是一模一樣。那是一種用來犯罪的催情巧克力,常常被男人用來犯罪誘惑女性跟他發生關係……你拿這種催情酒心巧克力做起了文章,於是你準備將這種巧克力送給正在一起練功的伊塔芬麗小姐,還有趙秘書,你想趁機製造一起國際醜聞,甚至因此引發Y 國和中國的戰爭,然後你們塔利亞組織坐收漁人之利。只不過你成功心切,忽略了太多太多……你這個陰毒的計劃,我們早有察覺,我們早就對你實施了二十四小時全方位監控,你去買這種巧克力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蹤你嗎?」
聽到這裡,我和由夢皆為震驚,互視了一下,繼續聆聽。
確切地說,瑪瑞詩亞道出的真相,有一些是我們預想到的,但是大部分都是出乎於我的意料之外。
瑪瑞詩亞像一位律師,思路清晰地羅列著蘇白美鈴的舉動和動機,此時她又說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其實我們這次來華,不僅僅只有我和凱瑟夫兩個警衛人員,還有幾個警衛人員在暗,為了不至於讓你產生懷疑,這幾個警衛是總統先生在特工組織精挑細選選出來的精英,他們跟你一樣,都是Y籍華人。他們主要負責的,就是你離開酒店之後的跟蹤和監控,無論你去哪裡,無論你去幹什麼,都在我們的掌握當中!」
聽到這裡,我也頓時豁然開朗。我這才知道那天在酒店門口發現的幾輛車和幾個年青小伙的身份。原來,他們竟然是Y國派遣來的特工。
周密,確實夠周密!
但是此時蘇白美鈴卻說了一句:「雖然我低估了你們,但是值得欣慰的,是伊塔芬麗和趙秘書的醜聞釀成了!我已經暗中拍了照,並將照片分別發給了Y國政府和中國政府。」
伊塔芬麗聽到這裡,插話道:「你以為我們真的吃了你的巧克力嗎?」
蘇白美鈴疑問:「你們沒吃怎麼會表現出那樣……那樣的舉動?」
伊塔芬麗道:「在你買回那種的巧克力的時候,我們已經做出了應對措施。那就是將計就計。那天你看到的,不是真的。其實我和趙秘書,都沒有吃你買的巧克力,那是我和趙秘書合夥演的一場戲,演這場戲的目的,就是進一步掌握你的不良用心!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我們本以為你只會向Y國政府公布這一『醜聞』,卻沒想到你會將照片發給中國特衛局,給趙秘書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是現在,我總算是得以將你的罪行揭露出來,這樣的話,我和趙秘書之間,以及由參謀之間的誤會,終於可以得到化解了。」伊塔芬麗說完后長吁了一口氣,接著道:「真的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我們還準備在中國打長久戰,父親那邊卻突然傳來消息,你的父親,我們的Y國政府高官蘇白坦路議長,他已經提前暴露了身份,政府掌握了他的很多證據,接到這個消息,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就是讓你現出原形!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蘇白美鈴低下頭,輕笑了一聲,道:「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伊塔芬麗道:「邪惡永遠是戰勝不了正義的!」
說完后伊塔芬麗小姐望了我一眼,我看的出,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沖她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候,門鈴聲響起,開門后,我大吃了一驚。
竟然是方警官帶著三個男子!
他們都穿著便衣,方警官進門后,沖我微微一笑,道:「奉公安部差遣,前來抓捕Y國的蘇白美鈴!」
我們頓時吃了一驚,正疑惑間,伊塔芬麗小姐解釋道:「是我父親給你們公安部通了電話,請求你們協助抓捕蘇白美鈴,將她暫時關押在中國,我父親這兩天就會派遣人過來接應,將蘇白美鈴押送回國。」
我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心想Y國人做事還真夠謹慎的。
但是瑪瑞詩亞卻問了一句:「我們幾個直接把她押回去不就行了?」
伊塔芬麗道:「蘇白美鈴是重犯,不能有半點兒疏忽,她很狡猾,我們畢竟人數有限。」
瑪瑞詩亞點了點頭,不再發問。
蘇白美鈴被方警官帶走後,套房裡恢復了平靜。
伊塔芬麗和凱瑟夫、瑪瑞詩亞簡單地講了幾句后,又將我和由夢叫到了她的房間。
伊塔芬麗面帶誠摯地道:「真的很對不起,我們一直瞞著你們,而且給你們帶來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對此,我代表Y國,同時更代表我自己,向你們表示最真誠的歉意,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伊塔芬麗說完后,微微低下頭,靜立地乞求我們的原諒。
由夢趕快上前扶住伊塔芬麗,道:「我們能理解,能理解。伊塔芬麗小姐,你真不愧是女中豪傑,為了替父親分憂,你不顧自己的安危!」
伊塔芬麗道:「說來慚愧。我只是盡了一份做女兒的心意罷了。但是直到最後,還是國內進展快一些,不然的話,我們這邊也不好收場。其實這些天,我心裡一直很愧疚,我巴不得將一切真相告訴你們,但是臨來的時候,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答應了父親,這次行動的計劃在沒有實現之前,會嚴格保密。其實按照我的認為,我覺得讓你們知道也未嘗不可。」
由夢道:「你這樣做是對的。現在一切已經真相大白了,不是嗎?」
伊塔芬麗連忙道:「慚愧,慚愧。這次如果不是我們國內提前抓到了蘇白美鈴父親的罪證,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有機會抓捕蘇白美鈴。本來是想為父親分憂,結果還是沒有在蘇白美鈴身上發現證明她父親私通塔利亞組織的證據。」
由夢安慰伊塔芬麗道:「你已經儘力了,已經儘力了。我覺得你做的很好,我敬佩你的魄力!」
伊塔芬麗宛爾一笑,道:「只不過為難了你和師父,這讓我感到心裡過意不去。」
由夢道:「理解。我們都理解呢。」
我也隨機詼諧說道:「理解萬歲,理解萬歲!」
伊塔芬麗望了我一眼,道:「謝謝師父。謝謝由參謀。」
我道:「伊塔芬麗小姐,你太客氣了。」
隨後,伊塔芬麗跟特衛局通了電話,原原本本地將此事告訴了由局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