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章

  也許這一刻,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我只是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趁其分神的時候,迅速將這位尋釁婦女控制住。


  我已經隨時做好了殺身取義的準備,如果我能以最快的速度接近她進而控制她,那麼可能會控制一起暴力恐怖襲擊事件,我將成為特衛局乃至中國的功臣;反之,我將會是與婦女一起葬身於火藥的爆炸之中,粉身碎骨。


  即使如此,我其實也已經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至少,我一個人做出的犧牲,可以拯救這麼多人――


  也許是我太快了,那位婦女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我緊緊抱住,我瞬間控制住了她的雙手和四肢,動彈不得。


  這位婦女對我進行撕咬,謾罵,企圖掙開束縛,她甚至胡亂地施展腳下功夫,踢打我的下盤,我迅速別出一條腿,將婦女緊緊纏繞住。


  婦女像一頭飢餓發瘋的獅子,在我肩膀上一陣亂啃,我感覺到肌肉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而且背上似乎被粘粘的一層貼住了。


  流血了,肯定是流血了……


  雖然婦女現在已經被我控制,但是局面仍然是異常危險,因為只要她一旦掙脫絲毫,就會迅速拉扯導火索,玉石俱焚。這些FL功份子,是不會將自己的性命放在眼裡的,當然,他們更不會把共產黨人的性命放在眼裡,他們已經被邪教徹底地毒害成了殺人害已的魔鬼……


  她嘶叫著,掙扎著;


  我的手腳緊緊地將她抱住,不敢有半點兒鬆懈。


  齊處長和由夢見此情景,趕快湊上前來助陣,公安局的幹警也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沖了過來。


  外面有人陸續地將婦女的手腳控制住,我得以漸漸舒爽了過來。


  當公安幹警趕到,將婦女徹底地全面控制住的時候,我已經是大汗淋漓。


  也許,剛才在控制婦女的那幾十秒鐘,太過於消耗體力和心力了,我承受著身體和心理的極度緊張,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放鬆。雖然僅僅是短暫的時間裡,我卻覺得異常的漫長,漫長的如同一個小時。


  一場衝突終於被制止,婦女已經被公安人員帶走,而我,早已身心疲憊至極了。


  最令人氣憤的是,當我回到由夢身邊的時候,凱瑟夫竟然對我發出了嘲笑,用一種格外的語調諷刺道:「趙龍你真幸運,一個良家婦女被你抱了這麼久,感覺如何?」


  我真不知道凱瑟夫是怎樣想的,這樣嚴肅的場合,這樣緊張的局面,他竟然還能對我說出這種話。


  怎能令人不氣惱?

  我沖凱瑟夫罵了一個字:「滾!」


  凱瑟夫又沖我回罵道:「滾又怎樣,你剛才的鏡頭我都用手機拍下來了,以後我見了人就給他看看,中南海最厲害的警衛,竟然是這種德行。抱著一個婦女,很像是在……」


  他簡直是無理取鬧,過分極了。


  瑪瑞詩亞和由夢紛紛面向他開始譴責,但是凱瑟夫似乎就是故意氣我似的,仍然肆無忌憚地對我發表諷刺的言論。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和。他現在視我為異己,不管是在怎樣的場合,他都將對我的諷刺當成是一種樂趣,他巴不得將我碎屍萬斷,巴不得親手將我KO掉。


  多大的深仇大恨,值得這樣嗎?

  我沖凱瑟夫罵道:「凱瑟夫,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凱瑟夫又是一陣謾罵與諷刺,但是我沒再予以理會,而是與由夢一起走進了東門。


  路上由夢憤憤不平地對凱瑟夫的行為一陣怨責,我卻始終保持沉默,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但是心裡,其實也對凱瑟夫恨之入骨。


  這個Y國人,實在是太過於囂張了!在中國,他都敢這樣!


  我巴不得凱瑟夫早點跟中方提出切磋請求,我要用拳頭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深淺、落井下石的傢伙!


  從來沒有一個外國人,能讓我氣憤成這樣!


  當我們走到商務別克車前的時候,齊處長從後面跟了上來,他的樣子顯得有些狼狽,沖我道:「趙秘書,不留下坐坐了?」


  我搖頭,淡然道:「沒那個雅興。」


  齊處長道:「你剛才表現果斷,機智英勇,我到由局長那裡為你領功!」


  我道:「別介,功不功的無所謂,謝謝你的好意!」


  經過了這麼多事,我實在對齊處長友好不起來,因此言語當中充滿了一些異樣的元素。


  齊處長倒也沒再挽留,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由夢一眼,由夢微微冷笑一聲,卻也沒作聲。


  就這樣,我和由夢沒有再做停留,驅車回趕。


  ……


  次日,我接到了局裡下達的通知,重新回到了C首長處,繼續擔任警衛秘書一職。


  而張秘書,則同時被局裡的專車接走,繼續回政治部機關工作。


  也許,張秘書萬萬不會想到,我能有翻身的機會。因此,在他回政治部的當天,行為有些低調,言行方面也比之前顯得弱勢了很多。


  張秘書臨上車的時候,攥著我的手,感慨良多地向我祝賀:「趙龍,祝賀你,祝賀你,你在首長處好好乾,好好乾。」


  張秘書的表情之中,充滿了對世事的無奈與怨憤,以及對自己命運的不滿。


  我也客套了幾句,送張秘書上車歸程。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這次回來,竟然獲得了超高的人氣。


  就連C首長,也是對我一陣噓寒問暖,C首長說:「小趙啊,你不在的時候,我心裡總是覺得有些空空落落的,總覺得像是缺少了什麼,我還打電話問過由局長,他說是將你調去執行任務了……現在你回來了,我心裡的石頭才算落地,今天晚上我準備跟工作人員一起,為你接個風。」


  我差點兒被感動哭了,能得到中央首長如此的器重與厚愛,我趙龍還有什麼遺憾?

  C首長與我聊了很久,我將最近發生的電腦失竊事件,以及其它事件掩藏在心裡,不敢有半點兒的疏露。畢竟,這些事情如果被首長知道,勢必會牽扯到他的精力,也對我們警衛人員的形象有著負面的影響。


  當然,這也絕對不是敷衍首長故意隱瞞不報,這是一種善意的隱瞞,為的是讓首長寬心工作,不至於牽扯到心力。


  況且,按照特衛局的相差規定,特衛局的事情一般情況下是不能主動向首長彙報的,為的就是怕牽扯首長精力。


  與C首長聊完,回到卧室沒出三分鐘,首長處的工作人員,包括警衛、公務員、保健醫生、司機等等,就都蜂擁而來,瞬間將我的卧室塞的滿滿的。


  也許,他們已經聽到了些許風聲,對於特衛局對我的處理,爭先恐後地發表說詞,譴責特衛局的錯誤處事方法。


  我只是以笑代答。


  不過,我確實感到挺欣慰的,回到首長處,竟然還能得到大家的關愛與認可,可見我趙龍的人緣應該還算不錯。


  一連三個小時,我的卧室里沒有斷人,首長處的工作人員不斷地進進出出,就連幾個服務員也湊了過來,對我重新回首長處表示熱烈的歡迎。


  我的人氣和威信,彷彿剎那間又恢復到了以前。


  ……


  上午十點鐘,我和由夢在卧室里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提職晉陞的事情。


  我和由夢也是凡人,都對這次晉陞表現出了莫大的興趣。


  由夢嚼了一顆泡泡糖,饒有興趣地道:「趙龍,過幾天局裡可能會召開警衛幹部擴大會議,會議當中有一項,就是進行對你的提前晉銜儀式。正營了,你馬上正營了,我馬上要成為營長太太了!」


  由夢臉上的幸福越來越深,略顯羞澀地望著我,頗為可愛,充滿了對美好的嚮往。


  我攬著她的肩膀,道:「你又充起諸葛亮來了,晉不晉陞誰知道啊,沒準兒由局長只是隨便說說。」


  由夢信心十足地道:「我爸可是從來不打空頭支票的,他說要給你晉銜,那肯定就能落實。」由夢說完后扶著我的肩膀,用手在我肩膀上畫圈兒,幸福地呢喃道:「嘿嘿。肩膀上馬上要掛兩道杠了,我們家趙龍就是厲害,才當兵五年,就已經掛少校正營了,你那些戰友呀,現在要麼是士官,要麼也只是軍校學員呢!」


  我自嘲地笑道:「跟齊處長比,我可是差得遠了。更何況,現在連提正營的事兒都很虛幻,真假難辯啊。星星掛在肩膀上,才算是真的!」


  由夢在我大腿上猛揪了一下,埋怨道:「別提齊處長!就他那種品性,現在就是升到將軍我也不稀罕!」


  我道:「人家齊處長也是因為你,才――」


  話還沒說完,就被由夢揪起了耳朵,興師問罪起來。


  由夢懲罰我道:「你要是再在本姑娘面前提齊處長,我就像今天這樣,提你耳朵!」


  我一邊被由夢揪的隨身而定,一邊汗顏道:「這也太虐待人了吧!」


  逗過之後,繼續將話題扯回正事兒,由夢饒有興趣地道:「趙龍你知道你晉銜,給咱們帶來的最大好處是什麼?」


  我敷衍道:「這有什麼好處?無非就是多幾百塊錢的銜級工資唄。」


  由夢一邊罵我笨一邊又過來揪我耳朵,我這次留了一招,迅速伸手將耳朵保護起來。


  亂夠了,由夢才一本正經地道:「本姑娘告訴你吧,你這次晉陞,給咱們帶來的最大好處,就是兩個字――房子!」


  我埋怨她道:「你整天就考慮著房子房子的,能不能考慮點兒正事兒?」


  由夢道:「這還不算正事兒?在北京連套房子也沒有,你讓我怎麼嫁給你呀!」


  由夢羞紅了臉,斜著倚在我的懷裡。


  我幸福地擁著她,久久地沉醉。


  由夢輕聲呢喃道:「等有了房子啊,咱們就申請結婚。那時候咱們就不用這麼累了。」


  我叫苦道:「別介,我覺得結婚以後得更累。」說完之後才覺得這句話說的不是時候,容易讓由夢誤解。


  果然,由夢誤會了我的意思,在我胸膛上狠揪了一下,罵道:「趙龍你腦子裡整天想什麼呢,能不能想點兒正事兒?」


  我道:「我怎麼不想正事兒了,是你自己往歪處想。」


  由夢冷哼一聲:「別低估了本姑娘的智商,你以為我聽不明白你的話呀。」


  我叫苦道:「我的意思是結婚以後得為生活為家庭奔波,所以才更累。你以為是什麼意思?」


  由夢瞪著我道:「狡辯吧,再狡辯再掩飾不住你壞壞的本質!」


  由夢雖然口口聲聲地指責我討伐我,但實際上,臉上的幸福感仍然強悍。我能體會她這顆愛我的心,是何等的執著與堅定,只是眼下的情況,不能不讓我感到擔心。我略有憂慮地道:「不知道你爸媽什麼時候能夠認可咱們的交往。你出身名門,我卻出身貧寒,由局長和局長夫人,根本瞧不起我。他們不希望我做由家的女婿。」


  由夢拽著我的手道:「別杞人憂天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放心,有本姑娘在,就是離家出走,本姑娘也絕對不會離開你的。我由夢生是趙龍的人,死是趙龍的鬼。下輩子我還做你的新娘。」


  我的心裡又湧進了一股強悍的幸福感。


  這種幸福從心裡流出來,特別真實,也特別美好。我情不自禁地擁緊了由夢,久久沒有鬆開。


  這時候,一陣小女生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卧室門口戛然而止。


  我趕快鬆開由夢,但是晚了一步,門迅速地被推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C首長的女兒嬌嬌,她看起來有些急促,也有些激動,見到我之後,張開胳膊沖了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嬌嬌便一把撲到了我的懷裡。


  一種青春幼稚的氣息在懷裡綻放著,嬌嬌的可愛與熱情讓我受寵若驚,這丫頭穿了一身時尚的黑色服飾,顯得有些不合年齡的成熟,俏美的臉龐,如水般的大眼睛,預示著她長大后肯定是個美人胚子。


  嬌嬌用帶有孩子氣的聲音激動地道:「趙叔叔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都想死嬌嬌了!」


  我輕拍嬌嬌的後背,道:「行了,再想我也不至於用這種方式撲面而來吧,把我嚇了一跳。」


  嬌嬌急切地道:「趙叔叔你知道嗎,我天天念叨著你回來,一天兩天三四天,終於把你念回來了。剛才我一聽說你回來了,像天外飛仙一樣就趕了過來,嘿,一看你真在,高興死嬌嬌了,高興死嬌嬌了……」


  我捏著鼻子不嫌臉紅地道:「呵,看來我在你心目中蠻重要的嘛!」


  嬌嬌鬆開對我的摟抱,呵呵笑道:「那當然啦。我還指著你陪我打羽毛球呢!」


  我一陣汗顏,敢情自己只是嬌嬌找到自信的一個襯托物啊,我這枚綠葉已經陪襯了她好久了。


  不過,嬌嬌的可愛,的確讓我甚覺欣慰。


  嬌嬌隨後又將目光投向由夢,甜甜地一笑,扮著鬼臉說道:「由阿姨你別吃醋喲,我擁抱趙叔叔,只是那種親情式的擁抱……你別吃醋呢!」


  似在開玩笑,又似是在挑逗由夢。


  可愛的神情令由夢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指著我道:「抱吧,趙龍就是大家抱的,誰抱我也不吃醋!」


  我心想自己怎麼成了大家抱的了?

  嬌嬌笑道:「不能不能。趙叔叔啊,只有由阿姨能抱,其他人抱都不行。當然,除了嬌嬌以外喲。」


  由夢臉上微微一紅,卻也頗顯幸福之意。


  逗嘴完畢,嬌嬌的狐狸尾巴徹底暴露了出來,她拉著我的胳膊,沖由夢央求道:「由阿姨由阿姨,借你的男朋友一用,行不行?」


  我心裡一陣叫苦,敢情嬌嬌表現的那麼熱情,就是為了討好我,讓我陪她打羽毛球?


  由夢倒也知道我累了,替我婉言道:「嬌嬌,趙叔叔累了,他昨天上了一晚上夜班,讓他休息休息吧,明天再陪你打,好不好?」


  嬌嬌噘著嘴巴道:「嬌嬌已經好久沒打羽毛球了。跟別人打嬌嬌找不到成就感,趙叔叔好不容易來了,還不跟嬌嬌打。哼,嬌嬌生氣了呢!」


  嬌嬌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怒視著我和由夢,這緊皺的臉色中,明明夾雜著可愛與天真,還有一絲童心未泯的善感。


  我又有些不忍心了,對嬌嬌道:「好吧嬌嬌,你先出去等我,我收拾一下馬上出去找你!」


  每次都想婉言拒絕,但幾乎每次都被嬌嬌那可憐的眼神融化,再也不忍心拒絕她的要求。


  嬌嬌見我同意,咯咯地笑了起來,口裡連聲喊道:「趙叔叔真好,趙叔叔真好。」然後蹦蹦跳跳地出了卧室。


  我輕笑一聲,脫掉外套,只穿一件白襯衣。然後換了一雙運動鞋。


  正在我彎腰換鞋的時候,由夢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失聲喊叫了出來:「趙龍,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流了這麼血……」


  我這才感覺到肩膀處還有些隱隱作痛,記起昨天的時候被那FL功婦女在肩膀上咬了一口。


  只不過像這種小傷,其實早已司空見慣,因此我也沒怎麼在意。以前在警衛隊訓練的時候,流血事件時有發生,比如說,訓練倒功的過程中難免會被石子咯破身體;在練習對打的時候,也難免會受點兒輕傷。因此這些疼痛與小傷根本對我沒有什麼影響,常常被我直接忽視。


  由夢讓我脫掉了襯衣,開始觀察我肩膀上的傷。


  我發現白色襯衣上,儘是幹了的血跡,足有一大片。我有此暗笑自己的馬虎,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可能是昨天值夜班,沒有脫衣服睡覺,根本沒有注意這些。


  由夢拿纖纖細手在我肩膀上試量著撫了幾下,心疼地問道:「趙龍你肩膀上這麼大一個牙印子,血紅血紅的,你不疼啊?」


  我道:「不疼。一點兒都不疼。」


  由夢問:「是不是被昨天那個婦女咬的?」


  我點頭道:「是啊,當時覺得挺疼,後來就忘了!」


  由夢迫不及待地道:「不行不行。我得拿照相機給你拍下來,你這屬於公傷,必須得受到表彰!」


  我連忙道:「別介。由夢別鬧了,說出去丟不丟人?」


  由夢道:「不丟人呢!你昨天可真有『董存瑞舉炸藥包』的風采,那種情況下,不被咬才邪門了!」


  我埋怨道:「你就別再寒磣我了行不?」


  由夢站直了身子,拉著我的手道:「走,去找保健醫生幫你拿點兒葯,消消毒。」


  我推脫道:「別介。不用。」


  但由夢堅持要去,如此相互推脫再三。


  我重新找了一件上衣,對由夢道:「你幫我清洗一下就行了,又不是什麼大傷,你忘了咱們在警衛隊的時候,身上哪天沒傷啊!」


  由夢反駁道:「警衛隊是警衛隊,首長處是首長處,環境不一樣!」


  我沒再再會由夢的小題大做,自顧自地將新上衣整理了一下,準備往身上套。


  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后,嬌嬌返了回來。


  見此情況,她皺起的眉頭舒展開,卻是表現出一副驚詫萬分的樣子,望著我和由夢。


  我趕快將衣服套在身上,整理利落,對嬌嬌道:「嬌嬌我馬上去,馬上就去!」


  嬌嬌似乎是意會到了什麼,噘著嘴巴道:「不用不用了趙叔叔,嬌嬌去找黃叔叔吧,趙叔叔是個忙人,嬌嬌不打擾你了!」


  說罷便轉身出了卧室。


  我和由夢相視一愣,意識到又讓嬌嬌誤會了。


  由夢挽著我的胳膊,噘著嘴巴道:「以後本姑娘得減少來你房間的次數,免得被人誤會。」


  我詼諧道:「別了,現在誰不知道咱倆的關係?」


  由夢嘴唇似啟非啟,眼睛急劇地眨了幾圈兒,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


  我走出房間,徑直到了院子,主動陪嬌嬌打起羽毛球來。


  一切都是往昔的重複,揮杆之下,看著嬌嬌那可愛的笑臉,我渾身的疲憊便很快煙消雲散了。


  ……


  此後兩天,相安無事。一切還是往昔的重複:早起鍛煉;值班;值班時間以外發展一下愛情。


  直到第四天的時候,局裡下達了召開幹部擴大會議的通知。


  對於這次會議,我和由夢還是滿懷期待的。期待有二,一是關於我提前晉銜的事情,雖然有點兒遲來,卻也足以安慰我這顆一直被挫折籠罩的心;其二,便是對齊處長的處理,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局裡肯定會對齊處長做出相應的處理通報,雖然我並不落井下石,希望給齊處長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是卻也很期待知曉局裡對此事的處理結果。畢竟,這是我陳冤得雪的見證!


  因此,在驅車趕往局禮堂開會的時候,我和由夢的心情是十分振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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