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章

  一看到這封挑戰書,齊處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群小日本兒在搞什麼名堂!擂台上有的是機會,為什麼還要單獨下挑戰書?」


  齊夢燕不無思量地道:「日本和中國一直以來就是兩個對立面,看的出來,這些日本人並不怎麼友好。」


  李正掐著腰義憤填膺地道:「應戰就是了!我和趙龍出面,直接挑了日本武館。他們不是一直在旁邊的那家武館嗎,我們這就拿著挑戰書過去,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由夢不由得沖李正埋怨道:「你就吹吧李正。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人?而且,這會不會是一次陷阱?」


  齊處長道:「由夢說的對。先打開看看。」


  在眾人的一齊關注下,齊處長將信封打開,裡面竟然是幾行中文字。


  內容是這樣的:親愛的中國警衛代表團,你們好,這幾天的海選和晉級賽,你們可謂是出盡了風頭。當然,我們日本也和你們一樣,過五關斬六將,有三名武士殺進了十六強。為了弘揚中日文化,以武會友,經過大部分日本警衛代表提議,特邀請貴方警衛代表來武館一敘,切磋技藝,商磋擂台戰術。請相信我們的誠意,願這次友情交流,能夠增進中日感情,促進外交成果。


  落款是:日本代表團團長,松井貴根。


  齊處長反覆地將這份『挑戰書』念了兩遍,輕吟了起來:「松井貴根,松井貴根。他是代表團團長?怎麼一直沒有露面?」


  我不失時機地追問了一句:「齊處長,您知道這個松井貴根?」


  齊處長點了點頭:「松井貴根,是日本政界中響噹噹的人物。據說他曾是小泉的一號親信。擔任過小泉的助理大臣,以及內閣要員。如果這真的是松井貴根的親筆信,那我們如果不去赴約,就顯得有些失禮了。」


  我憤憤地道:「失禮?傻瓜都能看的出來,日本人根本沒安什麼好心。這個時候下挑戰書,明顯就是脫褲子放屁。我覺得我們應該以同樣的方式,告訴他們,我們沒興趣。」


  齊處長道:「能這樣嗎?這樣一來,日本人一定會大肆宣揚中國人的軟弱。」


  李正道:「那就乾脆應戰!齊處長放心,有我和趙龍在,收拾那些日本選手,不在話下。」


  齊處長搖了搖頭:「我擔心的是,日本人太狡猾。也許他們這是在故意給我們放煙霧彈,他們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以武會友。因為明天的比賽當中,李正和趙龍,都要與日本代表對手,競進八強。日本人會不會用這樣的方式,故意消耗我們的體力,自己卻派遣一些明天並不參賽的代表,拚命地耗費我們的體力和精力。從而,他們以逸待勞。」


  由夢道:「有這個可能!小日本很卑鄙。」


  齊處長道:「所以說,這件事,比較棘手。這樣吧,我一會兒過去試探一下虛實。然後再——」


  我道:「我跟你一起去。」


  齊處長一揮手:「不用。去的人越多,威脅就越大。」


  我道:「但是如果日本人——」


  齊處長打斷我的話:「放心吧,我會見機行事的。你們都要保存體力,還有其他人,隨時聽候我的指揮。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


  齊夢燕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將這件事向組委會反映,來個反客為主,就說,就說他們是笑裡藏刀,故意想分散我們的精力!」


  齊處長道:「現在只是猜測。所以,我過去就是要試探一下動向,做一些必要的解釋。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話畢,齊處長原地思量片刻,然後動筆起草了一份回執,準備親自送過去。


  我們紛紛規勸,但齊處長執意如此。


  我們焦急地等了一個小時,齊處長終於返了回來。


  但是此時的齊處長,卻已經是一身傷痕。臉上全是青紫,走路一瘸一拐的。


  毫無疑問,他和日本人發生了肢體衝突。


  我們個個義憤填膺,紛紛表示要去找小日本算賬。齊處長卻語重心長地道:「沒那個必要。什麼事情,都要等到交流會完了之後。我覺得日本人對我們的挑釁,肯定蘊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他是故意在激起我們的憤怒,這是激將法。」


  由夢拿毛巾擦拭著齊處長臉上的傷處,俏眉緊皺地道:「就算是激將法,難道我們就這麼忍了?小日本也太欺負人了吧?」


  李正抬腳就要出去找日本武館算賬,齊處長嚴令呵斥道:「給我回來!李正你要是敢出去一步,看我怎麼處理你!」


  李正回頭苦笑道:「齊處長,日本人都騎到我們頭頂上拉屎了,我們還要忍?我不管你怎麼處理我,這個仇不報,我李正咽不下這口氣!」


  齊處長道:「仇當然要報。日本人居心不良,我們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我覺得他們肯定有陰謀,這是肯定的!」齊處長強調著,眉宇之中綻放出一絲特殊的憂慮。


  齊夢燕道:「齊處長,您先說一說,您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齊處長皺緊眉頭,憤憤地道:「這群敗類。我一進日本的那家武館,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當成是過去應戰的,有個日本人……慚愧,慚愧。是一個並沒有參加這次交流會的日本武士,我竟然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他-——」


  我一邊思慮一邊道:「竟然有這樣的事?」


  齊處長道:「等等吧。日本人顯然有什麼不良動機。他的目的就是要逼我們動怒,一旦我們上套,他們肯定會樂翻天。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從長計議。」


  我咬著牙道:「但是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李正嘆了一口氣:「小日本兒我操你八輩祖宗!齊處長,我聽你的,忍了。明天看我怎麼收拾日本鬼子。擂台上!」他一攥拳頭,竟然被氣出了冷汗。


  我也附和道:「我趙龍也立軍令狀。明天,誓將日本選手打成漿糊!早晚有一天,我們要跟他們算算總賬。」


  齊處長道:「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是最大的受害者,我更氣憤。但是為了國家的利益,為了不中小日本的圈套,我們還是忍一忍。至於明天,明天的擂台,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再就是,這幾天大家盡量不要到處走動,尤其是不要接近日本的那家武館。」


  我道:「齊處長您放心,您的仇,我們的仇,我們都要報。我們聽您的安排。」


  齊處長微微地點了點頭:「謝謝大家。」


  沒想到的是,日本代表竟然將此次事件進一步擴大化。


  次日早上就餐的時候,凱瑟夫和邁克等人就找到我,問及昨日一事。


  凱瑟夫告訴我,日本的山本信隆四處宣揚,中國代表去日本武館鬧事,被打了個遍體鱗傷回來。


  我忍不住拿拳頭在桌子上狠狠地擊了一拳,罵道:「放他媽的狗屁!小日本兒,真他媽的不是人!」


  正在這時候,山本信隆帶著幾個日本代表進了餐廳,在經過我旁邊的時候,他突然陰險地一笑,坐到了餐桌前。


  凱瑟夫斜瞧了山本等人一眼,聳聳肩膀道:「為什麼不去找那群日本人要個說法?」


  邁克也道:「如果日本人敢這樣侮辱我們美國人,那他們的下場一定很慘。」


  帕布羅克添油加醋地道:「我想是。但我也知道,中國人對日本人的態度,二戰之後,一直是——一直是避讓。現在全世界都在議論,中國很擔心日本會再次發動侵華戰爭。」


  我皺眉罵道:「帕布羅克你給我閉嘴!別給我火上澆油!我告訴你們,我趙龍一樣可以忍。但是你們會看到結果的。」我逐漸放大音量,故意讓坐在旁邊的山本信隆等人聽到:「歷史和事實證明,和中國人作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某些別有用心的傢伙,早晚會扯著尾巴現出原形!」


  一聽這話,山本信隆笑著站了起來,極不友好地問了一句:「哦?我怎麼聽著,你在指桑罵槐地說我們?」


  我也跟著站了起來,一揚頭:「說的就是你們!山本我告訴你,齊處長的血不會白流。你們的卑鄙,也會遭受報應。咱們走著瞧。」


  山本信隆冷哼道:「牛皮要吹破了吧?我想你們這群東亞病夫,沒有一個勇敢的。否則也不會讓你們領導孤身過去挑戰。你們都被嚇破了膽了吧?」


  日本人紛紛哈哈大笑。


  的確,正如齊處長所言,日本人彷彿是在故意激怒我們。


  他們究竟是什麼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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