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味的黑化攻(15)
第二百四十九章
「啊……你放肆!」
苟梁疼得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頭,說話都含糊了。
亞歷克斯有一瞬聞到了血腥的味道,哪怕光明魔法很快將苟梁的傷口復原,他還是皺了眉頭,暗自後悔自己的莽撞。
不過嘴上,他卻是半點不漏口風。
「這麼疼嗎,你都哭了。」
像是幸災樂禍似得,亞歷克斯舔了舔苟梁的眼角,動作卻是不容拒絕地更用力掰開苟梁被禁錮在黑暗鎖鏈上的雙腿,將自己負距離沒入。
苟梁被陌生的疼痛刺激地又叫出聲來,隨即殿外傳來騎士和侍者匆忙的腳步聲,有人高聲問道:「聖子閣下,發生了何事?」
「……」
「聖子閣下?」
沒得到回應,來人更加急了。
苟梁錯愕地睜大眼睛,光明魔法坎擊鎖鏈一次次地失敗,眼見那些人就要闖進來了,咬著嘴唇憋住聲的苟梁皺眉罵道:「還不放開我!」
「嗯……別咬得這麼重。」
亞歷克斯的額頭一下子冒了汗,看起來有點脆弱的樣子。
苟梁的眼睛里滿是茫然,身為光明神的他對他們正在做的時其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對他的話也是拐了一個彎翻閱轉世后的記憶才能明白。
他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激烈地掙紮起來,氣急敗壞地罵道:「夜祗,你好大的膽子,我要殺了你!」
聽他叫出連自己都有些陌生的黑暗神名諱,亞歷克斯愣了一下,隨即不懷好意地笑了。
「別白費力氣了。」
亞歷克斯重重地親吻他的嘴唇,邊強勢地動作邊說:「你現在修為未成,在人間受限神力都使不出一半來。上次是我神格受損才讓你跑了,現在……你說誰不是誰的對手,嗯?」
他用力地把苟梁壓在身下,不管不顧地動。
「夜祗,我警告你——」
「叫我亞歷克斯。」亞歷克斯吻他的臉頰,眼睛里流露出的早已是他自己沒有察覺到的痴迷和狂熱。
苟梁看了他一眼就有些慌亂地扯開了視線,嘴裡還冷言冷語地讓他放開他要殺了他,可身體的反應卻完全瞞不住亞歷克斯。
他那裡緊張得縮了起來,亞歷克斯只覺得頭皮發麻,聲音啞了幾分溫柔了徹底:「或者,你更喜歡叫我爹地?小坑兒……你美極了。我承認了,你是我見過最美的神,我不如你,我……臣服於你。」
他最知道光明神的軟肋,為了哄他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苟梁抗拒的動作果然停止了一瞬,表情里的冷淡也被無意識勾起的嘴角軟化了。
亞歷克斯心中驚喜,抱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迷戀,「小坑兒,我親愛的光明神,我要打造一個囚籠關著你,誰都不許看,只有我能看到你的美。誰都不許,你是屬於我的……」
苟梁眼神漸漸迷離起來,但很快迫近的腳步聲又讓他恢復了清明。
「你到底在做什麼,有人來了!」
他又掙紮起來,亞歷克斯心道,就是要他們看看他們聖潔尊貴的光明神在他身下是怎樣的□□。可腦子裡剛升起這個念頭,他就控制不住地湧出殺意來——誰敢看他,別說是他現在的樣子,就是平時那虛偽優雅的模樣,他都要挖了對方的眼睛,捏碎他的靈魂。
苟梁被他的殺意一驚,作為來中央教廷接受信仰恢復修為的光明神,他必須阻止。
「住手,他們是我的信徒。」
他義正言辭,亞歷克斯收回釋放的黑暗魔力,哼了聲說:「你缺這幾個蠢貨嗎?」
苟梁沒反駁他,不殺來人他又對眼前的情況手足無措,完全沒有這方面處理經驗的光明神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阻止。
他驚慌的模樣讓亞歷克斯又愛又生出把他欺負到哭的衝動來,他鎖住苟梁要呵止騎士和侍從的嘴,動作越發猛烈,故意發齣劇烈的肉體碰撞聲。
苟梁的臉憋得通紅,唔唔地用舌頭推他,可這樣的反抗只是火上加油。
直到騎士慌張地闖過水晶魔法石簾,發出凌亂的魔法石碰撞聲,就要直面床上的景況,恥感爆表的苟梁反射性地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傾瀉而出——
「……嗯,小坑兒,你要謀殺親夫嗎?」
自作自受的亞歷克斯悶哼出聲,苟梁睜開眼,看到已經變得完全陌生的宮殿,略鬆了一口氣:「這裡是黑暗教廷……唔,你咬我幹什麼。」
他對剛才故意絞緊承接他的部位毫無自知的模樣,亞歷克斯好險忍住了刺激,否則……
簡直丟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躲過這一劫,亞歷克斯咬了他兩下以示懲罰,擰著他的腰繼續動,一邊還壞笑著說:「對,這裡是赫卡特,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沒人有聽見。當然了,如果你喜歡那種刺激,我帶你回去,反正就在背面,近的很。」
苟梁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撓了撓他的背,在不斷疊加的刺激中隨波逐流。聽著亞歷克斯在耳邊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他有些癢得扭了扭頭,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們神族又不需要繁衍,你對我做這種事幹什麼?」
他一臉的正直,一臉的純潔,費解得一本正經。
亞歷克斯:「……操。」
先幹完活再和他討論這個問題,他簡直要被他撩瘋了。
【叮,任務進度條推進,當前任務進度:50%!】
好容易等他們大汗淋漓地幹完活,苟梁早沒精力和他說話,亞歷克斯卻還纏著他問:「舒服嗎?小坑兒,和我做這種事,你也喜歡的,對不對?」
苟梁閉著眼睛不理他。
亞歷克斯完全不在意,對著被光明元素治癒的地方又留下一竄一竄的吻痕,像是和光明元素幹上了,要比誰的速度更快似得。
「小坑兒,你真迷人,我還想要……」
回答他的是苟梁一把魔法刀殺向又往自己縫隙里鑽的器官。
「嘶,你真狠心。」
亞歷克斯立刻老實了,抱著他又有些感慨地說:「小坑兒,你知道嗎,用我的黑暗精元染黑你的身體,看著你身上沾滿我的氣息,這個過程真讓我上癮。我想把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染黑,讓你像剛才那樣,哭著求我……」
「瘋子。」
苟梁沒好氣地罵,亞歷克斯笑起來,胸口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你不知道那樣的你有多美。」話音落下,根本不拿正眼看他的苟梁就扭頭丟給他一個眼刀子,亞歷克斯順勢把他翻過來,親吻他的嘴唇說:「是我說錯了,你無論什麼時候都美得很,怎麼都看不膩。」
苟梁這才滿意了。
亞歷克斯看他嘴角微翹的樣子就忍不住,試探地想更進一步,被苟梁瞪了,只好摸了摸鼻子說:「算了,來日方長。」
他摸了摸苟梁的身體,又興起要拉他起來:「我帶你去赫卡特逛逛吧,說不定你會喜歡。」
誰能想象到,被稱之為地獄的赫卡特其實和赫利厄斯大陸完全重疊在一起,有光才有影子,它們從來形影不離。不過這世上知道黑暗教廷存在的人就更少了,哪怕是黑暗魔法師,在《光明法典》流傳世間的千萬年後,他們也早已經不把眼中的詛咒之術當做信仰。
不過,只要人族還有思想,只要這個世界有惡意,他的神力修為的來源就不會斷送,並不需要像光明神一樣還要攢信仰之力才能重回神殿。
因此,亞歷克斯根本就沒管過黑暗教廷的死活,信徒沒了也就沒了。
苟梁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累。」
亞歷克斯這才想起來他的修為未滿,這具轉世之軀雖然神格已成,卻也不是那麼經得起折騰。
他有些挫敗地抱緊苟梁,不甘心地說:「等回去了,我要在你的神殿干你,幾十年,幾百年,都不放開你。」
「滾。」
苟梁的耳朵一下子紅了,舔了舔牙齒,一口吃上幾百年的美食什麼的——嗷嗷嗷!簡直想一下就要懷孕了!
「小坑兒,你神殿里的鏡子拆了嗎?」
想起這一茬,亞歷克斯更興奮了,恨不得現在就把苟梁逮回去。
苟梁惡狠狠地咬牙:「回去就拆!」
亞歷克斯對他的宣言完全不放在欣賞,拆了重新裝上又不費什麼事,唔,他的神殿也應該考慮一下重新裝修的問題了。
想到上回抱著他在鏡子前,他躺在他身上無法自控的模樣,他就心癢極了,這下子也把讓他早日集滿信仰之力重返神殿的事情放在了心是上,琢磨著能怎麼提前。
【叮,主人,主系統傳了一份絕密資料給我,說是複製出的光明神魂體景象水晶球,您現在要看嗎?】
【等我睡醒了再看。】
他現在反而不著急了,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能夠稱之為秘密了。
睡飽了,苟梁看了一遍光明神的魂體鏡像,發現這傢伙就像亞歷克斯說的那樣乏善可陳。
他人生唯一的樂趣就是攬鏡自照,哦,還喜歡自言自語,有點天然呆,而且極其死宅且懶散,目測情商極低。
而這個喜歡照鏡子的宅神從來不喜歡和自己以外的人打交道,和黑暗神並沒有什麼交集。苟梁確定,除了知道他極度自戀和偶爾出門搞出的笑料談資之外,亞歷克斯也不了解真正的光明神。
這樣一來苟梁就放心了。
他心情頗佳地起床,推開亞歷克斯,慢條斯理地用光明魔法潔凈了身體。換上乾淨的法袍,再將金色的長發隨意撥到身後,苟梁神態自若地赤足下床,動手就要打開光明教廷和黑暗教廷的結界之門。
一臉諱莫如深的亞歷克斯沉默地看到這裡,沉不住氣地攔住了他。
苟梁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看來自己睡覺的時候,這傢伙已經專註地思考過人生,發現某些風馬牛不相及的誤會了。
「你還有事?」
苟梁問他。
亞歷克斯的臉色更加難看,端詳了一眼他的神色,發現他是真的對和自己上了兩回床的事完全沒想法,頓時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憤怒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沒有別的話想和我說?」
「說什麼?」苟梁不解。
「我睡了你,用我的黑暗之力染黑了你的神格,你不生氣?」
這下,輪到亞歷克斯滿心疑惑了。
在他的猜想里,光明神就算不對他大打出手,也不會給他好臉色,這副淡定的樣子又是怎麼回事?好像……把自己免費睡了一場的嫖客似得,不自在的反而只有他一個人。
苟梁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為什麼要生氣,你又沒弄傷我的臉——唔,你還告訴了我的轉世,當初是薩爾曼那群混賬弄傷了我,簡直可惡!」
他一副恨不得要去鞭屍的模樣,亞歷克斯詭異地沉默了片刻,又說:「你以前從不正眼看我。」
那副高高在上,目下無塵的模樣總不會是他的錯覺了吧!
他語氣里的委屈絕對不是錯覺,苟梁抽了抽嘴角,又打量了他一下,說:「你覺得,你生的比我好看?」
他眼睛睜大了三分,一臉的嚴肅。
亞歷克斯:「……沒,你美我丑。」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苟梁像是聽不出來他在暗恨什麼一樣,挑眉說:「那我為什麼要正眼看你?」
亞歷克斯:…………說的好有道理,我居然無言以對。
苟梁忍笑,正要走,亞歷克斯抱他懷裡有些黏糊地親了親他的耳朵,低聲問他:「那,我們今晚還能繼續做嗎?」
「做什麼。」
苟梁木著臉,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樣子。
亞歷克斯擺腰撞了撞他,眼神充滿男人都懂的暗示。
苟梁沉默了下,瞅著他又重新拾起了昨夜的疑問:「你為什麼要對我做這個……唔,雖然挺舒服的。」
「舒服不就夠了!」
亞歷克斯喜形於色,再一次對他發出夜生活邀請。
苟梁想了想,認真地說:「那就等我想舒服的時候再說吧。」
亞歷克斯:「……」
看他鬱悶的樣子,苟梁的嘴角一下子翹了起來,忙繃住他純潔高貴的人設臉,掙了掙說:「放開,我該回去了。」
亞歷克斯和他有了共同目標,不,是比苟梁還著急讓他早日回歸神殿,自然沒再攔他。只是見苟梁一腳踏進結界里,亞歷克斯又忍不住拽住他的手。
苟梁回頭看他,沒說話。
亞歷克斯低頭看了他一會兒,聲音低低地說:「小坑兒,再和我說一次。」
他的神情里有隱隱地不安,只是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種不安是為了什麼,或許是苟梁的冷靜和無所謂的樣子出乎他的意料,又或許,是他期待了很多卻在他懵懂卻也淡漠的反應里落空了。
可他終究也明白,重塑神格的光明神不會再像他一手養大的孩子那樣依賴他崇拜他也憧憬順從著他。
這麼想著,他更覺遺憾,看著苟梁的樣子也多了一分鄭重,勢必要得到他的答覆。
「……說什麼。」
苟梁有些不自在地撤開了視線,耳尖通紅,顯然也想起了某些片段。
亞歷克斯看在眼裡,心情一下子就飛揚起來,他挑了挑眉,俯身充滿壓迫性地湊近苟梁:「你說呢?」
苟梁張了張口,不知怎麼那副淡定的樣子就不見了,臉上強撐著不在意的樣子但幾次張口卻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亞歷克斯抓著他不放,眼神催促他。
「我……我要走了。」
苟梁轉身就往結界門裡沖,亞歷克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轉瞬之間就回到了昨晚的聖子宮殿。
外頭有騎士把守著門,隔了這麼遠,苟梁都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
很顯然,中央教廷的人正為丟了聖子的事情煩惱呢。
苟梁正要出聲讓他們知道他已經平安歸來,亞歷克斯捂住他的嘴,將他的背扣緊胸膛,滿是不懷好意地說:「你再不說,我就把你壓在門上……弄到你哭為止。」
「……你敢。」
苟梁威嚴呵斥。
亞歷克斯直接提起苟梁讓他雙腳離地,二話不說就往門邊走,用行動告訴他他敢不敢。
「夜祗,適可而止!」
眼看就被扣在門上,外面的守衛也聽見了動靜,苟梁壓低聲阻止他。
「我想聽。」
亞歷克斯抵著他的額頭,放軟的姿態竟像是在撒嬌似得。
苟梁就吃他這一套,差點就脫口而出和他海誓山盟了,到底忍住了,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半晌才閉上眼睛扭開頭說:「我、我屬於你,夜祗……不,亞歷克斯。」
亞歷克斯一下子笑彎了眼睛,低頭親了親他的金色的頭髮,這一秒忽然理解了光明神的行為。
——換作現在的他,幾百年一錯不錯地盯著看他的臉,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