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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味的黑化攻(3)

  第二百三十七章


  萊伊發燒了,昏迷了整整三天。


  是的, 搞事情的是苟梁, 但受罪的僅僅是原主。


  在此期間,苟梁躲回了意識海中, 直接把不甘寂寞的萊伊魂體塞回了宿體中, 讓他真實地感受了一把切膚之痛。


  只因在魂體萊伊目睹了亞歷克斯對他做的禽獸行為, 而苟梁沒有絲毫反抗之後, 原地自燃了。


  無恥!下流!變態!禽獸!魔鬼!!

  他把畢生所能想到的所有辱罵人的辭彙都加在了亞歷克斯身上, 撕心裂肺地嘶吼著, 對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充滿了悲哀。在他的肺活量和持久度成功爆表之後, 苟梁終於忍無可忍地對他用了一管魂體鎮定劑。


  世界,終於清靜了。


  傑頓對他的病情很是關注,猜想是不是自己的黑暗魔法作用的結果。


  而亞歷克斯沒有給他請治療師, 又讓傑頓捉摸不透。


  事實上, 亞歷克斯對萊伊的態度他一直就沒看透過。他冷眼旁觀,亞歷克斯對萊伊很寵很縱容,但絕對稱不上愛。可相比起連寵都不曾得到過的自己, 萊伊又幸運太多了。


  但要說在乎, 亞歷克斯似乎誰都不在乎。


  不論是萊伊的情緒和性命,抑或是自己的, 他從來不在意。


  等了兩天,傑頓到底沒忍住向克里斯打聽消息:「哥哥的病情怎麼樣了, 真的不需要請治療師來看看嗎?」


  克里斯:「抱歉少爺, 我不知道。」


  傑頓又問:「我想去探望哥哥, 可以嗎?」


  克里斯:「公爵在照顧小少爺,您放心吧,小少爺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傑頓的表情失控地扭曲了一瞬。


  他突然對自己之前的判斷,沒有自信了。


  苟梁躺在意識海上翹著一隻腿隨著自己胡亂哼的曲調晃動著,看著傑頓一副懷疑人生的陰暗表情,曲調又輕快了幾分。


  然而,意識海烏雲密布的天空卻與苟梁愜意悠閑的表情完全相反。


  小肆憂心忡忡地看著他,除了脫離第一個任務世界的時候,它還沒有見過苟梁這樣心事重重的模樣。


  它發誓,就是任務失敗賠償了億數魂幣的時候都沒有過。


  斟酌著用詞,小肆小心翼翼地說:「主人,您還想著上個世界的事呢?主系統不是說了嗎,在您完成任務的時候,主神大人的意識就已經回歸了本體,被您吸收的只是那個世界的主神之力而已。」


  「我知道。」


  小肆:「主系統還說了,您才是那個世界的神。您和主神大人分開的時候曾經受了重傷,世界自從那時候起就已經瓦解了,是主神大人凝固住了時空才勉強維持住了它的樣子。一旦解開時空循環,它就會破碎。」


  「我知道。」


  小肆頓了一會兒,打量著他的表情,繼續說:「如果您以後還想回去,只要重塑世界就可以了,主神大人完全可以做到的。」


  「我知道。」


  聽他還是這句話,小肆頓時詞窮了,「所以,您到底在煩惱什麼?」


  「你不懂。」


  苟梁輕聲說。


  他抬手,陰沉沉的意識海里突然浮現起無數凝結著魂體鏡像的記憶水晶球。這些都是苟梁和韓戰在上一個世界用了七十年時間走過的每一處盛景,在陽光透不進的世界里,它們依然璀璨。


  一起看過的風景,他們的歡聲笑語,他們的柔情蜜意,不斷在苟梁眼前播放。


  不知疲倦,也永遠不會隨之時間流逝而消亡。


  苟梁伸手碰了碰,鏡像水晶里的自己還是笑得沒心沒肺,但此時看著韓戰,他才彷彿旁觀者清一樣地清醒過來。


  韓戰深邃的眼眸里藏著他看不透的東西,像是溫柔背後的傷,讓他心疼又倍感窒息。


  沉默了一陣,苟梁輕嘆道:「你看他多體貼,就好像……分手前的狂歡,連分手禮物都提早準備好了。小肆,你說……任務結束后,到底會是什麼樣子?現在,會不會也像那時一樣,只是他離開我之前的狂歡,這些美好只不過是說再見前的禮貌?」


  小肆的眼睛猛地出現了一堆的亂碼,主系統上線了。


  「執行者,你想象的事情不會發生的。」


  主系統狐疑地看著他,心想這狡猾的傢伙不會又想和他打聽什麼絕密信息,所以才在這裡玩情懷吧?


  苟梁坐起來,把他舉高,問他:「那又會是什麼樣子,你告訴我。」


  主系統:「主人的事情豈是我能猜度的。」


  見他是真的不知道,苟梁嘆息著把他放下來,又躺了回去,枕著手臂看著陰霾的天空。


  他問:「你說他現在在哪兒?」


  主系統:「就當前世界而言,主人的意識就沉睡在亞歷克斯大人的身體里。」


  「我是說他醒著的那一部分。」苟梁不客氣地揪了揪主系統肥嘟嘟的臉,「你以為我是傻子,到現在還不知道我任務失敗那次,剩下的那1%任務進度也就是他的意識,一直就跟著我來往這幾個世界呢?」


  苟梁哼了一聲,接著又有些落寞地說:「我很想他啊。」


  「可是,昨天我用了商城抽獎的機會,用終極共情道具進入亞歷克斯的意識海,卻怎麼也找不到他——他在的地方獨立於亞歷克斯的意識之外,對嗎?那應該是獨屬於石小禹的意識海,除了末世世界的主神意識是黑白雙色的,其他世界全是土豪金。」


  主系統默認了。


  苟梁犯愁:「他不在亞歷克斯的身體里,又會在哪裡?是不是,又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臉上強作的笑容也終於消失了。


  主系統打從心眼裡對這個總是連累它主人受傷的禍害精很有些意見,但見他這樣難過也不忍心,瓮聲瓮氣地說:「黑暗法則不可能進入這個世界,主人不會有危險的。」


  苟梁一喜,忙問:「為什麼,黑暗法則不是無孔不入的嗎?」


  「@#%¥%…¥!#」主系統再次亂碼了,「NO.00401你的問題太多了,友情提醒你,魂體鎮定劑就要失效了,不想萊伊搞事情,就快回去,老實執行任務吧!」


  他說完就走,不給苟梁再和他玩智商的機會。


  小肆暈乎乎地眨了眨眼睛,還搞不清楚情況:「主人?」


  苟梁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他笑了。


  沒有危險就好,他真的……捨不得。


  烏雲密布的意識海中,終於有一縷光線透了進來,在海面折射晶瑩的磷光。


  *

  「寶貝,你醒了。」


  見苟梁醒來,亞歷克斯放下人類編寫的歌頌光明神的魔法法典,朝他走了過來。


  「疼。」苟梁按了按疼得麻木的胸口,輕輕抽了抽氣,驚疑道:「父親,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


  低頭看見自己胸前兩顆上垂掛的乳♂環,苟梁頓時消聲了。


  他看向停住腳步的亞歷克斯,臉騰地就紅了,不敢置信而羞恥地摸向自己也有不適感的腿間,摸到了不該出現的鑲嵌物,苟梁又驚又臊。


  「父、父親,這、這……怎麼回事,我、我……」


  他被嚇壞了,說話都結巴,以他的修養根本找不到詞語來描述此時此刻的震驚和窘迫。


  亞歷克斯在聽到他稱呼自己為父親的時候,就知道他已經完全解除了傑頓的詛咒,徹底恢復了。


  他眼中燃起蠢蠢欲動,很想撥弄著他的乳♂環,和他細緻地說明昨天他是怎樣揉硬了他的櫻花粉,又是怎樣穿透了他的敏感,聽他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哼著聲擰著眉頭時的興奮,又是怎樣欣賞著他淡粉色的乳粒變成了血滴的顏色。


  但看著苟梁羞憤地拉高被子,一副無地自容的模樣,亞歷克斯又覺得別有一番享受。


  於是,他裝著糊塗柔聲問苟梁:「你不記得了嗎?」


  苟梁用力回憶了下,徒勞地搖了搖頭。見亞歷克斯目露遺憾的樣子,他咬了咬嘴唇,說:「父親也不知道嗎?我,我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我會試著想起來的。」


  亞歷克斯滿意了,相比起他告訴他,亞歷克斯當然更願意他親自回憶起他當時的經歷,想必,那一定會讓他永生難忘。


  坐到床邊擁抱住顯得十分無助而迷茫的他,亞歷克斯微笑著說:「不著急,慢慢想。」


  「嗯。」苟梁乖巧地點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父親,可以幫我把它、它們……拿下來嗎?」


  亞歷克斯毫不愧疚地說:「父親已經檢查過了,它們被人施加了特殊魔法,我也解除不了。而且,我覺得這樣很好看,寶貝不覺得嗎?」


  「真、真的嗎?」


  苟梁臉紅得幾乎燒起來,但見他點頭便全心信任地放棄了任何嘗試,給自己用光系魔法治療了身體,便要起身穿衣服。


  亞歷克斯抱著他不放,噴薄在臉頰上的氣息讓苟梁無端緊張起來,他臉上退下的熱度又有升溫的傾向,心跳毫無理由地加速。無所適從地咳了一聲,苟梁伸手想推開亞歷克斯,卻在手掌接觸到他的胸口的那一瞬間猛地僵住了。


  「父親您受傷了?!」


  苟梁頓時忘了害羞,轉過身驚慌地拉開亞歷克斯的睡袍,凝聚光系魔法的手掌在亞歷克斯的胸膛摸索。


  「怎、怎麼會這樣?」


  亞歷克斯的身體狀況太糟糕了,幾乎所有的內臟都已經開始腐蝕,哪怕是大魔導師在這樣的損傷下也會喪命的。


  苟梁的眼睛滾燙,眼淚在眼眶匯聚就快要承受不住它的重量而墜落。


  「是什麼人傷了您,是誰!」


  他一邊幫亞歷克斯治療,一邊追問,噙滿眼淚的雙眼裡滿是焦急和仇恨。


  亞歷克斯看著他的樣子有些出神——這大概是他見過光明神最鮮活的模樣了。


  他一向是高雅聖潔的存在,情緒淡漠,眼神總是冷清且高傲的,彷彿什麼都無法讓他動容,一切生靈在他眼裡都那樣卑微,包括身為黑暗之神的他。但偏生又是慈悲之神,那惺惺作態的寬容,讓亞歷克斯嗤之以鼻。


  他迫切地想要弄壞他,弄髒他。


  這個想法,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因為同樣驕傲的他,無法容忍這樣的輕慢和無視。


  而光明神的轉世也是一樣無趣,虛偽,只不過平添了屬於人類的脆弱而已。


  但是現在,他看著為自己掉眼淚的苟梁,為他恨上一個不存在的傷害他的仇人,不需要理由地信任他,擔心他,以他為重,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若他一直是這副樣子,其實也不錯。


  不過,亞歷克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他和他,終究都是要恢復神格的,不論這個過程將歷經多少年,有多少曲折,結果都不會變。


  【系統:嗷嗷嗷,好感度它又萎了!差評!!】


  苟梁沒理會它,將亞歷克斯的身體治療好,他已經快要虛脫了。倒在他身上,苟梁喘息著,休息了一會兒,他的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


  「腐蝕又開始了,我的魔法沒辦法根除它……父親,到底是誰傷了您?這麼強大的黑暗魔法,難道是聖魔導師?這世界上真的有聖魔導師存在嗎?」


  亞歷克斯很久沒有這樣渾身輕鬆的感覺了。


  雖然用不了兩天時間這具身體又會被他腐壞,不過他是個享受當下的人,不甚在意地說:「怎麼,你害怕了?」


  苟梁搖頭,認真地說:「所有傷害您的人,都不可原諒。父親,你告訴我是誰,終有一天我會親手為您——」


  「等到了那一天再說吧。」


  亞歷克斯打斷了他的誓言,起身道:「我讓塞西莉亞給你準備衣服,你睡得夠久了……怎麼了?」


  苟梁忽然直起身緊緊抱住亞歷克斯的腰,把臉緊緊貼在他的背上。


  忽然,有一種陌生的熱度滲透過睡袍,打濕了他的背。


  分明不是溫度多高的液體,亞歷克斯卻覺得異常滾燙,幾乎要燙傷他的肌膚,讓他奇異地感覺到一種新奇的讓心臟縮起來,大概被人類稱之為心疼的情緒。


  這種錯覺很快被亞歷克斯忽略了,他只剩下驚訝和好奇。


  他又哭了。


  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呢。


  亞歷克斯知道理由一定和他有關,這種自信來的沒有任何理由,但他就是這樣篤定。


  果然,苟梁把他抱得更用力了,抽泣著說:「爹地,我真的……真的不是您的孩子嗎?」


  亞歷克斯毫不體諒他的難過,平靜地說:「這是事實,你已經問過我了。」


  背上的淚水越涌越多了,他聽見苟梁這一次憋不住地哭出了聲音,抽抽噎噎的。


  難聽,又惹人發笑。


  亞歷克斯笑了下,但彷彿有一股沉重的力量把嘴角的弧度拽了下去,分明是讓他非常愉快的畫面,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笑不出來。


  亞歷克斯轉過身,捧起苟梁的臉。


  還是那張精緻絕美的臉,還是那樣乾淨而純粹的靈魂,但從眼眶裡不斷滾落的眼淚不僅滾燙了他,也將苟梁一向冷清淡漠的眼睛染上了別樣的溫度。


  這是源自於人類的情緒,廉價而無用,但他第一次竟不覺得厭煩。


  「這麼難過?」


  他問。


  苟梁哭著,沒有意義地搖頭,手卻緊緊捏著亞歷克斯的衣服,生怕他會丟開自己一樣。


  「父、父親……」苟梁被惶恐和難過充斥的眼睛里露出一點祈求,「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不想,不想離開您。」


  亞歷克斯笑了起來。


  他覺得苟梁說的話比剛才的光系魔法更讓他覺得舒暢,粗糙的手掌用力地擦他的眼淚,把白嫩的肌膚弄得一片通紅,看著苟梁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模樣,心中更覺得高興了。


  這種愉快,大概就是人類所說的成就感吧,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讓他對染黑他的靈魂充滿信心。


  他說:「當然。難道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就會不要我,不愛我了嗎?」


  「當然不!」


  苟梁破涕為笑,嘴角的梨渦深深,他撲進亞歷克斯的懷裡用力抱緊他的脖子,鄭重地說:「我愛您,就像對光明神一樣虔誠。」


  亞歷克斯的笑容一頓,不待發作,又聽他急急地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之前的話:「不……父親,我、我愛您,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超越我對您的感情。所以……父親,您別離開我,讓我一輩子守護在您身邊,好不好?」


  亞歷克斯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臉上的笑容有些過分蕩漾了,他拍了拍苟梁的屁股,說:「好孩子,你的誓言就像蜜糖一樣,讓人著迷。」


  苟梁耳朵忽然紅了。


  亞歷克斯看著有趣,又拍了拍他的裸著的屁股,故意發出清脆的拍擊聲,觸手的柔軟和彈性讓人愛不釋手。亞歷克斯還想再嘗試,苟梁已經像面紅耳赤地鑽出他的懷抱,扯著被子把自己完全蓋住,只剩下一雙純凈卻羞臊的眼睛。


  「父親……塞西莉亞到了嗎?」


  亞歷克斯沒有回答,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苟梁,忽然笑了起來。


  這感覺,還可以再試一次。


  【叮,目標好感度更新,當前好感度:+1!】


  系統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啥也不說了,必須手動給親愛的主人點了三十二個贊!


  魂體萊伊:卑劣的小人,你和亞歷克斯一樣無恥!快把我的身體還給我啊!!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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