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味的哨兵攻（20）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在本傑明被關押十六個小時后, 帝國首都星發生了一場暴亂。
警報在首都星上空響起時，常年接受防空預警訓練的民眾們對此無動於衷。他們淡定從容地打開終端，見沒有收到防空訓練的通知, 隨手就在星網上留言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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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演習有錢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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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 好像還有聲兒？這次挺敬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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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兩次的煩不煩？-
誰能攻破中央星域老子就服他全家，至於首都星？快洗洗睡吧。
但很快，靠近襲擊點的民眾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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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聽見爆炸聲了？-
真炸了！卧槽，這次不會來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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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愚人節早就過了, 別搞笑了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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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對面被炸了！-
大家快躲進救生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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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宇宙神！！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當基因改造哨兵呢毫無預兆地殺進議會院、軍部和皇宮時，人們彷彿看到教科書上喪心病狂的聯邦背叛事件再次發生。
而比當初的嚴防死守不同, 這次他們毫無防備, 面對改造哨兵的攻擊措手不及。
萬幸因為項慕川的婚禮, 除了留駐首都的第三、第五軍團之外，第一軍團的項家父子和特意趕回來參加婚禮的第二軍團牛帥都還未返回邊城星域。
項大帥第一時間趕到了帝國軍部指揮中心, 調兵遣將遏制惡性事態擴散。
「全是A+級哨兵, 大帥, 是基因改造人！」
「通知民眾躲進就近的避難所, 第三、第五軍團請去救援民眾。」
「大帥, 11區的城衛隊失聯了！」
「巴頓中校，就近專援11區, 萬事以民眾的生命安全危險。」
「大帥, 皇宮請求支援, 有姦細刺傷了王上！」
「命第一、第九分隊前去支援, 通知牛帥，務必保證王上安全。」
「大帥不好了！議會閣被炸了！！」
「傷亡如何？」
項大帥的鎮定讓眾人很快找到了主心骨，然而很快一個噩耗傳來，讓項大帥也變了臉色。
「大帥！1區發來警訊，有改造哨兵潛入項家，炸毀了項家宅府！」
「夫人呢？！」
「少帥已經帶夫人和袁少安全轉移，目前少帥已經帶兵和改造哨兵對戰。」
項大帥復又定下心來。
這場恐怖襲擊僅持續了半個小時，造成損失卻非常慘重。
數千名A+級改造哨兵的殺傷力足以摧毀整個星系，而帝國和聯邦較量幾百年，彼此安插的眼線和內應枚不勝舉，有了內奸的裡應外合，戰況更一發不可收拾。就連第一時間躲進救生艙的王上，都差點被自己身邊的姦細殺死，項家也被夷為平地，可見恐怖分子之猖狂。
力挽狂瀾的是項慕川。
他首次在人前展露超S級哨兵的戰力，白狼狂吼著，直接吞噬A+哨兵的精神體。在他面前，那些被譽為最貼近S級哨兵的A+哨兵竟是不堪一擊。
「副團，現在怎麼打？」
看到白狼輕而易舉地吞沒A+精神體，A+哨兵的圍攻毫無作用，項慕川已經帶著白狼朝他們這邊殺來，操控改造哨兵的人滿頭冷汗。
「團長呢？」
他們正是獨眼海盜團的海盜成員，比起老邁克手下被教授吞併的蝦兵蟹將，這些人才是本傑明手上的王牌。
「已經從項家的囚室轉移出來，只是現在星港被封閉，暫時還沒退離。」
「我們馬上去和團長匯合，替我連線帝國指揮中心。」
「是！」
海盜立刻照辦。
「大帥，敵方發來通訊請求。」
「接進來。」
臉戴面具，只露出一隻眼睛的海盜副團說道：「放行第一衛星星港，否則六十秒倒數之後，我們就炸毀所有星港。不信，你們可以試試看。」
說著，他按下了手中的開關，把計時器界面轉向他們。
這時，項大帥的副官就稟報道：「大帥，第五星港被炸毀了。」
獨眼副團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直接切斷了通訊。
項大帥擰眉道：「緊急轉移星港附近的民眾，拆彈哨兵立刻排查。另外，安排星艦圍住第一星港，一旦星港再被破壞，立刻炮轟不留活口。」
投鼠忌器的可不止帝國軍，獨眼團長得知首都星外的帝國兵已經將炮筒對準了他們，立刻放棄了炸毀星港的打算。
「走！」
副團沒有一味猛打，反正來日方長，只要他們團長在，這筆賬他們大可以慢慢算。
星艦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等到轉移本傑明的飛船先一步進入01衛星蟲洞完成七重時空跳躍、完全脫離帝國中央星域時，副團才鬆了一口氣。他們也正往朝蟲洞極速航行，眼看著勝利就在眼前，突然有海盜尖叫出聲。
「鬼叫什麼？！」
副團大罵一聲，順著那名海盜顫抖的手指看去，才看到前方有一個白色的光點。
放大無數倍之後，他們才看清那是一頭大白狼。它就攔路站在太空之中，狼頭上還站了一個人舉著一把再普通不過的激光|槍對準了他們的星艦。
「是項慕川！」
「他想幹什麼？」
他居然能敢這樣裸露在太空之中！
副團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對大呼小叫的海盜們呵斥道：「怕什麼，難道他還想憑藉激光|槍毀了我們的星艦？開過去，就算他是超S哨兵，難道還能是星艦武器的對手？放光炮，正好讓他有來無回！」
海盜們已經被項慕川的白狼吞噬精神體而嚇破了膽，聞言才恢復理智。
見項慕川按下扳機，他們立刻發動武器瞄準換髮銀白光澤的白狼。
光炮發射——
剛剛離開星艦的束狀光炮和點狀的激光相撞，毫無預兆地停滯，轉瞬之間，原地轟炸。
「副團！！」
「快進逃生艙！」
但，來不及了。
被己方發射的光炮攻擊的星艦受創極重，劇烈搖晃中，星艦的照明系統忽明忽暗，電流頻閃，燈具接連爆炸。
這一切無不告訴他們：
星艦，就要自爆了。
「我不想死……」
「救命！」
恐懼的海盜們慌張地叫著，還有人不管不顧地往救生艙所在的地方撲，副團沒有行動，他利用生命最後的時間發出通訊：團長，為我們報仇！
他英勇赴死——只要團長還活著，帝國遲早就是他們的陪葬品，他有何畏懼。
在首都星上看著追蹤星艦的航衛拍攝畫面的眾人都繃緊了神經，爆炸發生，轟炸聲滯后了一瞬才隨著航拍衛星傳遞而回。
眾人緊張得口乾舌燥，目不轉睛地看著刺眼的屏幕，但火光還未褪去，苟梁就站了起來。
「小望？」
項太太下意識地拉住了苟梁的手。
苟梁仰頭看著天空，笑著說：「他，回來了。」
天空中有一個白點漸漸放大，白狼眉間燃燒著的灼目的火焰，首先闖進他們的眼帘。
「嗷嗚！！」
白狼宣告著他們的凱旋。
眾人大喜，但白狼並未落地，大尾巴一甩將苟梁卷上脊背，拍翅而飛。大風颳得想問情況的高級哨兵們連連退後，差點倒在地上，等風停下他們再睜開眼睛，白狼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白狼的脊背上，苟梁摸著項慕川赤|裸的身體大笑起來。
項慕川的體質可以凌空在太空中行走，但他的衣服卻不行。這一來一回，項少帥差點在全軍刷了一發艷|門照。
宇宙神他耍流氓。
別胡說。
接過苟梁從生命空間拿出的軍裝換上，項慕川親了親他放肆的酒窩。
苟梁挑眉，暗道：耍流氓的可不就是你嗎，宇宙神閣下。
*
穩住局勢之後，首都星經歷了六個小時緊張的警戒排查，直到確定聯邦改造兵不會再去而復返，王上立刻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議定發兵聯邦。
——犯兵不滅，何以立國？犯我國土，雖遠必誅！
這次，帝國幾大軍團達成了前所未有的統一。
但在定計發兵之後，第三軍團的主帥戴克斯卻道：「據我所知，這次聯邦突襲追根究底是因為，項帥您拘留了兩個重要的聯邦人質。那兩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引發自由聯邦這麼極端的報復行為，項帥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我們能確定的是，其中一個是傑克·利特。」項大帥說道：「你們都知道他是S級哨兵，當初兩軍交戰他的星艦炸的只剩下碎片，沒想到還是讓他僥倖活了下來。」
戴克斯狐疑地看著他：「單憑一個傑克·利特不能讓聯邦大動干戈吧？況且一起被抓的那個嚮導，聽說和你們家那個小嚮導淵源匪淺，曾經在袁家住了十年，還是袁望先生的藥劑導師。如果他是聯邦人，那袁家的成分是不是也有待商榷？」
「戴克斯元帥，你是在指控項家和自由聯邦勾結，發動了這場恐怖襲擊嗎？」
項大帥沉下了臉。
戴克斯並不怕他：「我現在說的是袁家，項帥不必上綱上線。難道說，你們項家可以為袁家作保，他們就一定沒有問題？」
牛帥忙打圓場：「大家有話好好說。」
項大帥冷哼一聲道：「我不妨告訴你們，雖然還不知道對方具體的身份，但可以確定他是個S級嚮導。」
眾人吃驚。
S級嚮導可是有千年不曾出現過了，而歷史上所出現的寥寥幾個，每一個都有著非常恐怖的能力，同等級的哨兵完全不是對手……沒想到聯邦居然出現了！
項大帥見他們面色凝重，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才繼續道：「S級嚮導的能力一向神秘，就我所知，那個嚮導就有催眠人的能力。」
「凱米老先生早就死了，袁家人是受到蠱惑才會認為他是死而復生的凱米。袁家人受過精神攻擊的病例就在主腦資料庫里，戴克斯元帥如果不信，盡可以去查閱。但我有句話說在前頭，袁望不僅是慕川的100%嚮導，還是我項家唯一的媳婦。他就是項家的一份子，所有對他的無故質疑，項家絕對不會容忍。」
眾人一時無聲。
這時，在首座上陰沉著臉的王上忽然出聲：「根據皇宮姦細的口供，袁望曾經接受過基因改造，這一點，項帥又怎麼解釋？」
這次項大帥還沒有說話，一直沒有插嘴的項慕川轉頭看過來：「這件事倒是第一次聽說。」
「王上以為我的嚮導和您今天所見的基因改造哨兵，有何相同之處？您也有自己的精神融合嚮導，如果您堅持這個世界上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嚮導，認為我項慕川的信譽比不上一個聯邦姦細，那這個問題我們不必再討論了。」
王上臉色變了變。
今天被項慕川展露的超S哨兵能力震懾到的又何止是聯邦人？
雖然心有懷疑，但王上最終只說：「有疑當究，項少帥不必這麼緊張。既然你親自為袁望作保，本王自然相信你。不過，項少帥也要記住今天的話，如果你的嚮導日後出現任何不軌行為，這一切的後果就由你承擔。」
「諾。」
項慕川應允。
三天後，自由聯邦公布聯邦首相的兒子本傑明是S級嚮導，並將他與S級哨兵傑克·利特的婚期提前，以此鼓舞士氣。
雖然本傑明和傑克的匹配度只有55%，但兩個S級哨向結合也將產生奇迹，畏懼於超S哨兵項慕川的聯邦軍總算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當聯邦的雙S哨向踏入婚禮教堂時——本傑明醒了過來。
囚室中，本傑明的眼睛被強光刺痛。
甩了甩暈眩的腦袋，他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自己的身處的環境，而是正對著自己的被五花大綁的傑克·利特。
眼中閃過一絲凶光，本傑明立即對傑克發動精神攻擊。
要不是這個蠢貨他怎麼會被淪為階下囚！
雖然他已經在昏迷之前按下了緊急通訊器，也有自信自己培養了幾十年的改造哨兵能夠成功將自己救出牢籠，但被救援的人不包括傑克·利特這個蠢貨！此時，他比帝國人更希望這個廢物去死。
然而，面對足夠毀滅一個哨兵精神域的S級嚮導攻擊，傑克卻毫無反應。
本傑明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傑克·利特不過只是投影。
而本傑明也明白，他們之所以把傑克·利特的投影擺在他面前就是要激怒他。
本傑明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豈會如他們的意，當即放鬆了緊繃的身體，環顧四周。
他此時也和傑克·利特一樣被固定在了刑訊椅上，本傑明發現這一點沒有徒勞掙扎，漫不經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情況見自己並沒有受到藥物麻醉，隨後盯住了攝像頭。
他笑了，「小望，你真的長大了，讓凱米爺爺刮目相看。」
本傑明臉上的易容藥劑已經被清楚，恢復了原有的容貌。
這個永遠停留在十五歲的八旬嚮導，看起來和新聞里的聯邦首相兒子長相有幾分相似，但那雙沉寂的眼睛卻讓人不寒而慄。當他用年邁滄桑的聲音，慈愛的表情說話的時候，讓人心驚。
苟梁沒有讓他失望，很快傑克的投影，變成了他和項慕川的通訊面。
「凱米，爺爺。」
苟梁鎮定地看著他，眼神有些傷感卻滿含堅定。
本傑明打量了他一眼，「凱米爺爺在這裡也逃不走，你讓人鬆開我怎麼樣？你也不希望我這樣和你說話吧？」
苟梁搖了搖頭，「你，不能，死。」
本傑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苟梁是說必須綁著他防止他自殺。
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本傑明笑不可遏，眼淚都飆出來了：「小可愛，你還是這麼討人喜歡。」
正在處理聯邦傳回的機密消息的項慕川之前並沒有干預他們的對話，聞言，才抬頭瞥了本傑明一眼。
好不容易本傑明才停下笑聲，他感慨道：「小可愛，你真是太甜了。放心吧，凱米爺爺不會死的，我還期待你回到我身邊呢，到時候我一定不會綁著你。你還記得吧，你小時候總是喜歡跟在我身邊，我相信你也會喜歡那時候的生活的。」
本傑明一派輕鬆，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問他：「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苟梁看他胸有成竹、淡定自若的樣子，說：「您已已經，睡了，三天。」
本傑明的臉色這才變了。
按照他的預想，他的人一定會在二十四個小時內一定會突襲首都星營救他，怎麼可能三天過去了還毫無動靜？！
「三天天前，有改造、哨兵，偷襲。他們，救回了，兩個人人質。」
苟梁善良地通知他，「凱米、爺爺，現在，本傑明，和傑傑克結婚了。您，開心嗎？」
說著他把婚禮現場的轉播視頻放給本傑明看，來自於聯邦星網的頭條新聞，標題赫然寫著：S級嚮導本傑明和S級哨兵傑克將軍的曠世婚禮直播現場。
本傑明錯愕地睜大眼睛——直播里，有兩個人頂著聯邦首相兒子和傑克·利特的容貌正在首相的主持下，對宇宙神宣誓結婚。
這是怎麼回事？！
本傑明冷聲道：「原來是你的易容藥劑，但你難道能複製精神體？就不怕……」
他的聲音驀地僵住了。
直播里的嚮導和哨兵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精神融合的婚禮環節，為了穩定軍心，聯邦的現場還放著檢測器，在他們的精神體——蟒蛇與綠孔雀出現的那一瞬間，數據赫然寫著：S級。
這不是偽造，就算他們的精神體可以騙過機器，也不可能騙過婚禮現場那麼多A級哨兵和嚮導。
這怎麼可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能力複製精神體？
難道苟梁在空間之外還覺醒了這樣的能力？
項慕川為他解惑：「本傑明先生，不必懷疑，他們就你的傑作。你說，等他們掌握了自由聯邦的軍政，再舉國歸順帝國，是不是很精彩？」
本傑明破口要罵，項慕川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已經切斷了通訊。
他揉了揉苟梁的腦袋，聞聲安慰他：「別難過。」
「嗯。」苟梁輕呼出一口氣，笑道：「我有，你了。」
項慕川笑著吻了吻他的唇瓣。
二十年後，聯邦的新首相「本傑明」做出了一個舉世震驚的舉動，歸順帝國。
那些違抗的聯邦軍團被他的伴侶「傑克·利特」親手斬斷，闊別近四百年後，自由聯邦再次回歸帝國的懷抱。
正如項慕川說的，袁家是姦細又何妨，滅了聯邦就是。
而他也真的做到了。
回歸當日，在這個普天同慶的好日子裡，項大帥說什麼也要把身上的擔子交給兒子，回家陪老婆。
項慕川沒拒絕，他只是說：「爸，我和小坑兒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有去度過蜜月。等我們回來，好嗎？」
項大帥還沒出生，項太太已經連聲答應了。
於是，從軍三十幾年都沒有休過一天假的項慕川，在三年蜜月假后才帶著苟梁重返帝國，接掌第一軍團。
當他們的生命走到盡頭，他們的故事仍然在帝國源遠流長，所有人提起他們總會是這樣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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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項慕川元帥嗎？-
不，我只知道帝國有一隻寵妻狂魔。
他們扶持一生，相攜離開人世，留下一段曠古爍今的愛情傳奇。
意識海中，苟梁靜靜地抱著他和項慕川一起做的白狼玩偶，久久沒有說話。
系統擔心地看著他：「主人，您怎麼了？」
苟梁笑了笑說：「雖然知道很快就會再見，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分別……越來越覺得捨不得。」
「主人……」
突然被主人感性了一把的系統滿眼淚花。
苟梁：「好了，快送我去下個世界吧，我已經等不及想知道下個世界他是什麼味道了！」
苟梁嘴饞地舔了舔嘴。
系統：「……」
好吧，對於吃貨苟而言永遠沒有魂力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口不夠，就兩口！
【叮，世界傳送倒計時，開始！】
就在這時——
苟梁的魂幣餘額更新動態：
編號748748888號魂體於時空歷X年X月X日X時X分X秒向您無償饋贈66666666魂幣。
編號001號魂體於時空歷X年X月X日X時X分X秒向您無償獎勵6000000000魂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