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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橘味的影衛攻(8)

  第五十章

  讓鍾詮退下前, 苟梁好心提醒他把馬棚里的兩個人物歸原處。


  鍾詮臉上難得出現一絲尷尬之色,連忙去辦。


  看著他的背影,苟梁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苟梁:昂~ 我從沒有玩過這麼文藝的約炮,真夠帶感!】


  【系統:然而……目標當前好感度:+81。】


  【苟梁一噎,冷笑一聲說:你是不是吃多了亂碼和病毒?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你就對我冷嘲熱諷,可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系統:……主人, 您不要入戲太深了。( ̄ー ̄〃) 】


  【苟梁哈哈笑起來:以前和崇烽玩, 都是他主導。沒想到感覺這麼爽,難怪他還特意給全息寶寶設計了一套主僕PLAY程序, 常常躲起來暗搓搓地擼。】


  【系統:就是太爽了, 所以您才禁食了十年啊主人。】


  【這話一下子戳在了苟梁的怒點上:不會聊天就閉嘴!!(▼皿▼#) 】


  【系統:(^v^)】


  苟梁憤憤地退出了意識海,抬手感受著風在指尖流過的溫度, 粲然一笑,啟唇溫聲說:「過來。」


  安靜的空氣中無人作答, 卻有一陣風穿窗而過,帶著幾片院外大樹上的葉片飄入屋內。其中一片悠悠然落在苟梁手心, 隨即「站」了起來,葉片里的脈絡有流光閃過,慢慢匯聚成了兩個字:


  問天。


  正是問天令!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苟梁感受到原主魂體的激動,問天令出現的一瞬間他就收到了上千萬的負魂力的凈化饋贈。


  別急,你要鍾越跌落泥地生不如死, 我自會讓你如願以償。


  他將葉片捻起, 輕輕嗅了嗅, 一陣橘子香甜的氣息撲鼻而來,十分好聞。苟梁笑了起來,指尖在葉片脈絡見輕輕一劃,單薄的葉子便幻化成為一支短玉簫躺在他手中。


  ——不愧是這個世界最神秘的力量所在。


  系統出品的國士速成手冊中的內容有許多都比問天秘術來的玄妙或能量更大,但每個世界的主神意識都有其獨特的規則,問天之術這樣的土著力量,可比那些要實用得多。


  摸著玉簫瑩潤溫暖的質地,苟梁心念一動,出聲道:「鍾詮。」


  遠遠聽見一聲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鍾詮在一息之後才出現在苟梁面前——他正忙著處理那兩個備用解藥呢。


  苟梁說:「你過來。」


  鍾詮毫不遲疑。


  苟梁抬手在他發上撫了一下,鍾詮只覺頭皮一疼,隨即苟梁手上就出現一縷他的長發。鍾詮不明所以,卻見苟梁如法炮製地取下自己的頭髮,再解下腰間原主祖父留給他的、代表上京鍾家身份的墨綠玉玦,將兩人的頭髮編在一起。


  他手指靈巧,不過幾下就將兩縷墨色長發和玉玦編成了一根精緻的絲絛。細長的頭髮交匯在一起,若不細細撫摸,感受不到發質堅硬和柔軟的不同,難分彼此。


  結髮與君知,相要以終老。


  苟梁輕撫著,將絲絛系在瑩白的玉簫上,黑白相映,煞是精美。玉簫無人吹奏卻發出一聲空遠靈動的旋律,似乎對自己的飾品再滿意不過,苟梁眼中的笑意更深幾分。


  他問鍾詮:「好看嗎?」


  他輕輕笑著,眼裡彷彿落著細碎的光澤,臉頰上的酒窩加深。


  【叮,目標好感度更新,當前好感度:+82!】


  鍾詮忙撤開失神的視線,低頭卻見那糾纏在一起分不清是此時彼的墨髮絲絛,只覺心跳失序,待苟梁復又問了一句,才匆匆說:「回稟主人,很好看。」


  苟梁滿意了,將玉簫系在了腰間。


  *

  上京。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


  宮宴上君臣同樂的喜慶在安王的隨身太監驚恐的彙報聲中,戛然而止。


  ——鎮國將軍的嫡次子張添死了,死在安王府中。


  振國將軍抱著次子的屍體痛哭失聲,安王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別看安王與張添一副生死冤家的死對頭的模樣,可張添是安王的伴讀,兩人一起長大的感情卻也不是假的。在張添的老相好出逃之後,就暗中拜託安王替他尋人,今日終於有了結果。安王將人綁了帶回府中,本想過了中秋之日再與張添送去,但張添在宮宴上一得消息,卻是一時片刻都等不及,借口酒力不勝匆匆走了。


  誰曾想,這一去竟踏上了黃泉路。


  張添的死相太慘了,不僅身中數刀,連子孫根都被人切了,剁成了一塊碎肉被隨意丟棄在一邊。


  鎮國將軍從安王口中聽說了始末,便認定兇手一定是已經逃脫王府的張添的男媳婦——張添雖然混賬,但武功卻不低,若不是毫無防備之人,又怎會死的這般慘烈?他哀慟怒極,當即拔劍:「那賤人定未逃出京城,速將他拿來,本將軍要碎屍萬段為我兒報仇!」


  安王卻說:「將軍且慢,兇手恐怕……另有他人。」


  「是誰?!」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鍾越的院落中,深夜趕來的李彥推開了迎上來索吻的鐘越,冷聲質問。


  「彥郎說什麼呢?」


  鍾越一臉疑惑。


  李彥壓著怒氣,說道:「張添!我不是說過時機尚未成熟,不要動他嗎?待我登基,莫說要張添的首級,你便是要將他剁了喂狗,我也不攔著你!可眼下是什麼光景,你怎可為一時意氣,就給我招來如此大敵?」


  鍾越眼中閃過一絲痛色,下意識地退開一步避開這個連欺辱他的人都不願意手刃只計較自身得失的、讓他寒心的男人,嘴上不甘示弱地說道:「他不是死在安王府嗎?與我何干?」


  「你!」


  見鍾越還不知悔改,李彥氣急敗壞:「你可知道鎮國將軍連夜進宮讓父皇還他張家公道,言語間直指本宮!父皇已經命刑部速查,當日之事,你當他們就查不到嗎?你自以為禍水東引,卻不知安王與張家早已站在一根線上,便是你讓人在安王府殺了張添,也沒人會懷疑他,反而變成本宮殺人嫁禍安王的不二證據!簡直——」


  愚蠢!


  這兩個字終究被李彥咽了回去,但他的神色卻已然說明了一切。


  鍾越眼睛滾燙,傷心之下也口不擇言:「那又如何?」


  「張添算得什麼東西,不過區區螻蟻!死了便死了,他們莫非還能要我給他償命不成?不說張添,便是本少要了張家滿門的命,誰能奈我何——」


  「鍾越!」


  李彥呵斥著打斷他,眼中閃過深深的厭惡和戒備。


  忍了幾忍,他才壓著怒氣說道:「我知道你恨張添,恨李穆,可這麼做對你對我又有什麼好處?你可知道父皇早就等著抓我的把柄,好把安王送上位!我如今如履薄冰,你為何不能體諒……還是你根本不相信我會替你報仇?」


  鍾越當然不信,有鍾固的前車之鑒,他對這個男人早就不抱盲目的信任了。


  他不說,可李彥也看出來了。他臉色瞬變,最終控制住了到嘴邊的叱罵,甩袖就走。


  「彥郎——李彥你給我站住!」


  李彥置若罔聞,反而加快了腳步。


  鍾越再忍不住哭了出來,看他快步走出自己的視線,終於還是忍不住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他:「不是我,不管你信不信,他不是我殺的!」


  李彥不信,鍾越緊緊抱著他不許他推開自己,哭著說:「不過一條賤命,便是張添死了也難消我心頭之恨!若我要殺他,為何要用這麼不高明的手段,又怎麼會陷你於不義?我既然答應了你不對他出手,又怎會出爾反爾?」


  「當真?」


  「你,你還不了解我嗎?我要他的命,自有百種方法可無聲無息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何必設這個局?」


  李彥這才轉回身來,看鐘越哭得傷心也有些心疼,擦著他的淚說:「可是現在,怕是所有的證據都已經指向了你……」如果不是鍾越,又會是誰呢?

  鍾越見他並沒有真的消除對自己的懷疑,心中怨恨又急躁。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梨花帶雨面帶委屈,直到李彥低聲安慰他別哭了,表示相信他的話,這才哽咽著說:「彥郎,你難道還不明白,張添一死,何人得利?恐怕,有人比我更希望張添去死。」


  李彥心裡咯噔了下,失聲道:「你是說……李穆?!」


  安王府。


  血色已經被清洗,張添的屍體被送回了張家,他死去的院落也被封鎖,王府燈火通明,沒有誰因為一人之死而亂了分寸,依然兢兢業業地侍奉主人。


  安王坐在案前,不知為何一直在喝水,直到提起水壺卻倒不出一滴水來,他才回過神。


  「先生,那姓孟的果真可靠嗎?」


  幕僚牛筆放下手中的書,點頭淡淡地說:「殿下不必如此驚慌,事態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今夜過後,朝臣們想必都會知道太子殿下與天機鍾家大少爺的風流韻事,陛下定不會容忍。」


  是啊,死一個張添對安王來說實在太有利了。


  張添的死,嫌疑都落在鍾越身上,而鍾越與李彥的關係也有人替他扒出來。


  如此一來,不僅張家會更忠心地站在他身後和太子勢不兩立,便是皇帝也有借口發落太子,而李彥的名聲一定會一落千丈,便是他大顯身手的時機。


  一箭雙鵰,再好不過。


  可安王心裡到底不安,再次追問:「那姓孟的,會不會反咬我們一口?」


  孟三,張添費盡心思娶進門的男媳,在出逃王府後被安王找到,還被牛筆說服親手了結了張添性命的人。


  牛筆胸有成竹,肯定地說:「殿下放心,別人可能會反口,但他不會。您只以為他對張添因愛生恨,卻不知其中還有一段往事。」


  「哦?」


  「孟三,原先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孟馮河。殿下想必略有耳聞吧?」


  安王費勁地回想,突然叫出聲來:「什麼,竟然是他?!」


  這孟馮河在上京算不得什麼大人物,可在安王這裡,這個名字他卻記憶猶新。


  只因,當年此人赴京趕考,卻不幸叫張添一見鍾情,動了那等心思。張添那時只有十三歲可已經十分張狂,初嘗情滋味的他只知道生搶硬躲,使人將孟馮河抓起來,用強硬手段破了他的身。孟馮河不堪受辱撞牆自盡,張添驚駭之下六神無主,還是安王給他收了爛攤子,將那孟馮河丟進河裡,裝出失足落水的模樣。


  後來屍體不知道被衝到了哪裡沒被人發現,省去了他們一個大麻煩。


  但安王怎麼也沒想到,孟馮河竟然沒死,還在三年之後接近張添伺機報復。


  安王一時深恨張添的愚蠢,竟連信誓旦旦放在心上的白月光都認不出來,一邊更加不安起來。


  「若是他,會否對本王不利——」


  「殿下放心,當年的事孟馮河並不知情,他要對付的只有張添一人而已。」


  安王心中一驚,「當年之事如此隱秘,你從何得知?!」


  牛筆但笑不語。


  將近破曉時分,牛筆代安王去見了孟馮河,為安撫也為恐嚇。安王卻不知道他二人說的卻又是另一番話了。


  牛筆:「你做的很好。放心,主人已經安排妥當,定能保你性命,只是,少不得要吃一些苦頭。」


  孟馮河說道:「您不必多說,在下賤命一條,便是葬送在此我大仇已報也無悔無憾了。況且,當年犬牙將我救起,供我容身之處,如今還讓我得償所願,在下無以為報,只願此番能夠幫到主上。只是我的家人……」


  「他們已經轉移,便是張家知道你的身份,他們也只會查到你的家人已經在瘟疫里病死了。」


  「多謝主上,多謝先生。」


  張添死後的第二天,張家人就在一處破落院中,找到了殺子仇人。


  鎮國將軍恨不得將孟馮河千刀萬剮,但最終還是忍怒讓刑部的人將他帶走了。不出幾個時辰,不堪折磨的孟馮河就招供出鍾越,隨後就死在酷刑之下。


  投靠安王的刑部尚書順藤摸瓜,輕易找到鍾越與太子殿下有染的證據。


  皇帝將刑部的奏摺狠狠砸在地上,眼中閃過重重戾氣。


  而上京城外的亂葬崗上遭了天火,想要鞭屍的振國將軍敗興而歸,劍鋒轉向了鍾越和李彥這對狗男男。


  事態進展比苟梁預想的還要精彩,暗贊鍾詮的知人善任,挑的人辦的事再和他的心意不過了。


  正想到他,鍾詮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身前,「主人。」


  捧著老頭手書的毒經、一心二用的苟梁放下書看向他:「回來了,可學所有成?」


  鍾詮臉上的輪廓繃緊了些——前日苟梁定了他之後,鍾詮便在老頭真心的建議下,連夜趕去了邊城的南風館,潛心學習房|中|術以便更好地為他的主人解毒……見神色冷清、完全不覺此問有什麼特別的苟梁,鍾詮硬著頭皮裝淡定:「屬下駑鈍,但定盡心儘力,絕不會讓主人受傷。」


  苟梁用毒經擋住臉上的疤痕,只露出一雙略帶狡黠的眼睛,忍笑說:「對你,我向來放心。」


  鍾詮:「……謝主人。」


  當晚,苟梁就親自驗收了目標大大潛心學習的成果。


  坐在鍾詮腿間,被小心地護著腿,背靠著寬厚的胸膛起伏著的苟梁大汗淋漓,被他的技術征服得只剩下失控的單音節聲音了:麻蛋,這哪兒是資質駑鈍,分明是天賦異稟!


  交錯的體溫熱得他快要化成水了,衝撞的充實也讓他欲罷不能……


  柔軟的白嫩在堅硬的腹肌上撞得生紅,鍾詮麥色的大手將白皙的腰肢握住,每一個動作都能精準地讓主人的毒藥烈性得到最大限度的緩解。


  苟梁難以自持地搖著頭,後腦勺抵在他胸口磨著,柔若無骨地陷在他身上,手指緊緊扣入男人的手臂里。


  空氣中有淡淡的蜜橘香味,苟梁原以為散發自玉簫,但那滋味越來越濃,熱烈而甜蜜。他側過臉貼著鍾詮的胸膛,聽著他如鼓擂動的心跳,清晰地聞到他身上如給肌膚塗了一層蜜一樣的汗水正散發出濃郁的香橘氣息——好想吃!!

  苟梁不斷吞咽著喉結,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鍾詮只覺那處劇烈地收縮,讓他頭皮發麻,胸口一痛,卻是苟梁狠狠咬住了他的胸膛。


  苟梁胸膛劇烈起伏著,鍾詮垂眸盯著那微微顫抖的茱萸,只當他是羞於開口,體貼地鬆開已經被他掐出指印的細腰,一手按在他腹部謹防他用力過度而波及雙腿,一手探向了他胸前——


  天光終破曉。


  鍾詮小心地抱著幾乎昏睡過去的苟梁去清洗,又將老頭獨家配置的軟膏小心地塗在他身後,為他仔細穿好衣服,這才起身。


  苟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主人?」


  鍾詮以為他那處不舒服,忙蹲下來,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苟梁面無表情,眼神卻十分彆扭,好一會才鬆開他,狀似無意地說:「你去求師,可在誰人身上學以致用過?」


  鍾詮愣了一下,隨即難得露出一點笑意,為他將被子重新蓋好,低聲說:「不曾。主人說過鍾詮一發一物皆為您一人所有,詮銘記於心,斷不會讓他人……染指。」


  苟梁臉上通紅,眼神有些閃躲,和他的視線一碰撞就慌得閉上眼睛,強自鎮定地說:「如此便好,你退下吧。」


  鍾詮沒有立刻離開,靜靜地低頭看苟梁。他閉著眼睛,嘴角卻不自覺地勾起,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凝望許久,待確定苟梁已經睡著,他才起身步出門外。


  【叮,目標好感度更新,當前好感度:+90!!】


  【系統:主人好棒,再接再厲!~(~o ̄▽ ̄)~o】


  【苟梁卻一點都不開心:小肆,你確定,任務進度沒有出錯嗎?!】


  【系統默默地看著停留在0.1%的任務進度條,悲痛地說:主人,您……節哀順變。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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