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味的影帝攻(16)
第三十七章
======《江山》拍攝·第3場第50鏡頭, action↓↓======
東宮,暖閣。
一身明黃的太子殿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堂下半跪行禮的侍衛首領,怕冷似得把暖爐抱緊了些,有些散漫地說:「你就是來替代高師傅的武師?抬起頭來,讓孤看看。」
管輝抬頭,露出一張俊美無雙的面孔。
太子殿下怔了一下, 隨即很快避開那雙眼睛的鋒芒, 嗤了一聲說:「生得這副模樣,怎委屈地做起武師傅來了?怪不得孤瞧著今日宮裡的丫頭們面上都染了胭脂……你可知, 我這宮裡的女婢, 即使現在不是我的女人,以後也會是, 你這般輕狂無狀,可讓孤怎生的好?」
管輝面不改色, 沉聲說:「回殿下,微臣不敢。」
「不敢?」太子殿下從榻上走下來, 赤腳踩在白色的地攤上,站在他面前俯身說:「孤最不欣賞有心沒膽的人了。」
管輝:「……微臣無心冒犯,請殿下責罰。」
太子殿下無趣地撇了撇嘴,打了個呵欠說:「聽說習武之人最擅長捏骨尋穴,你來給孤松活松活,孤便免了你這無妄之災, 可好?」
管輝看他席地而坐, 猶豫了一下, 說:「多謝殿下。」
似乎他捏肩的功夫不錯,太子殿下便將他留在了身邊,朝夕相對。
……
======《江山》拍攝·第29場第36鏡頭,action↓↓======
太子代天子攜臣秋獵,卻遭遇暗殺,侍衛不敵一一被殺手斬落,唯有管輝一人苦苦支撐。
他帶著太子騎馬狂奔,一路被殺手追擊,最終馬腿被箭矢擊中,馬前失蹄將背上二人掀翻,管輝緊緊抱著太子,滾落斜坡之下,拖著重傷一路帶著太子奔逃。
太子一個不甚跌倒,摔傷了膝蓋,他皺著眉忍痛說:「無礙,莫再此地逗留。」
看他倔強地往前奔跑,管輝一把將他背到身後,邊跑邊說:「箭矢無眼,把劍拿著防身。」
經過幾番波折,他們終於躲入一處隱蔽的山洞之中。
……
======《江山》拍攝·第29場第37鏡頭,action↓↓======
山洞中。
中箭失血的管輝面白如紙,緊緊擰著眉頭靠在洞壁上。太子生疏地撕開衣裳為他綁傷止血,管輝靜靜地看著他,忽然說:「殿下,如若此番無法逃離,您可有悔憾之事?」
太子的動作頓了頓,「既盡全力,何悔之有?至於憾事……怕就是這天下蒼生的命數,孤亦不能強求。」
「殿下不愧為明主,如此胸襟在下佩服。」
「你今日的話,格外多。放心吧,孤不會讓你死的,以後有的是說話的機會,不必一次說完。」
「多謝殿下了……只是臣心中有悔有憾,殿下可知?」
他虛弱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
太子殿下心中一動,說道:「你既想說,孤願聞其詳。」
「我不想說。」
「你待如何——唔?」
他突然傾身親了太子的唇瓣,後者錯愕地睜大眼睛,回過神來見他竟貼著自己的嘴唇不放,頓時大怒的向後躲開,揮手一掌:「放肆!」
那一掌打在管輝臉上,他卻不閃不避,反而露出一抹深邃的笑意來,露骨地說:「殿下的芳澤,臣償之無悔。」
「你!」
太子殿下又羞又惱,看他被箭矢射傷的手臂再次流血,他恨恨甩袖道:「待回宮中,孤定不饒你!」
管輝悶笑出聲。
……
「CUT!」
鄭導一聲下,苟梁秒齣戲,問:「鄭導,OK嗎?」
其實很想再來一次的苟梁就聽鄭導說:「很好,完美,一遍過!」,他有些遺憾地看了看賀崇烽。
賀崇烽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任由化妝師補妝。
今天的戲份之後,為培養默契被安排在了一間房間的苟梁一關門就撲到賀崇烽身上,MUAMUAMUA地親了幾口,這才說:「男神,你吻戲拍得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今天「第一次」和男生接吻,一定會很緊張,很不適應,然後NG很多次呢。」
賀崇烽微妙地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以為你會。」
苟梁:「……」
兩人心疼地看著對方,接著苟梁說:「明天好像就是孤與愛卿第一次享受魚水之歡卻被滅絕太后打斷的大戲,你要摸我很多地方呢~那麼請問賀影帝,明天打算NG幾場?」
賀影帝將他抱起來,一臉正直地說:「像這樣有高難度的長鏡頭,出於職業操守,我認為我們有必要排練一下。」
苟梁扒他衣服:「請相信我的專業,賀先生。」
賀崇烽任由他把自己撲進沙發里,等他對自己又親又啃又摸,上下其手摸了個遍,這才拉住他脫褲子的手,擰眉站起來,拉緊他的衣服,又拉拉自己的衣服,說:「殿下,您拿錯劇本了。應是臣,以下犯上,萬死莫贖才是。」
苟梁:……哇,管老師你好帥!
賀崇烽把手貼在他胸口,感受他跳得過分快的心跳,壓低聲音似笑非笑地說:「殿下,您這麼著急做什麼,你的台詞是住手,還有放肆,而不是看著我,一臉求|操的樣子。」
苟梁臉更紅了,「師傅,你放手……」
賀崇烽另一隻手探進他的衣服里撫摸他細膩的腰肢,謔弄地說:「殿下讓臣放了你,卻又緊緊抓著微臣的手,這是為何?」
苟梁:「大膽奴才,放肆!」
賀崇烽重重地在他胸口擰了一下,聽他嚶嚀一聲,笑得不懷好意:「殿下,您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
苟梁:「台詞都說完了,你還不上是不是男人?!」
賀崇烽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扣在沙發上,單腿跪在他腿間,壓低聲音說:「殿下莫急,微臣會讓你嘗嘗男人是什麼滋味。我保證……你會喜歡的。」
他吻住苟梁,後者起初還試圖配合戲份反抗地扭了兩下頭,但濃郁的正魂力很快讓他的腦子癱瘓了,抱緊他的脖子,主動將自己送入他的口中供他褻玩吞噬。
賀崇烽的動作很粗魯,這讓苟梁更加興奮,但待到抵入的時候,他又變得異常溫柔起來。
苟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沒精力排戲了,頓時來了興緻,坐在他身上起伏著,邊迷亂地親他邊傻笑著說:「師傅,孤愛絕了你的滋味,待、待到他日,孤,孤必嘗嘗他人,是、是否也有愛卿這般神勇。」
賀崇烽狠厲地看著他,「殿下,現在惹怒臣可對您沒有好處。」
苟梁痴痴一笑,「便是又如何,孤莫啊——莫非還怕了你不成?」
他不吃教訓,賀崇烽一把將他抱起來按回床上,快速地征伐,「殿下,還想不想野男人?」
「嗯……崇、崇烽,再用力點,你好棒啊……」
賀崇烽低笑起來,執行他的一切指令。
待一次畢,賀崇烽抱著他去洗澡,苟梁卻還沒吃夠呢,緊緊抱著他說:「拍戲累了?」
賀崇烽摸著他的大腿和腰,也有些難耐,但還是理智地說:「不行,明天有打戲,你會很辛苦。」
苟梁嘴上沒把門:「才不會,哪次做完不是我比你恢復得更快——呃。」
看著表情凝固住的賀崇烽,苟梁欲哭無淚:我真的是指回血道具的恢復時間比重塑道具慢,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發誓!啊,老公你發火也這麼帥!嗷,老公威武——嚶,有點疼。
最後苟梁迷糊地哭著求饒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嘴裡飆出了什麼葷話。
賀崇烽聽他說:「老公我錯了。」「老公,我再也不敢了。」「嗚嗚,老公你不愛我了。」「崇烽,你好美味,再讓我吃一口……」
賀崇烽笑著說:「吃了這麼多,還沒吃飽嗎?」
苟梁淚眼汪汪:「老公~ 我好餓,全都給我……」
賀崇烽決定成全他。
【叮,目標好感度更新,當前好感度:+98!】
【叮!任務進度條推進,當前任務進度:80%。】
第二天,片場。
鄭導:「今天還是長鏡拍攝,從管輝踏進這座寢殿開始,直到太后破門而入,呵斥他們出來為止。預計一分四十秒左右的時長,阿烽把握一下節奏,可以嗎?」
賀崇烽點頭。
已經做好NG幾次準備的鄭導拍了拍未拍臉先紅的苟梁,道了聲:「場記準備!」
======《江山》拍攝·第32場第6鏡頭,action↓↓======
「殿下,臣傷在手臂卻不是嘴,指導您習武並非難事,緣何這幾日無故缺席?」
管輝的手臂還包紮著傷口,臉上表情嚴肅可靠。
太子殿下不答,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卻猶如寢殿中的宮女見到英俊的管侍衛時一樣,染了胭脂。
管輝上前一步,見他驚地後退,凝眉問:「殿下可是身體不適,臣請太醫來可好?」
太子方說:「不必,今日孤有些累了,你退下吧。」
說著他轉身走回床邊,正欲喊貼身太監進殿伺候,卻不料管輝膽大包天地走上前來,「殿下,一事不煩二主,臣為您更衣。」
太子殿下轉身便撞入他寬厚的胸膛,過近的距離頓時讓他想起當日這個狗奴才的輕薄之舉,面上驀地通紅,踢開鞋鑽上床去,悶聲說:「不必,跪安吧。」
可等了兩息時間卻沒聽見腳步離去的聲音。
太子殿下睜開眼來,卻見管輝俯身掀開他身上的被子說:「殿下穿著常服入眠,恐怕不合規矩,臣既身為您的師傅,如何能視而不見?」
他說著便伸手拉扯他的腰帶,太子殿下吃驚,張嘴欲呼卻不知想到什麼又忍住了,反而壓低聲音呵斥道:「管輝,你好大的膽子,孤讓你退下!」
管輝忽然一笑,隨即將要坐起來的太子壓回枕上,太子殿下要打開他卻發現他壓著自己的竟是傷臂,一猶豫便失了先機,惱怒地瞪著他。
管輝又笑了聲,低頭:「殿下對臣亦有情,為何不敢承認?」
太子殿下大怒,張嘴便要喊人將這個大逆不道的狗奴才拖下去,聲音剛出口卻便被人封住了。
他大驚地睜大眼睛,邊扭頭掙扎邊抬腿踢他,卻完全不是管輝的對手,連腰帶都被抽開,衣襟也被掀開。
太子殿下眼神中帶了些驚慌,張嘴欲罵,卻被管輝趁機而入頓時出口的聲音也被攪碎了,他長睫毛顫抖,眼睛里與其說是盛怒更多的是無措和驚訝。管輝將他抱起來,一件件華美的外裳被他解開,丟下床去,只留下單薄的明黃深衣。太子殿下復又掙紮起來,管輝一邊解他的衣裳,一邊順著他的脖子吻下去。
太子殿下被他火熱的唇舌驚得瑟縮,一邊擋他的手,眼睛濕潤地說:「住手!」
「殿下,成全了微臣吧,殿下……」
「放肆!」
太子羞惱,卻不知為何竟沒有退開他,反而任由他掀開自己的衣襟,親了上去。太子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抱住眼前肆意妄為的男人,卻——
嘭地一聲,殿門突然被踹開,一身華服的太后破門而入。
太子大驚,推開管輝滾下床來。
「父皇,皇祖母——」
「你,你!」原本不信太后所言的皇帝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了,忍著咳嗽胸口發悶。太后見他臉色鐵青,又看看衣裳凌亂的太子殿下、跪在一旁沒有出聲的管輝,還有身後這被驚得跪下來只恨自己不存在的目擊宮人,勾了勾嘴角,隨即冷色道:「還不給哀家滾出來,成何體統!」
說著,揮袖離開。
……
「CUT!」
苟梁擦了擦嘴上的濕潤,攏了攏些微凌亂卻未曾敞開的戲服——在劇本里,原本他可是要露出大半胸膛的,當然了,在劇本里也沒有二吻、舌吻這回事,只是純潔地扯衣服而已。
「鄭導,怎麼樣?」
苟梁走上前去看回放,不知怎麼耳朵有點熱。
鄭導覺得效果很好,鏡頭更透露出幾分唯美和欲蓋彌彰的真情,他只是在想衣服未曾被撕扯開,會不會對後面的戲份有影響。聽見聲音他回過頭來,看見跟在苟梁身後的賀崇烽,他揚揚手說:「阿烽,你覺得這樣改更好?」
一點都不想讓別人看到苟梁多一寸肌膚的賀崇烽:「嗯。否則以太子明晰厲害的性情,若未表現出對管輝動情,大殿之上不會那般維護他,而在被太后折辱警告之後,也不會哪么快就接受管輝的示好,同他在一起。」
鄭導還在琢磨,編劇已經忍不住說:「導演,我覺得這樣改很好啊,多自然,多——咳咳,辛苦阿烽了。」
有這麼一個鏡頭在,這票房都不愁賣不出去了!
編劇沒把這話說出來,卻只差沒寫到臉上。
賀崇烽接著說:「我的理解是,管輝現在對太子已經不出純粹的利用,應當也摻雜了一些動心。恰當地表現出一些情不自禁,一方面能夠讓管輝這個角色的矛盾性更加立體,另一方面,則是讓管輝為太子馴服鋪墊。那時他明知後來太子對他恨和利用多過愛戀,卻仍然選擇走入陷阱,這裡頭應該也有一絲心甘情願的成分在。」
經過牛晴的協商,管輝這個角色戲份多了一些,同時身份背景也做了一些改動。
仍然是被先帝所殺的元帥之孫,但管家成為和開國皇帝並肩作戰的兄弟,也有望被擁戴但最終因為情義退居二位變成了一字並肩王。
而管輝也知道當年陷害家人的罪名是太后及其親族在背後主導,他仍然接受太后的撫養和利用,假意迎合,其實是為了進宮行刺殺和謀反之事,要將這天下江山改名換姓——先帝不是擔心管家遲早要謀反所以先下手為強嗎?他就反給他看!
所以他進宮不僅僅是來騙取太子的感情這麼簡單,他更有野心,更有魄力,也更有手段。
如此一來,當他最後為太子放棄唾手可得的江山社稷,甘願為他赴死,放下仇恨,誰又能說他不愛太子呢?
可以想見,這部電影上映會賺得多少少女淚。
苟梁說:「孤一方面想著與愛卿繼續曖昧甜蜜的,不要太快相愛相殺。可又想,還是快點推進得好。」
畢竟,這部戲唯二的兩場床戲,可都是在太子黑化之後呢,噫,這虐戀情深的妖精打架想想就帶感!
賀崇烽好笑地摸了摸他的頭。
這日,賀崇烽請假離組一天,去參加他去年拍攝的一部電影的首映禮。
苟梁給他裝了一箱子的零食,生怕他餓瘦了似的,鬼知道他家男神明天早上就回來了。牛晴在一邊看這兩隻依依不捨,一邊偷偷翻白眼。賀崇烽竟然也不嫌棄苟梁的黏糊勁兒,還摸著他的腦袋安慰說:「我很快回來,給你帶那邊的特產茯苓膏,你以前不是說想吃嗎?」
苟梁這才露了一個笑臉。
只是兩人都沒想到,第二天,比賀崇烽更快地被送到苟梁身邊的不是賀影帝本人,而是一條緋聞。
一條關於萬年零緋聞的賀崇烽的桃色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