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3驚嚇,你很在意他]
[563驚嚇,你很在意他]
蕭九安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事隔二十餘年,許多事都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且這個時候也不是說出來的最佳時機。
有些事,親眼所見比從他人嘴裡聽到,更具有衝擊力。
「唉……」紀雲開無聲的嘆息了一聲,同樣沒有說話,只是身體不受控制地靠近蕭九安。
顯然,她是被皇室的狠毒嚇著了,只有在蕭九安身上,才能找到安全感。
這算是除了上次不成功的挑逗外,紀雲開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主動靠近他,一瞬間蕭九安有片刻的僵硬,手腳瞬間凍住,好像不知道往哪裡擺,直到紀雲開離開,他才稍稍恢復正常。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馬車內又太暗,心裡有事的紀雲開並沒有發現蕭九安的異常,道了一句:「睡吧。」便在蕭九安的身側躺下。
「嗯。」蕭九安輕應了一聲,身體僵硬的在紀雲開身旁睡下。
兩人相擁有而眠,一夜無夢,然……
第二天起來,蕭九安卻是全身酸痛,尤其是四肢,像是打了一晚上的架一樣。
果然,美人在懷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身上酸痛不已,但蕭九安卻是唇角微揚,顯然心情不錯。
除了蕭九安外,黎遠也沒有睡好,雖說有蕭九安的話他心下稍安,知道蕭九安不會拉攏他,可是……
這並不妨礙他懷疑蕭九安,他可以肯定,蕭九安必然有什麼陰謀,而這個陰謀還是針對他的。
作為一個明知會被蕭九安算計,卻不能離開,要眼睜睜看著蕭九安算計他的人,黎遠實在高興不起來。
一整天黎遠都十分沉默,只有費小柴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才會偶爾會兩句,其他時候都保持沉默,並離蕭7;150838099433546九安遠遠的,就好像蕭九安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黎遠對蕭九安的疏遠和戒備太明顯了,不怎麼用腦子的費小柴都看了出來,中午一起用飯時,費小柴捧著碗,像只小老鼠一樣,踮著腳悄悄挪到蕭九安和紀雲開的桌上,假裝在扒飯,實則一雙眼提溜的盯著蕭九安看。
這要是一般人,被費小柴「火熱」的眼神盯上,必然會受不了,就算不放下碗筷,問費小柴到底要做什麼,也會抬頭看費小柴一眼,然而費小柴今天對上的人是蕭九安。
蕭九安壓根不把費小柴的眼神當回事,無視費小柴「火熱又直執」的眼神,專心吃飯,連個餘光都不給費小柴。
以前無往不利的「看人」神招,在蕭九安身上敗北,費小柴鬱悶的無以復加,終於忍不住,悶悶的放下飯碗道:「小師妹,王爺是不是沒有看到我在看他?」
沒錯,沒種的費小柴都不敢說蕭九安的不是,只敢去問紀雲開。
他就算再沒有心機,也懂趨利避害呀,蕭九安明顯就是一個不惹的,他是蠢的沒邊了,才會主動找上蕭九安。
雖然他說話的聲音大了,蕭九安也能聽到。
「咳咳……」紀雲開沒想到,費小柴盯著蕭九安看了半天,最後卻問到她頭上,她差點嗆到了。
將嘴裡的飯菜飛快的咽下,紀雲開無力地說道:「應該看到了。」那麼「火熱而直接」的眼神,蕭九安是多瞎才會看不到。
「那他為什麼不問我?」明明以前他這麼看鳳祁老大,看老爹和小娘的時候,他們都會放下碗筷,問他什麼事的。
「食不言,寢不語。」紀雲開想了想,只能這麼安慰費小柴。
她總不能告訴費小柴,蕭九安壓根懶得搭理你吧?
當然,安慰完單純的費小柴,紀雲開不忘給蕭九安使個眼色,讓他回應費小柴一句,免得費小柴一頓飯吃不安生。
收到紀雲開請求的眼神,蕭九安眉頭微擰,顯然是不快了。
紀雲開這個蠢女人,居然為別的男人來求他,是不是他太好說話了?
不過,想到先前應下紀雲開的話,蕭九安只得強壓下心中的不喜,看費小柴一眼。
「哎喲……」只一眼,費小柴就驚得差點把碗筷給摔了,手忙腳亂的才接住飯碗,飯粒卻灑了一身。
然而,他蠢笨的舉動並沒有得到蕭九安的好感,相反他十分反感,甚至厭惡。
「有話說,沒話滾。」六個字,充分表明了蕭九安的不高興,可偏偏費小柴沒有聽出來!
見蕭九安主動跟他說話,費小柴頓時歡喜的忘了找不到北,急切地將心中的疑惑全部問了出來:「王爺,黎大叔這是怎麼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把黎大叔嚇著了?黎大叔人很好的,你別欺負他呀。」
費小柴說了一堆話,卻顛三倒四,不知哪一句才是重點,要是鳳祁還能有耐心的跟他繼續溝通,蕭九安可沒有這麼好心。
「說完了?」蕭九安一個冷刀子甩過去,嚇得費小柴只知道獃獃點頭,什麼也不敢說。
「說完了,就滾!」蕭九安夾了一筷子菜,繼續吃飯,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
費小柴卻嚇得差點跳了起來,按說蕭九安語氣不嚴肅,聲音也不大,怎麼看都不像生氣和樣子,他不應該害怕才是,可偏偏……
蕭九安一說完,費小柴就莫名的覺得害怕,想也不想,抱起碗筷就跑了,一秒也不敢多待,那速度也是沒誰了。
紀雲開一時沒有忍住,笑了出來,見蕭九安黑著一張臉,便忍不住說了一句:「費師兄他為人單純,不會多想,你別嚇著他,說話也別帶深意。」
費小柴那貨,根本聽不懂呀。
「你很在意他?」蕭九安狀似不在意的問一句。
「他就是個小孩子,沒人會討厭他,你看黎遠對他也很特別,不是嗎?」紀雲開面上不顯,心裡卻明白蕭九安是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絕不可能真的大度,不過只要蕭九安能把表面功夫做好,不讓她和她在意的人難堪,那就足夠了。
畢竟,她也不是什麼完美的人,沒有資格要求蕭九安面面俱到,處處體貼妥協。
人和人都是相互的,兩人相處有許多地方需要磨合,任何一方完全退讓,都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