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賠禮,他擔心……]
[550賠禮,他擔心……]
紀雲開心中悲憤,越想越委屈,蕭九安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聽到紀雲開輕易的說出休了她的話,蕭九安氣得險些將手中的小米粥給砸了,最後……
看到紀雲開泛紅的眼眶,他忍了下來。
砸了,等會紀雲開吃什麼?
蕭九安輕輕地將小米粥放在桌上,舉止優雅帶著一股說不出來輕柔,但他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溫柔,無法讓人溺斃,只叫人覺得害怕。
就像是瘋狂到極致后的冷靜,就像是變態殺人魔,明明用最殘忍的手法殘害受害者,可臉上卻始終帶著恬淡的微笑,極致的反差讓人不寒而慄。
「你要幹什麼?」室內的氣息都變得緊張不安起來,紀雲開抬頭看蕭九安,身體不受控制地縮成一團。
這樣的蕭九安太可怕了,有那麼一瞬間,她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這是軍營,外面人來人往,本王能幹什麼?就算想要幹什麼,也得等王府建成,不是嗎?」蕭九安語氣輕柔,不同於以往的冷漠,說話間,手指更是溫柔地碰觸著她的臉頰。
此刻,就像是有一條冷血的蛇在臉7;150838099433546上的遊走,沒有一絲溫度,滑膩的讓人害怕,然而紀雲開她卻沒有退縮,她大著膽子吼道:「蕭九安,你別發瘋了。」
「發瘋?哼……你為了鳳祁,要本王休了你,你說誰在發瘋?」發瘋的人應該是紀雲開,不是嗎?
為了一個男人,要他休妻,連燕北王妃的身份也不要,她不是在發瘋是在做什麼?
「你可知,沒有燕北王妃的身份,你能活多久?」要殺紀雲開的人有多少,她會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可你又知有多少人是因為燕北王妃的身份,才想要殺我?」有得必有失,她得到了燕北王府的庇護,可同樣也因為燕北王府而處在危險中。
「你一向通透,這一點本王早就知道。」蕭九安輕挑起紀雲開的下額,笑道:「你可知,一個女人擁有絕色容顏,卻無法自保,最終結果是什麼?」
「你想要說什麼?」紀雲開知道她很美,可因為一直帶著面具,她並沒有因為美貌而受到騷擾。
「你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就只能成為男人的禁臠,你可知本王隨時都能把你鎖起來,讓你永遠無法見人。」蕭九安捏住紀雲開的下巴,欺身上前,周身格格不入的溫柔,瞬間被凌厲的氣勢取代。
然,面對這樣的蕭九安,紀雲開卻是鬆了口氣。
這才是蕭九安,這才是她認識的蕭九安,蕭九安先前的樣子,真的太嚇人了。
「旁人會不會成為男人的禁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會!」話落,紀雲開手腕一轉,一個巧勁,格開了蕭九安的手,並將蕭九安逼退半個頭。
就在蕭九安欲再次逼上前,卻被抵在喉嚨處金針擋住了。
「王爺,我不是軟柿子,不會任你拿捏。我們初見的那一天,你就應該明白,我不是好欺負的。」紀雲開握針的手很穩,穩到正好刺在蕭九安的皮膚里,卻不會見血。
「本王也說過,你不敢動本王。」蕭九安半點不懼,無視喉嚨處的金針,傾身上前。
「你……瘋了。」紀雲開嚇了一跳,連忙收回金針。
她確實不敢,也下不了手弄死蕭九安。
「你看,你不敢殺本王。」或許還有捨不得。
這個認知讓蕭九安很愉快。
他們之間,還是進步了,要換作初見,紀雲開指不定就魚死網破,把他弄死了。
「你病的不輕。」紀雲開又羞又惱,恨恨地將金針擲在地上。
剛剛那一瞬間,只要她不收手,她就能殺了蕭九安,然後她就自由了,可是……
她下不了手。
她不僅下不了手,還讓蕭九安知道這一點,日後她肯定會被蕭九安死的死死的。
「你不是天醫穀穀主的關門弟子嘛,本王病了,你正好給本王治一治。」蕭九安握住紀雲開的手,說得認真。
「放開我。」紀雲開掙扎地抽出手,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蕭九安緊緊握住紀雲開的手,認真地道:「燕北王府沒有被休棄的王妃,只有死在王府的王妃。」
「那你殺了我。」紀雲開索性破罐子破摔,閉上眼,露出脖子。
見紀雲開孩子氣的動作,蕭九安忍不住輕笑出聲:「本王不會殺你。」這一點,他可以用生命發誓。
「可你不信我,你羞辱我和殺了我有什麼區別?」想到蕭九安不信任和防備的舉動,紀雲開就恨得直咬牙。
蕭九安真的,真的太過分了。
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一直都相信他,蕭九安為什麼就不能相信她一回?
「本王只是問清楚,並沒有羞辱你。」就算要羞辱,那也是羞辱鳳祁。
「你要問清楚不應該問我嗎?去問諸葛大夫是幾個意思?你不就是不相信我,認為我和鳳祁有什麼嗎?」她真要和鳳祁有什麼,她早就跟鳳祁走了,根本不會給蕭九安機會。
「本王信你,本王不信的只有鳳祁。」蕭九安發現,紀雲開又開始無理取鬧了,不過這也是好事,無理取鬧,至少比先前一臉冷表的說「你休了我」要好。
無理取鬧還能哄,冷靜的談休棄的問題,那連哄都沒有得哄。
「是不是要我跟鳳祁永不見面,你才會放心?」明明鳳祁現在對她已經沒有什麼,可因為蕭九安這麼一折騰,就好像有什麼了。
「不必,本王信你。」蕭九安很想說,這樣最好,可看紀雲開一臉氣憤的樣子,知覺的把這話咽下了。
反正,他有的是辦法格開鳳祁和紀雲開,紀雲開同不同意都不重要。
「好了,不生氣了,過兩天陪本王去一趟黑石山。」正好把紀雲開帶出去,讓鳳祁跟紀雲開無法碰面。
「不去。」紀雲開傲嬌地別開臉。
蕭九安默了一下,換了一個說話:「本王陪你去黑石山散散心,如何?」
這有什麼區別嗎?
紀雲開瞪了一眼玩文字遊戲的蕭九安:「非去不可?」她知道,蕭九安這個時候出門,絕對不是為了遊玩,必然是有重要的事。
十有八九,這事和燕北王府倒塌有關,而她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她與蕭九安,從來都不是平等的。
「非去不可。」是他非去不可,紀雲開去不去都可以,但他不放心把紀雲開留在京城。
紀雲開太美了,把她丟在虎狼環飼的京城,他擔心……